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让大家留下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象!〃
下面的同学都扁了扁嘴,好的印象还是坏的印象,现在还很难说。
〃有节目要表演的同学,等会来我这里登个记!〃
〃没节目的呢?〃我是百无一用型,或许我每天表演的节目太多,让我心思殚尽,没有发挥的余地。
〃没有节目的同学……〃老黄看了我一眼,一双小眼睛里明显射出不怀好意的目光,〃前一天过来布置会场,结束以后打扫卫生!〃
这么没有人性!
〃我报名,表演独唱!〃我急忙举手,丢脸总比干活好。
可是我的节目还是被大家全票否决,他们都认为我平时发挥高音的次数太多,每次都很惊世骇俗,不能让好好的一个联欢会再断送在我的狼嚎中。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就在我唉声叹气,为命运的不公平感叹时,罗小宗从后排跑过来找我。
〃不要紧,绡绡,我陪着你!〃
我看着他一张没有表情的白白的脸,只觉得前途更加渺茫。不行,无论如何都要争取表演一个节目,一定要像远离毒品一样远离罗小宗。
第二天学校就放假了,下午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认真学习,都在为新年做准备。
〃双魁,你要表演跳舞是吗?〃
〃是啊!〃双魁一边吃东西一边照镜子,〃老黄还说要帮我借灯呢,不知道能不能借到,要是没有了灯光,会让我的美丽大打折扣的!〃
我忍住要吐的感觉:〃能不能把我算上?〃
〃你?〃双魁瞥了我一样,〃不行,一定会影响我的形象!〃
〃我帮你写作业还不行吗?姑奶奶!〃
〃那等一等吧!〃双魁很勉为其难,〃借到了灯你就负责给我打灯吧!〃
双魁,你真是够仗义,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终于让我暂时摆脱了罗小宗的威胁。
〃绡绡,爸爸今年过年不回来了!〃晚上刚刚放学回家,妈妈就告诉了一件非常让我郁闷的事情。
爸爸一般跑到再远的地方,也会在新年的时候赶回来和我们一起过的。
难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让他没脸回家的事情?
我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吓得一声也不敢出,生怕我妈妈发现什么。
我那该死的老爹,不会在外面又有了孩子不敢回家了吧?
正在闷头扒饭,妈妈突然很兴奋地叫了一声:〃对了!〃
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饭碗扣在桌子上,她该不会是发现我老爹的秘密了吧?会不会把我一脚踢出大门,让我风餐露宿?
〃你爸爸给你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寄回来了,很好看!〃
看来爹还是亲的好,吓死我了,原来只是一件衣服。
〃就是这个!〃老妈也不吃饭了,从门后的大纸箱里拎了一件白色的棉外套递给我,〃很好看吧?〃
真的是很好看的一件衣服,虽然样子古旧了一些,可是即使在明亮的灯光下,依旧无法掩盖那种隐隐散发的淡淡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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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五个故事 水鬼(2)
这种白色,我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件衣服真的是买来穿的吗?我拿起那件外套,轻轻地抚摸,一种亲切的感觉在我的指尖流动。
它的前任主人是谁?为什么似曾相识?
奇怪的是爸爸回不来了,粗枝大叶的他怎么会想着寄一件这么奇怪的衣服给我?
2。那件白色的衣服,我挂在门后的衣架上,在黑暗中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如果以前有人对我说,事物是有生命的,我一定会出口反驳,它们明明不会跑也不会跳,何来生命?
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信,因为那流动的灵气的光辉,确实比任何生命都要炫目。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居然是老黄!
瘟神报到,必无好事!
〃少奶奶,明天记得打扫卫生啊!〃
〃我不是有节目?〃我听了心中一急,怎么双魁没有把让我扶灯这样艰巨的任务汇报给他吗?
〃你说双魁啊?她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节目取消了!〃
双魁同学,你不愧是全校有名的一事无成,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状况?
〃记得通知一下罗小宗啊!你们明天一起来!〃
〃好!〃我有气无力地挂了电话。
我明天一定带着避邪的圣物去,和罗小宗一起布置会场,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命看到联欢会开锣。
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前一天还是晴朗无云,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雪。
阴天很容易出状况,鬼怪都喜欢在阳光不充足的时候活动,我想到那个天天屁股后面跟着一队杂鬼的罗小宗,抱着妈妈的大腿不想走。
〃妈妈啊,你没事要记得想想我!〃
〃不就是打扫个卫生,又不是上刑场。〃妈妈一脚踢开我,把昨天那件衣服往我身上一套,把我推出了大门。
妈妈啊,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了,对我竟如此狠心。
就在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要走要留的时候,老黄居然傻笑着在我身后出现。
〃哟!少奶奶!打扫卫生还穿这么干净?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怎么是你?〃我惊讶地望着他,〃罗,罗小宗呢?〃
〃你想他啦?果然是伉俪情深呢!他就在楼下!〃
〃你才和他是伉俪呢!〃
气死我了,自从罗小宗上次在天台上发了一次疯,我在学校就无法重拾往日威风,背后总是传来压抑的嘲笑声。
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跟着老黄下楼,揉了揉脑袋,老爹不回家,双魁又跌倒,老天竟然也不作美。
一连串的事情似乎太过巧合一些,这些巧合似乎都在暗暗指示着什么。
〃绡绡,这里,这里!〃罗小宗一看到我们下楼,就在车里朝我们招手,兴奋溢于言表。
这是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布置会场的活动啊,怎么像是要去旅游?
