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夏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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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半夏倾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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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蓁也没反驳,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菜的时候心里却不由的闪过一个问。

    第一次……又能够代表什么?
【肆】074 雨夜,我还在(1)
    ps:请先回顾上章,后续部分“——”已修改,勿错过。

    ——————

    出了祁流家,夏蓁径直走回那个“家”——她寄住的地方,,在她刚拿出钥匙,还未插入锁孔的时候,门却开了。

    华姚白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只是那眼神却让她想到了阴鸷二字。

    似乎……心情不太愉悦。

    “华阿姨……?”夏蓁半是招呼半是试探的唤道。

    华姚白却不理会,劈头盖脸便问:“今天进过我的房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夏蓁一愕,容不得多想便轻轻点点头。

    “看吧,我就说!”华姚白身子一侧,朝着房子内部讲。

    里面是谁?难道夏岳笙回来了?脑子一转,立刻便想到了中午的事,连忙出声否认:“不是我。”

    华姚白侧头看回她,讥诮道:“我还没说你就知道?”

    “我只是进去拿本字典,如果你们找的是它,那么在这里。”说完顺带举起手中的字典。

    “蓁蓁。”此时夏岳笙跟着站到门口,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华阿姨的胸针不见了。”

    夏蓁心中“咚”的沉了一下,感觉连血液的流动速度也跟着变得缓慢起来,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我进去的时候它放在桌子上,但是我没动。”

    “家里就你跟小宸,你没动难道是他?他现在还躺在床上,腹泻闹了一下午,你这个做姐姐的去哪了!放任他一个人在这里不管不问,你良心安吗?他要有事你也可以去死了!”华姚白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更是脱口而出。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夏岳笙……并没有开口反驳。嗯,他知道。

    “不是小宸,我……、”她涩涩的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反驳,确实是她的错,要她如何反驳。

    “不是小宸不是你,那就是自个长翅膀飞了。”华姚白的声音尖锐的撕扯着她的神经。

    “不是我。”夏蓁无力的强调。像进了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四周模糊一片,明明看不见洞口,明明没有希望,却仍然不得不作困兽之争。

    “不是你不是你,那你告诉我是谁啊!”华姚白濒临爆发的对着她吼。

    她无措的把目光转向夏岳笙,哪怕他不喜欢她,哪怕他爱华姚白,但是,但是他们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她好歹叫了他十几年的爸爸,是他和饶心的结合才会有得她啊……

    夏岳笙眼神一动,似是注意到了她的凝视,却只瞥了她一眼,轻轻移开了目光。

    夏蓁的身形微微颤了一下,死死压抑住传递到眼上的热流。她真傻,真的。

    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盯着华姚白的眼,分析道:“如果我要下手,这十几年的机会还不多么?况且,只是一个胸针,对我并无好处。”

    华姚白也看着她,眼神冷的简直像是淬了冰渣。她说,如果她要诬陷她,这十几年的机会,也足够了……

    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刚好缺钱呢?

    多完美的说词啊,谁都有可能又谁都不可能,一个家四个人,怎么看都是除了她这个每月只住15天的局外人有可能外,再无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肆】074 雨夜,我还在(2)
    “我知道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的出奇,朝后退了一小步,深深鞠了个躬,缓缓道:“感谢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将来有机会必定加倍奉还。”

    接着一个利落的转身,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死命朝外跑,干脆利落而决绝,似乎不留一丝眷恋。

    没有眷恋么?每月15日年年月月沉积起来也该是有感觉的吧,可是这儿从来容不得她留恋和流连。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眼睛模糊,跑到腿脚抽痛,跑到连呼吸都弱了,感觉心脏像是会在下一秒猝然停下,跑到确定够远而且不能再跑的时候才停下,然后,漫无目的的走……

    第一次觉得世界这么大,而人……何其渺小。

    每个路口所能到达的地点她都知道,只是却不知道走到何处才是对的目的地。

    能去哪?饶心家?不,她若知道一定会将她再度赶出的吧,况且发生这样的事,夏岳笙一定会打电话和饶心商量,然后双双嫌弃着共同抛弃她。

    在接近她自以为可以改变命运的高考的前1、两个月内,终于还是无家可归了。

    终年心心念念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挺好。

    天空仍是像染了墨一边的漆黑,只是那是不是响起的轰隆隆的雷声提醒着所有人,该下雨了。

    无碍,总该有点东西庆祝的。

    只是,为何眼眶还是热的难受,伴随湿湿的触感,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轮廓快速留下,再“嘀嗒”一声,回归大地。

    呵,她在哭,她竟然还是哭了,又没有人会心疼,作甚要哭呢?

    没有人看得见的,夏蓁……

    可是心好疼,它好疼,拥挤的塞满了悲伤、失望、忿恨等所有负面情绪,硬生生的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然后嬉笑的叫嚣着,闹腾着……毁灭她。

    她恨,她好恨,恨那两个不负责任的人,不爱为何要结合,不爱就不该生下她!

    终于,眼泪还是决堤了,在脸庞上肆意的喧嚣着留下,眼睛胀的难受,喉咙也哽的难受,只是多年隐忍着学会不哭出声,如今便是想嚎也难了。

    她就地停下,默默的拿手盖在眼睛上,却没有擦,已经没有力气了,也不想去拭了,泪流干了才有力气继续向前走……

    *

    祁流正对着一桌的残羹剩饭发愁,烦恼着那一碟碟一根根的油腻腻的碗筷到底是该委屈一下拿到厨房亲手洗呢还是直接打个电话让钟点工上门一趟……或者直接扔了?

    唔,这真是个纠结的问题。

    然后,门外的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一个反应是门外有人在争执,第二个想法却是……他家隔壁是夏蓁!

