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莫托亚长老老脸一红,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阴天乐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弗妮娅族长,可她也是俏脸低垂,整个头简直都要埋入高耸的双峰中去,阴天乐侧脸看去,只见她一脸的晕红,却半天无语。看到这一幕,阴天乐的心立时凉了半截。
“不会说你们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吧?”感到难以置信的绯狐犹豫再三,还是以不确定的口气轻声问弗妮娅道。洋洋撒撒地说了这么半天,竟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做。经绯狐这样一问,原本就一脸晕红的弗妮娅更是低头不语,而且脸上的红晕大有向下扩展的趋势。
老脸发红的莫托亚长老轻咳了两声,将阴天乐三人的目光重新吸引过来。“大人,想必您也知道,这深渊魔剑乃是魔界炎魔一族的随身配剑,可以说是操纵魔炎的顶级法器。魔炎焚心这个诅咒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它的诅咒原理,但是魔炎的存在是无须置疑的。大人只须能将魔炎破去,这个诅咒自然会被解除。”
“晕!”这是阴天乐心中的第一反应,闹了半天,他们只是停留在推理中的理论,压根没有具体施行方案。到底要如何去破解诅咒,竟然还得自己去费心摸索,可他哪有那份闲情逸致留在这里琢磨它啊,现在乱成一团的欧洲和中国还有诸多的事情需要尽快解决。
看到阴天乐面色不豫,弗妮娅连忙柔声说道:“大人,此事可能要让大人费心了,为了表示我族对大人的感激之情,我莫托亚族的五百八十二人愿意终生奉您为主,任凭您的差遣,纵然是必死的任务,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阴天乐闻言即是一怔,五百八十二人,莫托亚族现在的营地中哪有这么多人?他明明听洛克斯亚说过是一百四十二人,而且这里是莫托亚族唯一的一个营地,再无他处。弗妮娅和洛克斯亚两人到底谁在说谎?
莫托亚长老毕竟年老成精,立即看出了阴天乐心中的疑惑,连忙哈哈笑道:“阴大人,您方才肯定已经参观过了我们的营地,对于我们的族人数量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所以您才会对族长她所说的数量感到惊讶。我们莫托亚一族现存人口为五百八十二人,但是除了这个营地中的人外,其他的族人都沉睡在冰窟中,等待着有一天能够苏醒。”
“冰窟?”绯狐奇道。原来在这个溶洞的深处,有一处万年不化的玄冰洞窟。近两千年来,由于食物日益匮乏,难以维持全族人的食用,为了节省食物给未成年的族人们,族中的成年战士于是进入玄冰洞窟以秘法沉眠,至今已有四百余人。
四百余名莫托亚族成年战士!阴天乐等人心中不禁是惊喜交加,巨大的喜悦使得阴天乐情不自禁地跳起身来,手中的可乐罐也不知道被他随手地丢到何处去了,以难以置信的口气连连追问——他现在手上最缺乏的就是战士啊!不过阴天乐就冷静了下来,如果说找不到解除诅咒的方法,再多的战士无法带出雪谷也无异于水中花、镜中月,根本与事无补。但是到底怎么样才能解除魔炎焚心,他可半点头绪都没有。
“大人?大人?”弗妮娅见平静下来的阴天乐一直眉头紧锁、木然无语,不禁轻声地叫道。莫托亚长老也一脸紧张神色地看着阴天乐——这个“交易”成与不成你倒是撂句话啊,怎么高兴了片刻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如今莫托亚长老的心中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弗妮娅族长,莫托亚长老,你们不必理他,他肯定是正在想辙解除你们的诅咒。”绯狐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般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如果说你们真得愿意跟随他,无怨无悔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他应下。