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自序
我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出于什么缘故开始了一部小说的创作,现在回头看时,我已经发现,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被我束缚在手里。
当初提笔的时候,我是抱着向他人炫耀的态度,可是如今,当我把这些字一个一个地敲入电脑里的时候,我的手却又开始不听话地抖起来。
好吧,我要开始新的征程,这部作品完成于我的高三时代,而如今,我已经高考完成,准备开赴新的战场,等待我的是未知的海洋,我究竟可以游向何方,那要看洋流要把我带到哪里。我在小说里,写到了琥珀,写到了爱情,写到了执着,也写到了朋友与宽容,这些都是我在高三一年尝到的苦辣酸甜。这部小说,你也可以看做是我的高三祭,当我答完英语的考试卷时,那张试卷也就不再是一张普通的纸了,而是我高三的时光的判决书,我的罪,我的刑罚全部写在了上面。好了,我要结束这段旅途了。
累了,我好想钻进一只琥珀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第一章 约会归来(上)
【第一章 约会归来】
这是一部类似五花肉的小说,读它,有一点像读博尔赫斯的小说《交叉小径的花园》,俞琛博士找到汉学家阿尔贝,可不是为了阿尔贝的一通废话,而是他的性命。读者也一样,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我必须要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这就是我写作这部小说的目的。
小说都是有主人公的,否则那就是《亚特兰蒂斯》了。好吧,请允许我赋予我的主人公如下特征。
姓名,林宁刀。性别,男。年龄,二十二岁。职业……呃,他好像没有什么职业,如果说“琥珀研究爱好者”也算是的话,未免有些牵强。不过由于有着这种偏执的爱好,让他开始了这段冒险而又令人惊奇的经历。他开了一家琥珀专卖店,执着地和这个世界抗争着,像我一样,生活在一个小的在地图上找不到坐标的城市里,不过,他还是深吸了一口店里的空气,显露出贪婪的表情。
这就是林宁刀,我的主人公,像我一样的人。生活在这个看似平常,却又暗藏危机的世界里。生活虽然平淡无奇,却并非死水一滩,水下的世界里汹涌依旧。阳光透不过水面,我看不到,也没有人能够看到。
此时的他,正坐在自己的店里,一个人手拄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屋子的琥珀制品。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些关于湖泊的事情,马上天就要热起来,琥珀就会软化,那屋子里的温度就必须降下来,需要开冷气,现在又是淡季,货物积压的情况是他很不愿看到的。等等等等,他可能只是在盼望着一位顾客的到来,哪怕只是选中了一款极其廉价的手链或是什么。
顾客上门了,真的来了,打起精神来。门口有一个被太阳拉得很长的影子,小刀的思绪似乎还在高尔丁死结里盘结这,一时间找不到出口,直到那人的敲击柜台玻璃的声音犹如亚历山大大帝手中的利剑一样,瞬间割开了死结,把小刀的思绪解放了出来,小刀才机械地坐了起来,机械地重复着说了不知几千遍了的欢迎辞……
“小刀?……林宁刀?是我!我是郭凯!”来人用亲切的乡音,企图唤醒被小刀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的那份情感。
林宁刀?郭凯?居然是他!小刀不得不重新审视了面前的这个顾客,半晌,他才断断续续地认了出来,是他!的确是他!郭凯,自己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此时,小刀早已是激动地说不出话了,四下瞅了瞅,出口太远了,他急忙从柜台后面跳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郭凯,瞬间,小刀哭了,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小刀,多年不见,也用不着用眼泪替我接风洗尘吧?老毛病了啊,总也改不了!”郭凯安慰着他。
“凯子,凯子,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小刀说。
“靠!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没有忘了我的外号啊!”郭凯嘀咕了一句,转而道:“也难怪啊,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店,的确不易啊,唉……”郭凯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抚了抚小刀的后背,稳定下来的小刀把凯子来进屋里来,找了把椅子让给他坐下,凯子似乎是刚下火车,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见到椅子,就一下子瘫在了上面。
“忙么?”凯子四周瞅了瞅,满架上全是琥珀的饰品,真可谓一个小型的琥珀博物馆。
“你是今天第一个光临的,平时还要再等上两三个小时的。”小刀看了看温度表道。
