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我哪辈子修来的福，有你这么个好姐姐。”
“可能是我们的身世让我们有了共同的心声吧，我们都需要安抚和依偎。如果我们都不能相互照顾，这世上还有谁来同情我们。”
“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喝酒吧。”玉纹又拿起了酒杯。
“哦，对了，听说那个死的周彩霞是你的病人，你们以前很熟？”玉纹问李亭。
“是的，怎么问这个？”
“在公寓自杀的周彩霞，是个富家千金，父亲是天外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又是明星艺术学校的高才生，人长的漂亮，有人疼也有人爱，应有尽有，她都要自杀，跟她比，真是天上地狱之别，要是过上彩霞一天的生活，下地狱也值得。”
“可能是报应吧。”
“彩霞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不是，可能是他的父母，或者是她的爷爷奶奶做过什么坏事也说不定。”
李亭看着玉纹：“好了，别说这个了，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第四章 警察的疑惑
周天海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还不把计划书交上去？再不交的话，可能就晚了，不，可能就完了。”说话的是周天胜，是周天海的哥哥。他的脸上有一种怒气，眼睛直直的盯着天海。
沉默了一会，周天海终于开口了：“我不是没考虑到，我还是有所顾虑。”
“你还怕什么，她已经死了20多年了，就算是你辜负了她，但都过去了，难不成你一辈子活在她的恐惧中。”周天胜站起来，说：“那个地段在将来的时间内可能是黄金地段，政府的文件已出台，作为重点开发那一段，再说城市的人口越来越多，生活水平也越来越富裕，高标准的住宅是最紧迫的，他们也开始不满足现有的住房，这市场的变化是很快的，我们要抢先开发那地段。搞房地产的要的是看准市场，早投资早收益。”周天胜拿出了不知从哪里弄的资料给了周天海。他接着说：“今天董事长开会，明显对我们的业绩不满，他已经开始偏向黄彪那一边了，现在只有你们两人是竞争对手，黄彪总是对我们虎视眈眈，他在公司的业绩已远远的超过我们，为公司创造了不少利润，董事长一直偏袒我们还不是因为他的小女儿左蓉吗？这是你的忠诚换来的。要是公司落在他手上我们会有好日子过吗？董事长的身体也不行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我们还等什么？”周天胜是越说越气。
周天海的眼睛总望着窗外，烟已是抽了一盒：“彩霞的事让我很担心，你难道不知道？她又回来了，她的幽灵来报仇了，我不能将玫瑰公寓拆了。”
“现在是科学社会，你还相信迷信，你不为你想想，你也该为周兴想想。如果你没有当上董事长，叫他以后在公司如何立足，没名没份。”
“我就是担心周兴，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儿子。”
周天胜一愣，脸上有一些变化：“现在事在眉睫，要先取的董事长的信任，为我们周家的基业计划。我们会考虑周兴安全的。”
“好吧，我早就着手准备了，先谈谈计划吧，先将那几栋破旧的公寓拆了，包括那玫瑰公寓，改建成花园式住宅，以适合现在人标准生活，配备各种现代豪华设施，重点在周边的环境建设，以绿化为重点，以温情的家园为依靠，这一仗一定要胜。”天海打开抽屉，拿出他的计划书，周天海边翻他的计划书边说：“是啊，我们不能再输了，上次我们的商品房销量不是很好，主要还是地段不行，交通也不好，董事长对此很不满，董事长老了，这次我们输了，那可就输大了。我想具体的方案让周兴去做吧，是该让他露露拳脚了。”周天胜脸上已有许多汗珠，他在不停的擦。
“现在就不等了，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她了。”周天海自言自语。
这也是一个很密集的住宅区，都是一些平价房，这楼很久没有修了，外面看去房子显的很黑，好像被火烧过一般，李中很快找到那栋楼，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开了，开门的是玉纹。
