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母亲和哥哥过世以后,他就再少有失去冷静的时候。
抽出烟,放进嘴里,很快,又拿下,狠狠折断了。
快步,奔到门前,拉开了门。
第五十五话 等VS他要她
门口,空了。
她已经不在。
冷笑,摔上门,一切不过是你自己好笑的自以为是。
她根本不在乎!
满室的黑暗,扭亮了灯。
背包刚才便被随意的仍在沙发上,白色的柔道服和红白花间的腰带跌出。
为她而系上的腰带,现在又还有什么意义?
在画架前坐下,调了颜料。
下课回来,他最常做的就是赶稿子。
自从,一个人涉入他的生活以后,兼职还在继续,但推了一间杂志的邀请。
竟然,惰了。他更愿意把时间花费在她身上。
现在。再次自己一个人。
自嘲一笑,刚拿起画笔,寝室的电话响了。
那头,传来林子晏嘻嘻哈哈的声音。
“带上你的女人,咱们一道庆功去。”
“不去。”
林子晏顿了一下,又大笑:“我明白,好好好,这个时候,你该干嘛就干嘛……”
捻断了通话。
再次,拿起了画笔。
时间,空间,很安静。
画,也几乎完成了。
冷冷一笑,撕掉了画纸,两小时的心力,在弹指间,化为流絮。
电话,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
拧了眉。
“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乐不思蜀了吧。手机都关了,也不知会一声到底要不要回来过夜。”
清脆的女音,噼噼啪啪一堆。
他却很快抓出了一个重点!
她还没有回宿舍。Susan会打电话来,也就是说女生宿舍校禁的时间到了。
心里一动,瞥了一眼挂钟。
果然。
她似乎还在说什么,他却砰地一声挂断了。
她是笨蛋吗?
咬牙,脚,已迈到了门口。
迅速打开门,却倏地怔住。
依在门口的那团小小的东西是什么?
“小白?”清水般的眸凝向他。
“进来!”沉声道。
她赶紧点点头,站了起来,又低低呜咽了一声。
他身形一僵。
转过身。
她微弯腰,小声道,“腿,麻了。”
“我要关门了。”握紧手,压抑去碰她的欲望。
她怯怯看了他一眼,大眼里蕴满了控诉和委屈。
跳着,蹦进了屋子。
这个女人。
他咬咬牙,摔上门。
“你不是走了吗?”
“我一直在这里啊。”她看了他一眼,仿佛他的问题很好笑。
他倚在沙发,淡淡道:“何必撒谎?”
“我不在,你不高兴是不是?”她咬咬唇,又绽出了浅浅的笑。
他竟一时语塞,脸上一冷。
揉了揉腿,她从门口也蹦到沙发,试探的挨近了他。
她的手臂与他的轻轻触上。
她身上微凉。
眉一挑,便待走开,但从她肌肤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却硬生生的制止了他。
“我——”
耳边,她的声音,很低,开始有了点哭音。
“我刚才只走开过一下。没有撒谎,真的只有一下下。我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肚子饿,想下去买吃的。可是到了楼下,我又回来了。我怕你以为我走了。”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怒气,涌上心头。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前,他已抓上她的肩膀,紧紧的。
泪水,滴在他的衣服上,他微微一震。
眯眸处,是她雨下一般的梨花小脸。
“我和迟大哥——”
终于要说了么?
该放开她的,手却像有着自己的意识似的粘贴在她的身体上。
“迟大哥只是哥哥。”悠言苦笑,想跟他解释,到嘴边,却拙了。
“与我无关。”漠然的他的声音。
她心里酸涩,不要这样,宁愿他骂她,也不要他的冷漠对待。
想告诉他,与迟大哥的关系,却害怕让他发现迟濮与迟筝的牵连。
一双重瞳,是没有晕开的墨,这样的美,却愈发的清冽了。
她脑里拼命搜索着能够用来解释的词语。
“我懂事的时候就认识迟大哥了,家里父母都认识。”
他的神色,冷漠得一如最初。
心,像被绞勒得不能呼吸。
“小白,只有你,迟大哥不会这样——”
钝钝的疼痛。不懂得再怎么去说。踮起脚尖,带着锐利的痛感,她颤抖着吻上他的唇,一下一下。
一直不很懂得怎么接吻,每次,是他引导着她。
现在,只能凭感觉,凭本能去吻他。
想告诉他,她的心。
她唇上的柔软和清香,击溃了他的坚定。她的泪水,湿润了她的还有他的唇。
握上她肩上的手,慢慢移下,拢上她的腰肢。
再也狠不了,更恨不成。
只能去相信。
他要她。
他只知道,他要她。如此简单。
捧起她的脸,伸手揩去她眼底的泪,让它成痕。
放开她,向门口走去。
“小白?”背后她的声音怯然。
“我去给你买吃的。”微叹,转头,淡淡道。
她明显一呆,好一会,大叫一声,嘴角的笑靥微微展开了。
“如果我一直不开门,你要怎么办?”他突然,想问她。
“我会敲门呀。”
“为什么不早点敲门?”他挑眉。
“我在等。”她的声音,变得认真。
“等什么?”
“等校禁的时间,然后敲门,然后你就不会赶我走了。”似害怕他责怪,她说完,赶紧退了几步,低下头。偷偷瞟他。
果然!和预料的不差。
他拧眉,轻声骂,“笨蛋!”
可,他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笨蛋。
第五十六话 可以约定吗?