“晚上有空么?咱俩找个地儿好好地喝两杯,新欢广场那里有一个火锅店,我路过时看见的,店面很好,晚上咱俩一醉方休啊!”郭凯艰难地从椅子爬了起来,看来他得好好地睡上一觉。小刀一口答应了下来,送郭凯上车的时候,小刀注意了一下郭凯的脸,郭的脸仿佛涂了一层胶水一般,腻腻的,给人感觉很不舒服,可小刀转念一想,刚下车,脸还没有来得及洗,看来郭凯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想到这儿,小刀的心释然了一大半。
小刀还是决定过两天再开冷气,回到店里,此时又冷清地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俯下身子,在柜台里摸索了一阵,想翻出一本杂志,借此打发 无聊的时光,谁知全都是些关于琥珀研究的科普类杂志,这些小刀早就翻烂了,平时也懒得再去处理它们,想不到这群家伙生命力竟然好、这么顽强,小刀把杂志使劲儿地往柜台里一推,从兜儿里掏出湿巾抹去脸上的泪痕。
大男人也哭哭啼啼的,真没出息。小刀指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道。随之,他叹了口气,唉,谁叫我是天秤座呢!多愁善感就是我的软肋。这时,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孩走进了店里,小刀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接待这位有如亲人般的顾客,一直到落日时分,也没有再碰到第二个。日子无滋无味,然而郭凯的出现,却让今天的味道颇与众不同。
华灯初上时分,小刀的琥珀店早早地打了烊。锁上门,绕到楼后的停车场,推出了自己的那辆小嘉陵摩托车。现在这个年代,摩托车似乎越来越比不上汽车了,不过小刀才不管那个,真可谓“嬉笑怒骂我不改”,一派荣辱不惊的大将风度,其实小刀骨子里是十分好强的,不过这几年的社会磨砺让他明白了,没什么不公平,唯一的证据就是钱,于是小刀就不再去争辩什么了,因为那些都没用,只有挣到了钱才是应道理,于是小刀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闯出个名堂出来。
小刀似乎很不屑于向外人炫耀自己的身份,是的,他是个琥珀研究爱好者,开琥珀店既满足了他自己的研究需要,又可以赚钱,没有什么必要向外人炫耀,也没什么可炫耀的。
到了,新环广场的夜景的确很漂亮,可是林小刀心里却没怎么惦记着美景,而是想着这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里呆着的一个人。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服务小姐甜美的声音让小刀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啊,我……我找人,嗯……包房四的郭凯先生。”
小刀的话几次中断,这大概是从小养成的吧?一看到女生,口齿就像生了锈一样,到现在居然还是这样。
服务小姐浅浅地一笑,引着小刀上了二楼的包房。二楼的包房四很大,一推开门,只见里面热闹非凡,郭凯正和一个朋友聊得兴致勃勃,一见到小刀,马上招呼他。
“我说小刀,说好了六点半的,你居然又迟到了,你说是不是该罚你啊?”凯子似乎又要开始找茬了。
“怎么?你还以为你可以把我灌倒啊?”小刀离凯子并不远,但小刀还是串到了凯子的身边。整个桌子上,好像只有他俩在,其他人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角儿一般。
酒宴差不多一般的时候,小刀看着有些微醉的凯子正大了个舌头,和别人聊着天,自己就一个人独自吃菜,这时,凯子拍了一下他说:“兄弟,我……我给你讲一个……听到的一件事,十分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听?”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小刀撂下筷子,满怀好奇心地听凯子将这个故事,就好像小时候听《小喇叭》里的孙静修老爷爷的故事一样。
对不起,我不得不暂时略去这段,放心,我以后会补上的,好东西藏得越久,就越是珍贵啊。
听完故事的小刀浑身都是汗,仿佛刚从蒸汽桑拿房里出来一样,他木木地看着凯子,似乎不太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可他一遇到凯子的坚定的目光时,又不得不相信那的确是真的。
“你是听谁说的这件事啊?”小刀问凯子道,似乎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事件本身上了。
“道听途说,是我在火车上和乘务长他们闲聊的时候知道的,当时他们给我讲得绘声绘色,就好像是他们亲身经历了一般,我的状态和你一模一样,我不过复述了一遍他们的话而已。”凯子拾过来一张餐巾纸递给小刀,让他擦一擦脸。小刀接过纸巾的那一刻,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你讲的太吓人了,比看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过瘾。”小刀擦着脸道。
“没事的啦,你就当它是一个鬼故事好了,谁还会拿鬼故事当真呢?”