“你是玉纹吧？我们以前见过。”李中站在门口。
“你是那个李警官吧？”玉纹只是将门开一条缝。现在都市的人对陌生人都有一种戒心。虽然人类的本性是善良而美好的，但这种戒心是社会造成的。
“你真是好记性，难道你就让我这个警官一直站着吗？
玉纹脸一红，觉得是有点失礼，忙让李中进屋。
玉纹为他倒了一杯茶：“是不是又要我帮你做卧底？上次的卧底费还没给呢。”
这下是李中不好意思了：“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上次破获那起贩毒案，要不是你和吴飞提供的线索，我哪能那么快破案。”
提到吴飞，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可惜吴飞死了，再也帮不了你。”玉纹的眼里有一些泪花闪过。
“别伤心了，虽然他的运命坎坷，但他还是有理想和追求的人。”
“我这次找你也是为了他。”
“你说吧，我知道的会告诉你。”
“你对他的一些朋友熟悉吗？他最近都和一些什么人交往？”李中点了一支烟。
“他的朋友很多，你知道在那地方工作，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朋友，没几个正经的。”
“我上次见过他，他的身体不好，精神也恍惚，有时候还胡言乱语。”
“他有没有去医院？”
“去过。”
“我想问你上次去过他的房间，你有一些他的遗物吗？”
“他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烧光了，哦，他还有一部手机，是我在他的房间里找到的。”玉纹在他的抽屉里拿出了那部手机。
“好的，这可是重要证物。”李中接过手机，打开看一下，想看看吴飞最近都和什么人交往。
“你认知上面的号码吗？”
“认知几个，这是我的，这是我们经理的，还有我姐姐李亭的，其余的我就不大清楚了。”玉纹一个个指给李中看。
“李亭，是不是玫瑰诊所的那个靓女。”
“哦，你也认知我姐姐。”
“是的，上次为周彩霞的案子我问过她，她可是个大美人，男人看了她都不会忘的。”
“你们警察在办案时肯定会接触很多美女，那你的脑袋不是装满了美人。”玉纹笑道。
“何以见得？”
“现代的案子多半都是情杀，情杀又都跟美人有关。”
“是，你说的有道理。”李中表示赞同，“美人我是见多了，可装在脑袋里的不多。”
“那么说我的姐姐是很荣幸被放在你的脑子里。”
“她很特别，你也是个大美女，我会装在脑子的，说着两人都笑了。”李中很少跟女人开玩笑，可能是做警察的不能随便拉拢关系，一旦关系好了，难免会感情用事，这可是破案的大忌。有时他觉得开开玩笑能拉拢两人的关系，可能是他们熟悉，也可能是玉纹也特别。
“你说的情杀案都跟美女有关，我想你也是美女，我可不想你也卷进情杀案。”
“我可不是什么美女。”玉纹的脸又上开始变的红晕了。
“我说的是真的，吴飞死了，我担心那批贩毒份子，你有可能的话就换一份工作，那地方很乱，你可要小心。”
“我的命不值钱，跟那个彩霞比差远了。”玉纹长叹了一声。
“你可别这么说，命每人都有一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我们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社会负责。”李中站了起来，“这是我手机号，是我私人的，我24小时为你服务，有情况有困难就通知我，我做警察的于公于私我都会帮你。”
“好的，希望我们警民合作愉快。”
送走李中，玉纹又感到有些不安。但她的心头掠过一丝温情。
第五章 绝色陷阱
今天是周末，玉纹起的很早，在镜子前化装和打扮一下， 她的化妆很淡，就如云淡风轻拂面。其实她不大喜欢化妆，如果是上班就没办法，穿了一套休闲装，女人过周末一般是逛商场，专卖店，这是一种时尚，也是女人的日常生活，李亭打来电话，要陪玉纹去逛一天。
“今天我做东，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她们坐上了出租车。
“不行，说好了，我们AA制。”玉纹又开始不满了。
“因为我今天领了薪水。”李亭拿出了她的信用卡，得意的在玉纹前面晃了晃。
她们逛了一整天，买了很多衣服和女人用的化妆品，最后出租车亭在一栋豪华的办公楼前，楼前的两边种满了各种花卉，这些花排了几个大字。玉纹仔细看去，写的是天外房地产开发公司。