然而事实上,后来我们确实去旅游了!
罗小宗他家的车在雪里刚刚开了一段路就不动了,似乎是发动机出了问题。
〃打车去吧!〃老黄看了看表,〃快中午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们急忙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我们学校的地址,那位司机非常尽责地说他会找近路尽快带我们过去。
可是明明该是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居然开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开到。
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荒芜,阴沉沉的天气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压抑。
〃我们好像迷路了啊,〃老黄最先发现问题,〃这似乎到了郊区?〃
那位司机带着我们转到快要没油,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找到加油站加了油就马上过来!〃
我们三个傻愣愣地在郊外站了一刻钟,也不见那位司机回来,这才意识到他估计是觉得邪门,把我们三个扔下来一个人跑了。
〃什么封建迷信啊,早该破除了!〃老黄见又来了一辆车,急忙拦住。
道路又开始在眼前延伸,依旧是不熟悉的景致。
前方,好像有什么在等着我,似乎有人在召唤我过去!
我把手放到衣服兜里,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个扁平的粗陶做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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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五个故事 水鬼(3)
这是什么?脏兮兮的怎么会在我身上?
还没等我想完,第二位司机也把车停在了比上次更为荒僻的路边:〃不好意思啊,没有油了,我去加油,你们在这里等我!〃
又一位司机吓跑了,临阵脱逃。
〃老黄,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我望着周围的参天大树,狭窄的小路,〃怎么我们越走离市区越远?〃
〃我就不信这个邪!〃老黄果然勇于与命运作斗争,在找不到长途汽车站的情况下,居然拦住了一辆运东西的马车。
〃带我们回城里!〃
〃现在不行了!〃那个朴实的农民看了我们一眼,〃天这么黑了,先去村子里将就一宿,明天再找车回去吧!〃
〃我们还要布置会场!〃老黄比了比手上拎的一包金纸和窗花。
老黄真是心系班级,在个人安危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居然只想着联欢会的事,神经之粗大实在令人汗颜。
〃到底走不走!等会连马车都没有了!〃赶车人怒吼一声。
〃走、走、走!〃老黄连连点头,我们三个人狼狈地爬上那又脏又臭的木板车,心情极为郁闷。
只有罗小宗非常兴奋地叫:〃这是马啊?这就是马吗!能不能骑啊?你们的手机能照相吗?我要和它合影!〃
木板硌得我的屁股很痛,脑中也是一片混乱,郊外的寒风刺骨,吹得人发抖。
我现在已经有点明白了,是有什么人在召唤我们到一个地方,从我们一踏出家门,这条奇异的旅途就为我们铺好了。
不,要在更早一点的时候,或许就在天空变得阴郁时,旅程的起点就开始了。
叫我们过来的人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道路扭曲,让人神志迷乱?
还没等我想清楚,那个驾车的人就把我们撵了下去。
〃我只能到这里了,这是小潭村,你们明天再找路回去吧!〃
小潭村?是因为村子里有水潭才叫这个名字的吗?
我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3。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由于天空上阴云密布,黑暗来得比平日早一些,村子里错落有致的房屋仿佛就要被夜色吞没。
我们三个站在小路上,望着这个奇怪的村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完了,布置会场的事泡汤了,联欢会一定开得不好!〃神经比筷子还粗的老黄依旧惦记着自己的本职。
〃现在是不是该找个地方住一夜啊?〃罗小宗在吃睡的方面倒是与正常人保持了一致。
就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从村子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个人。
〃有人啊,我们过去问问!〃
那个人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缩着头,神色慌张地走在小路上。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感觉。
〃不要去!〃我急忙要拦住老黄。
但是老黄却拎着一包五颜六色的东西,直直地迎着那个人去了。
那个黑暗中跑出来的人,虽然看不清脸孔,但是我分明地可以看到他的背后正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似乎是一个人的形状,像是雾一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身后。
〃请问,这里有没有旅馆能够过夜?〃老黄急忙拉住他打听。
奇怪的路人却似乎听不懂老黄的话一样,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副慌张的神色。
〃喂!你倒是说话啊!〃
那个人却痛苦地扭曲着脸,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似要呼救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我们帮你找医生!〃罗小宗也好奇地去看。
〃哇……〃我在后面捂着头突然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接近那个男人,那黑色的影子,就是要取人性命的怨灵。
〃少奶奶!你怎么啦?〃
老黄刚刚问完,那个男人就捂着胸口一下倒在地上,他身后的那团人形的黑雾一下就变成了一摊黑色的臭水,在冻结的土地上蔓延。
〃天啊!这人怎么说倒就倒?〃
〃不要过去!〃我上前一把拉开看热闹的罗小宗,却还是迟了一步没有拽走老黄。
他正站在那个倒下去的人身边,懵懵懂懂地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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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五个故事 水鬼(4)
那摊黑色的臭水,像是有生命一样,正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
〃怎么了?我有什么可怕的吗?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老黄站在黑暗中,莫名其妙地挠了挠脑袋。
估计罗小宗这次也看到了,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团黑色的影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慢慢地伏到了老黄的身后。
就在这时,从村里又跑了几个人出来,拿着手电筒往我们惊吓过度的脸上不停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