了。。”
“好的，那么自我介绍到此为止，咱们抓紧时间进入课程内容吧。谁能劳驾提醒我一下你们现在的课程进度到哪里了？”无视掉在那角落里碎碎念的李非，少昊一边说一边捧起教案翻看着。
“报告老师，上节课讲到妖王女娲大人在句芒太师的劝说下，终于力排众议决定引进人界的能源系统，开始了妖界混合能源模式的新时代，以及这次革新的重要历史意义。”明明只是个高中生，身材却无比高挑的男生天禄从最后一排站起来，熟练地回答道。
“是吗，你们的进度还真快啊，不愧是精英班级。”不动声色地褒奖一句之后，少昊将书翻到了相应位置，“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应该开始讲，反对变革的守旧派领袖修蛇亲王发动谋反这一节了。。”
“少昊老师，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李非身子后仰，大喇喇地将双脚架在课桌上，眯起双眼露出一副欠打的找茬神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讲一讲。。末法之战那一章。”
“嗯？但是那一章应该早就讲完了，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吧？”少昊困惑地迟疑了一下，似乎对李非那不友善的态度完全视而不见。可以说，如果他是在演戏的话，那么他的演技绝对炉火纯青。
“但是机会难得，从堕仙的角度来讲一讲，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李非轻笑一声，毫无笑意的眼睛里却透出盯着猎物的野兽气息，“a班的学生，对课本上的内容早就滚瓜烂熟了，无论是上到还是没上到的章节。还不如趁此机会。。让他们了解一下不一样的历史。怎么，不方便么？”
“哪里哪里，你是来给我做教学质量评估的，当然是你说了算。”少昊毫不介意地将课本翻回前几页瞟了一眼，随后轻轻合上，转向台下那一片期待的目光，“末法之战。。呵。那是一场错误的战争。在我看来，战争并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正邪是由胜利的一方决定的。但是，战争却有正确与错误之分，末法之战，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它带来了严重的资源浪费、破坏与毁灭，却没有任何一方从中受益。。”他说到这里，突然颇有深意地顿了一顿，将头转向拖着螭吻回到教室门口的白泽身上。
“——至少就我们已知的情报来看，没有任何一方从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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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 真是伏笔不是拖字数你们信我啊
“看你的样子似乎意有所指啊。”李非扬起一边眉毛，声音里满是挑衅的火药味，“如果你口中那个“受益者”是影射我的话。。那就请恕我不能理解你们堕仙的大脑构造了。你认为——用自己所有好朋友的牺牲去换一身蛋用没有的庞大灵力，很值是吗？”
“不不，李老师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针对你。”少昊忙不迭诚恳地道歉着，“不好意思让你无辜躺枪，我所说的受益者。。算了，毕竟我自己目前也没能找到确凿证据，还是不要随意指摘的好。”
“呵。。也罢。”虽然似乎触碰到了少昊所隐瞒的某种目的与动机，但是既然他自己不愿意再深入说下去，李非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撬开他的嘴，“那我们回到你刚才的课堂内容上来吧。你所谓的‘战争没有正邪之分’，请原谅我不能苟同。在你看来。。堕仙和妖族对人界发动这场战争，是理所应当的喽？”
“你们人族有一句谚语，叫做‘弱小是原罪’。天道创造这个世界时，并没有偏袒哪个种族，然而人族的发展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远远落后于其他五界，不但不寻求庞大灵力的运用方式，反而耽于内斗，愚昧无知，这样一来，成为其他种族所觊觎的肥肉也是无可避免的。一个文明发展到瓶颈就必然会进入侵略与扩张阶段，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历史规则。”少昊合上教案，双手虚按住讲台，针锋相对地回应道。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态度中仍然没有表现出半分敌意。实际上，如果他真的流露出敌意的话，光凭仙族气场都能把现在的李非压得抬不起头，“如果逐鹿之战由堕仙获得胜利，以他们对灵力的超高利用率和更为先进的社会制度，很可能将人界建设为第二个仙界，按那个轨迹发展下去，那个世界将远比现在的人界更加完美。当然，那样的话人类这个种族很可能会被社会所淘汰，而历史是唯结果论的，所以对于身为人类的李老师你来说，堕仙当然是邪恶的。”
