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夏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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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半夏倾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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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胡二你还真给我二啊!谁不知道你大哥早有意中人了啊。”

    祁流半磕着眸子,掩掉了晦涩难明的神色,轻轻又啜了口香槟。

    是的,他喜欢的人——叫霁月,乔霁月。

    宏杨……乔纪年的眼睛几不可见的轻轻眯了下,眼波流转过别样情绪却又在刹那荡然无存。

    “哦?知道中学总该有名字吧?”

    “夏蓁。”

    霎时,万籁俱寂。

    祁流蹙眉,心中弥漫起了一丝淡淡的不安……

    只见反应过神的胡诉最为不淡定的第一个喊起来:“夏蓁!哥你说夏蓁!!!”看那摸样简直就是“神马!夏蓁!你要娶夏蓁!!!”

    不过,已经习惯了胡诉的不淡定的祁流反而淡定了。只是……

    轻轻瞥过萧恺微皱的眉毛,以及能够看出稍稍有些呆滞的眼神。若是连萧恺也惊到怔怔的发呆,那便是……真的有问题。

    “哈,哥,不是被骗了吧……”此话一出,众人虽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怎么地也比前一个事实让人能够接受一点,于是各种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祁流求答案。

    祁流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状的用另一只手在桌上“哒哒哒”的磕了几下后,寻找着记忆里的蛛丝马迹。

    “简单的白色长t,有点破旧的牛仔裤,扎着条马尾,背着个单肩挎包,身材比较瘦小,神色清冷,待人并不是很友善……”只不过心地不错。

    还没等他说完,胡诉就一把靠在了沙发上,口里喃喃着完了完了。而萧恺和纪年则是陷入了沉思的神态。

    “夏蓁……怎么了?”祁流试探着问。

    胡诉刚情绪激动的想要开口说明,却被萧恺一拉,直接丢在了后头。

    扶了扶鼻翼上的镜框,萧恺神色凝重的解释:“这么说吧,在内圈有个传言,夏蓁是……n市最难追的女生。”

    祁流闻言好奇的挑挑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似乎有点兴趣。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传起的,有点以讹传讹的效果吧。有人对她起了兴趣,追逐,失败了,然后传出抱怨,于是更多人对她起了兴趣去追,起了更多的抱怨,导致好奇的自大的不服气的统统上阵,两年半来追过她的人数不胜数,据说某些公子连香车别墅都出动,美人依旧不为所动。”

    祁流含笑推测:“莫不是放长线钓大鱼?”

    “按理说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连本市盘踞富豪榜第一的黄金单身汉华家公子倒追也无动于衷不是太可疑了么?”

    “哦?玉女?”

    萧恺身后好不容易淡定了一丢丢的胡诉再次炸毛般的跳起来大声嚷嚷。

    “玉女?!她那能是玉女啊!你见过这么地崩不倒,雷打不动的玉么!明明就是石……不!金刚石!对!金刚石女!还是进化版的!那种地崩山摧中也能屹立不倒的!”

    从胡诉莫名暴起开始就含笑淡淡的祁流在最后一个字停下之后,终于凉凉的掷出一道惊雷。

    “这么说……你追过她?”
【肆】第十一话 暗魅,生迷情(3)
    猝然听到这么惊悚的问题的胡诉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半响才反应过来吞吞吐吐着傻傻反驳,

    “没……没……没有。”可惜,听在众人耳中不异于“是,是,我是。”所以又一次很默契的用目光齐齐射向胡诉,一副“懂,懂,我们都懂得~”的模样。

    在强大的目光洗礼中,胡诉终于“轰”的一下,烧着了,委屈状的绞了绞手指后继续吞吞吐吐的补充道:“没……没……没有……表白……不敢。”

    然后又在众人“哦~看吧,我就知道!”的眼神中的悲愤状的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至于诅咒谁……谁又知道呢?

