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还是老处女——当年就自以为优越,没将我们这群追逐者放在眼里。
最伤感的,是一位叫陈艳的女生,以前班上文学社的社长,才貌双全,和阿新同在派出所工作过,一次过马路,被车撞死,是我们同学中最早过世的人,红颜薄命啊!
当然,阳光如此灿烂,伤感中,多了几成的诗意。
这时,阿新的手机响了,是所里的紧急电话。
“糟糕,又有关乎人命的重大刑事案发生了,这两周真是奇了,一连出了两起杀人案。”
阿新向我道歉,带着女朋友急匆匆地离去。
远处,警铃尖锐地在城市的上空响起,如一块石头,在枯燥如工厂流水线的大街上,激起一道异样的波澜。
“有热闹看了,大家快走啊!”好事之人在叫。
“好多血呀,满地都是。”
“在哪里啊?”
“汽车站边上的录像厅里,好像是黑社会的人,叫什么菜的,被刀子割破了脖子上的大动脉……”
我全身大震,想起了与阿莹同学吴该隐游森林公园那晚所做的恶梦,原来竟和真实如此吻合的,有被割断动脉的,有个我熟悉的民警去侦察,那么,是否还有个黑影呢?是否在死者的脖子上,还有两个齿印呢?
再也不想了,我立即叫一辆摩托车,坐上后座,风驱电掣般朝车站而去。
两分钟后就到了。
车站外面挤满的人,越来越多的民警在维持场上的秩序。
我奋力挤了进去,对里面的一位民警说:“对不起,民警同志,我是报社记者,也是阿新的朋友,我想进去看一下,对案件进行跟踪报道,并弘扬我公安大无畏的精神和破案的英勇智慧的形象。”
自从永安镇回来后,我也学会了撒谎,反正我相信阿新会为我遮掩。
果然,连记者证都不要现一下,我就进去了,死者是在一个录像厅的放映厅里,这个放映厅是以前车站旅行社的活动室改造的,非常宽阔,死者躺在东面的角落里。
最里面的是阿新,正在现场取样,看到我,吃了一惊,低声说:“你怎么进来啦?”
我悄悄地跟他说了情形,并要求看一看死者的遗体。
阿新无奈,掀开白布。
这个刘菜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一个猥琐卑劣的小人物。
阿新轻声地说:“当时这个录像厅里在放黄片,过程中,刘菜去上厕所,结果在门口边倒下都没人发现,当时里面太暗了,地上满是血,直到有人被刘菜绊倒才报案。四周的脚印太乱了,没法取证,当时事发后,录像厅的人一哄而散,也找不到嫌疑犯,我们初步断定是帮派间的仇杀,想从身份上入手。”
“谁会去杀这种小角色呢?看他样子,顶多就是打探点消息的份。”我一边说,一边在脖子上仔细地看。
此时,录像厅四周厚厚窗帘都被拿开了,阳光照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不再是死气沉沉、阴郁暖昧。透过这些光线,我看到刘菜削瘦的脸无比的苍白干瘪,大动脉一刀割断,失血过多》,这时的血渍已经被清理过了,留下完整的刀口,然后经我仔细观察,还是发现在刀口附近,发现了两个紫红色的印痕。
“上次的案子也是这样吗?”我严肃地说。
“是的,不过那是在南区的南坡路段,那里比这偏僻,属是城乡结合地带,但都属复杂地带,常发生各类刑事案件,非常难查。”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盖上白巾,然后拉着阿新到没多少人的大厅门口,对他说:“如果》,我是说如果,这起案件不了人为的,也就说不是仇杀——而是,而是吸血鬼做的,他们吸了刘菜的血,再割他的动脉以做掩饰,你相信吗?”
正如我预料的,阿新像看神经病人一样看着我,嘴巴一张一翕,努力合拢,好像要为这荒谬的判断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兄,你刚才说你梦见过今天的案情,我满听蛮信也就算了,吸血鬼?你以为这是拍好莱坞电影啊!你是教师我是警察,咱们都是学唯物论长大的,读的是马列社会经济学,什么鬼怪啦、巫师啦、世界末日啦,看看电影消遣一下就算了,千万别当真,那可就走火入魔了!”
