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如猎人看到猎物般兴奋的看着简一,这女人他要定了。
“美人不错。”
留下简单的四个字,欧阳修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简一,一拍悠闲的越过欧阳泉慢步朝前方走去。
 ;。。。 ; ; 夕阳西下,将小树妖安置好,简一这才动回欧阳府。
夕阳余晖下,山下街道传来一声声爽朗的笑声。骚动的心,简一犹豫片刻终还是改变了回欧阳府的初衷,朝山下而且。
小山上,一抹身影豁然出现在简一原本站立的地方,一脸挫败的看着简一消失的方向。
存在感太低,他跟了她一天,她竟然没发现,真是好失败!好忧伤哦!
拥挤的人群,夹杂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香气和体汗,甚是刺鼻,让人好不舒服。
简一怀疑自己再闻下去估计会晕倒吧,不敢多做停留,赶忙朝边上人少的地方挤去。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人多的出奇,简直就是一城的人全体出动似的,那人少的地方真不容易找。
“挤什么挤啊!”
“……”
在一声声吵杂谩骂声中,简一眼尖的看到不远处一无人空地,想也不多想,抬腿就朝那边挤去。
相较与一旁的吵杂拥挤,面前这一片空地仿佛人间天堂般,空气清新,令人身心舒畅。
刚才因为拥挤而显的压抑的的身体微微犯着不适,眼看人们都在忙着挤人,谁还有心思看她。简一小小的施展了下手脚,看没人注意便没了顾忌,开始大幅度的甩手踢腿扭腰。
华灯初起,微弱的月光下,不远处大树下一双如鹰般凌厉的目光射来,沉醉于活动筋骨的简一忍不住微微颤抖,抬眼朝目光来源望去。
是那树太过茂盛,是光太微弱,任简一如何努力,始终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是心底莫名的出现一丝熟悉感。
不待她纠结猜测,那人已经起身朝她走来,一瞬间简一挥舞在空中的手像被定住般。
离开大树的庇护,男子白衣飘飘而来,如妖孽般的容颜在昏暗的月光下仿佛披上了神秘的面纱,显的更加妖娆迷人。
简一一直知道自己对欧阳泉毫无抵抗,同样她也从未隐藏这份心情。只是谁来敲晕她吧,她刚才那样也太有失形象了。
“你完全不用那样刻意的去隐藏自己,做‘自己就好。”欧阳泉静静的站定在简一面前,缓缓伸手为她拉下僵在空中的手。
那样温柔的话,温柔的目光,鼻间淡淡的茶香,手背上不属于自己温热的体温,一瞬间简一醉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木然的看着欧阳泉。
“笨蛋,一整天不见你和你师哥的身影,我还以为你们不告而别了。”欧阳泉淡淡的说着,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划过。
好巧不巧被眼尖的简一捕捉到,心里喜滋滋的。
他是在乎她的,他是喜欢她的,有那么一个想法在心底发芽成长,最后烧红了简一的脸。
羞答答的小女人模样尽显的简一,欧阳泉看的满心欢喜,宠溺的拧了拧她小巧的鼻梁。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待她,也是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他的心。简一欣喜若狂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背后说我帅,说想我。”孙胥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原本暖色的气氛。
 ;。。。 ; ; “嗯……”
明媚的阳光下,小树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长而翘的睫毛微微浮动。
眼看小树妖就要醒来,简一赶紧收起一脸的坏笑,装出一副迷茫样看着小树妖,仿佛在无声的说着,我才刚到,发生什么事了?
在经过几次睁眼闭眼后,小树妖才适应眼前的明亮,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袭白。
“啊……”只见原本还明显不再状态的小树妖,惊恐万分的连滚带爬朝边上逃去。
阳光下,简一的脸沉了沉,敢情这厮想太多,一直把她当鬼,想想她这妖当的也太失败了吧,仙鬼不分。
扑通一声,只见水花四溅,小树妖像颗球般直线滚入了小溪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简一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目瞪口呆。
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许是跌落的太过突然,小树妖竟然像不通水性般,在小溪里拼命拍打着溪水,一起一落,远远看来像是某种不通水性落水的动物,好不可爱。
“噗……”看着小树妖那滑稽的模样,简一终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这样真的好吗?那小溪她之前来过,那水虽不算浅,可依照小树妖的身高来看,如若站立,水绝对不会超过胸口。
眼看小树妖已随水下流,完全没有要自个站立的趋势,简一轻轻叹息,飞身上去,老鹰叼小鸡般将小树妖从水中拉出。
“谢谢。”阳光下,换上简一变出的衣裙,小树妖一脸感激的看着及时出手救下自己的简一,那里还有之前等人时的烦躁。
面对小树妖的感激,简一淡淡一笑,有些惭愧的将头朝边上移了移,始终不去看小树妖。
说到底,小树妖吓晕,落水还真都跟她脱不了关系,看来她还真如小树妖所说,是她命里的灾星。
眼角余光里小树妖脸上已经浮现斑斑点点,那被树枝打到的痕迹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斑点之下。
眼看掩饰成功,简一眼里多了一抹得意,看来毒比医实用的多。
“姐姐,你刚才有看到一个鬼么?”小树妖小心翼翼的抬眼环视着四周,仿佛真的存在鬼般。
很显然某妖进入了状态,简一嘴角抽动,鬼,还真是个不好听的称呼,她绝对不会告诉小树妖,她口中的那鬼,很不巧就是自个。
淡淡一笑,简一宠溺的拍了拍直达自个胸口小树妖的头,“这大白天的那里来的鬼,你定是阳光下站太久,出现了错觉。”
“不……”小树妖拼命的摇头,像是要证明什么般疯狂的朝四周寻去。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鬼呢是存在黑夜里的,白天她要是出现,那可是会灰飞烟灭的,所以你一定是看错了。”简一一本正经的瞎掰着,也不管小树妖信不信,只是一味的说着。
“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我们俩。”
“这样胡思乱想,是病,的治。”
在简一久久诱哄下,原本情绪紧张的小树妖终于松弛下来,像个孩子般靠在简一身上。
简一姐姐说的不无道理,世人都知道鬼只能晚上出没,她一定是等的太烦躁,才莫名其妙产生了幻觉。
想到自己的等待,小树妖迅速从简一的怀里抬起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姐姐,去我脸上伤疤的药呢?”