    看着烦人精胡诉落荒而逃的背影,萧恺终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补充到。

    “不过这人还当真是个传奇,寻常人家就算不恋爱被这么多‘苍蝇’天天缠怎么的也难以认真学习,想成绩好,难;还成绩好到吓死人的,仅她。”

    仅她……竟然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料你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许是不知道。宏杨中学是n市第一中学,全国重点中学位居前三,说高手如云一点也不夸张。所以——从考上开学起的第一次测验起,无论大小考都永恒的盘踞第一的夏蓁,确实可谓传奇。”

    萧恺是学习份子,从学习的话题切入不奇怪,只是……若他的形容是真的,此女还真有两把刷子。

    只是完结语还真是很难不让祁流嘴角抽搐啊。

    “而且……据说长得不错。”

    没等祁流想出到底该怎么回复评价吐槽这么奇葩的结语,一直沉默着旁听的乔纪年看着祁流首度开口了。

    “流,打个赌?”语气平淡,平淡到让人几乎听不出这到底是问句还是陈述句。

    祁流回视他,静静收起了所有的面部表情,黑色重瞳里翻涌的暗波到是愈发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就这么看了半响后,竟有轻轻的笑了。或者说——似笑非笑。

    “好兴致,洗耳恭听。”

    明显感觉出气场不对的萧恺表情又开始严肃起来,连蹲在一旁找蚂蚁的胡诉也停下了动作,怔怔看向了这边。

    “就赌——霁月。”乔纪年平淡的扔出了枚炸弹,一室皆惊。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在听到的那一刹,祁流已经忙不迭的以毫无回旋之地的口气拒绝了。

    “霁月是人非物,不赌。”

    似是猜到了祁流会这么回复,在他刚说完的一瞬,乔纪年竟又毫不犹豫的接了。

    “对,所以我设立的赌局是——若你能在一个月之内追到夏蓁,我便无条件支持你跟霁月在一起。其中的厉害关系,我相信,你该懂。”

    祁流沉默了,直勾勾的看着乔纪年,不咸不淡的问:“为什么?”

    听完这问话,乔纪年也不急着回答,慢悠悠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颇有情调的轻轻晃了晃,不喝,却慢悠悠的开口了,似呢喃,似呓语,似俊美的吸血鬼在食物细腻的脖颈之上落下的细密的亲吻一般柔而狠。

    “because ;i ;need ;a ;person ;to ;break ;her ;wings。however, ;that ;person ;is ;you。”

    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去折断她的翅,而那个人,就是你。
【肆】第十二话 温柔,醉岁月(1)
    深夜,11点。

    晚风拂动树梢,树影婆娑。夜灯拉长了身影,映射出稀松而斑驳的人影,显出几分凄清气氛淡薄几分荒凉。

    胡诉走在发散着淡黄色暖光的路灯下,跟着身前明灭在灯影里的背影,只见那抹影子被灯光斜斜地拉长延生成细小的一团,暗灰色的印在脚底。

    胡诉望着那影子暗暗出神,像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胡诉。”及其熟悉又透着点陌生的称呼。

    其实他一直都不懂,在大家混熟后都为了显得亲密一点而唤他胡二的时候为什么就大哥硬是死板的直呼其名?怎么就不叫小诉、阿诉、诉诉或是……单字一个“诉”?

    被自己矫情的想法冷得抖了一下,却听见——

    “你会怪我么?”

    胡诉悻悻的摸着鼻子想:这真真是个很难很难很难回答的问题呢……

    发自内心的话——会吧?可是,不能。

    于是他木讷地摇摇头。

    又发现他其实看不见,才开口道:“不会。”虽然语气似乎并没有犹豫没有不甘没有埋怨(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可是音色却晦涩得厉害。

    这算不算口是心非?

    祁流轻轻笑了一下,没管,继续云淡风轻地抛问题。

    “那……她呢?”

    她?是指霁月吧?她……

    “我……不是她……”顿了一下,又摇摇头,然后低下头看着被影子覆盖住的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轻轻回答:“不知道。”

    听到答案,祁流竟是瞬间沉默不在问了,就在祁流以为会就这么一直安静的走下去的时候……

    “嘭。”他一头撞到了祁流宽阔而硬实的后背。

    痛痛痛痛痛!胡诉死命的揉着额头上因为激烈碰撞而红肿起的一块,有些不明所以的朝祁流看过去。

    依旧是看不见表情的冷硬后背,只是……他们什么时候站在了广场中央会喷水的华丽蓄水池边?

