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买的?”
墨兆锡为了弥补刚才的损失,奋力地大力冲撞,放肆狂动:“今天……今天下午。”
“下午……啊,你轻点!”
“咝——你也轻点,夹断我了!”
“嗯嗯,别弄这里,好可怕,啊——”
“哪里……哪里?”
“……墨兆锡,你故意的……”
第一场结束之后,本来以为,他会累的睡下,甘擎浑身酸痛,悠悠荡荡来客厅倒杯水喝,却又被同样悠悠荡荡出来的墨兆锡得个正着。
“喝水?”他只穿一个短裤,打个哈欠,打到最舒服的时候还会像个十几岁的大男孩一样,拍拍嘴,发出“哇哇哇”的声音。
甘擎点点头。
他把她的水杯抢下去:“做暧之后最好喝热水,喝凉水……喝凉水,容易性冷淡的。”
甘擎一口水差点喷他一脸,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整理整理头发,靠着他的胸口:“有你,我还怕我会性冷淡?”
墨兆锡目光幽暗,声音灼灼:“还渴吗?甘小擎?”
甘擎摇摇头。
“那正好——”他一把抱起她从厨台不远处的吧台到落地窗前,甘擎要崩溃了。
这又是什么鬼主意啊?!
墨兆锡没有解她的衣服,只是从后面拨开她的小裤底端,然后磨啊呀磨,猛然刺入,他在她的后面提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攻取彼此的柔软和脆弱。
她的身,他的心。
“甘小擎,乖,叫老公。”
“老公?”
“对,就这么叫,对焦几声,甘小擎,我爱听,你也少受点苦。”
57、惹火烧身最新更新。。。
甘擎双手撑在落地窗上;手臂和双腿发软,窗子表面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前面一个柔柔弱弱像没有骨头似的,后面那个身材刚毅俊挺;脸上尽是沉迷,她身体虚浮,像只海上被狂风席卷飘摇的独木舟,软糯糯求饶。
她上面的衣冠还算完好;衬衫双襟掩着;下摆刚好遮过大腿根,只是……她不敢再向下看了,目光随着身后那人的节奏;摇摇晃晃;她咬着唇,控制住嘤咛,把注意力向楼下转移,夜色里呈墨色的绿化带,一个个方块形状的车顶,甚至她还在小区不远处的路灯下发现一对热情拥吻的男女……
胸前一疼,一只发烫的手擭住她。
“看人家……多开放!”墨兆锡咬她的耳垂,再提高一点她的臀,弧度和他的小腹嵌合,方便深入。
“啪”甘擎回手打他正耸动的地方,这一声响亮到不可思议,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开放?甘擎简直想撞墙,得,手边有现成的工具,直接撞窗子得了!
墨兆锡假模假样凄惨地嚎,然后被激励了似的更加疯地疾驰冲撞。
不知道是被自己方才叫的那一句句“老公”,还是被眼前月光底下落印在落地窗上的画面所刺激,甘擎在他又换了两个难度颇大的站姿后,迅速攀高,落下来之后竟然就那么昏睡过去,连墨兆锡是怎么把她的身体处理干净的都忘记了。
第二天一早,甘擎的脑海里只剩下她这一整夜似乎都在重复的一个梦——她披上一身雪白的婚纱,脚下是散落着百合花瓣的红地毯,身旁两排宾客整齐落座,随着婚礼进行曲的步点,她拖着长长的头纱和裙尾走向立在红毯尽头正对着她微笑的那人……
他是墨兆锡,他的脸很清晰,比任何人的都清晰。
挺拔的肩背,俊朗的脸蛋,深情得似乎只装的下她一个人的眼睛,还有一双厚实而充满魔力的温暖大手,她大概也在宾客里看见两个最好的朋友,萧一笑和翁米弥,还有母亲杨颂英,大伯父和大伯母,甘信、甄美好和他们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都没有墨兆锡的影像那样清晰深刻。
他拉着她的手,两人面对面,有个声音问:“墨兆锡先生,你愿意娶甘擎小姐为妻吗,从此不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吗?”