“说得好，你这一手强行洗白的功夫我也是醉了。”李非轻轻拍了拍手，怒极反笑。少昊的话停在他耳中显得尤为嘲讽，更何况他口中所谓的第二个仙界，与卑弥呼的设想有种莫名的相似这更勾起了他的不悦。虽然没有召唤任何法宝，但他释放出的杀气却比之前任何一次战斗时更甚，即使强如少昊，在李非的眼神注视下也感觉到一种刀片紧贴着静脉的锋利寒意，“我说太君，不正视历史的民族是没有未来的，这句话你没听说过么？”
“所以说你又误会我了。就我个人而言，我是非常反对这场战争的，夸父他们那帮堕仙的侵略行为简直是愚不可及。但是我现在是在课堂上，刚才那些内容是说给学生们听的，是为了能让他们树立起正确的历史学习观。历史就是历史，每个个体不同的行为都是为了追求他们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并没有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正义与邪恶这种东西，是你所教的德育课上的内容才对。”少昊始终保持着认真而谦逊的态度，让李非感觉像是将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有劲使不出。喷他吧，他好像完全不在意；想打他吧，好像还打不过。特别是在他做完这段独白之后，a班的尖子生们纷纷为他鼓起了掌，几名女学生眼中甚至还浮现出了深深的倾慕之色。这让瞬间沦为反派的李非更加窝火，他冷哼一声，忿然拔出笔帽打开听课本，写下“三观不正“这条评语，随后敲了敲桌子：“继续吧。”
之后的发展让李非始料未及，他本想将少昊授课中出现的错误一一指正出来，好好让他出一回丑，最好是能参他一笔不适合做教师，让他卷铺盖滚去当门卫去，谁知，少昊的教学质量和他本人一样完美无瑕，不但没有出现任何错漏，调动课堂氛围的手段也高明无比，最关键的是，他之后一次也没有看过课本与教案，这些哪怕妖师宫里最优秀的几位特级教师都难以做到，要是再不顾一切鸡蛋里挑骨头，那就不喾于打自己的脸了。于是，李非度过了他人生中最为无聊的两节课，时间临近下课时，他的笔记本上已经画满了一堆身上写着“少昊”的小人儿，每一个都死得凄惨无比。
“。。随着战争的挑起者堕仙夸父在逃亡过程中被妖族杀死，这场战争也终于渐渐落下了帷幕。好了，现在请大家将课本翻到下一页，我们来解读一下末法之战的历史意义。”
“异议！”刚才还昏昏欲睡的李非突然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朝着少昊凌空一指，“刚才这句话中，存在着矛盾！”
“即使你模仿逆转裁判的动作来威慑我，我也不知道你所谓的矛盾到底是什么。。”少昊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摆出“请”的手势礼貌示意李非说下去。
“杀死夸父的人明明是黄帝姬轩辕，你怎么能把人族在正面战场所获得的战果张冠李戴放到妖族头上！居然犯这种显而易见的低级错误，我可以直接算你教学事故好吗！”好不容易揪住他的狐狸尾巴，李非立刻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挺起胸膛闭着双眼n瑟着。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一片寂静。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尴尬地睁开眼，却看见少昊和全班同学都以看逗b的目光看着他，里面甚至还包括了白泽。
“啥啊，我又没说错？”李非死鸭子嘴硬地反驳着，表情却显得有些茫然，甚至忘记收回还指着讲台的右手，“所有人界的史书上都是那么说的。”
“达令，我以为你亲身经历过那场战争，对基本情况都很清楚，所以也只有上周才带你看了一部分影像记录。“白泽将妖史卷轴举过头顶，似乎准备倒过来给李非上一堂生动的历史课，”杀死夸父的。。毫无疑问是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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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章 上次回溯这段历史还是在第4章…
