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考古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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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考古学家-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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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格丽特:今天在集市上,我发现了你会喜欢的东西。一个是只玩具,这是为我们将来聪明可爱的儿子准备的礼物,我亲爱的女王,这个走路还不稳的小家伙肯定喜欢有父亲的陪伴(他会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未来成为一名传记作者的终身训练),而且他也会对埃及怀有特殊的感情。它是个揭开盖子即有小人儿跳出的玩偶盒,外表被绘成了砖造古墓的样子。一转动摇把儿,它就会发出鬼怪的可怕尖叫声,就好像有气体从完全密封的含碳酸饮料的瓶子里跑出来一样。噪音逐渐变大,直至古墓的盖子打开并出现一个假石棺,在它的顶端绘有一张国王的脸。继续转动摇把儿,石棺会突然打开,一个金装的木乃伊箱子会升起来。如果你再次转动摇把儿,这个木乃伊箱子就会慢慢打开,出现一个白色的、带着孩童般微笑的木乃伊,在它坐下的时候,可以通过它的亚麻布料不时地窥见一双可爱的蓝眼睛。
  亲爱的,更可爱的是用泥做成的带有美丽图案的小雕像,它是一个迈着大步、身着束腰外衣、脚踏便鞋、戴着花冠的小人像,是一件不知名的中王国时期作品的精美复制品。最好玩的是它脸上狡猾的露齿一笑,真让人受不了,这不是普通的镇定的微笑,而绝对是不合时宜的恶作剧式的笑容。它与我在旅行中随身携带的另一件小雕像非常般配,就是我们俩在洛克·奥伯餐厅共进午餐时偶然碰到的那个(当时,茵吉独自在外面的咖啡桌旁徘徊)。
  那时,你真是光彩夺目,爱情已经把你照亮,尽管当时我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你可爱极了,引用我让你读的一本书里的话。“这是真的吗?”你问,我狡猾的小猫咪,“当古墓关闭并被密封时,他们相信里面的每件东西都会得到重生吗?”
  “是的。”我说,我为你的进步而骄傲。
  “有盛宴的绘画会变成真正的盛宴,有美丽女孩的雕像就会变成真正的美丽女孩吗?”
  “是的,亲爱的,你说对了。”我抬起头看着你,你正手握着那件美丽的小雕像:你,华丽的毛毯裹着你裸露的身体。“你老爸发现了这个从波士顿来的法国人,所以付钱让他雕刻了我的样子。我在想,也许如果你把它放在你的房间里,当房门和电灯都关上时,你就会发现点什么,是吗?”
  明天我就要去挖掘地点了,但今夜我们会一起呆在别墅里,我的玛格丽特,在我的旁边出现。晚安,亲爱的。
   。。

埃及考古学家 二十四
1922年10月31日 星期二
  挖掘第一天
  最后,战斗终于打响了!现在是夜晚,我回到了特里利普什别墅,第一天终于结束了。我们的工作进展得还不错。
  早上天还没亮,艾哈迈德就来了,他已经在对岸准备好了重型机械和牲畜。更重要的是,艾哈迈德已经解决了我的地理难题。昨晚,他成功地完成了我交给他的侦察任务;早上,他在工作桌的地图上用铅笔勾勒出一条比我想到的更好的路线,那是一条沿河到达我和马洛维找到片断C的小路,但不会进入认为我们的工作有威胁的任何人的视野。(万一阿托姆…哈杜的发现得到证实,拉考会很高兴的,还会减少温洛克的特许权转而支持我。)
  多亏我们动工的时间比较早,艾哈迈德说我们使用的是最好的骡子和工具。他还说,就是因为这些奢侈品,他递给我的收据比我预算的多得多,但这就是把工作做好的代价,他这样提醒我。事实上,我有点不知所措,一直盯着我的账本上的数字和桌子上一堆字迹潦草的收据。“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表情?我可以带你到每一个商人那儿去确认。”艾哈迈德显得有点儿孩子气。“不信任会使人变得渺小,”他引用了古兰经上的名言,我怀疑我可能真的误解他了,但绝不能让他认为我的阿拉伯语蹩脚,否则他会跟工人一起尝试各种恶作剧。
  跨过尼罗河,我们雇佣的第一批劳工的四个小组成员正坐在骡子上等着我们。尼罗河西岸的黎明时分,我们跟着艾哈迈德转了一个大圈来到了德尔巴哈里后面的一条小路。我们连续翻越了几座多岩石的小山,这段路程总共花了不到90或者100分钟。“这儿有一条走起来更快的路。”一个劳工咕哝着,而艾哈迈德却狠毒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安静了下来,让我们为他的黑心肠祈祷吧。