不过我们也不瞒你,他在东方现在的处境可并不太好,可以说时刻在与敌人共舞,对此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弗妮娅掠了掠有点散乱的长发,面带凄然地说道:“如果说一定要在这里对死亡的方式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们莫托亚族宁肯全体战死在战场上,也绝不愿意饿死在这不见天日的溶洞中,莫托亚族上万年来对自由和雪谷以外世界的向往,你们是绝对无法深刻体会到的。”绯狐和雪姬两女无语地点了点头,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她们自然在这种事上也就没有了发言权。对于四人的谈话阴天乐是充耳不闻,他的所有心神都在搜索恒灵所留下的浩如烟海般的众多记忆,想从中找出破解之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阴天乐才从那繁若天星般的记忆之海中“苏醒”过来,屋子里已经是空无一人,整个营地里也寂静无声,没有了孩子们的嘻闹声——幼年的魔族与人类的孩童一样喜欢玩闹。“唉……”阴天乐轻轻地叹了口气,恒灵的记忆中虽然留有一些关心魔炎焚心的记录,但是都只有寥寥数字语焉不详,根本对破解诅咒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此时的他只余下了唯一的一条路——唤醒在深渊魔剑中闭关的德奎利亚尔了,身为炎魔的他应当懂得破解之法吧。
“小妖狐,又有什么事难倒你了?咦?你现在怎么在西方的境内?你的身边有魔族,是……”并没有像阴天乐事先所想的那样费事,深渊魔剑中立即传回了德奎利亚尔的回应。
“莫托亚族。”阴天乐干脆利落的回答打断了德奎利亚尔对自己万年前记忆的搜寻。
“是莫托亚族……”德奎利亚尔的声音立时变得低沉而几乎不可闻,似乎其中还带着一些惊喜和难以言谕的东西,阴天乐识趣地一言不发,任他沉浸于万年前的回忆中。
过了很久,阴天乐的意识中才重新响起了德奎利亚尔的声音。“小妖狐,他们怎么会留在了人界,没有依照诸界分离协议回归魔界?”显然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平淡无波,语气中已听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前辈,据他们说,万年前他们一族所侍奉的炎魔在神魔战争中不幸陨命,而他们则由于对主上保护不力而受到了炎魔一族的严惩,不但当时担任护卫重伤遁回的族人被杀,当时的族长和八名长老亦因此获罪而不得不自尽。余下的族人则被炎魔一族下了诅咒,全部囚禁在了这里,已有上万年。如今他们面临着食物不足而有可能灭族的危险,所以不得不寻求外界帮助。”
德奎利亚尔又陷入了沉默中,很久很久之后才沉声问道:“是什么诅咒?难道你还解不开吗?对了,他们给你许下了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尽心竭力?”
“魔炎焚心!我对此是无能为力,只能向前辈求援了。好处吗?他们愿意终生奉我为主,换取解除诅咒。”阴天乐淡淡地答道,“只是不知道前辈是否同意您的附庸族暂时助我一臂之力?”
“小妖狐,太聪明了有时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对于阴天乐的质问,德奎利亚尔只是微一停滞就给予了回答,“不过,小妖狐你也很识趣啊。罢了,当年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们无法回归魔界,还在这里受尽苦难,我这个曾经的主人也怪不得他们另选他人,只希望小妖狐你能善待他们,莫托亚族的忠心在魔界中可是鼎鼎有名的。”
“多谢前辈的恩赐,前辈可以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他们的。”阴天乐正色道,“不过前辈,那个诅咒到底要如何才能解除?否则莫托亚一族就只能终生困居在这处雪谷之中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喂,前辈,你说得是正经的吗?”阴天乐惊诧地疑问道,这个解决方法未免太过份了吧。“小妖狐,这有什么可惊讶的,身为附庸族的他们一切都归主人所有,区区的这点算得了什么。魔炎焚心可不是普通平常随便就能解开的诅咒,我告诉你的方法可是目前破除魔炎焚心最为省力的方法,也是目前以你的能力唯一能使的方法。当然了,如果说你打算修炼个三五百年后再来为他们破解诅咒,我可以考虑到时给你换种方法。哈哈哈……”德奎利亚尔带着得意的笑声重新陷入了沉眠,只留下为此感到大伤脑筋的阴天乐独自一人呆坐在石屋里。
