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绿灯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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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停,绿灯行(全)-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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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瞧不起我吗?”白漾扯着他的手声音做楚楚可怜状,神情却是“你敢瞧不起我试试。”
  “为了我的腿着想我还是瞧得起你吧。”罗既把她两只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又弹了弹白漾的脑瓜儿,“你傻不傻啊,二十大多的大姑娘了还故意装可怜,多假!”
  “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啊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白漾龇着牙想来一招无影粉拳,可惜力气不如人,罗既那一只手比她两只还管用。
  “再打就真断接不上了,到时候你嫁个残废老公会被人看不起的。”罗既说道。
  白漾沉思片刻:“也是,看不起是小事,干点啥坏事也不方便,到时候显得我太饥渴哈。”
  脑瓜儿又被弹了一下,罗既笑她不正经。
  “你正经,你正经还让我搬去跟你住?”白漾反驳。
  罗既摇摇头:“是你先让我跟你住宿舍的,我只是两相比较之后觉得人均面积大一点儿好。”
  白漾又一次败北——确实是她现提出来了,而且还提了两遍,以量取胜。
  走着说着不小心又说回到晚上的话题,白漾嘿嘿笑:“果然地球都村了,这千山万水的我居然一下子见着两位故人,而且他们又从陌生到认识,真神奇,算了,不提了,没意思。”
  “好,白漾,我们什么时候回H市?”罗既问道。
  “就这几天吧,工作交接完了,老崔这两天应该会订票,怎么,你着急有事?”白漾问道。
  “没什么,C城太热了,受不了。”罗既避重就轻。
  “嗯,是热,烤箱似的,我也受不了,虽然我在这儿待了好多年,不过,那时候温室效应还没这么严重哈。诶诶诶——”白漾用手肘碰碰罗既,“等回去了我们去照组艺术照吧,我很久没照过相咧。”
  “艺术照?PS得跟假人似的那种?”
  “拜托你个老土,谁说艺术照一定要PS的?艺术,艺术懂不懂?”
  罗既诚实地摇头:不懂。
  “算了,等回去我们进行一下实地教学吧,这样你印象会比较深刻。”白漾说道。罗既自然没有、也不会反对。
  “孔子说因材施教,对联想力比较差的同学就要进行直观教学。”白漾一本正经说道。
  今天是重逢日,多年未见的人选在这一天冒了出来确实是对她心脏的考验,不过,见过之后白漾心里还是有微微的失落,这世上果然无论失去哪一个人别人的日子都会一如既往的,小时候亲亲热热的挚友们果然也是做不得数,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不要指望着你的那杯茶永远都是温热的。
  “罗既,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再找一个老婆?”
  罗既想了想说道:“应该会的。”
  “死小孩儿,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啊?”白漾立目横眉。
  “不会,我不跟你说谎的。”罗既很认真地说道。
  “这种事上真可以说谎。”
  “这种谎言经过事实证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撒这种谎会显得没大脑。”罗既说道。
  白漾……O__O”…没有表情和语气能表达她的无力感和无语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HOHO;这里面几只陌生人的来历请参阅让雪化作相思泪大大家的《老大的恋爱情事》以及紫鱼儿大大家的《非浪漫光年》以及某菊的《歪打正着》




第 41 章

  今天是重逢日,多年未见的人选在这一天冒了出来确实是对她心脏的考验,不过,见过之后白漾心里还是有微微的失落,这世上果然无论失去哪一个人别人的日子都会一如既往的,小时候亲亲热热的挚友们果然也是做不得数,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不要指望着你的那杯茶永远都是温热的。
  “罗既,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再找一个老婆?”
  罗既想了想说道:“应该会的。”
  “死小孩儿,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啊?”白漾立目横眉。
  “不会,我不跟你说谎的。”罗既很认真地说道。
  “这种事上真可以说谎。”
  “这种谎言经过事实证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撒这种谎会显得没大脑。”罗既说道。
  
