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不满的娇嗔道:“你呀,别人都认为你刚毅正直,哪里知道你堂堂当朝大公子也会这么贫嘴!”
“就算是,我也只是贫给凌儿一个人听。”两个人一边打闹着,嬉笑着。
次日,天气甚好,两辆装饰看上去甚为豪华但是面积却小巧的马车停在了公子府门前,很快府里便有一群人蜂拥而出,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
走在最前面的是手里提着一个半人高篮子的项枝,虽然看上去提的很吃力,但是乐在其中,身后紧接着便是笑意盈盈的项燕,最后是一袭白衣的羽胜和一身白『色』纱裙的楚凌,此刻两个人站在一起宛然一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羡煞人也。
“项兄,你和枝儿妹妹前面的马车里,我和凌儿坐后面。”羽胜指挥者各自的马车,却立即被楚凌否决掉了,“不必了,你忘了还有一个昭烈还没有来,我和枝儿项大哥他们一起坐在前面的马车里就好了,记住了,你昨天答应我的事。”
羽胜看了看楚凌,眼眸子似孩子般闪过一丝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先去吧!”
楚凌钻进车厢里,项枝早就爬了上来在里面等着她了。
“枝儿,昨日让你通知夫人,你去了吧?”
“恩”点了点头,项枝继续道:“只是昨日夫人并没有回答我说要去或是不去,然后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通知到就好,楚凌淡淡的想,如今这误会已经不是她们之间的症结所在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因为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子。楚凌也相信,昭烈一定会来的,她一定会和自己一较高下的。
果不其然,马车外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公子坐哪一辆马车?”
接着有人弱弱的回答她:“后面那辆!”紧接着便是一阵走远的脚步声,楚凌知道她上了后面羽胜坐的那辆马车。
不一会儿,项燕也钻进了马车,然后马车便开始缓缓地前进。项枝大概昨晚兴奋了一夜,没有睡着,现在倒是一上马车便开始昏昏欲睡,楚凌无聊的撩开车帘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么两月以来自己一直闷在公子府中,很久没有出来呼吸过清新自由的空气了,可是刚一撩开车帘,看到了前面不远处骑马站在道路上的人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赶紧把帘子放下。
“怎么了?”看到楚凌异常的举动,项燕也觉得奇怪,因为楚凌那个神情里居然有着一股恐惧的神情。
“是南宫羽彦!”
“你说什么,南宫羽彦,那个纨绔残暴子弟,肯定是来找公子的!”项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真不知道同样的爹,生出来的两个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只是在她看到楚凌怪异的神情时,项燕再也按捺不住了,“凌儿,你有事瞒着我们,你在害怕?到底怎么了?”
楚凌看了看项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项大哥,当初我去刺杀燕皇的时候就是他逮捕我归案的。”
“是他?”怎么会,项燕心里充满了讶异,那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么会是他?
“恩,所以现在不能让他看到我!”楚凌说着又往车厢里缩了缩,倒不是自己怕被他发现而是不想连累羽胜背上叛国的罪名。
项燕略沉『吟』了一会:“待会你就一直呆在马车里,等个机会我去和公子说一声你身体不舒服,另外我们要换个地方去郊游了,不能去你和你师傅居住的地方。”说着项燕翻身下车,又叮嘱了楚凌几句。
很快马车外传来项燕跪拜的声音:“参见二公子!”
“免礼,”今日的南宫羽彦似乎心情大好,哥哥呢?”
“回公子,大公子在后面的马车内。”或许是他们的声响惊动了后面马车内的羽胜,羽胜掀开车帘看到来人是南宫羽彦后,心中大喜:“弟弟,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到我这马车来,我们兄弟俩很久没有在一起聊聊了。”
而南宫羽彦也是欣然大喜,大步跨前,丢下了自己的坐骑,钻进了那辆马车里。
☆、v11
而南宫羽彦也是欣然大喜,大步跨前,丢下了自己的坐骑,钻进了那辆马车里。
“其实是嫂子邀请我一起来的,哥哥你们出去玩,都不告诉我!”南宫羽彦大大咧咧的在那辆马车里坐下。
而昭烈则是一副热情的样子,拉过南宫羽彦坐在了她和羽胜中间。那日进宫时,她就看出来了,这南宫羽彦对羽胜隐隐之中有一种依赖的情感,所以在昨日项枝通知她之后,她就命身边的侍女去宫中通知了南宫羽彦,早上时分在此等候。
“哪里,不过是带了家眷去游玩罢了,既然弟弟来了,那就与哥哥一同前去,领略这大自然神奇的秀美,我们大燕朝的江山辽阔。”
“哥哥说的是!只是不知道哥哥准备去哪里?”
