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站着不动的看着我,周围都是血的味道,但是他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拿着那把非比寻常的神剑,带着他淡淡的笑容看着我眼眸更是血光一片
我脑中一闪,很是吃惊的看着他,
“你修炼成魔了?!!”
他的眼中曝光狂震
他没有开口,站在那里,慢慢的抬起手
我瞪圆了眼睛,没有了呼吸胸口感受到那剑身一点点的刺进我的身体里
穿透了我柔软的胸膛,我就像是死了般的感受到那每一秒剑身慢慢刺入的感觉那种一点点被人杀死的感觉伴随着星嘴角的笑容我开始抽搐身体,深深的含下了整个剑直到剑柄。
原来,真的不痛
因为,就要死了。
第四十五章
我是【凌】
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因为这是我全部的意义。
我的名字,是该亚取的。
她为生命之树上的每一颗果实都取了名字,她叫我【凌】,而叫他【玄】。
我和玄是生命之树上最另类的一颗果实,本该每开一次神花才结一颗神果。而我所在的枝桠上,一朵花却结出了两颗果实。
双生果。便是我和玄的命运。
生命之树是育神之树,该亚是宇宙间第一个神,她常说自己是混沌所生,而所谓的混沌却也只不过是宇宙间唯一存在的一棵树。
我更喜欢叫它生命之树,而我的生命里,除了玄就只剩下了该亚。
白天,我吸取了生命之树的精华,是神果,而玄则是沉沉的睡去。到了晚上,则是玄成为了神果,而我失去了夜晚的记忆。
其实本没有什么白天和黑夜,宇宙总是被无数的星光点缀,那些折射的光是保护我们的屏障。而所谓的言语,是该亚自己发明出来的,她指着果实叫神果,她指着光点叫星星在她无数的生命中,她将一切的事物都取了名字。
我发现,她的眼睛竟然比那些星星还要美丽。
每次苏醒,我总是看着树下的她,或者唱歌,或者取名,有时候则是抚着生命之树不说话,有时又是看着宇宙的深处沉默。
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和生命之树对话的神,而我们都只是依附在生命之树上罢了。
我爱她的歌声,爱她的眼睛,爱她数着那些神果时从嘴里发出奇怪的声线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语言的神,她可以自由的走来走去,她可以唱歌,她还可以和生命之树吵架。
我看着她不知道多少年。
忘记了年岁。
因为,全部,都是她。
没有了时间。
后来我好开心,她终于注意到了我,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她白天看着我,和我说话,然后我知道,她晚上又去找玄说话。玄这个名字也是她告诉我的。
她说,玄是一个多问的孩子。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玄。
我只知道,我是一颗白色的果实,而他是黑色的。仅此而已。
我们是生命之树上最脆弱的神果。不知如何何时才可修炼成神现在唯一的神却只有该亚。
我后面明白,我那段无尽的岁月里,一直守护着的。
是该亚全部的寂寞。
一切的虚无。
我喜欢看着该亚对我说话,我不会语言但是我知道我们可以沟通,因为我们都是生命之树的孩子。即使后来,该亚的脾气越来越怪
她看着树发呆的时候越来越长,笑容也是一次比一次的少她的歌唱开始变得很平静,有时候却是嘶吼裂底
最后的几次,她朝着生命之树大声的大吼,吵架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吼叫或者是尖叫,整个宇宙都不再安静只有这里的声音。
我知道,她是在和生命之树吵架,和她的混沌。
我也知道,每一次歌唱,该亚都是为混沌唱的。
该亚对待混沌是独特的。
那时候的我,身体里的哪个部分痛了一下却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来,该亚笑着问我,为什么你的心痛了。
我说,你说什么?什么心?
该亚说,玄说,你的心痛了一下,也把他弄痛了。
我没有再沟通,因为我不懂。
心是什么?心会很痛吗?那么,痛又是什么?
