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这两个月来的照顾。”他一反常态的感谢,不仅让我惊讶,还吓坏了在场的人,谁都知,欧阳鸣是出了名的‘黑脸君’,几时有过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
但是很快的,大家又是看到了欧阳鸣脸上的笑意,他从怀中抽出了一张金卡,交给了旁边的服务生,“今天的帐目全部记在我这里,就当作是答谢大家。”又是拿出了一张现金支票,“另外,这笔投资全部是以我妻子的身份注入你们出版社。”
主编受宠若惊,但等一反应到‘他的妻子’时,马上又是抬起了头,重复道,“妻子?”
欧阳鸣浅笑道,低头看了看我,“自己说,还是我说?”
我自知已经没有办法要遮掩了,这才将身子正了正,面对着大家的疑问,我清晰的说道,“我,其实是欧阳鸣的妻子!”
姐弟,夫妻?!(一)
“你……怎么可能?”大家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只是将眼睛再次瞪大。
整个俱乐部显得幽静异常,耳边只有悠扬的音乐回荡着。
“那,那你们结婚几年了?”胖妹上前一步,“不是说你们认识四年了吗?”但是听媒体报道说,明明他和她老婆只是结婚不到一年啊。
我瞟了一眼欧阳鸣,无论是眼中还是嘴角,满满都是幸福的笑意,“我们……四年前认识的,一直在一起,直到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了。”
“这样说,其实在刚开始进入欧式企业时,你和他就已经结婚了?”胖妹几乎快要尖叫,“oh;my…god!闹了半天,我的好朋友竟然是欧式企业总裁夫人!”登时,她的脸上就现出了懊丧,只怕是想到了两个小时前才和我说的话,‘十二岁’,‘姐弟恋’,甚至还有‘母夜叉’?
我突然觉得口有些渴,顺手拿起了一旁的高脚杯,就要喝下去。
“身体不舒服,就要注意一些!”欧阳鸣一把夺了过去,将我手上的杯子又是放回了原处。
我眉头皱起,“你怎么知道?”
他摇头笑道,“反应这样明显了,难道我还会傻傻的以为你是平常的呕吐?”
“啊?”我不甚理解的更是将眉头拧起,“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笨蛋,你终于履行了咱们的赌约!”
“啥子啊?”我在后面问道,其实自己的身子已经不知不觉的被欧阳鸣抱起,向外面走着。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欧阳鸣禁不住问道。
我一楞,难道说……说,我…怀…孕…了?可,等等,那个,这句话该是我问欧阳鸣的吧?
“鸣,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喜欢双胞胎!”
“……”
这两个月来,欧阳鸣几乎是能在家里赖着就赖着,基本上他已经渐渐将手头的任务全部转交了出去,只是在家里偶尔开了视频会议,平常时候都是陪伴着我在客厅中行走逛逛,要不就是夫妻双双到超市买一堆的东西,有平时的餐饮,还有着小孩儿的衣服,两个人过得是有滋有味,幸福异常,真是快乐似神仙啊。
这日,竟是到了爸爸的忌日,妈妈打电话来,要求我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去。本来是要欧阳鸣一起的,但偏偏他那天公司出了一点小状况,所以最终只能是我自己,他晚上来接我。
可谁知,等我到了家,这才发现其实根本不是爸爸的忌日,一切只是一个骗我回家的借口。
妈妈一脸严肃的表情,端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嘉恩,告诉妈,是不是欧阳鸣在几个月以前已经和你离婚了?”
我一楞,“您,您怎么知道的?”
“这样说是真的?”妈妈的眼眶中竟是噙满了泪水,“我还以为都是假的呢,还好我多问了一下。上次我就觉得怪,总是感到异常,按理,你和他不该是这样的生疏。我看到他给嘉慧时美元我就在迟疑,明明你一直都在家这边的,他哪里来的美元?”
