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个个不再搭理他,个自站到自己地岗位上去。这车门一旦打开,他们就必须争分夺秒地进行抢救,没精神再管他了。
“现代的葛朗台!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车内所有人的脑海中都不禁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一些与其认识的人。则是暗地里不住地摇头。这才是知人知面难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个秦朝东平日里虽然地确在生意场上以精明、吝啬而著称,凡是和他做生意、买卖的。在他的手里,很难能取得超出最低线的额外地利润。不过对于这一点,倒是无人可以说什么,毕竟低买高出正是生意场上盈利的基本法则。
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对于冒着生命危险前来相救的士兵们如此斤斤计较,却是大失风度的表现,令人不由得对其大为鄙视——这种人是不懂得什么叫感恩戴德地,更不明白什么叫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
秦朝东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用手**着自己的手腕,他最近这些年来,还没有吃过这样地苦头呢。“***,一个小小的士兵也敢和我秦朝东动手,不整得你小子哭爹喊娘地告饶,老子***就不是秦朝东!”
此时他才注意到车内还有不少同一小区里的住户,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他可以看到一双双鄙夷的目光,却无一人上前和他搭话。秦朝东老脸不禁大红,心知自己刚才的丑恶嘴脸已经全部落入了这些人的眼中,过于心痛那两辆
,冲入车内后竟然没有留意到车内除了那些大兵外还存在。这一下子,算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了。秦朝东心中对那个敢顶嘴的士兵更是心中大恨。
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不懂得自我反省的,做下了什么错事也不会去想自己在其中的作用,而是绞尽脑汁地想出种种理由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其他人,而秦朝东,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觉大失脸面的秦朝东对于这些撞坏了他的车,又令他哭天抹泪的军人们是恨之入骨。
就在他咬牙切齿苦思要如何的报复这些军人们的时候,他身后的玻璃窗上突然发出了“嘭”的一声,声音之大,令车内的所有人为之侧目。“这不关我什么事,我什么也没动!”秦朝东立即大叫道,“是外面有东西在撞击它!”随着他的喊叫声,另一扇玻璃窗外又传来了“嘭”的一声,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另一边,只见窗外的铁栅栏已经有几根扭曲变形。
“嘭!”这一次受到撞击的是驾驶员面前的窗口,那里原本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老鼠——只要车子一停下,不出半分钟,那里就很快被彻底地覆盖。不过有临时加装的钢丝网加护拦,别说是鼠牙了,就是拿老虎钳子来,也要费不少功夫。
“大家抓紧了!”驾驶员高声地叫道,脚下一踩油门,原本就一直没有熄火的车子立时蹿了出去。几个急停猛转后,挡风玻璃前的钢丝网上,大部分的老鼠就已经被甩了下去,护栏和钢丝网上已经明显地出现了一个面积不大却相当深的凹陷,已经相当地贴近了挡风玻璃,从形状来看,倒有些像一只大号的老鼠。驾驶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着实吓了一跳。不禁后怕不已,如果说没有这钢丝网和护栏的拦截,这挡风玻璃恐怕就保不住了。
“队长,可能出现了一种力量很强的老鼠,它们现在正在撞击猛烈地撞击车辆玻璃窗上的护栏,本车的护栏已经严重受损,无法再承受攻击了!”驾驶员一边开车,一边报告道。他不敢再停下车子,这样强的撞击力,如果说连续在同一地点撞击数次后,恐怕玻璃窗就离破碎不远了。他不敢再在原地停留,而是在小区内转着***。
车内的居民们此时脸都吓白了,虽然说他们看不到驾驶员面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但是能看到的已经令他们一个个惊恐万状。这幸好是在装甲车内,所有窗户外还有特殊的护栏,那老鼠虽然猛,但是一时半刻倒也撞不进来,可是这要是仍然在别墅中,别墅的那些玻璃窗可是承受不起这样的撞击,恐怕一两下就会撞碎。一想到那样所可能带来的后果,明白人就皆是一身的冷汗。