一颗神果落地时,才会变成神族。该亚是一直以来最初掉下来的,也是最后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有一颗果实掉落,刚好是我看见,我看见那一道弧线坠落的瞬间,突然有种释放的感觉终于有个人可以和该亚一起说话了
时间存在就像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可是我没有想到,该亚手里拿着那把神剑,一下子刺穿了那颗果实瞬间幻灭掉的神族仿佛没有存在过。
那期盼和喜悦,在经过不知多久的时间里,被该亚一剑刺破了。
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流泪那圆圆的东西从她的眼睛里跑出来,我心想
原来真是最美的星星跑进了她的眼睛,然后,看着看着,就落了下来。
难怪觉得她好美。
一共发生了两次,她杀死了同样要成为神族的神果,然后那很久的时间里,她坐在树下,贴着树干,念着
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唯一的
然后,就哭的更凶了起来。
我突然害怕,如果终究有一天,我也将掉落成为神族,该亚是否也会一刀杀死我让我永远的消失在宇宙的尽头不再回来。
我一直害怕着那天。
可是,那天没到,灾难却到了。
该亚唱着那首安静的歌,歌声淡淡的,她闭着眼睛拿着那把剑,慢慢的靠近着。
我突然有些害怕此时的该亚,不懂她要做什么前不久,她和生命之树大吵了一架,难得的她没有哭,只是看着生命之树一整夜,第二天就消失了。
此时的她很模糊,身影模糊,意识模糊,歌声空洞
宇宙开始晃动!开始咆哮!生命之树发出最惨烈的声鸣,那“咚咚咚”的声音还在该亚拿着灭神之剑一下下的朝着生命之树的树心刺下!!
她的表情淡淡的,嘴里还哼着歌
世界在崩溃。
该亚说,她要解脱。
她要得到树心。
她要看看,混沌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她要将他拿出来。
我想发出声音,但是不可以,我看着该亚一下下的砍着,感觉果实们强烈的不安有一些提前掉落的果实慢慢的掉落在宇宙爆发出的细缝之中,消失不见我不要离开我不想离开该亚,但是突然断裂声毁掉了我的期望。
那一刹那,我看见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子抱着我,低声叫我的名字
凌
而我则是穿过了他,最后看到了该亚她捧着一颗树心,一颗破碎不已的树心
眼角留下了最美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永远。
我闭上了眼睛,身体被包围着,一阵的温暖然后被一股旋转势力吃掉就没有了意识。
我把这里取名为花园,因为该亚曾经抱怨为什么神花总是很快的凋谢,结出了果实。她爱花我叫这里作为花园。
这里大概是宇宙的一个异时空,却没有了生命之树,没有了该亚没有任何熟悉的一切。
我静静的沉睡着,醒来时点手创造了那些和神花长的像的花朵,配于了各种颜色,然后是各种形状我是自由体,我可以走,可以创造。
就像一开始我羡慕的该亚一样。
然后随着记忆把该亚说的每一件东西都创造了出来,然后赋予了各种的色彩这里,不像是我记忆里的宇宙,也不愿是。
因为该亚说那里太冷,她不喜欢。
过了千年,再过了千年我慢慢的沉睡,看些永世不败的花朵一直陪着我,那些永远不死的鸟儿一直唱着歌,那些景色万层不变的屹立着。
我腻了,于是我想要沉睡。
不知哪一天,我醒了,因为心里多了一份预感一种很熟悉的预感。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朝着宇宙的方向伸出了手,静静的等待着,天空的颜色透过我洁白的指缝,我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舞着手里慢慢积起光芒一个小小的婴儿就这么降临在我手上。
我看着他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圆圆的看着我。说不出的可爱。
慢慢的张开嘴
“玄”
没想到,我第一次开口,不是叫着该亚的名字,而是玄。
玄不记得我们是双生果的事实,他总是一直一直跟着我,跟着我做什么,和我说什么语言才开始慢慢的变强变完整。
一天天的过去,玄也有了变化,他创造了“死亡”。
他说,世界不是静止的。
我也就随着他去做做了什么事情不太记得了,太多了他做的太多了我们曾经还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未来,他很是沉迷那里的东西和文化,然后他又回来选择了他喜欢的。
他的力量一天天的加强,他从叫我“爸爸”到后来的叫我“凌”。他黏的我更紧,但是我的心,被这种感觉完全的征服,才知道,之前那么长久的岁月里,最多留下的,只是大把大把的寂寞。
玄的出现,像是新生的一道曙光,什么都再次亮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原来不管在哪里,我们都是双生果,此长彼消,此生彼死。
他的记忆没有回复,却在我死去的最后那天他想起了全部。
他轻吻我的额头,带着我熟悉的笑容说道:
————凌,我等你回来。
每当他死去的时候,我才想起了这一切,然后我很是习惯的等着他再次的到来,直到有一次,他小小的身体缩在我怀里,指着水里的东西奶奶的问道。“爸爸,那是什么?”
