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什么来了?
“之后,庄主就开始让我们收拾细软,各自逃亡。”管家无奈,“我们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大祸临头了!随后收了东西就要逃命,可是外头风大雨大……我去准备马车的时候,庄子突然就开始着火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低声问了白玉堂一句,“董萧,该不会是看见火龙了吧?”
白玉堂也是一挑眉,回头看了看正躺在床上,满身裹满了绷带,逃过一劫的董萧,“难道说,那些杀手误把我们刚才制造出来的火龙,当成了真的信号?”
展昭眨眨眼,同情地看着董萧,道,“哎呀,那不是我们害了他?”
“不见得。”赵普背着手走进来,道,“下手显得很仓促,大概是信号突然提前了,搞了个措手不及。如果被他们准备充分了再下手,董萧说不定就必死无疑了。”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倒也是,这次说不定是错有错着,误打误撞不止解开了火龙火凤之谜,还救了董萧一条命。等他醒过来,说不定能问出更有用的线索来。
第155章 姜茶、浴桶和炒饭(92ks。)
开封府的众人和赵家军的几百士兵用了好几车的泥沙;再加上霖夜火的无风掌帮忙,终于是将这一场邪火给扑灭了。
由于抢救及时,府内无人丧命,就董萧受了重伤;还有不少人轻伤;但是在公孙的救治下都保住了性命。
另外;董家庄是烧得差不多了;但是董萧的宝贝和金银财物抢救出来了不少,董萧家底丰厚;再造一座应该不是问题,已经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众人弄了一身的焦黑;都赶回家洗澡。
董萧还在昏睡,公孙说他明日才能行。
包大人就命人将他抬回开封府;一切等明早再说,众人抓紧时间休息,毕竟……天都快亮了,明早就在眼前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屋子里,辰星儿和月牙儿两个已经乖巧地准备了两桶的热水,知道这两人救火回来一身雨又一身灰,铁定要泡热水澡,水桶里还放了好多姜片和干草,给二人驱寒。
两人先端起桌上两碗姜汤喝了下去,然后洗澡。
洗澡的问题么,就有点那什么……辰星儿和月牙儿俩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两个水桶对面对放在一起。
展昭瞧了瞧水桶,又瞧了瞧白玉堂。
白玉堂瞧了瞧展昭,又瞧了瞧水桶。
“要不然你先?”白玉堂问。
展昭向来谦让,“要不然你先?”
“要不然一起?”白玉堂提议。
“嗯……一起也无妨啊。”展昭笑眯眯。
白玉堂刚解腰带,展昭刚脱湿漉漉的外袍,突然一阵风过……屋子里的油灯灭了。
四周围一片漆黑。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得朦朦胧胧又似乎不是太清楚,两人倒是觉得也不错,正在寻思要不要去把灯点上的时候,又一阵风过。
“阿嚏……”两人默契地一个喷嚏,赶紧脱了衣服跳水桶里浸着。
展昭趴在水桶边,伸手……
白玉堂就见黑灯瞎火的,一只手伸过来乱摸了一通,最后摸到了自己的鼻子,捏住。
白玉堂伸手抓住展昭手腕子,“你再作怪!老实点泡着。”
展昭被抓着手腕子,也不消停,“我饿了。”
白玉堂失笑,“你饿了摸我鼻子干嘛?”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也饿了。”展昭说着,白玉堂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展昭往水桶靠着他的方向凑过来了些,“有宵夜吃么?”
“一会儿去厨房看看?”白玉堂道,“说不定还有粽子之类的。”
“不想吃粽子了。”展昭歪着头,“我好像吃了一天的粽子了,我想吃炒饭。”
“你把粽子炒一炒,当炒饭吧。”白玉堂招笑他。
展昭愣了半晌,继续去捏白玉堂的鼻子,“笨死了你个大少爷,粽子是江米,炒饭是大米!”
“不都是米。”白玉堂拿了帕子来擦头发。
展昭伸手摸了半天,“耗子。”
“好好说话。”白玉堂不满。
“玉堂。”展昭改口。
白玉堂听着挺顺耳,问,“怎么?”
“借我件衣服穿。”展昭伸手拽白玉堂放在一旁的换洗衣服。
白玉堂一把拽住衣服,“你自己的呢?”
