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不但人员上将遭受重大损失,对于三宗和关心悦的声誉也是个重大的打击。本来中国修行界对关心悦刻意地排挤驻日青城派弟子就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仙人的颜面,再加上青城派再三地忍让,不与关心悦发生任何冲突,这才将所有的矛盾压了下去。但是压制并不意味着解决,若是关心悦此时稍有大的失误,不满的声音立时就会浮上水面,到时,纵然宗主和仙人对关心悦再袒护,也不能不考虑其他门派的意见。这可是关系到关心悦和赵珊云日后在宗内和中国修行界地位的要事,(本书转载16K文学由不得他们不紧张从事。
郭正宇微微地摇了摇头道:“心悦,珊云,你们两人不必这样紧张,从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应当与九洲岛上的妖族们并无关系。”原来自那日完成足利满得主持的祭典后,不但是足利满得几人累得是瘫软如泥,郭正宇他们也是疲倦不堪,门下的弟子更是有几个近乎于脱力,所有人不得不在山上休整了三天,等所有人大致恢复了功力,这才启程下山。
没想到回来这一路上,险境叠出,不但连连遭遇海底火山喷发——虽然并不在他们的主航道上,但是那滚滚而来呛人的烟雾,还有不时从天而降的大小火山石,都对海轮的航行造成了致命的威胁。船长不得已只能在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低速前行,而三宗弟子们也只能分三班轮流守在甲板上,时刻留心着那些从天而降的火山石们不要伤到海轮的核心位置。
偏偏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时海上又刮起了狂风,再加海山喷发时引起的海啸,浪借风势、风助浪涌,大量的海水从被火山石砸得千疮百孔的船体上涌入船舱,不得不用水泵不停地向外排水。万吨的巨轮在这一**小山般的浪头面前,也只能如同一叶扁舟般随浪飘流。如果这是外海,这倒也算不得什么,最多等风平浪静后,重新卫星定位,驶回原本的航线也就是了。但是在这处处暗藏杀机危机四伏之地,一旦离开了航道,可能就是杀身之祸。更何况此时的巨轮已非刚入龙三角海域时那样完好无缺,伤迹累累的它已很难再抗拒海上的狂风巨浪。
虽然郭正宇他们修行有成,纵然海轮沉没亦一时伤不得他们,但是这里距离日本国土上千海里,天气状况之糟糕,是郭正宇平生以来从未见识过的,要知道人力虽强,但终究难以天威相抗,届时能安全返回日本之人,恐怕十无二三。大家只能有同舟共济这一条出路,所有的修行者都登上甲板,几乎是一刻不停地以各种法术加固船身、压制风浪。六位长老轮番站在了第一线,全力以赴地指挥着这一场与大自然相抗衡的战斗。
经过了不下十二个小时的艰苦奋斗,经历数不清的风浪,终于熬到了风平浪静的时候,包括郭正宇六人在内的所有修行者,一个个都如同落汤鸡般疲惫地跌坐在到处都是海水的甲板上,再也没有半点平日里人前那神采风扬、高高在上的模样。而此时的巨轮更是损坏严重,多个船舱进水,甲板上固定的稍不牢靠的东西都已经被风浪卷入了大海。巨轮的底舱大量进水,还有七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名海员因为各种原因不幸遇难。
万幸的是他们虽然在狂风巨浪的做用下,稍稍地偏离了安全航道,却很快地就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航道中;有惊无险地离开了这块凶地。下锚休整了三天,船员们大致地将船体上的一些重要部位的破损进行了修补,又排干了船舱内的积水,这才启程进入了龙三角的外围海域,又是一番与狂风暴雨的搏斗,直到昨天方冲出了龙三角海域。
“正宇,既然昨天你们就离开了龙三角海域,为何不立即通知我们,我们也好派船前去接受啊!”听郭正宇描述地如此悲惨,赵珊云不禁略有不满地说道,“这些天来,我和心悦可是日夜焦虑、担心不已,惟恐你们此去有个闪失,到时怎么向宗内交待。可你倒好,既然出了龙三角海域,也不报个平安,难道说钱长老也没想到吗?”