  回到宾馆跑去敲崔恕人的房门半天也没个动静,想必是还没回来,白漾洗了澡爬上床看电视,脑子里忽然便乱纷纷的连浴室门开了都没发觉,直到床边多了淡淡的香皂味,白漾往旁边一歪就把自己裹在清香味里了,额头蹭一蹭,光滑的一个下巴。
  “等我们攒够了钱就去山里隐居吧。”
  “好。”
  “山里没有计生委,我们可以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生那么多养活不起的。”
  “不生那么多难道老了我们还要干活养活自己咩?”
  “也是,那将来他们要娶媳妇怎么办?”
  这个问题难为了白漾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主意:“到山外头去抢一个吧,还不用给买房也不用办喜酒也不用给彩礼,多划算。”
  白漾算计着,越算计越可行,说到高兴处有点眉飞色舞,忽如其来的床头电话声打断了白漾的话,她示意罗既去听,自己鬼鬼祟祟也把耳朵贴过去准备凑个热闹,据说,这种半夜时分打来的电话一般都是特殊服务地——所以她才让罗既去接自己看热闹。
  电话居然不漏音,罗既只是答了两个“好”便挂了然后看白漾。
  “咋?需要我回避啊?”白漾问道。
  “楼下有一位萧警官要见你。”罗既说道。
  白漾往床后一倒顺势拉过被子蒙住头:“不见不见,大半夜的法医也得休息啊。”
  罗既两手一扳就把她扶了起来:“早晚也得见,去看看吧,我就不陪你下去了。”
  白漾懒得换衣服,随便披了罗既的大衬衫就晃下楼去了。
  
  电梯门一开白漾就看见门外站着的萧翰之,他正表情认真地看着电梯门,因此也就很认真地顺便看到了白漾。
  白漾不知道第一句说啥于是顺嘴便溜达出一句美国式的“hi。”
  “到车上说话,这里没有说话的地方。”萧翰之说道。
  白漾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仍旧不知道和这少年时代的世交好友说些什么。
  “你还没回家看过吧?”萧翰之的第二句话。
  白漾头扭回来对着萧翰之笑:“看在小时候交情不错的份上别跟我提这事儿,今天我刚给我妈上过坟,不想听到白家的任何人任何事。”
  “不管怎么样,你都该回去看看,白奶奶这一年多来身体越来越不好,再怎么说她是最疼你的奶奶。”萧翰之说道。
  白漾耸耸肩又把头扭过去看窗外,大概是路上车少无人,连路灯都显得黯淡了。
  白漾嘻嘻笑了两声。
  “等我忙完手头的任务吧,你也知道我最近很忙。”
  最疼爱的,曾经而已么——又不是永远,曾经是很快就成为过去时的。
  “我知道今天上午已经工作交接了,小漪,那件事过去那么多年,而且我相信以你职业的眼光去看你也该知道真相,就算要怪这么多年也该够了。”萧翰之说道。
  白漾倏地转回头,仍旧笑眯眯的:“真相就是一切么?萧翰之,我不想跟你吵架,因为你是局外人,所以请你保持局外人的立场,如果没有别的话说那我先上楼了。”边说着一手便推开了车门。
  她身上的男式衬衫有点过于肥大倒显得白漾更加骨感,再加上那两截细细的小腿让人都有点担心这女孩子是不是有点营养不良。萧翰之忽然就有点想不起白漾少女时代的样子了,明明在今天见到她之前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现在记忆里似乎只剩下一个白白的影子,脸上似乎永远带着些骄傲。
  