“忘记拿了。”展昭笑嘻嘻。
白玉堂望天,“我就拿了一件,你穿了我怎么办?”
“光着呗。”展昭继续拽。
白玉堂抓着不放,“我先穿上,过去帮你拿。”
“不如我先穿上,然后过去帮你拿。”展昭偏要跟他抢。
白玉堂知道展昭纯粹捣乱,就道,“猫,别人的里衣你都穿,不害臊啊。”
展昭眯着眼睛,手缩回去了。
白玉堂见他没声音了,以为他老实了,继续洗澡,不料展昭伸手,哗啦一下……破了好大一捧水过来。
白玉堂再一摸,好么,里衣都湿透了。
白玉堂无语地看黑夜中笑得跟只猫似的展昭,“你有意思么?”
“有的。”展昭点头。
白玉堂无语,展昭小时候指不定多讨人嫌呢,这皮的,殷侯还说他乖。
“有难同当!”展昭说着,就拽了条毯子披着准备起来。
白玉堂一把抓住他。
“干嘛?”展昭被他拽了个趔趄,又摔回浴桶里,这回毯子也湿了,一会儿要裸奔了。
白玉堂拽着展昭道,“等我洗完一起过去。”
“你那么慢!”展昭不满。
“不然你出去点了灯我吃亏一点。”白玉堂都能猜到展昭想干嘛,他自己先出去穿好衣服,然后点了灯看他光溜溜出去,他好招笑一番,才不会上当。
展昭趴着桶沿问,“五爷怕人看啊?”
白玉堂失笑,“这哪儿还有别人,就一只坏猫。”
展昭被他拽着,问,“你好了没,饿死了。”
“快好了。”白玉堂拿起毯子擦了擦头发。
“你好啦?”展昭问。
“嗯。”白玉堂点头。
“一起出去!”
“好……”
于是,黑漆漆的房间里两个人影一闪,随后床上嘎吱嘎吱一阵响动,两人都钻进了被子里。
展昭裹着被子跳下床,翻箱子找里衣。
白玉堂动作比较快,他的里衣白福之前刚刚给送来,就放在包袱里摆在床边。
白玉堂顺手抽出里衣穿上,跑去桌边就要点灯。
“啊!”展昭一惊,“耗子,不准点!”
白玉堂吹了吹火折子,点上灯,还笑问,“怎么?展护卫怕人看?”
只是他刚刚点上,展昭回头“呼”一口气给他吹灭了,慌手忙脚穿衣服。
白玉堂接着点,展昭接着吹……
于是,一个吹一个点一个点一个吹,终于……白玉堂点完后,展昭不吹了,抬头看……之间展昭衣服传好了,边系衣带边站在白玉堂跟前眯着眼睛瞧他。
白玉堂想了想,低头“呼”一声吹灭了灯,“睡觉!”
展昭看着翻身躺在床上准备呼呼大睡的白玉堂,来气,扑上去。
“猫,你干嘛?”白玉堂抓住展昭准备捏自己脸的手。
“我想吃炒饭!”展昭说。
白玉堂望天,“我还以为你想吃耗子呢,吃炒饭跟我说干嘛?跟炒饭说去!”
“那我吃耗子也行!”展昭趴白玉堂身上想着从哪儿下嘴,只是正研究,白玉堂一翻身,把他压下边了,笑道,“猫儿,你有点自知之明没?明显是耗子吃猫!”
展昭没灯光都能看到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笑成了弯弯两道,伸手捏他鼻子,“自然是猫吃耗子!“
“耗子和炒饭只能吃一样!”白玉堂道。
展昭犹豫了一下,“那……还是炒饭吧。”
白玉堂眯起眼睛,一低头。
展昭还没明白过来,脖子上叫他咬了一口。
展昭捂着脖子张大了嘴,“你真咬啊!”
白玉堂笑了笑,“月牙儿做的炒饭你没吃过吧?”
展昭眨眨眼,“很好吃么?”
“知道辰星儿为什么那么胖么?”白玉堂笑问,“月牙儿用炒饭喂的。”
展昭张大了嘴,拍拍他胸口,“你让辰星儿去炒一个咱们做宵夜,饿死了!救火贼费劲!”
白玉堂点头,“行,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展昭捏着白玉堂的鼻子晃啊晃,“你可别得寸进尺,你便宜占得还不够啊?”