“怎么会这样?”听完了阴天乐的诉说后,绯狐也不禁皱起了那秀丽的双眉,“这个方法对于两性的差异也太大了吧,德奎利亚尔这个老家伙太不负责了!不说别人,弗妮娅族长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我知道,绯狐!”阴天乐沮丧地趴在石桌上,一脸无奈地答道,“所以我才这么为难。你就不要再反复地提醒我了吧。”
“大哥,为什么男性只要将深渊魔剑贴在胸前即可破解诅咒,而女性却必须由你再输入妖力才行?”坐在一旁的雪姬俏脸晕红地低声问道,那娇美可爱的模样,令人心醉神迷。只可惜阴天乐现在压根就没有那份心情,他只觉得自已现在是脑大无比。
可恶的德奎利亚尔最后虽然是指出了一条明路,但是这条路也未免太“坎坷”了吧。莫托亚族中的所有男性族人,只需裸露胸膛,阴天乐将深渊魔剑贴在那个升腾黑色火焰图案上,当图案消失时,即是诅咒解除。但是莫托亚女性族人则还必须由阴天乐亲手在右胸输入妖力,方可解除诅咒。虽然并不知道莫托亚族女性对此的反应,但是阴天乐不认为她们会欢天喜地地接受这一条件,特别是贵为族长的弗妮娅,怎么能忍受男性“观赏”并“把玩”自己的酥胸。
“什么异性相吸的狗屁理论!”阴天乐苦恼地嘟囔道,算是对雪姬的回答。
“异性相吸?这和诅咒有什么关系?”雪姬更是糊涂,不禁将眼光投向了绯狐,只是绯狐对此亦是一头雾水,于是问题又转回到阴天乐身上。
“唉……”阴天乐长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这么说吧,一般情况下大家公认男性属于阳刚体质,而女性属于阴柔体质。魔炎也是火系一种,而火属性也可以称为阳属性。阴阳相吸,所以男性体内的魔炎会比女性体内的魔炎易于驱逐,如此而已。当然了,也不排除他是在胡说八道一番的可能性。”他越想心中越是觉得这位莫托亚族的前主人是在恶搞自己,可偏偏自己还不能对莫托亚族坐视不理。绯狐和雪姬不禁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似乎如阴天乐所说的那样,胡说八道的可能性更大。
“天乐,我看还是把弗妮娅族长和莫托亚长老请来,是否可行,还是由他们自已来决定吧。”绯狐想想道。又趴回到桌上的阴天乐无精打采地摆了摆手,算是对她的回答。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手机用户登陆,章节更多,请登陆16k文学网阅读!)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血洗的巴黎
往年初秋的巴黎,即便是塞纳河畔那略带凉意的微风,也无不渗透着这座城市特有的浪漫。正是凉风习习,秋高气爽,一年中旅游的黄金季节。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近百年的和平使得巴黎成为了世界上最知名的旅游胜地,每年来这里参观游玩购物的人数以千万计,给巴黎市民们带来了无法计数的庞大财富。但是这一年由于东方动乱不已,再加上瘟疫肆虐,来自中国和日本、韩国的游客数量大减,与往年庞大的数量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西方的游客亦因为恐惧瘟疫传播而减少了外出行程,令巴黎市民们失望到了极点,
肯特酒吧位于巴黎郊区,是一间从外表看来普普通通,大街上随处可见、再正常不过的小酒吧了。约有百平米的内部摆满了桌椅,房间装潢也平淡无奇,没有什么特殊可吸引人之处。但是这里却常常高朋满座,热闹不已。到了周末的晚上,这里甚至于需要提前定位才能得到一个座位。
不知内情的人常常会感到十分的疑惑,这里提供的酒类也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服务员也是平常的女性,也未见提供什么“特殊服务”,为什么偏偏它这里如此地热闹,而距离它仅不足百余米的其他酒吧里却生意十分地冷清,酒客寥寥无已。
肯特酒吧的老板名叫肯特*艾马斯特,今年三十七岁,皮肤黝黑,个头不高,长像是委琐难看、令人厌烦,是一名法国籍的菲律宾人后裔,二次世界大战后他的爷爷移民到了法国,他的父亲经过数十年的奋斗,几度倒闭几度重起,最后才给肯特*艾马斯特留下了这间不大的酒吧。肯特*艾马斯特从小即不事正业,偷鸡摸狗的事情干过无数,与法国的黑帮亦有着密切地来往,在黑道上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小人物,警察局里也是几进宫了,只是从未让条子抓到大的把柄,所以还未进过监房。
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