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商之轻都没回来,打他电话是关机的,似乎在生自己的气,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杜若息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晚真的伤了他,伤了他一个男人的自尊了吗?
冷方语已经到B市了,她想见你。
其实在那天半夜便接到了她姐姐打来的电话,只这么一句就击溃了他所有思绪,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心中翻涌的复杂情丝一波一波的朝他袭来,他紧握着手机良久没说话。
“之轻,你到底是怎么想?”
商洛似乎为他叹息。
“姐,我……”
商之轻眸中闪过沉痛,深吸了口气道:“好,我见她。”
冷方语无疑是个艳丽绝伦的女子,身材高挑,眉目精致,乌黑长发飘逸动人,三年来她变化了不少,已然成为了每一个男人心中的尤物,美丽的令人不可直视。
商之轻坐在沙发上双目直直的盯着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穿出一个洞。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冷方语将茶水放到他桌前,笑道,他能来见自己,她很高兴,证明他心中还是有她的不是吗?
“为什么?”
三年前既然离去,三年后为什么又要回来见自己,既然做出了选择,为什么又来打扰自己。
商之轻双拳紧握,竭力的控制内心如火山般的怒火。
“我想你了!”
冷方语望着他幽幽的道,神情说不出的自嘲,“三年来我也想过忘记你,可是始终忘不了啊,之轻,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当时的绝情?”
最后一句她犹自带了微微的颤音。
“是的,我恨你,无时不刻不在恨你。”
商之轻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但是你也还爱我的对不对?之轻。”
冷方语静静的说道:“没有爱何来的恨,之轻,我知道三年前的离去让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亦受到了三年来日日夜夜的折磨。”
“不,我不爱你了,我已经结婚了,你三年前转身那刻就该知道你那一去我们便已经断了。”
况且他对若息已经做出了承诺,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一个了断的,是的,他心里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杜若息,哪怕不爱亦不会让自己伤的这般深,这般痛。
“不,之轻,你在说谎,你明明还爱我的,我知道三年来你跟她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天知道她当时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有多么开心。
她倾身坐在他身旁,伸手去握他的手,“之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吗?”
她双眸隐含泪光,紧紧的锁着他,商之轻抽手,眉宇一皱道:“你调查我。”
冷方语摇头,“你姐姐告诉我的,她希望我们重新在一起,只有我才能在事业上助你一臂之力,不是吗?”
姐姐?商之轻未发话,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他早该想到。
“之轻……”
“我……”
冷方语良久不见他答话而他的神色越来越让她感到恐慌和陌生,她几乎可以预测到他接下来将要讲的话,几乎想也未想她直接在他刚吐出半字之时便倾身吻住了他的唇,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
她闭着眼吻得投入而激烈,仿佛要挑起他内心深藏的爱意。
商之轻推搡她,却被她伸手覆上她柔软的胸前,他触及如触电,狼狈躲避,声音暗哑,“冷方语,我已经结婚了。”
冷方语眼角划出一滴泪,动作却如旧不停歇,竟试图除去他的衣物,“我知道,但是我更加知道我爱你,我想你。”
“你疯了。”
商之轻猛然拽住她双手将她狠狠推倒在地,起身,呼吸还浓重的喘着,商之轻却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的魔力还存在,然而,方才闪过的脑海中的容颜却也明确的告诉他,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他来这里是为了跟她做出了断的,“今天的事我当做没发生过,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说完他大步离去,几欲逃离这块令他理智几乎奔溃的地方,他很怕再慢一秒他将不忍心看到那张泪流满面的娇容。
“不—”
门把转动的那刻,冷方语追了出来,紧紧的从他身后抱住他,泪水滚烫的透过衬衫灼烧他的肌肤,“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曾今说过绝对不会放开我的手,即使我放开了,你也会将我抢回来一直霸占到底,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又要反悔……”
她嘤嘤的哭,开始诉说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日子,“你还记得那年你在许愿池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会永永远远爱冷方语,一直一直到死也不会忘,你还说要给我全世界最美好,最美好的幸福,难道这些都是你骗我的吗……”
商之轻黑眸中闪过沉重的痛苦,无疑冷方语的话一点点勾起了他昔日的回忆,女子以前的种种,或调皮、或妩媚、或可爱的娇容在他眼前一一展现。
“商之轻,你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女子还在不断控诉,哭泣越来越大声,明明是她的错误,现在反而都是他的错一般。
明明知道不该被蛊惑,明明知道应该决断,然而那一刻心还是被狠狠揪起,无法自制,他再也忍不住猛然转身将她狠狠压制在门板上凶猛的吻她,恨她也爱她。
------题外话------
吼吼,离婚快了,这样的女主实在提不起我的兴趣,我要尽快让她成长。
025。决断,离婚
商之轻的心在遭遇冷方语的嘤嘤控诉下心软了,他开始动摇了,爱情与责任他开始期待渴望重新拥有爱情,他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倾斜倒向冷方语这边了。
杜若息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他们有名无实,三年来他从未对她放开自己的心,他们之间本就无开始,那么结束是否也该理所当然。
接连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曾回去,一直呆在冷方语家中,冷方语不同于杜若息的平淡,她对他温柔体贴偶尔会耍点小女人的脾气,在床上也会热情如火的配合他,而不会像杜若息排斥他的亲密。
其实世界上不止是女人受不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有时男人也会受不了女人的甜言蜜语,而那个女人恰恰又是你喜欢的那个之时,那么男人所能做的便是承受她给你带来的幸福。
此刻,商之轻便沉醉在这种幸福中无法自拔。
然而冷方语却开始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她希望自己不止能占据他的心还要占据他明面上的生活,她想堂堂正正的与他站在一起,她开始有意无意的游说,她在向他要一份保障,婚姻的枷锁锁住了他的人,也止住了她霸占他的脚步,所以她希望他能离婚。
她的意图非常明确,商之轻明白也给了她想要的答案,是时候决定了,不能再拖延了。
商之轻最后一次踏足了那个家,那天清晨杜若息刚好买菜出去了,他索性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好字放在了她的书桌上,他名下的这幢公寓会转到她的名下,另外他还为她准备了一张支票,钱他还不知道她会要多少所以还未签下数字,一切只等她回来。
这个家里,他的东西其实并不多,除却一些衣物以及文件基本没什么可以带走的,因而他收拾的很快,杜若息回来看到的便是他拖着行李箱正准备出门的样子,她一怔,继而心底有无比的恐慌涌上来,然而她将这股异样深深的压制下来,她听见自己非常平静的语气,“你要出差吗?”