白玉堂不解,“我占你什么便宜了?就咬了一口。”
展昭眯着眼睛,“借据都给你拿走了,你把爷卖了爷还给你数钱呢,猫爷够对得起你这黑耗子了!”
白玉堂笑得更加开心了。
展昭也是少有见他笑得如此开心,眼睛花得都不行了,看的展昭直“啧啧”,心说这耗子一双招蜂引蝶的桃花眼,难怪他平时冰山脸,到处对人笑还真是容易出事!
白玉堂突然低头,靠得和展昭挺近。
展昭戳戳他脸,“饿。”
“一会儿就喂你。”白玉堂两个胳膊肘撑在他脸侧,托着下巴看展昭的眼睛。
“为什么要一会儿,现在就要。”展昭戳戳白玉堂的下巴。
白玉堂低头,低声说,“那你亲我一下。”
展昭捏着他下巴,“亲哪儿?”
边说,边擦嘴做占便宜状态,“美人开口有便宜没有不占的道理……”
话没说完,白玉堂一低头,将他嘴堵了。
……
半夜三更,月牙儿刚刚躺下,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探头出去,白玉堂靠在门边。
“少爷?”月牙儿不解,心说干嘛呢?
白玉堂对她笑了一下,惊得月牙儿倒抽了一口凉气——喔唷,大半夜的心情那么好啊?少见少见!
“做个炒饭,多放鱼。”白玉堂道。
“干吗用?”月牙儿歪头。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喂猫用。”说完,回房去了。
于是,月牙儿大半夜的在厨房里做鱼肉炒饭,这香气一熏,不止开封府众人,隔壁皇城军那几百人都醒了,心说谁这么缺德天不亮做饭香成这样,救了一宿的火众人都饿得前心贴后背的,这一勾哪儿还睡得着啊。
最后,展昭和白玉堂美滋滋吃着炒饭,开封府众人起床去砸厨房大娘的门说饿的睡不着了,皇城军的兵马更逗,满城敲早点铺子的大门——有包子没有啊?烧饼、果子、馄饨、面都行啊,要饿死了!
开封城里几个卖早点的都纳了闷了,这吃货会传染么?开封府的人这是饿成什么样了?大半夜的就跑出来要早点吃。
……
等展昭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转脸一看,白玉堂靠在他颈边的枕头上,似乎还没醒。
展昭仔细看了看,谁说白玉堂万年冰山脸,睡着的时候一点都不冰山,还有些没防备的稚气。
展昭也不明白这么好看一个人,性格又好,怎么人家都拿他当修罗。
展昭正欣赏白玉堂的睡眼,白玉堂动了动,突然搂住他腰,脸蹭到他脖子旁边。
展昭眨眨眼,戳了戳白玉堂的后背,“耗子,醒啦?”
白玉堂搂着靠着他脖颈睡,含含糊糊回了句,“还没,半个时辰后醒。“
展昭眨眨眼,回手搂住他肩膀,也准备再睡半个时辰回笼觉。
……
半个时辰后,开封府众人都起床了,就看到院子门打开,展昭和白玉堂跑了出来,神清气爽。
公孙是起得最早的,他给董萧又施针调理了一下,让人煮了药,给董萧喝。
这会儿,公孙拿着个粽子边啃边走进院子,道,“董萧醒了,说想见你俩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展昭指指自己,“我也要去?他好不容易保住条命,被我气死了怎么办?”
白玉堂望天,展昭还嘱咐他,“你一会儿说话让着他点,别真气死了。”
公孙摇头,道,“董萧说要见你俩。”
展昭摸了摸鼻子,白玉堂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最后还是去了,幸好,包大人和公孙陪着一起去的。
董萧此时坐在床上,小四子坐在床沿给他喂水喝,箫良在一旁那勺子搅着一碗糊糊一样的东西,是公孙吩咐的,董萧吸了些火场里的烟气,伤了咽喉和肺,最近只能吃流食。
众人进到了屋里。
董萧对几人点了点头,似乎很尴尬,抬头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搔了搔头似乎无地自容,不小心扯到伤口了,疼得直抽气。
“别动。”小四子将他按住。
众人搬了凳子在他床边坐下。
董萧对白玉堂道,“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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