墨兆锡不假思索立刻点头,对她露出坚定真诚的笑:“我愿意。”
当那声音再把同样的话只改了称呼问她的时候,她垂眸看着墨兆锡手里已经迫不及待拿出的戒指,迟疑了一下。
“我……”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亲属席,甘擎不可置信眨眨眼睛,父亲居然出现在那里,安详地坐在母亲身边。
一瞬间,她热泪盈眶,捧着花束纵身扑过去:“爸爸——”
二十年没敢再唤出来过的字眼,在梦里才有了叫出来的勇气。
甘有良轻轻摸着她的头纱:“小擎,乖,别哭,爸爸终于等到你嫁人的这天了。”
“爸爸——”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趴在他的腿上痛哭。
想念,愧疚,委屈和汹涌澎湃的泪水一起缠绕,那种失而复得让甘擎不舍得撒手,她像小时候那样死死抱着父亲的膝盖,一动也不动,生怕父亲再次消失在她的生命中,“爸爸,我好想你……爸,求你别走了……”
“爸爸也想你,小擎听话,要乖,要坚强,听妈妈的话,不能惹妈妈生气。”
“爸爸,我知道了。”甘擎用力点点头,似乎感觉这梦好像已经走到尽头,要醒了,她抓住最后一点意识,低头对甘有良说:“爸,对不起……
心理的一道长长的,已经长肉芽的伤疤被撕裂开,刺骨的疼痛一寸寸从皮肤下渗出来。
她终于有机会对父亲道歉,如果父亲不是为了救她,牺牲自己的生命,她的父母会不会恩爱和睦,体健安康?而她是不是和所有正常的28岁女人一样?有爱情,有婚姻,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
父亲的手掌宽阔温热,似乎透过这段梦境流进她的心坎。
“不必为我的离开伤心,小擎,我用自己生命来延续你的生命,代替我拥有这接下来几十年的幸福,是爸爸这辈子做的最值得的事情——”
墨兆锡是被甘擎呓语的“爸爸,爸爸”唤起来的,之后她又说了很多梦话,一边说一边哭,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失控,顿时手足无措,从浴室里拿出毛巾小心至极擦她一直向外涌的泪水。
手在她湿润的脸颊摩挲,流连忘返,也许把她叫醒是阻止她继续流泪最好的办法,但墨兆锡却始终没有忍心打断她在梦里与她父亲短暂的重逢。
他想,不管她的梦是悲是喜,甘擎都不愿放弃与甘有良见面的机会。
甘擎醒来,眼睛睁开得有些困难,拿起床边的手机,从屏幕上的反光看到自己眼白泛着血丝,眼底一片乌色,太明显的纵欲过度的痕迹。
“我昨天睡着了,对不起。”
墨兆锡抱着她亲了一下,悄声昧语:“没关系,睡着了别有一番风味。”
甘擎回想昨晚被他完全操控的一幕幕,越想越羞得想像鼹鼠似的打个洞,钻进地底下,再也不见他。
她顶着一双熊猫核桃眼,把抢来的被子一摔,气吼吼起身向外走:“墨兆锡!反正你的病已经好了,我今天要回自己家住!”
再留下去,甘擎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被这家伙折腾掉!
当秘书把查到消息告诉林兰,她买的那几张机票已经被外甥亲手废掉,何仲是与夏琳玲去度假,她对自己的外甥失望之极,心灰意冷,自从何仲回来,林兰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前些天为了撮合甘擎和何仲,她没少悄悄往公司跑,看看两人感情发展状况如何,现在倒好,她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甚至都不敢再去见甘擎。
何仲在林兰眼里一直是个老实孝顺的好孩子,姐姐姐夫还没有离世时,她对这个话不多却很懂事的外甥格外喜欢。
林兰记得,姐姐之前病倒,她每次去医院探望,都会看到何仲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在姐姐身边像个小大人似的来回伺候,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不夸赞他懂事成熟,但随即也不免同情起来。
姐姐得的是胃癌晚期,三个月后,便匆匆离世,而这时,姐夫其实也刚走才半年,何仲小小年纪就在短短一年里失去双亲,成了孤儿,即使她后来把何仲接到自己的家,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和照顾,也明显感觉到外甥更加沉默寡言。
林兰坐在一楼客厅里翻着旧相册,里面大多是他们夫妻俩和何仲的合照,她虽然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却没有一点吝惜过自己的母爱,对何仲宠爱照顾,为他安排最好的衣食住行,规划似锦的前程,在何仲十五岁就开始帮他物色媳妇……而甘擎的出现,着实是意外中的意外。
陈嫂在一边站着,也看的出神,林兰手指摸着上面的外甥,鼻子有酸意:“何仲小时候多听话,从来不和我顶半句嘴,也从不做让我失望的事,唉,现在……”
陈嫂自己的也是儿子,和林兰感同身受:“孩子大了,都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何仲都三十多岁了,你也歇歇吧,别跟着操心了。”
林兰眼角也酸涩起来,摇摇头:“唉,大概我注定没有什么儿孙福……”
陈嫂听她这么说,也叹气,正好墨雒骅从外面回来,陈嫂神色一喜,提醒林兰:“墨先生回来了。”
墨雒骅把大衣递给走过来的陈嫂,发现沙发上的林兰神色不对,问道:“谁得罪墨太太了?”