“小白,咱们一起去买。”悠言笑,跑上来挽住他的臂。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一个走得比较快,因为你饿了。”他叹气道。
“……”
她显然是饿得狠了。
皱眉看着她大口大口吃,顾夜白再一次尝到心疼的滋味。也许,那门,该早点开,她居然也等了一整天。
“慢点。”忍不住轻斥。
悠言笑道:“你吃不吃?”
舀了一勺子粥到他嘴边。
“我不吃,你自己吃。”
悠言点点头,继续埋头苦干。
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笑嘻嘻问:“那我吃光了喔,你可就没有了。”
修长的手搁到她的发上,那人沉声道:“就你多话。”
悠言撇撇嘴,眼眸余光触到桌上的食物,微微失笑。
这男人买了三四个人份的食物,粥,粉,面,就差饭了。还有饺子,包点什么的,知道她喜欢喝花花绿绿的东西,也买了一堆儿。
心里一暖,抬眸瞅着他笑。
“言,过来。”
二人的目光碰上,跌进他的深邃里,听得他轻声道。
她微红了脸,走过去,让他把她揽进怀里。
“吃饱没有?”
“嗯。”头,偎进他的胸膛里,笑道:“我的肚子都圆鼓鼓了。”
顾夜白一笑,手轻轻放到她的肚子上。
“重么?”
“不重。”
“是不是还可以重一点儿?”想起他上次的话,她笑问。
“嗯。”
“小白。”
“你说。”
“你以前练过柔道吗?”
“嗯。”
“好像很厉害来着,以后我可不能惹你不高兴了。”
他失笑,“师傅是很厉害的人,但他很疼他的妻子。”
悠言微怔,又笑开了。
“顾夜白,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我没有。”他淡淡笑。
“你有。”
他只是笑。
“小气,你就有,我自个意会。对了,说说你师傅的事儿我听。”
“我很小的时候就遇着他,他有一半东瀛血统,是柔道和击剑的高手,到那喜欢中国,也娶了中国的女孩做妻子,就一直留在这里了,后来——”
“后来,怎么了?”悠言好奇了。
“后来,日本老家那边有点事,回去了。”他轻描淡写的道。
宫泽家是日本的望族,师傅宫泽明祖辈为宫泽家的家臣,后来,他受到师傅宫泽明的邀请,到了一趟日本,遇见了宫泽静。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她。她只要简单的快乐就好,再说,他与宫泽静之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师傅。”
“为什么?”
“因为是你的师傅啊。”她瞪圆了眸子。
“好。”他一怔,抱紧了她。
单纯的想法,却让他想珍惜。
“小白,那个,你去做交换生,要去多久。”耳边,她的声音幽幽传来。
“两年。”
“哦。”她顿了一下,又小声问:“你还会回来吗?”
“会。”
“嗯。”她点点头,突然挣开了他,低声道:“我去洗澡了,明天你还得参加画艺比赛。不能晚。”
微微颤抖的背。
她一直在意这件事。
平日里,她会向他撒娇,但在这件事上,她在意,却从来不多问。一次,他突然生了淡淡的好奇,上网查了查给她的银行卡,却发现里面的钱没少,反多了。
查了时间,知道她把她的钱一点一点存进去。
她曾说过,那上面的钱不能动,要给他到意大利当生活费用。
如果并非,一次又一次,她所做的小小的事,他也许不会为看到她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如此愤怒。
他呼吸一窒,猛地站起,把她紧紧拥进怀里。
“你和我一起去。”
闲暇时,他会想,一旦离开,那二人之间的去向到底要怎样。
让她等他两年?
现在,他想,他知道了。
他不愿意,一点也不。
悠言一愣,闭上眼,手环上他宽阔的肩。
“我可以吗?”
“可以。”他的声音,很轻。
她哭了。
闪耀夺目的他,她可以拥有吗?
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她,可以给吗?
不知道。
这一刻,却不想去想。
第一次,有了一点笃定和期盼。
因为他说,她可以。
她想,从现在开始,她可以每日存一点勇气,然后到扑贮满的一天,便把有关她的一切告诉他。
他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样。
他一定会想出让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方法。
一场误会,似乎把二人拉得更紧了一点。
因为,害怕失去。
不想再自己一个人。
不管是她,还是他。
黑漆漆的夜,那么寂静却安心。
靠在他的胸膛上,有关将来的隐患暂去了,悠言便开始满脑子他比赛的事情。
“怎么不睡?还是说你想我失眠,然后让魏子健赢?”按住那乱动的脑袋,顾夜白斥道。
悠言哼了一声,忍不住笑了。难得这别扭的男人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一笑不可收拾,便在他的身上碾来碾去。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黑暗里,两人的气息都微微乱了。
第五十七话 有点失控的夜
唇舌*过后,他的吻,慢慢移到她的脖颈。
颤栗的感觉,燃烧着她的感官。手,不由自主的插进他柔软的黑发中。
他微哼,她突然变感觉到脖子传来疼痛。
情动,他还有她。
她的一丝理智稍存,低声道:“别,会留下印子的。”
羞涩到极。
他轻声笑了,吻,却更加火热。
那酥麻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恼了,轻轻捶打着他。
他执过她的手,又细细吻了。
她不由得,小小*出声。
他声音微哑,不知说了句什么,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脖颈上。
她无力的,只任他主导。
他停止了亲吻,修长的指却落到她的衣服上,准确来说,是扣子上。
想说句什么,悠言却又突然紧张得无法说话。
脑里,回闪过白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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