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下,教他眉眼含笑的伸出手指,在破旧的窗户纸上轻轻碰了一碰,眼见窗户纸没有被捅破,但是在手指用力下微微鼓起,他顿时喜出望外,虽然只在窗户纸上留下那模糊的印记,但总算自己有了力量。
滴水穿石,铁杵成针。
这样的力量微乎极微,可只要每日这样勤加练习,过个十日百日,能担大任。
第二夜,岳成等到太阳落山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朝镇上走去,翻过镇子才是后山所在。
可当他远远看了一眼镇子所在的天空时,便停下了步子。
只见一道道白色气息直冲天际,结成了十分光亮的一团白云,只看了两眼,岳成心中就生出了怯意。
这股力量太强,好像能够遏制自己体内的阴魂之力,莫非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阳气?
摇了摇头,岳成杵立了片刻,发觉白云在夜色之下越来越淡,心中只道这阳气变弱,阴气渐强,到了入夜时分,阴气将会最盛。
绕过镇子来到后山,虽然此时阴气稀薄,但总算还有,而且他今天还准备试验刚刚领会的鬼道十三篇的前篇。
鬼道十三篇加上这前篇,应该一共十四篇。
前篇讲述的是何人能够修炼这鬼道一法,同时又讲解了修习鬼道之术需要注意的东西。
不过,重点则在于,修习鬼道十三篇的身份演化,也就是实力等阶。
这前篇不仅有炼阴诀一类功法法术的讲解,还有关于如何提高引气之术以及炼气术效率的一些讲解,其中还涉及了很低阶的一类阵法。
而在这其上,岳成更是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阴魂。
阴魂达到一定修为就成为阴兵。
达到阴兵的修为就能够身体化实,用出力量,对人或物进行攻击。
而阴兵之后,还有更加高阶的修为,直到大成,到那时候就能够不惧阳光,大白天行走于世间。
如今岳成只有一点力量,距离阴兵的等阶还有一定距离。
来到山脚下,岳成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布置。
开篇上有两种提高效率的方法,一种是布置阵法,通过阵法聚集阴气,这种方法好是好,但所需要的阵器,却是十分难得。
而且布阵还需要阴时出生女子的精血,精血不需要太多,范围也小,不过,对于这种阵法布置大多都是机遇所制,真要现在弄来,实在不可能。
第二种同样,炼气术阵,这种阵法的布置则要简单许多,因为阴气已经聚集在身体附近,只需要炼化而已。
而这种方法恰恰是岳成现在极其需要的,但同样,因为身上的力量太小,根本无法尝试。
好在前篇之上,还有一种引导之术,能够提高炼气术的威能,提高魂力的精纯度,岳成今天晚上要试验的就是这么一种功法。
这种引导之术是一种气法。
虽然阴魂的身体薄弱,但同样有口鼻丹田,更有看不见的阴魂血脉。
引导之术就是将阴气吸入身体,再通过炼气术进行炼化。
原本炼气术炼化的乃是通过鼻息之力将阴气吸入丹田中进行炼制转化,而引导之术,则是从身上那些看不见的阴脉血孔将阴气吸入,这样一来,丹田内聚集的丹田就会更多。
等到岳成默念口诀,施展开这引导之术后,除了刚开始魂力有所消耗,其后,能够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魂力越来越多,并且还越来越精纯的样子。
比起以往,这样的功法,真可谓是事半功倍。
等到第二天一早,岳成从修炼当中清醒过来,感受着身体中的力量不同于往日,他还未动,立刻发觉自己脚底下的一众杂草被踩的平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喜色。
随后,他更是尝试了有手指摘下了一朵漂亮的小花来。
“哼,有了力量,报仇之日,不远啦!”