林兰不说话,只是面容伤感地翻着旧相册,墨雒骅猜到个大概。
“孩子的感情,我们做不了主,给他们空间,让他们自由发展吧,而且兆锡和甘擎……”
林兰合上相册:“你刚才去看兆锡了?”
“嗯,去了。他好的差不多,后天就回‘华逸’正常上班。”
林兰又叹气:“他得水痘不是巧合吧。”
墨雒骅静静看着失望的林兰:“是他照顾甘擎的时候被传染的。老婆……其实兆锡在一年前就开始追求甘擎,现在他们在一起也顺理成章,不管有没有你的撮合,她和何仲都不大可能。”
“现在你胜利了,怎么说都行,我上楼睡觉。”
林兰把相册交到陈嫂手上,扯了扯披肩,转身恹恹上楼,到了拐角的地方,大门被打开,是何仲刚回来。
“姨夫。”
墨雒骅点点头,眼神指向林兰的方向。
何仲低声叫句:“阿姨。”
“出去喝酒了?”林兰状似随意问。
“没有。和朋友出去聊聊天。”
“回房休息吧,别总这么晚。”
何仲连声答应。
墨雒骅拍拍他的肩膀,本想说几句调和这俩人之间矛盾的话,不经意地看到他衬衫上印着的几颗口红印,沉下眉头,指了指,何仲大为尴尬,慌张地看眼墨雒骅。
墨雒骅皱眉头:“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58、惹火烧身最新更新。。。
A中的读书节开幕当天;何仲和甘擎被派往学校做企业代表,本来他俩去一个就可以;何仲临时决定,甘擎在当天也必须到场。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一切步骤按策划内容按部就班,完成的很顺利。到了傍晚,负责沟通的学校方面派来三个老师和五六个学生帮忙收拾现场。
和中学生们在一起相处不算头一遭,每每看到他们的青春洋溢;阳光洒脱;甘擎的心里都是好生羡慕,同时也会反省一下,她在这个年龄的时候为什么把自己反锁在一座看不见的牢笼?
都收拾妥当之后;学校方面的苏老师向何仲提出建议要一起吃个晚饭;何仲没什么异议,过来征求甘擎的建议:“我们第一次合作,以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合作,你再推脱丢掉了以后的机会,似乎不太敬业。”
甘擎低笑,答应一声,随后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何仲,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无耻了呢?”
何仲本是要转身走,听见,回身冷眉对她说:“甘擎,我也想知道。不如今天晚上吃完饭之后,你告诉我,好吗?”
甘擎对苏老师的印象不错,但恐怕以后她再想起来这人,脑子里恐怕就只剩下那一对壮观的波涛汹涌。
苏老师年纪看着不大,长的清清秀秀的,只是作风不怎么清秀,吃饭之前她特地换了一件白色四方领子的羊绒连衣裙,每当微微一弯身给何仲夹菜,两颗露出半边的软球就荡漾不歇。
甘擎在饭局上没少遇到过这类型的女人,并不觉得大惊小怪,甚至最开始也有人怀疑她是靠美色上位,加上那时一直提拔她的上司“六。合。彩”外表形象不怎么好,一看就像潜规则新人的那种,而事实上,“六。合。彩”是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妻管严,甘擎见过他老婆和女儿,她敢肯定,“六。合彩”在家里一定很没地位。潜规则新人?那简直天方夜谭。
苏老师现殷勤现的太刻意,现场的人略有些尴尬,不过何仲似乎对这种状况应付自如。
“何总有女朋友吗?”苏老师主动和何仲拼酒,酒过三巡,脸上带几分酡红,语气里也染了醉意。
何仲握着酒杯,唇边噙笑,淡淡扫了一眼甘擎:“没有。”
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把那眼神忽略掉,更何况全心专注看着男人的苏老师:“哦,那就是我有机会了?”
边上几个男老师开始此起彼伏地起哄,苏老师并不介意,白了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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