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十二人,我看了,都是国内著名修行门派中的长老,其中有几名还是天德宗和道心宗的名宿,实力不在我玄心子师叔之下。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有了他们,我们的压力可就减轻了不少。”赵青华显然是难以压抑自己心中的兴奋,喜形于色地道。
“你们青城派这一次派人来了吗?”闻言暗松了一口气的阴天乐随口问道,有了这些人,他“跷班”和趵勒外出前往层云大峡谷也可安心一些。
赵青华立时如同泄气的皮球般蔫了下来,摇头道:“没有,这一次没有我们青城派的人员。我问过天松子师兄,他却不给我解释原因。”阴天乐暗暗点了点头,看来青城派在国内遇到的麻烦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这几件事,现在甚至于已经受到了排斥,否则以青城在修行界同的地位、实力、和青城掌门一惯的态度,这一次必定会派出门中好手支援,绝不可能说袖手旁观。
“对了,前辈,今晚安培宇明宗主将亲自摆宴欢迎关心悦的到来,刚刚安培佐证亲自送来了请柬,邀请您出席。”赵青华从怀中取出一纸安培宇明亲手所写的请柬,放在了桌上。“说是我师兄、纯清子等人、还有在东京的神圣教廷人员都在被邀之列,请您务必出席。”
“宴会的地点是什么地方?”阴天乐打开请柬,随意问道。
“听说就是日本天皇所居住的皇宫!”
日本天皇所居住的皇宫现在又称为皇居,位于东京的中心,占地足有二百五十余亩。最早为太田道灌始建于1457年的江户城。其后,幕府将军德川家康入主江户,至第三代幕府将军德川家光年间才全部落成。与此同时,日本桥、银座大街等一系列知名建筑相继建成使用,江户城初具规模,并一直是德川幕府的所在地。进入明治时代后,天皇一家入主江户城,江户城的名称也就由江户城、东京城、宫城演变为今日的皇居。虽然时代几经变化,历史沉浮,但是绿阴簇拥、高大站的城墙和宽深的护城河所围绕的皇居,风采依旧。
皇居外苑,又称皇居前广场,原本是江户时代东京湾的海水所冲涮的而成的沙滩,后来为了修建江户城的内河而被埋了起来。在它的西边,原本是幕府重臣的府邸,维新变法后,改为了兵营和役所,1889年改为广场。如今宽阔的广场上青松翠柏、绿地如茵,在靠近皇居的地面则以碎石子铺就。而皇居前垂柳婀娜的护城河边,可见俗称眼镜桥的石拱桥与名为二重桥的双层铁桥,是皇居中的知名景点,每年在此留影的游人数不尽数。
皇居东禁苑,位于皇居的东部地区,占地二十余万平米,种植有数以万计的古树,是皇居内苑重要的一部分,内有名为“本丸”“二之丸”“三之丸”的庭园遗址,供游人参观赏玩。“二之丸”为回游式建筑,春季里园内杜鹃花绚丽开放,与遍地的绿茵交相辉映,为东京的绝景之一。而安倍宇明设宴所在之处正在这里。
夜色下,一盏盏华美的古代宫灯悬挂在两旁伸出的树干上,四名身着和服手提灯笼的日本侍女毕恭毕敬地在前引路,阴天乐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其后。其中赵青华和阴天乐根本无心去观赏道旁的美景,走在前面。而东张西望尽情观赏园中景色的三女则稍稍拖后,不时能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娇笑声。
“前辈,安培宇明宗主还真是大手笔,竟然将宴会设在了皇居之中,不过你带着绯狐小姐她们一同去没有问题吗?”刚接到天松子电话的赵青华略有不安地问道。那里毕竟是修行者的宴会,带着绯狐、雪姬和弗妮娅三女的他实在是有些太惹眼了。至于花泪,阴天乐找了个借口将她留在了家中。
“趵勒亦会出席的,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身边有妖族相随,亦不是什么新鲜事,恰好借这个机会,让众人结识一下弗妮娅族长,免得日后又出什么麻烦。”阴天乐对赵青华的担忧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答道,“越是隐藏,那些无聊的人才会越发认为你心中有鬼,就越要查出个究竟来。我现在可没有精神头陪他们玩这游戏,不如大家当面说个清楚!”