“为什么要来这里啊？”玉纹不解地问，“是天外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部。”
“是啊。”李亭神秘地笑了一下，“怎么，想不想来这里工作？”
“大姐，你别取笑我了，在过几辈子，我也没这命。”
她们下车，围绕公司走了几圈。
“有机会的，是看你想不想来。”
逛了一天，很累了，她们来到一家酒楼，李亭点了玉纹最喜欢的菜，要了几杯红酒，玉纹看上去很高兴，她们边吃边聊。
李亭拿出了买的衣服和化妆品要给玉纹。
“你这是干什么？”玉纹看她这样很不高兴。
“其实，我平时不出门，在医院上班不大需要这些东西。”
“你这样做很伤我自尊心，虽然，我在夜总会上班，但还是能养活自己。”
“好了，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
“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又没喝多少墨水，也没本事。”玉纹总是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这也许和她身世与职业有关。
“我有一个秘密，可能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你想不想知道？”李亭此时显得很神秘。
“说来听听。”玉纹想知道李亭今天葫芦里卖什么药。
“今天我们路过天外公司，周彩霞的父亲周天海在里面当总经理。”
“这我知道。”说着玉纹喝了一大口。
“我是彩霞的医生，我们的关系很好，曾经她跟我谈起她父亲的事。”
“什么事？”玉纹有一点好奇，这女人一般都对豪门艳事感兴趣。
“她的父亲以前没结婚时有一个女人，生了一个私生女。”
“老生常谈，大款多半是这个样子，已不是什么秘密。”玉纹觉得肯定不新颖。
“你别着急，后面你会感兴趣的。”
“她说在20年前，这个女人在一场意外的事故中死了，随之这个私生女也失踪了。周天海很喜欢这个女人，也很喜欢他的女儿。在他结婚后一直再找这个女儿。”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玉纹显得很失望。
“他这个女儿的名字叫天鹅，很少人见过天鹅，他们家也很少人知道这事。听彩霞说她父亲20年来一直在找天鹅，可是毫无结果。现在周天海刚失去爱女，精神一直低落，有时还有点失常。我想，你今年刚好20岁，也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而且，我仔细对比了你和彩霞两人，确实有几分相似。”
“你是说要我冒充天鹅？”玉纹确实脑袋惊了一下，但她又觉得很好笑。
“我说的可是正经的。”
“这天方夜潭可能成功吗？”玉纹笑了一下。
“你想周天海情绪不稳定，思女心切。因为你和彩霞长的像，就认了你。”
“可弄的不好，这是要枪毙的。”
“你别瞎说，最多也是欺骗罪，我想过了，你只说你叫天鹅，是在孤儿院长大。以后的照实说，信不信全在他，这也不算是欺骗他。”李亭对着玉纹笑了一下，“这件事由我来安排，你就等着做千金小姐。”
玉纹沉默不语，好象在犹豫之间。
“玉纹，姐姐的为人你知道的，我不会害你的。我们不能认命，再说这也不是违法的事，就算它是一场改变命运的游戏吧。明天你穿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脖子上的项链要带好，这样才能像一个小天鹅，才配的上做周天海的女儿。”
“嗯，我听你的，现在的生活我也厌倦了。”一场密谋就在酒楼里策划了。
“来，为预祝我们的胜利干杯。”
前面的情形忽隐忽现，昏暗不清，周围的景物都已曲扭变形，那玫瑰公寓看上去像是地狱的入口，无数的幽灵涌出要将周天海一口吞下，他仿佛要被带进地狱，周天海非常害怕，他不想看到那个冤魂，但他还是被那些幽灵拖进了公寓，公寓里非常的昏暗，里面的东西似在幽明两界里闪烁，他走进了那个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她，她背对着他，披头散发。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她慢慢的转过身。
周天海看到她的脸，她满脸是血，血一滴一滴的流到红裙子上，周天海看到此景，他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