身为一个文能卖肉毁下限，武能变身扔同桌的奇葩少女，白泽无论遇到什么事向来是说做就做的，就如同现在的情况一般，她直接一个飞扑钻进李非怀里，打开妖史卷轴构造出结界领域将两人圈在中间，丝毫不理会男主角无力的抗议和全班同学暧昧的目光。
“达令，这可是二人世界哟~？”白泽粉颊嫣红，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李非身上，左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将樱唇凑在他耳畔颇有挑逗意味地轻轻吐气道，右手则越过他的肩膀伸直，在无数幅旋转闪烁的历史剪影中点住一片。那影像随着她的触碰顷刻间放大，将两人所处的整片空间染成了当时的模样。
“好吧你没说错，确实是‘二人世界’，你是‘二’，我是‘人’。”李非毫不领情地提起小二货的后领将她从身上拽下来，随后抬头环视四周。血色黄昏的千里焦土，那是他悠长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场景，逐鹿荒原。时间轴大约比上次白泽所开启的记忆更偏后一些，失去天地灵力供养的堕仙军队已然被当时的他操控诛仙剑阵所打退，而陷入濒死的他也已被姬轩辕派人救走，现在在这片荒野上对峙的，是因为灵力枯竭正在渐渐溃退回七界裂隙的妖族大军，以及姬轩辕、风后所率领的普通人类们。毫无征兆地，整个场景如电压不稳的灯泡闪烁了几下，接着镜花水月般地爬起蛛网似的裂痕，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另一个不同视角的逐鹿原重叠于其中，那感觉就仿佛将好几面破碎的镜子互相映照而出现的万花筒景象，看的人太阳穴一阵阵发胀。
“灵力严重匮乏，我的灵视术不能维持了。”比现在稍显成熟的白泽声音如旁白般凭空响起，接着整个世界稳定下来，只是由原先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走动观看的虚拟实境空间变成了以当时白泽视野为第一人称视角的录像，在她目力不能及的背后，则显示出一片黑暗，科技体验瞬间下滑无数个世纪。
“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了灵力，再呆下去只会对我们的身体产生更大的负面影响。人界已经没有价值了，就此撤退吧，不要做无谓的消耗。天守李非。。好一招釜底抽薪。”墨麒麟略带不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白泽视角随之高高昂起，看向身高整整是她一倍的妖军统率墨麒麟。虽然李非并没有抬起头，但是这个诡异的画面角度依然让他脖子一阵发酸。
“别摆出你那张臭脸，输也要输的有风度。”画面令人目眩地转到另一个方向，白虎将军正抱住双臂靠在战车旁，抖动着胡须轻轻说道，“我倒觉得这小崽子很有血性，跟那帮软弱的人类完全不一样。即使把我放在他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像他那样杀伐决断。妖王在上，我们应该对强者和勇士致以应有的敬意不是么。就让这帮人类慢慢品尝胜利的果实吧。至于我们。。白泽妹子，我护送你回妖界。”
“不用，我还能坚持。作为历史记录者，我有必要在这里呆到最后一秒。白泽的声音再次如旁白般响起，让靠在李非身边的这一世小白打了个激灵：“这样听自己的声音，总觉得怪怪的。。”
“好吧，随你的便。”性格如同浪人大叔般不羁的白虎叼起一根草棍，目光越过画面视角的主人看向墨麒麟，“头儿，我们就这样空手而归的话，会被妖界民众们黑成狗的啊。你刚才不是说你还有后招吗？”
“当然。。”墨麒麟说完这两个字，嘴唇继续翕动着，但整个世界却似乎被人按下了静音，完全无法听到任何声响，接着，周围的色彩逐渐黯淡下来，陷入一片灰雾茫茫的混沌状态，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只能勉强听见“率领。。追踪。。击杀。。务必”一类的只言片语以失真的音色隔着阴霾传进来。足足过了有大约十秒钟，那层迷蒙才被一声急切的呼唤打破，露出墨麒麟凑近的脸庞：“醒了吗？你似乎因为灵力透支晕倒了，虽然我已经给你灌输了灵力，但是肯定支持不了太久，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虽然因为昏迷错过了一部分内容，不过夸父他们肯定是被墨麒麟派出的手下击杀了。从人类那里得到的史料记录也可以印证，黄帝他们当时忙于善后和治疗你，并没有分出人手去追击过败走的堕仙们。。”白泽边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