    “那么,夏蓁呢?她……会么?”

    “会!”没有多思考便脱口而出的答案。是的,一定会!这个赌局最无辜的受害者,是她。

    “是么?”像发问却更像是在自问自答,于是胡诉很“乖巧”的没有搭理他。

    过了一会又听见他问:“几点?”

    胡诉又想:这真真是很烂很烂很烂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呢!可是既然是无意义又得不到答案还坏气氛伤感情的话题,为什么不干脆早些结束了?

    “11点57分34秒。”

    祁流嗯了一声,大步走到了蓄水池的一旁,斜倾着以背靠在一根全身上下被刷的雪白的路灯柱子上,看向水池。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胡诉,出于忠心便跟着呆在一旁陪他看。

    只是在等了一小会儿之后,那蓄水池上的精致喷水管突然哗啦啦的一下,瞬间喷涌出大量的水花,凝聚成一条水柱,争相往上涌,到达最高处的时候再无力的变成细碎的水珠洒下,伴随着池子内斑斓闪烁着的彩灯,尤为的美轮美奂。

    也是在水花喷涌的刹那,他看见祁流的嘴张了张,声音像在水中仿佛洗涤过之后被压在了层层地底一般,空灵而遥远的响在半个世纪外……
【肆】第十三话温柔,醉岁月(2)
    “第一次遇见她,是懦懦地跟在纪年身后的小孩,乔家所存的严重的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淹没了她原有的脾性,又因为今年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处事风格,如你一般,她受尽欺负,但这些起初于我其实并无关系。第一次真正的接触是在某次夜宴之上,在铺上一层莹亮月光的后花园,我安静地看着她在嘴角挂起一抹轻笑,絮絮地说着自己的身世——一个被b型超声波弄错性别后,让父母满心的希望与欣喜化为灰烬的孩子。嗯,这样的小孩如何得宠?所以那天之后我跟纪年打了个商量:她,归我罩。之后,我身后常常多了个小p孩;之后,我发现她的性格其实比想象中的更鲜亮,之后……”停顿许久之后他忽然华锋一改,又道:“其实在不在一起无所谓,只是希望她可以过得好一点。”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直在不停向上喷涌的水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落,蓄水池迅速归为平静,不一会又蹦出一闪一闪的各式水花,变幻莫测。三分钟的初始模式结束。

    祁流站直,轻声通知了胡诉一声后,意兴阑珊地转身走了。

    胡诉呆在原地充当了三秒木鸡之后,快步跟上。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

    该说点什么吧?可是能说什么呢?他也想以憧憬的姿态与他高声阔谈属于他们的今昔往惜;他也想乘着如此美景、如此气愤、如此花好月圆的夜晚,好好的剖析一下——他对他的感激、他对他的眷恋、他对他曾经暗暗许下的誓言……

    不过,不行。

    早在他怀着一腔本不该存在的思绪的时候,就注定了他所有的对白,只能自私地积压于腹中,永不见天日,到最后,要么因为时光日复一日的洗涤而淡薄到就此泯灭,要么因此穿肠烂肚,万劫不复……

    许是因为他久久不曾言语,前方悠悠飘来了他的嗓音——特有的带着薄荷般清凉感觉的音质,他说:“抱歉,不管你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个赌约这番动作,想必你心中必不好受。只是,若让我在她们之中择一而选……那必定是霁月。”

    胡诉听完嘴角动了动,一刹那竟不知道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最后索性一咬牙以豁出去的架势劈头就问:“大哥,你确定你真的能够追到她?好学生坏学生有钱人没钱人帅哥衰哥全盘出动没一个心动,难不成你们是青梅竹马幼小时期就相约长大之后必须在一起又因为世态炎凉而痛失所爱现在暮然相遇发现心心念念的还是彼此,然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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