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样。
而洪叔,用的正是传统易容术,使用非常复杂的工艺,将我的脸“雕刻”成断指佛的样子。
古代出现的“人皮面具”,其实是面具揭下来的时候像是人皮,但“上妆”的时候却是一点一点糊上去的,而且揭下来的面具也不能再带上了,这也是传统易容众多弊端之一。
而这门技术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申遗,有些人(比如洪叔)还在研究,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相似度高,这种优势几乎是现代易容无法比拟的,所以掌握了这种技术的人,化一次妆,佣金基本能让他半年都不用再干活了。
黄金宫占地有一千亩左右,说大也不大,我们很快就见到了另一个门,一路上,我见到很多有名字的建筑,随口就念了。
这里也不例外,我抬头一念:“猢狲门……这名儿怎么这么怪?”
古代都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来代表方向,以此来给城门起名,而这里似乎都在用一些稀奇古怪的野兽的名字来给建筑起名。
“你又他娘的瞎念,明明不认识人家文字,还瞎逞能。你念猢狲?我咋觉得是武藤呢?后面是不是少个‘兰’字?”胖子嘁了我一下。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我记单词就这么记的,认不认识先蹭个脸熟,慢慢就认识了,职业病。”
突然,洪叔打断了我们说话,说道:“有人来了。”
其实他说话的同时我也听到了人的脚步声,不过距离还远,至少十分钟才能到这里,我们迅速地隐藏了起来。
“会不会是断指佛的人?”我的声音极小。
洪叔说道:“不知道,看看。待会他们走进了千万不要说话,对耳力好的人,声音压再低都没有用。”
于是我们三个就这么趴着,静静地等待。
果然不到十分钟,就有几个人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具体模样得再近一点才能看清,但我看着他们几个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非常奇怪,让我感到浑身的不舒服,而仔细一看呢,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装扮,没有什么特殊的。
洪叔像是入定一样,一动不动,不知道他看出来什么没有。
他们的目标也是“猢狲门”,接着,一个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我遥遥一看颜色便知,是黑齿蠡龙!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不止一个!
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么大个黄金宫,难道只有一把钥匙?我家小独院还得配四五把呢!
但如果黑齿蠡龙很多的话,流世的应该也有很多,可能我关注得比较少,之前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那些人在门口站住了,好像在商量一些事情,但他们的声音也很低,我听不到具体的内容。
但是我看着他们的动作,神态,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在折磨着我,我非常想看看他们的脸,只是角度问题,我一直看不到。
慢慢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头皮开始发麻,脊梁上的寒毛也有点竖起来了,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难道只是因为在这里碰到了其他人,我就这么紧张?不会的,好歹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可能孬到见人就紧张的程度。
但是突然,胖子开口骂道:“妈的,他们……”
就在这一瞬间,我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巴,用了死力气,胖子不可能挣脱开。
我再看那几个人,足足看了一分钟,确定他们没听到胖子的声音,才慢慢的把胖子嘴巴松开,我动作慢慢的,如果我听到高过毛毛虫放屁的声音,就会再次勒住他。
胖子安静了下来,而那几个人也开了门,慢慢地走出去了。
直到五分钟之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胖子到现在也不敢说话,拿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才道:“可以说话了。”
“你看到没有?”胖子急切地问道。
我没有吭声,扭头看向了洪叔,想在他这里确定答案,洪叔慢慢地扭过来,说道:“没错,那几个人就是史泰,胖子,和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尸体
我的冷汗顺着脊梁就下来了,刚才的景象太过惊悚,我看到和我穿着一模一样的人从门里出去了,而且他身边竟然是胖子和洪叔!
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胖子也没有了主意。
顿时,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生成:难道,我并没有被进行什么易容术,而是某种“换脑”?我就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而那个出去的,才是真正的“我”?那也不对的,我亲眼看到断指佛被打烂然后被烧了,不可能还可以进行换脑手术。而洪叔和胖子化妆是在我醒后,我亲眼看到他们化的妆,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他们化妆的每一个步骤。
或许,不是这样的?
胖子这时候说话了:“史泰,你怎么看?”
“你觉得会不会是这个黄金宫有智慧?”我的话让胖子有点迷茫,我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化妆我都看到了,而我自己也能感觉到我脸上糊了一层东西,所以我就是我,你就是你,这不用质疑,而别人模仿我们的话,可能性太低了,我们这个组合是临时组建的,在道上没有任何影响力,假扮我们的唯一下场就是被断指佛的人干掉,所以我怀疑刚才我们是‘看错了’!”
“看错了?”胖子问。
我点头,说道:“我怀疑是这样的,这个黄金宫有某种影像记忆功能,或者活动推测功能,能够推测我们下一步的动作,然后通过影像表现出来。这也就是说,刚才我们看到的,正是‘未来的’我们自己!”