郭正宇长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涩地道:“珊云,并非我马虎大意,忘记了向你们报平安,只是那船上的通讯设施被雷击后严重损坏,而且回来的这一路上,也未遇到其他船舶,根本就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那还有宗内的传讯方法,为何你不用!”不待郭正宇把话说完,赵珊云已在一旁插口道。
“不是我们不想用,而是根本就没有余力可用!也许是因为接连两次遭遇致命的危险,并未得到足够的休息调养,在龙三角海域中下锚休整的那三天里,有不少弟子就病倒了,他们浑身冰冷如同寒冰,神智昏迷不醒。还有些弟子浑身乏力,法力受损,冲出龙三角海域时,只有我们六名长老和二十几名弟子还能施展法术护住船只,其他人都躺下了。等到出了龙三角海域,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多余的法力再向宗内报讯了。”郭正宇一脸无奈地说道。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一百九十二章 疑惑(中)
心悦和赵珊云不禁沉默了下来,他们虽然知道此行必风险,否则龙三角海域的秘密也不可能保持到现在,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以郭正宇他们一行人的实力,竟然会落到现在人手折损过半这般凄惨的结果。万幸地是没有人员死亡,八尺琼曲玉也平安地带了回来,届时在宗主面前,亦算是有了个交待。
此时两人已没有了最初见到八尺琼曲玉时的欣喜,心头仿佛有巨石般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些可都是三宗门里下一代弟子中的精英啊!“郭师叔,不知其余几位长老现在可好?那些患病的弟子们现在何处?我想去看望一下长老和师兄弟们。”关心悦打破了屋内的沉默,低声地问道。
“钱长老带着其余的弟子们将患病的弟子们都已经送入静室安置,其他几位长老疲劳过度,现在应当都已经闭关修养去了吧。此时他们迫切需要的就是休息,心悦你能有此心意,就已经足够。等过些日子,他们将养好了,再见也不算迟。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将这八尺琼曲玉立即送回宗内,以免夜长梦多,万一走漏了风声,可是对我们大为不利。”郭正宇郑重其事地道。
“对对对,你郭师叔说得对,三宗弟子冒此大险,才取得了日本的国器,若是被阴阳师们知道,恐怕会要求我等归还,届时此物若是还在我等手中,必然多生事端,不如立即送回宗内,交给祖师保管。这样一来,纵然阴阳师有所不满,谅他们也不敢向仙人讨要。”赵珊云闻言连连点头道。
“既是如此。我必须镇守东京,而郭师叔他们远路归来,已是疲惫不堪,急需休息,其他人我又不放心。此物就交给赵师叔,请师叔多带一些人手,今天就起程,务必要将这八尺琼曲玉平安地送回宗内,交给祖师。”关心悦双手将八尺琼曲玉交给了赵珊云。
“心悦你就放心吧,师叔我一定会将它平安无事地送回宗门,为正宇他们和你请功!”赵珊云也不推辞,笑哈哈地道。“宗主得知后一定会喜出望外的,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郭正宇伸手虚按起身欲走的赵珊云,沉声道:“珊云,稍安勿燥,我还有一事想与你和心悦商议,等商定此事。你再走不迟。”听他这样一说,不止是赵珊云,就连已打算再寒暄几句就告辞的关心悦也重又坐了下来。
“此行的凶险,我方才已经详细地说过。也就不再多说了,我只是有些疑惑之处,想在闭关修养前和你们谈谈。”郭正宇手捻白须沉吟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虽然我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不知为何,对于足利满得这些白银人,我总是感到有些难以心安。虽然他们拱手将日本三国器之一地八尺琼曲玉贡给了我宗。但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恐怕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简单。”
“郭师叔,此话怎讲?”关心悦奇道,在他看来,白银人归附之意已然是昭然若揭,否则也不可能为了讨好自己,将他们保存千年之久的国器奉上。而且经过他暗中地仔细的调查。也确实如白银人所说的那样,他们与阴阳师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在他看来,虽然自他来日本以来,以安培家族为首的阴阳师们对他这位中国特使恭敬有加,从表面上可以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关心悦总觉得这些阴阳师似乎更重视与阴天乐和青城派的关系,日后若是自己与阴天乐及青城派有了冲突,很难保证他们的立场。