“我们准备......”一句话还未说完,马车外就传来项燕的声音:“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我去去就来,你们先聊着。”
羽胜下了车:“发生什么事?”
“公子,来。”项燕将羽胜拉到一边,将所有的事对着羽胜说了一遍。羽胜顿时陷入了深思之中。没有想到那件事居然是南宫羽彦干的,从小所有的兄弟中就只有羽胜和南宫羽彦的感情是最好的,但是南宫羽彦这么多年以来,羽胜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与其说是不明白,不如说是看不明白。
“那不如你先带着她回去吧,省的凌儿会被他认出来,那就后果难料了。”
“公子,不行,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夫人是不会轻易地让凌儿回去的。只是属下想,凤凰山我们是不能去了,只能换个地方去,然后让凌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呆在马车里。不知这样是否能够行?”
略一沉『吟』,羽胜的眉头瞬间又锁了起来,没想到自己以前一直找不出的那个擒获楚凌的人居然会是南宫羽彦,只是那日除了自己,就没有人知道楚凌那天所在的地方,除非是有人跟踪自己。如此想来羽胜心中戾气不免中了几分。
“公子?”
“告诉车夫,我们改道去崇阳山!”
“是!”
羽胜重新回到马车内,南宫羽彦和昭烈正聊得欢,看到羽胜进来,挪了一个位置给羽胜,满是羡慕的语气:“哥哥真的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啊,外秀内干,丝毫不让男子啊!”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以后请父皇赐婚,说不定弟弟会有更好的遇到。”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南宫羽彦有一搭没一搭的答着,就在刚才羽胜下车的那段空闲里,昭烈将自己心中的苦闷全盘托出,当然都是归咎于后面车厢里的楚凌。
南宫羽彦替昭烈抱屈,所以才会有刚才的那一番对话。
再看看羽胜,脸上几乎看不出感情的变化,一方面南宫羽彦是他最小最疼爱的弟弟,一方面他又是加害楚凌的凶手。“对了,听嫂子说,我们是去凤凰山吧,这么地方怎么都没有听过啊?”
“不是,我们去崇阳山!”看着车帘外秀美的风景,羽胜答道。
“怎么突然之间换地方了?”昭烈诧异道,明明记得是去一个叫做凤凰山的地方。
“听说那边天气不好,所以改道去崇阳山了。”
“哦,那后面凌儿她们不知道,知不知道,臣妾去告知她们一声吧!”正好羽胜也需要单独的时间与南宫羽彦聊聊,便没有阻止昭烈下车。
“凌儿妹妹!”一路轻摇腰肢,昭烈钻进了前面的那辆马车内,因为她相信南宫羽彦在羽胜心中似占据一定地位的,而自己远在异国他乡,想要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最好的方式便是寻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亦或是同盟,而南宫羽彦便是她天昭烈的同盟。
见到天昭烈进来,项燕先是一愣,继而想要躬身,但是在狭小的车厢里,又施展不开来“夫人。”
“不必多礼了,我是来看看凌儿妹妹!”说的时候把凌儿妹妹那四个字说的特别重。
楚凌原本一个人趴在车窗上看着这一路上的风景,感觉到有人来了,但是没想回头去看,当项燕叫出夫人时,楚凌才知道是昭烈,转过身来,看着面前那个现在已经完全改变的女子,无论是外形上,还是『性』格上。
“怎么不欢迎我?”昭烈挑眉,看到里面熟睡的把头靠在楚凌腿上的项枝,便捡了一个对面的地方坐了下来,刚好与项燕并排,项燕一时感到局促便抱着项枝出了马车和车夫一起赶车。只是出去之前还看了一眼楚凌,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担忧。
“夫人。”楚凌回身点头算是回礼,之后便自己又一个人转过头来观赏起车外秀美辽阔的风景,但是她一直能够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烈的目光。
一时之间车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项燕走后原本还算狭小的空间变一下子被释放了出来,变得空旷。
“妹妹,这么久没见,果然越发的倾城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这公子府里的风水好,还是公子照顾的好呢?”