车长此时已是焦头烂额,数辆装甲车皆先后向他汇报了有险情出现,现在这些装甲车已经不敢再停靠下来,只能在小区内不停地行驶,以避免受到新的撞击。现在他已经可以基本上确定,鼠群中又出现了一种新的老鼠,攻击力远超普通的老鼠,而且具备一定的智慧,至少它知道,那些铁护栏撞击起来要比撞击装甲车的车身省力。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对于这些老鼠他也是束手无策。
没有了机枪,火炮更不管用,坦克上更不会有什么地地导弹,人也无法出去,目前他所拥有的攻击方式也只余下了撞击和碾压了,对于大面积的鼠群而言,还有些作用,但是要针对其中的几只或者说几十只老鼠,那无异于高射炮打蚊子,有力也用不上啊。
黄豆大小的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理智上告诉他,由于这些老鼠的出现,恐怕救援工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再继续下去就是拿队员们和那些已经救出来的市民们的生命冒险,但是要就这样放弃,那么对于余下的那些小区居民们而言,那就是断绝了生的希望。他也想到了,既然这种老鼠如此的强悍,那么别墅里也不再是安全的所在了。玻璃窗、房门,甚至于说别墅的墙壁,都有着被穿透的危险。从感情上而言,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放弃任务!
对于队友们的汇报,王崖显然也听到了,见到车长他迟迟没有决断,不禁有些为之着急。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章 覆灭 (八)
时的小区里,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自然是出现了一幅景像,几辆装甲车不住地在小区里高速地绕着***,而护卫其的坦克却在跳着奇怪的“舞步”,不停地碾压着从小区外,从小区的各个角落里涌出的无穷尽的鼠群。当然了,如果说有修行者在此,就会注意到,在那些鼠群中,混杂着足有三十余只被不同程度妖化的妖鼠,正在不断地追击着那几辆装甲车。而行动如风速度远超普通老鼠的它们,几乎每五次进攻,就能有一次命中那些护栏的所在,而它们即便是撞在车身上,也会令装甲车为之震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引发车内的一阵尖叫哭喊声。
此时的秦朝东脸色已经苍白地有些透明了,再也没有刚上车时的气势,蜷缩着身子,躲着那些玻璃窗,大声地叫喊道。“快走快走!别在这里呆着了,我给你们钱,给你们钱还不行吗?要多少我给你们多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车上的其他人也大多叫喊起来,有命令的有哀求的有利诱还有破口大骂的,无不是请求他们立即离开这里,远离那些可怕的魔鬼。甚至于有人想从驾驶员的手中夺过方向盘来,被副驾驶座上的士兵毫不客气地用枪推了回去。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方才喝骂秦朝东的那名士兵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耳边的聒噪,怒吼道,“你们哭吧、骂吧、闹吧,要是影响到了驾驶员,出了事故,咱们所有人就都是老鼠的美餐!还想活就***给我闭嘴!”他的怒吼倒是震慑住了车内的这些人,虽然还有人哭哭啼啼,也有人嘟嘟囓囓。但是声音却全都低了八度。就连那些被吓哭了的孩子,也被父母用手捂住了嘴,只能发出低低地哭泣声。而类似地事情在每一辆装甲车里都上演着。
可是那些还未被救出的一个个凭窗翘首期盼的小区居民们,却是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这些军人放弃了救人的任务。一时间嚎啕大哭者有之,跳着脚大骂者亦有之,更多地却是打电话向实权人物告状、要求他们对军队施加压力。
“不能再迟疑不决了!队长,再这样下去,装甲车早晚会出事的!”王崖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地护栏经不起那些怪物的反覆撞击的。队长,众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王崖觉得,与其这样耗下去。到最终大家可能全部葬身于此,不如救出多少是多少,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能够救出人来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如果说想要强求一个完美的结果,那只会引出更多的麻烦。他已经看到那几辆装甲车的车身上都有坑坑洼洼地伤痕了。显然是因为那些老鼠的撞击所至。而且这些老鼠相当地精明,它们对于这些“皮糙肉厚”的坦克竟然是不屑一顾。