“前辈,方才天松子师兄让我转告您,那个关心悦的来历恐怕不仅仅是一心宗宗主的关门弟子那么简单,您可千万不能小视了他。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若是能不发生直接冲突,那是最好了。”赵青华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接着道,“师兄他还……还说,希望前辈……前辈……能以大局为重!”
“以大局为重?”阴天乐颇感好笑地重复道,难道说在天松子的心中,自己是个自私自立的小人不成。
“嗯,师兄是这样说的。他怀疑那个关心悦的背后有仙界中人给他撑腰!”赵青华极力地压低了声音,垫起脚来在阴天乐的耳边说道。
“仙界中人给他撑腰?”闻言阴天乐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这可绝对是件爆炸性的消息。不过这样一来,国内修行界最近以来行事的诸多怪异之处也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青城派的影响力虽大,毕竟还是尘世中人,怎么能与仙人相比。
“这就难怪了。”阴天乐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修行者站到了青城派的对立面,向自己和青城施加压力,原来是有仙人在背后暗中捣鬼。这样一来,国内修行界为什么会派一个年轻的小鬼前来和自己谈判,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这个结论倒是颇出阴天乐的意料之外了,令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妖族进入人界已有数月,仙界却一直未有所反映,加上林郴他们行事颇有些肆无忌惮,让阴天乐不禁觉得妖族的这一次复仇行动很可能是得到了仙界的默许。正如同他曾经和趵勒所说的那样,妖族在人界中的屠杀对仙界而言并非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如今人界中的人口过于稠密已是不争的事实,庞大的人口不仅仅给人类带来了一系列难以解决的问题,同时也给人界的整体环境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人类的破坏能力早已超出了人界所能容忍的限度。如果说任其这样发展下去,人界终有崩溃的一天,这一结果对于仙界而言也是无法接受的。如果能够借妖族之手解决这一难题,既达到削减人口的目的,又不必让自己的双手沾上人类的血迹,无疑是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对于自己的这一推论阴天乐曾经是深信不疑,不过今天他不禁感到自己还是可能猜测错了,虽然有些晚了,但是仙界此时的介入对于人类来言,并称不上太晚。不过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却无疑是个坏消息。有了仙人在其中搅和,他原本的计划显然是已不合适,再坚持强硬的态度,必然会给自己带来诸多意料之外的麻烦。
“不过这也许亦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过转念一想,原本愁眉紧锁的阴天乐眉头又舒展了开来,一个新的、亦是早就想加以实施的计划从心海中冒了出来。想到这里,阴天乐的嘴角重新又挂上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笑意。拍了拍面带忧虑的赵青华,继续随着侍女们向宴会厅走去。
“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咱们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关心悦,就看看咱们谁会笑到最后吧。”
当阴天乐来到宴会厅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他之前已经抵达,其中包括了玄心子、天松子、观心子等人,德鲁主教、伯格和格菲索两位圣骑士亦在其中,不过凯文圣骑士等人却不见了踪影。做为宴会的主人,安培宇明和安培佐证父子俩自然早早地就站在了厅门口迎接宾客了。
阴天乐与玄心子、天松子等人打了个招呼,将三女安排在了他们的旁边后,向德鲁主教一行人走去。似乎是看出了阴天乐的疑惑,德鲁主教一番寒暄后,主动地说道:“阴先生,凯文圣骑士他们已经赶回欧洲去了,现在血族在欧洲活动十分猖獗,教廷的人手有些吃紧,需要他们的力量。愿主的荣光永远赐福于他们这些勇敢的战士。”
不过说起这个,阴天乐的心中就不禁有两分愧疚,虽然血族与神圣教廷间千年来一直是战争不断,到了动荡不安的现在,血族更是借机蠢蠢欲动,但若不是自己前往欧洲,引起了血族高层的注意,欧洲的血族们也不至于活跃到如今这个地步。