“唔。”小刀听着郭凯安慰的话语,平静了许多。那天晚上还是凯子买的单,看来凯子知道自己的经济实力。出了饭店的门,小刀给凯子叫了辆出租车,让他回到住处,自己则回到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摩托车,一路轰鸣的回到了家,仿佛散了架一般。
回到了家。回家的路上,风吹得他头脑十分清醒,进家门的那一刻,灯光通明,恍若隔世一般。他关了门,脱下衣服,仅着一条短裤,赤着脚进了浴室,现在,他只想好好地泡个澡。拧开了水龙头,房间里又热闹起来,他脱下了身上仅有的一条短裤,跳进了浴盆,温水很好,像母亲的羊水一般,很柔软,躺在里面很有安全感。
躺了半天,感觉很爽,这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仿佛在什么地方体验过,温热的液体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待在羊水里的十个月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伸出手来,拍了拍脑袋,脑子里又像有一团化不开的液体似的,清醒之时,他想起了那则凯子讲得绘声绘色的故事。很恐怖,也很有意思,可以想到恐怖,他就再也睁不开眼皮。他昏然睡去。
那是一个很好的夜,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他是谁?凯子没说,所以我不知道——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为什么要呆在家里?他不知道,反正待在家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打开了台灯,摊开了稿纸,从笔筒中取出了一支笔,左手握过杯子,喝了一口水,静谧的夜不能让它就这么溜走,要好好地利用,比如写点什么。
如果说舞文弄墨,也算是一种职业的话,想必他早就出名了,只可惜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似乎电压不稳吧,台灯一闪一闪的,发光不稳。他使劲儿地拍了一下灯罩,终于,台灯熄灭了,房间像是坠入了地狱一般。
电闸跳起来了?他摸索着站起身来,双手伸在前面,一点一点地挨近电源,打开了电表箱,电闸完好,只是跳起来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正要扳开电闸时,突然,一片冷冰冰的东西,滑过了他的脖颈,他的心一惊,手抖了一下。
“你是谁?”他心中的疑惑可能会很多,这可能是最大的一个。
“哼!你觉得这个很有必要么?我的刀只要轻轻一划,你的命就没了……”那人——姑且先叫他黑影吧——似乎是用了变声器,似乎还是不由自主地摸向电闸,他不想让自己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到底是谁?”他似乎还是不死心。
“好吧!你拉开电闸就能知道我是谁了。”黑影的话,语气颇有一种粗犷的成分,很浑厚,就像从西北出来的人一样,大概是变声器出差错了吧?不去管它!他拉开了电闸,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你……转过身来!”黑影慢慢地把刀移开了他的脖颈,慢慢地后退着,他虽然拉开了电闸,手却依旧在抖,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这时,黑影又把刀抵在了她的胸前,他似乎感到了危机的存在。
十度,二十度,三十度……直到他转过身来,整个黑影的面容全都倒影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啊——他大声地尖叫出来,四分之一秒之后,心脏被锐利的金属刺破。
小刀猛地从梦境中惊醒,此时,他大汗淋漓,头脑里仿佛有一座宫殿,宫殿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问号,他随意地摘取了一个,解读出来其中的语句:梦中的两个人是谁?还没等小刀得出答案,另一个问题又自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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