不用他说,车长此时也看到这一点,从队员们不断的汇报声中。他也能听到因为撞击而产生的“嘭嘭”的闷响。局面地危险性可想而知,可是对此他也是束手无策。
天人交战的车长最终一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道:“我们走,装甲车居中,其余人四面保护。向市中心方向前进!”还好天宁市新区这边的马路相当宽阔。两辆坦克一辆装甲车并行都没有问题。这样地话,虽然说坦克的数量不多,但是也勉强可以护住车队的两翼。
在听到这一命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说所有人都明白,车队一旦离开这里,那么还留在小区里的这些人,生死就难以预料了,也许就是天人永隔,以后再无相见之日,但是留在这里,却很有可能是大家一同陪葬,这样结果自然是无人愿意接受。
就在这个时候,秦朝东身上却响起了名曲《梁祝》,突如其来地异响吓得车里的人皆是一个激零,有几人甚至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秦朝东更为可笑,直接就从座位上滑到了地上。秦朝东七手八脚地从衣服里掏出了手机,翻开来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快接啊!快接啊!”站在会议室一角地刘海焦虑地走来走去,口中不住地念叨道。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试其他号时,终于屏幕一亮,显现出了秦朝东面孔来。
“咦?刘市长啊。”做为市里有名的企业家,秦朝东怎么能不认识这位掌握实权的副市长呢。
“秦总,事情紧急,有话回头再
烦你将手机交给旁边的军人!”刘海没有时间和他多不可耐地道。他的声音很大,车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立在他身旁的一名士兵顺手接过了手机。
“我是副市长刘海,你们为什么现在就离开了泰小区,难道说小区里的人都救出来了吗?为什么还有人打电话到市政府来说你们见死不救!”刘海的声音很严厉,更是充满了怒气。刚才甚至于有省城的官员打电话向李市长询问此事,令天宁市市政府的高层们颇为狼狈。本来按理说,此事应当由天宁市驻军的军代表来处理,不过由于邻市里的友军到来,那位军代表已经带人前去迎接了,所以只能由他代表市政府来过问此事。
由于坦克、装甲车上的远程通话设施损毁,车队里只能用短程无线电通话,自然也就接不到他和军区里的询问,最后还是郭启东想到,既然据那些电话所说,小队在小区里已经救援了一部分居民,那么也许那些人身上会带有手机,可以试着与他们联系。看看能不能与小队联系上。在秦朝东之前,刘海已经试过七八个号了。
“报告刘市长,因为小区里出现一种变异老鼠,力量十分巨大,多次撞击我装甲车,对装甲车的窗户形成了巨大的威胁。所以队长决定,暂且撤出小区,先将救出的人员护送出去。”他的口气虽然一点都不客气,甚至于带着几分质问的口气,但是那名士兵还是回答道。
“那怎么可能?”刘海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在他的印象里,装甲运兵车那应当是相当地坚固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担任在弹火纷飞的战场上运兵的职责。而且那些玻璃窗也应当是防弹玻璃,连子弹都很难穿透的。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厉害的老鼠?他本能地认为这是这些士兵们因为怕死所找的借口,想以此脱离危险。
也许是听出了刘海的不相信,士兵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恼怒,自己这些人冒死前来救人,他这个坐在办公室里,远离危险的人却来指手划脚地说三道四。不过那毕竟是首长,即便不是一个系统的。所以他按耐住火气道:“报告刘市长,我们在装甲车的窗户上所安装的钢铁护栏,已经在它们的连续撞击下扭曲变形,您可以看看。”说着将手机上的摄像头对准了装甲车上的那几扇玻璃窗,刘海定睛看去,果然如那个士兵所说的那样,窗户上,足有普通人两根中指粗细的护栏已经严重地变形扭曲,那模样是惨不忍睹,看得刘海是触目惊心,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心中不由得想起,方才属下们上报的那种行动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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