“不是。”
商之轻手心微微有汗,想过面对,然而真正面对还是会心虚,她并无过错,然而自己却违背了给她的承诺,真正背叛的人是他,“我对不起你,我们离婚吧。”
杜若息宛若被一道惊雷击中当下僵在当场,面色惨白,“你说什么?”
商之轻在说出那话后似乎松了一口再次面对她也坦荡多了,他从房里将那张离婚协议书递到她面前,杜若息颤动着手接过,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有他的署名在下方,她终于肯定不是自己的幻听。
医院那天的承诺似乎还历历在目,此刻他竟然要与她离婚,一下便将他们的未来击的粉碎,只是因为她拒绝他的亲密吗?
“为什么?”
她直勾勾的望着他,尽管心中痛意犹如蚀骨的虫子在一点点啃噬,她也没让自己留下一滴眼泪,她的脊背挺直而倔强。
“她回来了。”
在她如此迫人的眼眸下,商之轻渐渐的竟然不敢直视,他心中惊诧无比,一直淡然的妻子竟然也有这般咄咄逼人的目光。
冷方语回来了!杜若息脑海一瞬空白,难怪,难怪他会不归家,她还傻傻的以为自己终于一脚踏入了他的心,却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原来在他心中自己还是比不上冷方语,她是否该感叹他的痴情还是更该嗤笑自己的可悲,这个男人霸占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她全心全意为他付出所有,到头来却只是伤的自身鲜血淋漓。
“三年了,该给你自由了。”
他望她的眸中有深深的歉然,然而更多的是压抑在深处的解脱。
原来,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杜若息这刻忽然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个男人她曾今让她用无比仰慕的目光看待,而今却只让她感到一阵阵彻骨的寒心。
“为了弥补你,我已经把这套公寓转入你名下,这里还有一张支票,最高可填五百万。”
虽然对她没怎么动心,然而无疑她对这个家庭,对他付出了真心,有时一度让他感受到了家庭的幸福和温暖,既然对不起她他会给她应有的弥补。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凌迟着杜若息的心,原来她的青春和付出可以用钱来抵消的,内心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无比平静的说道:“好,我离婚。”
她握着笔的手微微不稳,她深吸好几口气才稳定下来。
她知道他就在她身后望着自己,所以她更不该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的懦弱。
离婚协议书上,她一笔一画端端正正的写好自己的名字,手意外的竟没一丝颤抖,商之轻微微惊诧她的镇定。
然而当他离开,关上门的那瞬,她紧绷的理智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沙发上,她闭上眼仰着头不让一丝泪水划出,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宛若潮水般朝她涌来,疲惫占据她的身与心。
她从早上一直呆到晚上,整整一天没动没吃东西,她想了很多,却又觉得什么也没想。
屋内漆黑一片,寂静的可怕,她开了灯眼光随意扫过却觉得处处充满了商之轻的气息,让她呼吸难受,心头沉重,无由来产生了排斥,她几乎想也不想的便逃出了那间让她几乎窒息的屋子。
她一路上游荡,毫无目的,走走停停,像个失魂落魄的流浪人。
半夜下了一场大雨将整个B市笼罩在一片乌黑雨幕中,她竟然跌跌荡荡的出于本能寻到了自己母亲的住所,敲了门。
“若息,你这是怎么了?”
门开的那瞬,杜母掩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女儿,脸色苍白,全身被雨水淋得通透,身子虚弱的仿佛被风一吹就垮了,她忙抱住她。
“妈……”
杜若息在她怀中惨然而笑,笑容凄凉,“我和之轻离婚了。”
说完这句她便昏倒在杜母的怀中,徒留杜母泪流满面的叹息:“若息……”
------题外话------
终于离了,呼——
026。孩子
第二日醒来,杜若息发现自己躺在母亲身边,母亲侧身躺着,双手拥抱着她,以小时候最让她感觉到温暖的怀抱给予她无声的慰藉。
看着母亲不再年轻的苍老面容,杜若息眼眶微微泛酸,她虽然没有了幸福,然而她还有母亲,她并没有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她还有珍爱的人可以让她守护不是。
她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商之轻而黯然消极,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也不配,她今时今日才恍然觉得当初明朗阳光的那个少年其实早已在她心底死去,只是她一直的自欺欺人罢了。
她一直试图用自己的真心挽回那个阳光少年,却不知岁月流年,人是会变,是无法回到从前的,是她自己太过执着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明白后,她不禁露出一抹自嘲而苦涩的笑意,却正巧被睁开眼的杜母看到。
“若息……”
杜母知道离婚对于女儿所给予的打击无疑是严重的,如今看到她这般笑容不禁心疼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妈不会笑话你的。”
“妈,你醒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杜若息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