胖子愣住了,说道:“你是在讲科幻片么?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你看,既然他们模仿了我们,就一定对我们很了解,对我们这种小角色都很了解的人,肯定对整个局势都非常了解,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理由冒充我们。冒充我们的唯一下场就是被断指佛留在入口处的人干掉。而且,又有谁知道咱们三个人一起的?就连霍特一行人也只知道我和胖子,没见过洪叔,怎么可能冒充他?”我说得头头是道。
胖子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有人会模仿我们。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
我们见过很多的事情了,如果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排除,那剩下的那一个再荒唐都一定是答案。
而这个黄金宫我们只看到了他金碧辉煌的一面。谁知道它会不会藏着什么诡异的功能,比如说把未来的样子预演一遍。
我和胖子说了半天,洪叔一句话也没说,我问他:“洪叔,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本来我以为洪叔会嘲笑我一下,然后给出他的分析,但洪叔的口气竟然十分平静:“有可能。”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天方夜谭了,难道我真的说中了?
“事不宜迟,我们快出去,这妆维持不了几天,而且没有专业工具,脸部不能经常见水,遇水就会很危险。有卸妆的危险。”洪叔说道。
我们只好怀着疑惑离开了,开门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我们的动作和刚才那三个人的动作一样不一样,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我们的动作和他们的动作,一模一样……
离开了黄金宫,我们跟着洪叔,他似乎对这边很有了解,我们走过了溶洞,走过了树丛,虽然有时候洪叔也会略微迷失方向,但总的来说我们行进的速度还是很可观的,比我们进来时候的速度快的多了。
又来到了万兽园,依旧是漆黑一片,但似乎也没有人蛛的痕迹了,就算如此,我们走得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任何意外,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我们在一个树下面修整。
一路无话,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我一直在问洪叔有关断指佛的信息,洪叔有些地方给我讲得很详细,但有些地方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说随机应变,最后我得出的结论就是,除了一些必要的特征,只要耍酷装狠就行了。
我们本来想商量放哨的事情,但洪叔说他放哨就好了,我们两个要好好休息,都受过伤,必须恢复精力,我也没有坚持,何况我真的累了。
我慢慢的睡着,迷迷糊糊中我的体力就慢慢地恢复了,或许是在野外我睡得不踏实,不到两个小时我就醒来了,想要找洪叔,给他换班,但是我醒来以后,只看到了仍在昏睡的胖子,却没有看到洪叔。
我环视了一周,果然没有看到洪叔,我的警惕心立马被吊起来了,刚想要叫醒胖子,但是,我看到了旁边的灌木丛有被踏过的痕迹。
“难道,洪叔是自己离开的?”我想着,“他为什么要离开?”
我的好奇心被严重地勾起来了,我慢慢地走了过去,沿着洪叔的足迹往前走去。
灌木丛不高,但是很密,如果要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所以我找到洪叔的痕迹很容易,而我只用了弱光,这点光在灌木丛里过了一段距离就看不到了,而我也不断地注意光照范围内的一切物体。
沿着这里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痕迹突然消失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走,按照惯例,洪叔难道是钻地下去了?我把下面地毯式地找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者,他上树了?
我把旁边的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果然在一棵树上看到了攀登的痕迹,我心想:“就是你了!”
然后我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树,但树上也什么都没有。
我稍微一看,就看到这里的树离得很近,所以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很容易,难道洪叔换在树上行进了?
树上的痕迹可不好找,我只能大概估摸着洪叔可能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就在我刚刚走过两棵树的时候,我看到下面有什么东西反着光,这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我把灯光打过去,竟然发现下面是一具尸体!
我仔细地一看,竟然是洪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我的脸
我倒吸一口凉气,正慌乱不知所措,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摸上了我的肩膀,然后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立刻屏住呼吸,慌乱之下用了死力气,一下子反手抓过去,想把后面那人捉住,但他灵活地很,像打太极一样双手划了几下,然后就鱼一样地脱开了,距离一拉开,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后面的也是洪叔!
两个洪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我立刻就冷静下来了,眼前的洪叔皱着眉看我,然后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声地说道:“还有两个同伙逃了。”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洪叔是来追击那三个冒牌货了!
那眼前的这个是真的洪叔么?
洪叔本身的面目就是假的,我无法判断他真实的面目,如果下面的才是真正的洪叔,那这个就是冒牌货!
我顿时感到了一阵头大,洪叔这种职业容易被人替换的人,就应该提前跟他商量一个暗号,以后见到了直接对暗号就行了,根本不用看脸的。
我对眼前这个人保持了绝对的警惕,经历了断指佛事件,就算是真正的洪叔,我也多加了警惕,更别说是冒牌的了。
就在这时候,洪叔的表情突然变得急切起来,我的心却沉了下来,洪叔很少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很能控制自己的表情,除非遇到了重大的变故。
他突然说道:“他们见面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遍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一遍判断他的话的意思或者是……某种暗示?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洪叔竟然身形一闪,一下子向后窜去!
“想逃?!”我喝了一声,然后就要追上去!
但就在我还没迈出两步的时候,洪叔竟然迎面拐了回来,我心里大叫不好,但是已经晚了,洪叔一根手指狠狠地戳住了我左边肋骨的一块地方,非常之狠,就像被子弹打中一样。然后我的半边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了。血液也好像突然不流动了。
突然之间,我的膝盖变得极度疼痛,我想扶却扶不住,直愣愣地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我满脑门都是汗水。我用另一边尚且能动的身体掀开了裤管。发现膝盖的地方依旧是血肉模糊。我只是靠着断刃关公变态的血液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