我说,那是我创造的第一个物种,鲛人。
玄说,“鲛人很漂亮!有鱼的尾巴,脸也很漂亮!~她叫什么?”
我点点头说,“她不仅漂亮还会唱歌
她叫该亚。”
却没想到,后一世我一直喜欢的那条叫做该亚的鲛人,竟是自己亲手创造的。在后来,等待我的岁月里,玄创造了巫师的种族,还有一种叫人类的物种。他还是留下了该亚,一直将她放在花园里。
我记得他说过,他要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他要一个充满各种可能的世界。
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玄看着我不说话,每一世他都会说,他会等我可是这一世,他看着水里的该亚,然后看着我,对我说。
他爱我。
直到该亚终究将生命之树全部砍倒,宇宙的崩溃双生果最后的死亡
我和玄融合在一体,其实还是他保护了我,很久的那次是这样,很久之后的这次也是这样可是,这一次,我再也看不见他了。
真正的融合,我们变成了完整的神只是我一直都忘记了,将这段回忆丢失。
他说,每一次,该亚和他聊天,聊到白天的果实叫凌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意我。每一次天黑,他都希望该亚带回我的信息,他不停的问着我的事情,因为他一直想我。而我不管该亚说些什么,却都是欢喜,因为那是该亚。
无论她说起的是谁。
我们从一开始就离的那么的近,却又那么的远。
我们不停的追逐,不停的绕圈。
最后当两点相撞,你再次告诉我你爱我。
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在你心里流下了一颗眼泪,现在却还不知道在不在。
那时候,我就想告诉你
其实,我也爱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玄,你在我心里,还听得到吗?
第四十六章
“快走吧!那些怪物攻进来了!!”一个妇女坐在一架马车上面拉着一个少女,那少女看着城堡的方向,怎么也没有上马车。妇女死拽着少女的手更是用力,“要打仗了!!都攻破城门了你还不快跟我走!!”
“可是主人主人”那少女一脸的泪水,看着城堡的方向,从衣着上看,她是一位侍女的打扮,清秀的脸蛋上惨白的脸色,看着城堡的方向,眼神里尽是不舍和担忧,那妇女很是鄙视的看了少女一眼,“你想着主人主人也不会记得你!你还是跟我走吧!想要命的话就跟我逃难去!”
“可是我我已经”少女满脸的泪水,双手放在腹上,恳求似的看着妇女。妇女心一软,还是好言好语的想要将少女带走。“孩子,忘了吧,我们哪是攀的起的!现在要打仗了,命最重要啊”
我看着少女慢慢的远处,拉开车帘还是朝着城堡的方向看个不停,那张脸我却觉得有些熟悉,但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巫师的军队已经攻进了西部罗,我飘到半空中往下看去战争的硝烟,人类的哭喊,还有那些流着血的战士对着天空发出最后一声的惨叫我握紧了拳头,但是
那透明的身体,飘离在空气里,没有人可以看见我。
我不过是分离身体的一个意识形态罢了。
当我想起了一切,身体的神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