镇上那县衙某一处卧房内,某人突然打了个冷战。
………【第五章:夫人一怒,流血千里】………
如此反复几日,岳成的力量已经能够搬得动小凳子。
这样一来,他趁着出现的阴天对庙宇进行了打扫,但终究这块地方实在太脏太乱,加上躺在香案下的那具尸体已经彻底腐臭,即便打扫了也满屋子臭气,若非他已经习惯,只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能够搬动小凳子,自然就能够布置简单的阵法。
将九九八十一块土块搁置在身体周围,岳成静静的感应了一番,接着一挥手,使出了引气术。
徐徐山风猛然一变,,立刻妖风阵阵,阴气沉沉,一股股黑气就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
等到阴气越来越多,岳成脸上一副凝重神色,他初次布阵,而且还是炼气术阵,心中自然忐忑不安。
不过,终究第一次需要突破,他将鬼道十三篇那开篇当中启动阵法的口诀缓缓念出来后,立刻八十一块土块上出现了一股波纹。
岳成处在这波纹的中心,八十一道黑线直直射来,根本无法阻挡,他立即觉得被穿透了一般。
心中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发觉这八十一道黑线并没有伤害自己后,岳成立即施展开了炼气术。
甫一使出炼气术,萦绕在身体周围的阴气立刻就跟随着这八十一道黑线冲进了岳成的体内,直直抵达了丹田所在。
因为阴气比之以往浓厚了数倍,阴脉一时间都觉得有些胀痛,岳成强忍着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继续施展炼气术。
等到阴气在丹田内转化成魂力,岳成皱起的眉头才稍稍缓解了些许。
足足过了三个时辰,身体中阴脉在魂力的滋润下胀痛终于彻底消除,岳成分心举起了一块石头,大喝一声后,将石头扔出了很远很远。
“哼,你让我死了个痛快,我可不会那么狠心。”岳成手指一捏,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笑容来。
远在镇上县衙内睡得迷迷糊糊的县老爷,背脊一寒,只觉一股妖风飘荡到了这屋子里,阴深深的别样恐怖。
前天听闻下人说,院子里晚上有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县衙里要是都来了小偷,那县老爷这面子该往哪里搁,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所以第二夜,这县老爷就专门让护院派下人彻夜未眠的在院子里守着,本以为这小偷看见明晃晃的院子里边有人,就不会来了,没想到,依旧大摇大摆的来了。
并且还在县老爷的书房内,写了几个毛笔字。
“黄老爷,我来给你老人家请安了。”
这几个字飘飘洒洒,该苍劲有力的地方苍劲有力,该温婉雅致之处自然也显露出那种特点,字是好字,可写下这字的人在黄老爷眼中,自然就不是好人了。
半夜三更,来这么一手,这简直就是威胁恐吓,明目张胆的戏弄。
等到第二天白天,黄县官看了这几个字,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将护院给叫了过来,噼里啪啦一通责问。
护院也是老实人,脾气特别好,被黄县官给骂了几句,也不还口,等到老爷子累了渴了,这才轻声问询道:“老爷,莫非昨天晚上屋子里遭了贼?”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黄老爷这刚熄灭的火立刻就又上来了。
“遭贼?真不知道你们这群饭桶是干什么吃的?你看看,老爷我这的笔墨纸砚,都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再说了,老爷我大公无私公正廉明,怎么会有贼惦记的东西。”
“这分明就是一个恶作剧,可是你的手下在院子里,竟然连做下恶作剧的人毛都没有看见一根,耿护院你说说,老爷我以后的安全护卫还敢交给你们这样的人做么?”
一听要被辞去,耿护院立刻涨了个红脸,恶狠狠的在黄老爷面前道:“肯定是这几个小子昨天晚上打盹睡着了,小的一会儿去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一顿。“
顿了一顿,耿护院见黄县官脸色微微好转,冲着黄县官谄媚一笑:“老爷你大人大量,今天晚上,小的亲自把守,就算是院子里飞进一只苍蝇,我也会知晓他是公是母,保证老爷你睡个安稳觉,明早上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连连乞求,黄老爷看在耿护院多年以来在自己手下兢兢业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不过,黄县官还是警告道:“若是今天晚上再有这样的事情,那……”
“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的明天会自己卷铺盖走人。”
“好!”