  我们到了,这就是当年我和马洛维赢得胜利的地方,现在我又带着我的队伍回来了,来完成我们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的工作。我们真的到了!在高耸的悬崖峭壁下,在阳光眷顾的这片沙漠上,我叫大家停了下来,艾哈迈德在一旁附和着。我命令两个人在最低部分的峭壁表面上开始进行初步勘探,然后顺着峭壁表面沿着有台阶的小路继续察看,检查那里是否有经过辗轧而呈现出凸凹不平、异常光滑的表面,或都是对称的标记等一切人为的痕迹。另外三人走到离悬崖几百码以外的地方,在太阳尚未升高的时候抬头向上看,察看高处的峭壁表面上是否有裂口并记下我第一次察看时错过的地方。从我和马洛维在七年前做好的路标开始,我继续向北面和西面摸索,就是想看一看是否温洛克已经践踏了这片土地。当穿着长袍裹着头巾的工人一边摸着峭壁一边向前行进时,我发现了当年我和马洛维停摩托时发现的两块相互依靠的石头,然后当我们在其中的一个石头上放置很多小石块时,我们意识到我们发现了什么。
  “它就在附近。”我用阿拉伯语对艾哈迈德说。
  “他是一个富有的国王吗?”他不合时宜地问道。我的确应该密切注意这个人,一点儿错都不能犯。
  艾哈迈德带着我走在一条通往峭壁顶端的小路上,峭壁顶端在山谷斜坡之上300英尺处。我们花了一个小时才到达那里,从上面往下望去,我的四个工人就好像小老鼠一样在一片广阔的土地上寻找嫩枝。不幸的是,站在这里,从峭壁这端的帝王谷的部分区域到另一端的德尔巴哈里主盆地,温洛克都能看到我们。所以,如果我们从上而下有所发现的话,我们必须迅速开始工作。显然,高处的裂口是我们的首要选择。
  攻克这些裂口的困难在于,悬崖上面看不到,而从地面又无法上去。我让艾哈迈德先回到地面上,然后走到足够远的主谷地,以便当我站在计划图纸中的裂口正上方的时候他能够挥手示意,我们重复了多次,最后我在悬崖上面的小路上做了许多标记,如果从这些位置上吊上绳子,我就可以顺着悬崖离我的发现越来越近了。这时,夜晚将至,我们继续绕大圈返回了河岸边,并向大家互敬额手礼,等待明天黎明的再次相聚。
  留声机里放着音乐:“人类的土地不属于我,奥托。”
  多米诺:一条蛇蜿蜒地爬过楼梯,停在了我的工作桌下的一个螺旋结构上。它的动静引来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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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学家 二十五(1)
1922年11月1日 星期三
  在怎样才能最好地将绳索从300英尺的悬崖上安全吊起来的问题上,我和艾哈迈德很久未能达成一致。他声称有打结的专门技巧(傲气十足),但也夸奖了我上肢的力量(的确如此),他还说,像先知升天一样随意发泄自己的欲望是违反穆罕默德教义的(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不过他却非常固执)。教义就是教义,但伴随着心跳激荡耳膜的声音,我还是把自己吊在了悬崖下方100英尺的空中,我的4位工人毫无用处地站在上面,傻呆呆地看着我跌跌撞撞地痛苦地向下移动,直到我到达了第一个裂口处,我踩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却发现前面的入口处什么都没有;阳光能照亮这个裂口的后墙,证明它不过也就四五英尺深。里面没有题字,陶器碎片,密封的或者秘密的门。我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让自己相信这一点,拂过每一处可以碰到的表面,用一根长金属棒敲打墙壁并要查看是否有哪一处比其它地方经得起敲打,也许我是踏进这个裂口的第一人,或者在继中世纪的隐居者之后(如果他们认为这个栖息之地因太孤立而失望,我完全可以理解),或许是古代的古墓建筑师们想尽了各种可能性,然后对着另一处不尽如人意的裂口无奈地摇头。第二天的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又是一个凡人的一天。
  我爬上了悬崖顶,这是最费力的活儿,最后累得我只要发现有落脚的地方就会停下来休息,手臂累得抽搐得厉害,当我一爬上来就马上把灰尘吐出,而这时艾哈迈德却躺在一边,悠闲地抽烟,他临时搭起了遮阳棚,用木棍支起展开的狮身人面像饭店的床单(印着秃鹰、狮身人面像和眼镜蛇的标志)。我责备他的懒惰并让他为我准备午餐,然后我们就在浅黄色的阴凉处分享食物。阳光直射在床单上并且使我们的身体与床单之间形成了较暗的阴影。“狮身人面像饭店,”冷漠的艾哈迈德用英文说,“杰克,你是个乐观的挖掘者(digger),是吗?”