“咳咳……”简一明显没想到小树妖那么快进入状态,脸上的笑显的有些僵硬,看她那一脸的期待,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简一想死的心都有。
负荆请罪已经是下下策,可还没实行,就被后来的小插曲给破坏了,如今要她如何说,她刚才怎么就没把她敲晕呢?真是失策呀!
 ;。。。 ; ; 午后,阳光明媚,钟爱鹅黄,翠绿衣裙的简一,一反常态的换了身素白的衣裙,还到欧阳府后院折了几枝不知名大树的树枝背在身后。
一切准备妥当,目测四下无人,简一瞬间幻化为一道光消失在欧阳府后院。
一旁花丛激烈晃动,一脸还没睡醒的孙胥睡眼蒙松的看着消失在天边的光。
“他家师妹这是要干嘛?”
无人的小溪边一抹小身影甚是无聊的往溪里扔着石子。
等人是这世间最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这不,她已经在这整整等了简一半个钟了,那厮竟然还是不见踪影。要不是因为她信誓旦旦说有药可以治好她的脸,她才懒的等她。
时间流逝,脚边已经没有石头可以扔了,简一竟然还是没出现。她不会是在逗她玩吧,越想小树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该死,她一定是在逗她玩,她竟然还傻傻的在这等她,真是傻的可以。”
“啊……”小树妖气的直跺脚。
一阵风拂过,周遭的温度仿佛入夜般下降多度,让人忍不住哆嗦。
拢了拢单薄的衣裙,小树妖疑惑的抬头,头顶艳阳高照,怎么温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呢?
“我无能,你打我吧。”
在小树妖纠结万分的时候,一道如幽灵般低落的声音传来,生生吓的毫无准备的小树妖往旁边挪了挪。
这大白天的竟然有鬼出没,真可怕,越想小树妖越没低。她虽是妖,可最怕鬼了,想来想去,还是走为上策。
“大姐,我跟你无怨无仇,不要缠着我呀!”小树妖欲哭无泪的看着肩上多出的手掌,她怎么那么衰呀!
“……”
久久,在小树妖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支树枝豁然出现在眼前。
瞬间小树妖哇哇哭了出来。
娘亲啊!她再也不好奇这外面的世界了,她要回家,做她集万千宠爱一身,任性的国师千金。
虽然她那老妖精爹爹老让她一只妖学做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吧了,还要她学绣花,学弹琴,学书法,学画画,那样的日子虽然很痛苦,可至少没鬼敢出现,万能是爹爹,我知道错了。
头一歪,小树妖小小的身体直线朝边上倒去。
……
阳光下,小树妖左脸旧伤未好,右脸又添新伤,甚是可怜。
眼看手中的树枝再次吻上小树妖的脸,简一赶忙将树枝往边上一扔。认真查视着小树妖脸上的伤。
越看简一的脸就越难看,她无能的拿不到欢颜膏,本就是来负荆请罪的,不是又来祸害她的,如今倒好,旧伤未好,又给她添了新伤,不知道她醒来会不会哭死,然后变成厉鬼缠着她。
娘亲啊!真是想想就可怕,她还是赶紧找个方法为她把新伤弄好再说。
目光流转,简一歪头认真思考着。
之前在银杏谷生活太无趣,她曾看过不少医书,只是看书千万,终没实践过一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运用?该怎么对症下药?
在经过许久的精神斗争,简一还是选择放弃医这个念头,别越医越糟糕那就惨了,她还是找个方法掩饰的好。
越医越糟糕……
瞬间简一像是想到什么般,笑的一脸诡异。
 ;。。。 ; ; 看着漫天飞舞的布屑,简一原本一筹莫展的脸再次春暖花开。
真是反应迟钝好可怕,这样不是很简单,简一一脸的欢喜。
前一秒还一脸欢喜的简一,下一秒像霜打的茄子,要死不死的看着本该不穿衣的孙胥。这什么情况,他那衣服还自个会长出来,而且那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简一若有所思的看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简一。
“哗哗哗……”又一次布屑满天飞,没有得意,简一托着腮帮紧盯着不放。
她倒要看看这孙胥搞什么鬼?这世间那有自己长的衣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装晕,那汤他没喝。
唉!想想真是让人心塞,看来她的拿膏之路行不通。
“嗯……”眼看那衣服又长了出来,简一无趣的撇撇嘴,“别再装了,你很无聊。”
安静安静,回应她的始终是安静。
无趣,无趣,好无趣,装的跟真的似的,简一好看的柳眉微皱,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没耐心的家伙,原本装晕的孙胥缓缓直起身,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衫。
“师妹,你不觉得你该对我负责么?”
只见抬脚跨门拦的简一,于金鸡**姿势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后续。
嘴角抽动,简一甚至怀疑是自个听错了。她又没把他怎么滴,负责,真是无稽之谈。
“难道不是吗?你为我宽衣解带,窥视我身体,你不负责天理何在。”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般,孙胥起身一步步逼近。
心跟随着他移动的步骤跳动,脸瞬间布满红晕,他在说什么?什么宽衣解带?什么窥视他身体?什么不负责任天理何在?她还真是比窦娥还冤,她不过就是贼心小起,想把那欢颜膏给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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