  白漾钻进电梯看着缓缓变化的数字忽然就嘿嘿笑了笑,吓得同乘的男士不自觉就往边上靠了靠。
  是该笑吧?是吧?白漾问自己,然后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
  想她惦念她,她相信是真的,但这想念却是结结实实挂在口头的而已,她不稀罕,一点儿也不稀罕。
  走出电梯拐进走廊白漾正好看见崔恕人的房门“啪”地关上,让她那句“老崔”就硬生生咽了下去。敲开了自己的门白漾又探头往旁边看了眼,想了想还是作罢,反正崔恕人订机票也不会把他们俩给落下的。
  “刚才崔师兄来了,他说还有点善后工作所以订了大后天中午的航班。”罗既说道。
  “哦?还有善后的?反正没通知我我就当不知道好咧,他们段数高他们去搞吧。”白漾身子一歪栽到罗既怀里手也没闲着又去摸了摸他刚剃过还光溜溜的下巴,“明天咱俩去秋游吧,正好买点特产什么的带回去。”
  “好。”罗既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手拿开。带着些潮气的手这样抚摸他的下巴——太让他心猿意马。
  “要不——要不明天咱俩自己先回H市吧,我其实不太想在这儿多待一天。”白漾往他怀里凑了凑,“刚才萧翰之说我奶奶好像撑不过今年了。”
  这个重逢的日子所有人带给她的都是些透着死亡味道的消息。
  罗既的手习惯性的帮她捋了捋不听话的头发,一边还轻声说着:“回去看看吧,毕竟是奶奶。”
  白漾不回答,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他的胸膛。
  “害怕了?”
  白漾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是怕,只是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罗既,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明天去吧。”罗既说道。
  怀里的脑袋大力地摇了摇:“不行不行,等买好礼物再去都已经下午了,下午看病人寓意不好的,这样吧,后天去,明天上街正好买点礼物。”
  罗既不戳穿她的鸵鸟行为仍旧只是温柔地说声“好。”
  “唉,你对我这么好,万一哪天你离开我怎么办?”白漾忽然说出了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罗既此时稍稍抬起正准备落下的手在空中微怔了几秒钟然后缓缓落下了。
  “我跟你发誓,在我活着的时候绝不离开你。”声音缓慢而低沉,让白漾安了心。
  “来,用纸写下来然后签上字明天拿去做个公证吧。”白漾爬起来到处找笔,找来找去找到两只签字笔,一只黑的一只红的,红的那只还写不出字。
  看着罗既一笔一划写下“我罗既发誓在有生之年绝不离开白漾。”
  “嘻嘻,明天去做个公证。”白漾把电话本小心放进包包里再跳回来轻。佻地伸手勾住罗既的下巴,“美人儿,你可是签了卖身契了,以后该怎么做心里有数了吧?”
  “嗯,有了。”
  “哦,有了,几个月了?”白漾隔着衣服摸摸人家的腹部,手感很好,仔细数数,哟,六块腹肌呢。
  “你是学医的这点都看不出来?好吧,我躺好,你给我好好检查一下吧。”罗既笑着说道。
  他躺倒了,白漾“被躺倒”在他身上。
  白漾觉得空调温度有点低这就显出了罗既身体恒温保暖的优势来。
  “罗既。”
  “嗯?”
  “罗既。”
  “嗯??”
  “我最近老想用绳子和链子把你捆住锁起来。”
  “没看出来你还是人面兽心玩辣手摧花这一招。”罗既很正经的说道。
  白漾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像是摇头。
  “这样我就不用怕你哪天离开我了。”白漾的声音有点低,说着话两只手还往上攀爬抱住他的脖子,“我会像藤这样的永远缠住你。”
  “这么大劲儿会把树缠死的。”罗既说道。
  “我只要缠住了,不分死活。嘿嘿。”白漾这一声笑得奸诈,眼神也有点斜——不看人家的眼睛转看人家的嘴,然后不等罗既表示同意与否便亲了上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但却是白漾第一次主动,她亲得很认真,甚至还用舌尖轻轻将罗既的嘴唇画了个湿的透明唇线。
  白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主动权被剥夺了,反正等她醒过神发现已经“天翻地覆”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天花板上昏黄的水晶灯,垂下来的几个玻璃珠子时而反着些光让白漾忽然想到了狡黠一词。
  “反正我们要同居了哈,这个,你要是想早一天拆封……”
  “急色。鬼。”罗既和她并排躺着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虽然我很想拆封,可我不想在家以外的地方。”
  “呃,地点好有局限性,那以后出差怎么办?”白漾问道。
  “白小姐,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总想这些带马赛克的问题?这样下去有碍身心健康。”罗既笑着。
  “切,假道学,代表月亮鄙视你。”白漾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乐开了花的,像是一口装了沸水的锅——中心都是翻扬的水花儿。
  她喜欢罗既抱着她亲吻她但更喜欢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偎在一块儿,这总让她有两个人已经走过了一半的天长地久的感觉,踏实温暖。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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