  “你在哪里学的英文?”
  “我不会说英文,”他用英文回答。
  “Digger是澳大利亚士兵的一个术语。”我解释道,“我是英国人,所以这个术语对我不合适。”
  “我讨厌澳大利亚人,”他镇定地说着英文,“他们是这场战争中最差劲的,比其它国家的都差,甚至连土耳其人都比不上,他们让每个人受连累。你们英国人,是的,你们惹麻烦,而法国人会让人看不起。”艾哈迈德继续争论着:“美国人,我不了解他们。但澳大利亚人,真是耻辱。”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手抚摸着太阳穴处的发髻。听到一个当地人诉说心中的抱怨和怒火,是一件古怪的事情。不理解和些许担忧会让他们情绪激昂,但对于西方人来说,他们是不可理解的。比起艾哈迈德自己,我其实更了解他那些在古代的祖先们,但他的祖先们是他们自己的主人,并不受外国势力的保护。为了让他打起精神,我向他描述了阿托姆…哈杜和他的王朝。他点点头,似乎理解我跟他讲述的事情的重大意义,似乎心中涌动着一种自豪感,因为这些都是他的人民、他的历史。
  午餐过后,我再一次跳下悬崖,在悬崖顶上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艾哈迈德生气的眼神,他再一次确认了打在岩石和柱子上的绳结安全无误。
  这次我下到了一个比第一次低出10英尺的突出岩石上,但我却发现了更有希望的东西,这个裂口可以肯定是镶嵌在峭壁上一个隔间的入口,大约在里面25英尺深的暗处开始向右转弯,所以即使是一只盘旋在裂口处的小鸟也不会看到这个隔间到底有多深,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于是,我解开绳子,从入口的边缘看进去。我惊奇地发现这竟是七年前我和马洛维找到片断C的地方的正上方。这个隔间绝对是人造的(或者至少有人动过),就像阿谢普苏未完成的墓穴。但是,尽管我花了大约四个小时来触摸岩壁的上下左右,就像一位喝醉的剑客用测试棒胡乱地戳来戳去一样,然后我又用手电筒照遍了几乎岩壁的每个角落,我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它只是一个废弃的洞穴:古代的一位坟墓建筑师在这个墓室里开始他的工作,但却发现了他不喜欢的东西,或者国王在最后一秒钟改变了主意并选择了一个漂亮的金字塔取而代之。还有很多像这样的潜在的失望之事在吞噬着热切者的希望。
  太阳尽管仍旧酷热难耐,但很快就要落山了,我再次系紧绳索,然后朝上面叫喊着艾哈迈德让他拉我上去,但一次次叫喊并没有得到回应,我自己奋力向上攀,尖叫并喘息着,手掌的皮也被磨破了,经过痛苦的努力我终于爬上了崖顶,却发现那里已空无一人了,我收起装备,叠起床单,整理好满是污垢的炊具,然后独自一人下了山,找到了一群套着马具的骡子。但所有的工人却都不见了。
  

埃及考古学家 二十五(2)
现在是第二天快结束的时候,我坐在特里利普什别墅的灯光下,手里拿着费那苒发来的滑稽可笑的电报(可能是由于未搞清公历的概念:钱?现在寄钱还为时过早,到现在为止,你所有的钱都是怎么花的?祝好运,费那苒)我可以想见阿托姆…哈杜正在为他必须面对的古墓的矛盾之说费尽心思。我可以想见他会派一个侦察兵前来德尔巴哈里查看峭壁表面,并向他和资助小组汇报可能的位置,这个侦察兵也许来到了我今天看到的那一个裂口。或者,当我更多地思考阿托姆…哈杜古墓的独特位置时,也许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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