    未曾多想,提腿正想一探究竟,手机铃竟很不合时宜的响了,掏出一看,滑向挂号键的手指生生刹住了,明亮的屏幕上闪着两个硕大的字体:阿月。

    犹豫了一下,手指仍是滑向了反方向的接听键。

    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嘹亮而甜美的声音立即从听筒传来。
【肆】075 雨夜,我还在(3)
    “祁大哥,我是阿月。”祁流不禁莞尔,思忖着她一打电话就自报家门的习惯还真是改不了,他当然知道这是她,哪怕没有来电提示,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怎会不知道?

    “嗯,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

    “哦,没事我便挂了……”佯装着要挂电话,然后如期听到她急促地阻止他。

    “别别别……不许!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明明回来这么久干嘛不跟我说……”说到后面,话里含了几分委屈。

    回来许久了?似乎……也是。

    他嘴角一弯,继续装傻:“是吗?现在你不是知道了么?”

    “滚蛋!讨厌你!”

    “好好好,现在还有事,一会打给……”最后一个“你”字却被她一声“祁大哥”猝然打断。

    她停顿了一下,说的很郑重。

    “我很想你。”

    然后,他沉默了。朝着大门的方向望了眼,他对着听筒回道:“我知道。”便挂了。

    朝着大门飞快走去,打开门的刹那之见一个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他顿在那怔愕了一会,再看看对门站着的两人,霎时便想到了些许,立刻抬腿追了出去,只是茫茫大街上早已没了那抹身影……

    *

    雨滴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玻璃窗上,撒成一朵花,再顺着曲折的纹路蜿蜒而下,“啪嗒”一声落下。祁流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的雨景。

    从她消失的那刻起,他便已吩咐下去,出动n市所有的人力进行寻找,至现在过去大概一个钟仍旧了无音讯。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该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可是……他在担心什么?难耐什么?怕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似乎理智还在,却又已经不理智了。身体像被分裂成了矛盾的两部分,不停的争执着什么。满脑子塞的都是她,沉默的她、安静的她、俏皮的她,她似乎不常笑,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很美。而现在,她在哪?那么大的雨,她能去哪……

    两侧的手掌握了又松,最后还是抵不过心底那抹难耐,他撑了把伞出门跟着寻找。

    不知是不是下雨的原因,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可每回朝着有人的地方望过去,却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n市虽算不上特大级城市,但并不小。夏蓁,现在的你,躲在哪?

    他走过大街,穿过小巷,历经形形色色的人群,一眼望过去,不是她不是她依然不是她……

    总是没有她。

    当漫步变成了疾走,当埋在心底的那抹难耐终于以张牙舞爪的姿态汹涌澎湃而起,当明知希望渺茫却又停不住搜寻的目光,当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的身影,他才知,这叫疯狂。

    夏蓁,你又知不知道,现在有个人正拼了命的想见你?

    *

    待他接到电话确定她的方位时已是许久之后的事情。

    挂了胡诉的电话,他从城西一路马不停蹄的向城东赶了过去。

    远远的便看见她小小的缩成一团,正靠墙蹲坐在街边小店的台阶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内,好像不去听不去看就什么事都没有,滂沱大雨顺着头顶的房梁拍打在她身上,她却视而不见,最可笑的是身后的那片地方却是干的。

    多傻,他想翘起嘴角,却尝到了心痛的味道。

    璃:老是有事情耽搁,导致隔了一个月才更,但这确实是我的师侄失职,真的很抱歉。
【肆】076 雨夜,我还在(4)
    他抬起脚,一步步的朝她走去,走得很慢。

    等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把伞撑到了她头上,然后,就这么陪着她。

    过了一小会才看见她湿哒哒的脑袋轻微的颤了颤,然后快速抬起头向上瞟去,在看到意料之中预期之外的伞面后怔住了,随后才幽幽的把目光定在他身上。

    也就在那刻,祁流看见了她那双通红浮肿的双眼,又更像看见了被包裹在白色眼球上臌胀的细小血管。

    肚腹中充盈的那股怨气霎时变成了细碎绵延的叹息在心中无声蔓延……

    站在她身前的刹那,他想过拐弯抹角的嘲讽,想过配上伪笑的怒斥,甚至想过要不就这么伞一丢全当陪她淋一场,她怜惜也好,不领情也罢,至少也许那抹幽灵般徘徊在心底的压抑能够减少些许。

    然后,尘埃落定的时他才知,很多事根本就容不得思考,如同他轻轻一推把伞送出去的举动,身体已先大脑一步做出选择,只因……舍不得。

    他,舍不得。

    此刻眼见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眼底的惊诧,奇怪,怀疑,难以置信显而易见,心里忽然就莫名的刺痛了一下,他张了张嘴,语气轻柔的宛如三月微风。

    他说:“我来接你了。”

    我来接你了。这五个字她等了好久好久,那是自姥姥死后,她来到城里,垃圾堆旁呆过的那夜起就遥不可及的字眼,如今竟是听见了。

    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却不可遏制的红了眼眶,所有努力压下的委屈在瞬间喷薄而起。

    然后她就这么突兀的不由自主的一跃扑向了他的怀,双柱搂住他的脖颈,把脸深深埋在了他的胸膛,任由眼泪滚滚而出。

    对不起,请让她再任性一次,真的忍不住。

    她真的忍不住,真的。

    要怎么才可以忘记华姚白的咄咄相逼,要怎么才可以忘记夏岳笙的视而不见,要怎么才可以忘记这个该死的夜晚?

    要怎么才可以学会……不哭泣……

    在她哭到崩溃,哭到忘我,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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