“那脖子上两个紫印怎么解释呢?传说中,吸血鬼吸了人的血后,可以用舌头将伤口舔合,但会留下紫色的齿印。”我发问。
“可能在拉扯中抓到的。”他淡淡地说,显然有些厌烦,不想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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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吸血鬼
在阿新的陪同下,我离开了现场。
但我确信自己的判断,自从我拥有大师级的灵能后,我的灵觉也异乎寻常地增长,就连做梦都能警示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事。既然案件是真实的,那么那个黑影,那印痕,就与我的判断吻合。
因此,我相信,在我们的城市里,已经潜藏着巨大的危机,是的,潜伏千年的吸血鬼,又开始从地底里爬出来为祸人间。
我想起了一本古书上写的:
“准备好如何对付吸血鬼了吗?最好尽早考虑……因为炼狱之门,就要敞开了。”
当天晚上我没回家,我打电话叫了我家附近的快餐给晓风送去,然后又电话告诉晓风,今晚我要参加同学的一个婚礼,不能回去了。
为了找到更加确凿的证据证明我的判断,我开始自己行动。
我当然不能跟晓风、珠儿、小铃、靖儿和小辉他们说,关于吸血鬼的事,我没成为巫师之前,就从中国香港和西方影片中知道得一清二楚,僵尸片或者说是吸血鬼片一向是我最爱看的恐怖片。
后来真成了巫师,立即从晓月给我的书籍中研究,那是一种游离天、地、人之外的一个神秘的种族,是可以自由穿梭仙道、人道、妖魔道而又不受这三道任何法规和时限限制的介于半人半鬼半神的东西,它们比恶灵还要可怕和具备攻击性。
这样的东西,其异能绝对是常人的想像之外,因此我不能跟晓风和珠儿透露任何风声。
只是我不知道,在我这个小城里,怎么会有产自欧洲的吸血鬼呢?
据西方的史料记载,吸血鬼最初的形象是纯粹的恶魔、人类的敌人。
通常对吸血鬼的描述是这样子的:不需呼吸没有体温的不死生物。它们具有人类的智慧,白天躺在棺材里,夜晚才出来活动,它们能够将形体雾化或是化身成吸血蝙蝠。它们具有巨大的力量,而保持这种力量的法子就是吸食鲜血。它们在吸食鲜血时,被吸食者将失去反抗的力量。
由于吸血鬼不会衰老,具有长久的生命,最长可活到一千二百岁左右,它们往往是受不了无休无止的生命折磨,又性格暴躁,于是选择在阳光下自尽的。
在中国,吸血鬼常常是以僵尸的形象出现的。很小的时候,我就看过上个世纪
80年代香港的清朝僵尸片,那种平举着手、膝盖僵直、一蹦一跳的官服吸血鬼,其实像个小丑。
网上查到的资料告诉我,吸血鬼怕阳光,而案发当天阳光普照,从外面进去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再次进入录像厅。
录像厅空荡荡的,放映的生意停止了,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敢来?
大厅空荡荡的,在刘菜被杀的东北角,我发现一米外就是厕所的小门,里面仍旧阴暗着。我心念一动,朝厕所进去。
这是一个加盖的小房间,在左侧,我看到一个下水道的水泥盖,我观察到,那只生锈的盖把有握过的痕迹。我小心地打开一看,下面是一条黑乎乎的四方井,直通底下,一排嵌在井壁的钢筋壁梯直延伸到下面。
一股臭、馊、霉等混乱的味道,随着一股阴冷的空气直涌上来,令我打了一个寒战。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爬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到我所在城市的地下迷道,这真是一个恶梦,最宽处仅有一米,在弯腰前进,地上积着陈年的污水,也积着各种东西,踩在下面,软绵绵烂滋滋的,感觉有垃圾也有动物的尸体,那绝对是令人呕吐的东西,因此我连用手电筒照一照的勇气都没有。
几只老鼠窜过我的脚边,两边和头上的水泥壁挪动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肢节小动物,他们生活在阴湿黑暗的世界里,有一种令人恐惧和消沉的力量。
走了近一百米后,有一个分叉,向左的一条有些干燥整洁,于是我钻了进去,大概是以前工人专门用来休息过的地方,这里又高又宽。
这时,我突然感到五米外,一股阴冷、强大、血腥味十足的灵能如闪电般向我疾射而来。