不由得我佩服起了妈妈的才智,我站起身,赶忙凑了上去,拉扯着妈妈的手臂,“妈,现在已经好了,真的没有事情了。”
妈妈只是轻轻的哭泣着,“当初我就该听你哥的,阻止你嫁给有钱人,就猜一定会受气。”说着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报纸,“你哥上个月还想隐瞒我,正好前几天被我翻到了这张报纸。”上面赫然的印着两张照片,一个是米歇尔的玉照,一个是欧阳鸣侧面俊容。两人长相同样出众,个子高挑,如此的般配。
“你还想说什么吗?”妈妈将报纸一甩,“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还能让我相信什么?”
“妈,”我劝道,“不是这样样子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鸣和米歇尔并不是这样的关系。”
“嘉恩,你听妈的话,这次趁着你哥有个到美国进修的机会,和他一起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妈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与其天天活在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中,不如去找个属于自己的生活,妈希望你幸福,不要再重蹈我和你爸的覆辙。”
听容嘉辉曾经说过,妈妈和爸爸其实是一对不错的情侣,但是偏偏妈妈家世一般,而爸爸却是豪门富豪,于是来了老一套‘棒打鸳鸯’,爸爸和妈妈被强迫的离了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又有了家庭。几年后,爸爸终于掌握了事业,想要和那个女人离婚,娶妈妈,但最终这对儿苦命的鸳鸯依然没有什么好祝福,爸爸竟是得了不治之症,从此一去无返。然而,妈妈却是对这样的婚姻产生了忌惮,一再的想要避免,起初以为我会幸福,被欧阳鸣的认真感动,但谁想偏偏‘离婚’的消息一传出,让她登时乱了阵脚。
我点着头,“妈,我知道的。”拍打着她的脊背,轻声安慰道,“我和您的情况不一样的……”
不等我解释,妈妈只是打岔道,“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他们都是有钱的人,而他还有爷爷,米歇尔呢?同样是门当户对的富裕家庭,即使现在欧阳鸣不喜欢她,可按照你所说,那米歇尔温柔大方又可人,早晚有一天他会动心,你又拿什么去赢取人家?”
“妈,”我大声的叫喊着,“我知道,我也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相信欧阳鸣!”他不会变心的,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是就是莫名的信任。
“你简直是要被他迷惑了。”妈妈说着就是将我推到了卧室里,将门一锁,“嘉恩啊,妈真的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考虑妈的提议。长痛不如短痛,趁着你们感情还不至于会撕心裂肺时,就早早的断掉。反正婚已经离了,咱也不怕什么。”
“妈……拜托您开开门啊,事情真的不是您想象中的样子。”我拍打着门,“离婚是我提出来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然而,只是静悄悄的一片。
夜晚,渐渐的袭来,屋内一片昏暗,一切都静得出奇,然而,我的心却是烦乱不堪。我翻找着自己的身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现在多么希望有个手机,多希望听到欧阳鸣的声音。他应该回来了吧?为什么没有听到他来敲门声音?还是说……被母亲赶了出去?
又是过了个夜晚,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等我一看清眼前的人,登时泪如雨下,“哥?”
他弯下了身子,将我搀扶起,眼神带着担忧,“还好吗?”
我摇着头,“让我回去,鸣一定会疯狂的,哥,让我回去!”语调有着乞求,尤其是一想到欧阳鸣那四处抓狂的场景,心就痛,想到他落寞的背影,想到他那股无助的感觉,心就揪。
“嘉恩,不要恨妈。”容嘉辉眼神带着诚恳,“她是曾经受过重创的人,一看到了那条新闻,难免就触动了往事,所以才会出现这些反常的举动。”他向我解释道,“你会原谅她的,对吗?”
我点着头,“是,是的。”眼泪哗啦啦的,有些迷蒙,“哥,我要见鸣,告诉我,他在哪里?”此时此刻,当面临困境的我,脑海中只有他的俊容。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妈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要我带着你去机场的,但是你大嫂根本就不同意。所以这才要我来提前接你。昨天妈告诉欧阳鸣说,你去了姑姑家,偏偏姑姑他们三口儿早已去了日本,所以他在楼下空等了一晚上。今天早上,他又过来,妈告诉他你去了我朋友的一个婚宴,估计现在是在那场宴会上吧。”
“宴,宴会?”我无力的重复道,将自己的身子稍稍撑持了下,眼泪依然挂在脸颊上,“那妈呢?”