“多谢夫人关心,凌儿愧不敢当。”脸上毫无神情,如果说楚凌原本心里对昭烈还有一丝牵挂,但是经过这些日子以来,昭烈所有的改变,还有上次的诬陷,这一切都让楚凌深深的感到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开朗外向的异族女子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学你们中原人开门见山!我让要你离开这里!”
“离开?”楚凌回过头看着她,更加证实的心中的想法,“你爱上羽胜了?”
“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昭烈脸上是一种看在楚凌眼里疼痛的坚决。“其实我知道你们早就认识了,包括你认识那么多公子府里的人,虽然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身份,那是因为我不相信像我弟天越那么谨慎的人会栽在你一介女流手里,看来还是我太小看了你,如果你心里还有一丝良知的话,那就请你离开公子府,之前的一切过往我都可以不予追究。”
楚凌心里闪过一丝冷意,原本错误的人竟不知道错误的地方在哪里。“我是不会离开的,如果我曾经对不起你,那也是属于过去的,不是现在,现在我想要好好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了,我不想想过去一样活的那么隐忍,那么悲哀,那么单调。”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真是浪费了我们天夜国最珍贵的宝物,用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宝物?我从来没有欠过你们天夜国什么,就算欠了什么,我也只是对天越有愧疚,那个人不会是你!”楚凌诧异,自己从未曾拿过任何东西,宝物何来之说?
“哼,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宝贝弟弟为了你可是偷了我们天夜国最珍贵的夜寐,给你服用!那宝贝千年一结一开花,我们的祖祖辈辈等了多少年才有了这么一株,没想到最后却被你给服用了!真不知道我那宝贝弟弟究竟受了你什么『迷』『惑』!”
“夜寐!”喃喃的念着这个词,楚凌只感觉到一阵的陌生,只是在看向昭烈时,她脸上那种不屑和愤慨的神情不是会骗自己的。
“哼!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提的条件,那么我们之间便永远是敌人,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们天夜国女子不是你们汉家女子!”说完这番话,昭烈拂袖离去,楚凌想要伸出手去抓住点什么,只是抓住的只是昭烈衣裙上挂着的一根金『色』丝线,一扯便断了,握着手里那根半段的丝线,楚凌心里满是惆怅,这便是她们之间的最好的象征,人在情已断。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昭烈走后,项燕很快又钻回了车厢,经过一番颠簸,项枝早已经苏醒过来。
“她向你宣战了?”即使是在车厢之外,但是仅仅也是几尺的距离,项燕虽然听的不真切,但是她们谈话的内容他都已经听了个大概,心里知晓。
“恩,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看来以后是不可能了!”叹息了一声,楚凌将那手伸出了马车外,缓慢的舒展开手,手里的那根金『色』丝线便随风而去,不见踪影。
“凌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大哥的凌儿,大哥会保护你!”一本正经的表情,是那样的令人震撼和感动。
而楚凌却“扑哧”一声,笑的花枝『乱』颤,“项大哥,那么久不见,原以为你已经变得成熟干练了,怎么现在又像我们初识时那般的傻瓜。”
“有吗?呵呵。”挠着自己的脑袋项燕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啊,哥哥是傻帽!”在一旁的项枝也跟着搭腔,当然她得不到楚凌的待遇,无情的得到了项燕的头上一击,不禁叫了起来:“好痛!哥哥,您能不能轻点啊!”
☆、v12
“是啊,哥哥是傻帽!”在一旁的项枝也跟着搭腔,当然她得不到楚凌的待遇,无情的得到了项燕的头上一击,不禁叫了起来:“好痛!哥哥,您能不能轻点啊!”
“死丫头,还没嫁人现在就不帮你哥哥,以后嫁了人还了得!”
看着他们两兄妹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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