其实在地面上,我就感觉到这一股我灵能了,否则下水道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阴气,并在下意识中驱使我下去探个究竟。因此我早有提防的准备,只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它来得这般猛烈。
我立即将手电筒的灯芒打在异物身上。
一开始我还真以为是一个巨型的蝙蝠,后还才知道它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
当即我运起灵能,迎上他的偷袭时,我被震飞撞到另一面壁上,头硬生生地砸在上面的壁面,差点没把头骨撞碎了,但我相信它也不好受,它也被撞飞了,但立即一个回飞术,像一只不用眼睛的蝙蝠一样,重新向我冲过来。
在我的电筒光线中,我看到一张削瘦、苍白、凶残、阴鸷但却相当端正的一张面孔,双眼通红,几滴血泪从眼角流在脸上,两只犬牙从嘴角伸出来,一张一合,像一只疯狂的狗一样,却又无声无息,异常的恐怖怪异。
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并对付吸血鬼,因此有些紧张,不知道用鬼的那一套对会它有没有用,但我相信既然它是由人变的,半人半鬼,因此既可驱灵又可以物理攻击。
于是,我又运起老把戏,将护体真气展开,保命先,然后聚起灵能光球,发射过去主动冲击。
这支吸血鬼腾跃如闪电一般,明明快要击上了,结果他只是一个转身,立即又让他给躲避开了,能量球无声无息地溶入了墙壁,在我还没缓过神来时,我的腹部又被狠狠地打了一拳,痛得我蜷缩起来,在地上滚了好几米。
刚抬头,立即有只脚闪电般朝我踩上来,如泰山压顶,我知道这次要避不开,铁定玩完。
刹那间,我想起了飞翔术,即轻功,所有的口诀和运用之法立即在脑海闪过,全身灵能像自动运转起来一样,使身体轻盈。
我像一支羽毛,向后飞开,灵巧地避开他雷霆万钧的一脚,回飞到他的身后,对他心口就是一击。
他大概没有意料到会有这状况,没有防备地被我狠狠地击了一下,也跟刚才我一样直撞在墙壁上,只听咚的一声非常响亮。
此时我的灵能高速运转达,好像在对我的身体自动驾驶,我只要集中精力在对方的身形上去就可以了,一切的防御和攻击由意识去做。
我才想起武学上的一句话:心动意动,意动身动,自然而然,滴水不漏。
我大声地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对方;令我吃惊的是,那家伙被我狠狠地来了一下,竟没事似的站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哦,差点忘了,吸血鬼本身就缺血、更没有心跳。
“好厉害的身手,你是高级巫师!不知道是哪一派的。”它突然开话。
“你是吸血鬼,怎么会到这座小城杀人,而且是在大白天,你不用在棺材里睡觉吗?”我发问。
“你杀不了我的。”它没有正面回答,“我吸血还是有选择的,专吸那种吸别人血的人,西坡那个林健民是放穷人高利贷的,录相厅那个刘菜是他的帮凶。”吸血鬼淡漠地说。
“惩处他们是公安的事,你不要为你吸血杀人找理由。”
忽然水道那边又有一股灵能在迅速逼近,我暗暗叫苦,这股灵能虽然暖和一些,但本质上和吸血鬼的灵能性质一样,一支吸血鬼已经对付不了了,再加一支,这回死定了。
但当我看它时,它也愣住了,惊愕地朝那边观望。
速战速决,趁他不备,我立即朝他突袭进攻,我知道吸血鬼最怕的除阳光外,还是冰和电,但我没有这类灵符将灵能转换成这类法术,只好用普通的能量光球和光束进行物理攻击。
他又被我打出一丈外,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那股灵能如旋风般冲过来,在我以为它会攻击我时,竟抓住那支吸血鬼,又一阵风似地朝水道另一端飞驰而去。
我立即追,非找出他们老巢不可。
大概跑了近一里,才到头,发现头顶上一块水泥盖打开了,因为开得仓促,一边还在晃动。我连忙飞身上去,一看,竟是一个浴室。
“救命呀!有流氓!大家快抓流氓呀!”一个光滑滑的妇女刚巧走过来,看到我从地下水道跳出来时,没头没脑地将手上的毛巾、香皂向我扔来,大声惊叫起来。
我慌忙用衣袖遮面,闪电般夺路逃亡,幸好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浴室里的人不多,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