更何况阴阳师在日本已经传承千载,在日本早已深入人心,他的影响力遍及全国地各个角落,而原本勉强可以与阴阳师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的日本佛教与神官系统在这一次抗击妖族的战争中,表现不佳,很可能会在战后形成阴阳师一家独大的局面,不利于达成宗主掌握日本修行界的目的,所以引入竞争对手无疑是关心悦现在必然地选择。而此时出现的白银人,正好吻合了关心悦的需要。
白银人如今的势力无疑是阴阳师、神社、佛教四方中最为弱小地,而他们又与阴阳师有着世仇,所以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倒向阴阳师,而没有了自己宗门的鼎力支持,以白银人目前的实力也绝对无法独自抵御阴阳师的反扑,恐怕只要安倍家族独力就可将他们这些白银人一网打尽。为了生存,白银人也必须倚靠自己宗门的支持。这样一来,就把他们牢牢地拴在了自己地战车上,成为自己宗门在日本修行界的代言人
狗。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自己在日本战后权利分配一事上的神来之笔,既不明火执仗地占据日本,免得引起国内修行界其他门派的不满,又打击了青城派的潜在盟友阴阳师,既有实惠又无风险。以白银人如今的实力,日后压根就没有反掌的机会。所以当郭正宇点出白银人可能别有用心时,关心悦口中虽然未有所表示,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些白银人对咱们所说的关于他们以前进入龙三角海域的事情不清不楚,按照行前他们所说,那里是他们先祖为了避免凡人对神器起不轨之心,方才寻觅到龙三角海域藏匿,然后凡是需要祭祀神灵时,再派人去那里举行祭典。我认为这纯属胡说八道,如果说不是他们另有进入之法,就是在某些事情上对我们有所隐瞒!”郭正宇的双眼中透出了浓浓的怒意,斩钉截铁地吼道,显然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郭师叔,郭师叔,您先别生气,心悦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您由此判断白银人在此事上别有用心?”关心悦不为人知地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郭师叔,心思一向是相当的慎密,就是脾气火暴了些。
“心悦师侄,方才师叔我已经给你们讲了这一路上的凶险之处,可谓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船覆人亡。咱们先不说千载之前的白银人先祖们是否有着与能与六位长老及六十名精英弟子相匹敌的实力,单单说这龙三角海域里,足利满得他们要求只能乘船渡海,不得在半空中飞行一点,千载之前,以日本人的造船技术,能与如今相比吗?你去港口看看我们这一次所乘的巨型的海船,经过这一次航行,已经损毁成什么模样?你认为当年日本人的小小木船能安然无恙地通过那片令人生畏的海域吗?”郭正宇强压着胸中的怒火道。在回途中,他越回想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就越觉得其中疑点重重。
先是再三地要求所有人不得在空中飞行,以免触怒神灵,降下神罚。对这一点只信仰中国神仙的郭正宇几人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考虑到如今还是在和白银人合做,双方不宜闹出什么不愉快,也就罢了。在岛上时,那所谓的祭典不但血腥异常、如堕魔道,事先还不将其进行中的危险告知自己,差一点就搞到不可收拾的境地。而在归途中,由于足利满得几人始终未能恢复元气,只能在船中休养,涛天的海浪又卷走了不少船员,而三宗门下的弟子们对于这些现代化的设备又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搞得后来船上的人手是捉襟见肘,个个狼狈不堪,一行人险些就出不了龙三角。
看着那些昏迷不醒的弟子,那些因为疲惫不堪而失去了往日神彩的弟子,还有精疲力竭的几位长老,身为领队的他又怎么能不感到心中的那分愧疚,若是自己准备地再充分一些,要求宗门再多派一些人手,对此行的风险再估计地实际一些,也不会将这些弟子们带到如今狼狈不堪的地步。
关心悦和赵珊云两人原本心中还有些不以为然,只是以为郭正宇因为此行三宗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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