“嫂子照料着妈呢,放心吧。何况……”他叹了口气,苦笑了下,“你根本没有任何的义务来照顾她,你已经尽了孝心了。”
“什么意思?”我眉头隆起。
他苦笑了下,没有吱声。
我马上冲出了外面,想要拦截车子,但马上又是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挎包早已不知扔到了哪里,甚至连手机都找寻不到。我左右张望着,脸上现出了焦急,泪水更是滑落了脸颊。
“上车!”只听‘咔’一声,容嘉辉将车子开到了我面前。
我悲喜交加,瞥了他一眼,赶忙坐了上去。
此时,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红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稀少,大都是回了家,也有部分去找着欢乐。就如同眼前的那座高档酒店里,此时正大宴宾客,热闹异常。
“哎,小姐,这里不能随便进去。”一名保安拦截住我,“请问您有请贴吗?”
容嘉辉从后面跟了来,手上多了一套晚礼服,递给了我,“先去找个卫生间,换上衣服。”接着又是拿出了一张红色的帖子,“一会儿你以我的女伴的身份,咱们走进去。”
我犹豫了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再次出来时,我穿着一袭的黑色低胸晚礼服,头发没有一丝的装饰,唯一的便是欧阳鸣曾经给我买的一个耳钻,那透明润洁的色泽,像穿透乌云的月光,适当地衬托出人的高雅气质。我站在会场门口处,左右张望着,寻找着那抹令我快要思之欲狂的颀长背影。
“走进去找吧。”容嘉辉揽着我的肩膀,两个人远远望去,就好象是一对儿,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停的也有人向我们打个招呼,叫一声,“容医生!”
现在的哥哥也是个享受誉亚洲的名医了,托欧阳鸣的关系,在原来的医院里,地位更是如日中天。家里的日子是越过越好。
还没有等我们进入会场中央,只感觉身后突然迎来了一阵风,还没有等我们缓过神,只听‘砰’的一声,容嘉辉直楞楞的向后面倒去。
登时全场哗然一片。
我更是怔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看到容嘉辉慢慢的爬起身,鼻子上全部都是血迹,这才反应了过来,眼前的欧阳鸣一脸的愤恨,他面目狰狞,带着一抹肃杀,试图再次挥舞起手臂。
我赶忙拦截了过去,“鸣,不要!”
欧阳鸣顺势将我搂抱住,怒目相对,“容嘉辉,我记得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来干扰我和她的生活。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的人,不要让我说出这样绝情的事实!”
容嘉辉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样貌极其的狼狈,周围的人更是吓得不敢喘息,生怕会波及到彼此。他眉头紧皱,“我什么也没有对嘉恩说!”
欧阳鸣眼神一眯,“从今天起,她是欧阳藤,不会再与你们容家有任何的瓜葛!”
“鸣?”我抬起了头,眼神带着疑惑。
而容嘉辉更上愁眉不展,许久许久,才出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来向我们要人的,只是不知道会是这样早!”他再次苦笑了下,“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根本毫无资格!”欧阳鸣冷绝的话语,登时打断了他的下一句。
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只怕是今天晚上婚宴的司仪,他笑得谄媚,“真是大驾光临!不知道欧阳先生今天也会来此,请您和您的夫人一起上坐!”他瞟了一眼我,看到欧阳鸣如此的宣誓主权的霸势,心中猜测着,这应该是欧阳夫人吧。
欧阳鸣冷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嘴角抽动了两下,从身上抽出了两张支票,“当作今天的赔偿!”推着我的身子就是要向外面走去。
容嘉辉眉头更是拧了拧,向我们大喊道,“拜托你,千万不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