据他所知,到他离开欧洲返回日本时,欧洲全境内除了意大利还比较平静外,所有的欧洲国家都出现了血族的行踪,其中尤其以法国和罗马尼亚两国情况最为严重。不仅仅血族在国内大肆捣乱,就连亡灵巫师亦出现在了两国,两国的国民死伤十分惨重。
阴天乐随手从身边擦身而过的美貌侍女手中取过一杯红酒,抿了两口道:“主教大人,最近东京传染病研究院的附近并不太平,似乎有许多来历不明的人盯上了那里,其中可能就有血族,听说你们神职人员对血族的气息极其敏感,不知道主教大人现在有否觉察?”对于这些神出鬼没、心狠手辣、行事肆无忌惮的血族,阴天乐可不会有半点掉以轻心,仙台惨案就是前车之鉴。
德鲁主教面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阴先生你恐怕是有所不知,百年前我们的的确确是有办法可以在城市中找出隐藏在人群中的血族,但是如今血族们隐匿的手段越来越多,也越发的高明,我们如今经很难再在大范围的城区中找到暗藏的血族了。对于您的要求我恐怕是无能为力。”阴天乐暗暗地叹了口气,神圣教廷的势力已大不如昔了。
“啊,对了,阴先生,有一个消息想必你会有兴趣。昨天,教廷传来消息,卢浮宫博物馆失窃,丢失了四十余件珍宝。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下手的人似乎更像是血族或亡灵巫师所为,这一消息若是让老彼得馆长得知,必然是痛心不已啊。”格菲索圣骑士在一旁插口道,“阴先生这一次欧洲旅行收获不菲啊,我们法国考古界的精英可是被你网罗走了不少。”身为法国人的他对阴天乐这一行为显然是有些不满。
“血族或亡灵巫师所为?”阴天乐闻言不禁心中就是一惊,立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卢浮宫内的古埃及馆内所看到的那柄据说是俄塞里斯所传下的繁荣权杖和那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圆球,难道说魔族们也发现了它们的奥妙所在。那两件古文物阴天乐已经可以确定应当是古代修行者所留下的宝物,阴天乐亦为之大为动心,曾经想过将其占为已有。
“那可是太遗憾了,落到贼手中的文物终究还有追回的一天,落到魔族手中再想讨回就很难了。这可是卢浮宫博物馆最近这些年来最大的损失了。彼得老馆长若是得知,肯定是极其痛心的,对于这一点相信主教大人和格菲索圣骑士是无庸置疑的。”阴天乐长长地叹了口气,沉声道。那种发自内心的痛惜甚至感染了德鲁主教两人。“阴先生说得不错,这些古文物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就别再想讨回来了!”德鲁主教亦情不自禁地长叹道。
“主教大人可知道这次失窃的文物是属于哪一个展馆的吗?”阴天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说是古埃及馆的,其中最为珍贵的是一柄1896年法德联合考古队在上埃及的一座神庙中发现的俄塞里斯的繁荣权杖!”一脸郁郁不欢的格菲索答道。
阴天乐心中不禁就是一沉,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无疑,必然是血族或亡灵巫师窃取了这柄权杖,至于其他失窃的物品,只不过是掩饰他们真正目的幌子。想到这里,阴天乐不禁有些后悔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将它们掌握在手中。
他已无心再和德鲁主教等人再闲谈下去,胡扯了几句,就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天乐,怎么了?欧洲又出什么事了吗?”一直关注着他的绯狐轻声地问道。
“嗯,很麻烦的事,卢浮宫博物馆失窃了,上一次我和你提到的那个俄塞里斯的繁荣权杖被盗了。我敢说,这肯定是亡灵巫师和血族们搞得名堂。”绯狐闻言亦吃了一惊,眉头紧锁。
“不必多想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阴天乐也只有尽可能地安慰自己,“我后来又想了想,那柄权杖的主人很可能原本就是位亡灵巫师——要知道在埃及神话中,俄塞里斯正是一位掌管冥界死者的神祗,所以亡灵巫师们才会想法子将它窃走。”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为此大感头痛的时候,这一场宴会的主角关心悦已在安倍宇明的陪同下,如同众星捧月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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