这一插曲过后,黄县官一整天都神神叨叨疑神疑鬼,到了晚上更是警醒万分,生怕又有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
此际,阴风吹来,黄老爷一个抖擞,立刻惊醒过来,可睁开眼后发现窗户紧紧关闭,立刻他就翻爬起身将桌上的蜡烛给点燃了。
借着烛火,黄老爷仔仔细细瞧了个遍,屋中空无一人,但黄老爷可不这么想,眉目一挑,从床上拖出一把长剑,壮着胆子吼道:“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这么一吼,把县长夫人给惊醒了过来。
县长夫人见黄县长舞刀弄枪,大骂道:“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
喝声震天,黄县长蓦然惊醒了过来,脸上神色一僵,接着皱起眉头看了看四周,这才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疯了。”
说罢,黄县长长剑一扔,边走边摇头的朝床上走去。
盖上被子之后,他不安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蜡烛,缓缓闭上的眼过了一阵之后又猛然睁开。
蜡烛的火苗直直矗立,根本就没有一丝动荡的痕迹。
黄老爷看了看怒视着自己的夫人,暗道自己真是疑心病太重了。
等听见夫人气息均匀传来,黄老爷才真是觉得又疲又累,一直睁开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不过,这一夜,黄县官终究没有睡好。
等到天蒙蒙亮,县长夫人却是辗转反侧起来,因为呼吸不畅,她几次觉得要窒息了一般,脸上也好像什么幺蛾子在翻动,实在让人觉得厌烦。
等到她觉得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只手盖在了脸上,这手又是戳脸又是捏鼻,她登时呼吸急促起来。
突然。
“啪!”
极其响亮的声音在在屋子里响了起来,黄老爷身子一挺,立刻睁开眼睛来,左探右望,像一只敏锐的猎狗探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还没有回过神,耳朵就被揪住了,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转头看去,只见夫人那张老黄脸上明明白白的挂着五个指印,夫人大嘴一张,反手就是一耳光,接着脚上一蹬,大骂道:“小子,你活腻了!”
这县长夫人的老爹是个屠夫,这小时候见多了江湖之事,所以行事也有一股子江湖气,后来虽然被县长给娶回了家,可这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在家里那是作威作福惯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县长,十足的母老虎一位。
大清早就遭此待遇,黄县长摸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夫人,眼泪都差点出来了,本来想来个王霸之气一振,狠狠教训回来。
可看着夫人依旧怒火满面,只好轻声道:“娘子,大清早的,你这是?”
岳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想忍着笑,可最终没有忍住,但当发觉到两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时,他放肆的笑了出来。
这样的机会难得,若是每天早上都有这么一幕,光是想想,就觉得解气。
黄老爷一通告饶完毕,这天也差不多该亮了,等到黄老爷离开屋子说是给娘子打洗脸水来赔礼,岳成眼珠子一动,嘴角挂起邪恶的笑容来。
过了不久,黄老爷衣衫撩起,端着一盆明晃晃的热水小跑了进来,岳成看在眼里,心中嗤笑道:“可真是看不出来,这把年龄了,体力还这么好。”
等到黄老爷来到床边,岳成眼中精光一闪,轻轻的伸出了腿。
黄老爷可不知道,朝前疾行几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道:“娘子,为夫……
这夫字刚一出口,黄老爷手中的水盆脱手而出,这盆子里的水,不偏不倚的从县长夫人头上浇了下去,而那金色的洗脸盆还盖在县长夫人的头上,诡异的打了一个转。
“黄二娃,你是想死了吧!”
黄老爷小时候家中排行老二,因为吃不饱饭穿不上衣,他也给地主家放过牛,这二娃可是他这些年最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此刻被夫人一提,想起以前意气风发,又想起书中所说的冲冠一怒,登时心中就冒起一股无名邪火。
而且此刻他也是狼狈至极,因为绊倒,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胸口上的那一股气差点就没喘上来,可脸上更是难堪,嘴巴恰好给落在了县长夫人的鞋子上。
恶臭传来,差点熏晕了过去。
嘴里气喘不上来,鼻中臭气熏天,耳间又闻夫人的责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