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胖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袋子的薯片,‘卡彭卡彭’的放入嘴中,“你和你老公在一起也应该好几年了吧?”看我点了点头,“那就对了,因为已经少了新鲜感,而男人呢,却又不喜欢平淡无味的生活,总是想要找点刺激的,我跟你说啊,在男人眼中,野花总比家花要来得好!而你们的婚姻呢……早在八百年前就变成了亲情,他和他的情人之间的才叫爱情!”
“胖妹,少在那边糊弄人了,根本就没谈过恋爱,还给别人‘指点迷津’!”
一个女人从我们身旁走过,提醒着我说道,“不要听她胡诌!”
“哎,我这也叫经验,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看到不少啊!”胖妹争辩道,“我们家那堆的乱七八糟的婚姻生活,塑造了我现在的看破红尘的性格。”又是碰了碰我的手臂,“嘉恩,听我的,感情生活就是谁先说‘对不起’,谁就是赢家。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会让男人记住你,否则他根本就不会体会到‘珍惜’两个字!”
“得了你,少在这边神神叨叨了。”女人转过身,才要继续说,猛然间脸色大变,“嘘,主编来了……” ‘嗖嗖嗖’的两个人从我身侧跑开。
主编铁青着脸,向我这面走来,看向我桌面上那半袋子的薯片,又是望了望我手上握着的咖啡杯,“来了两个半天,逃班了一次,现在又拉拢人搞小聚会,谈论人是非!我不管你的后台是谁,但是现在要么给所有人认错,要么你就收拾东西走人!”主编的声音冷冽。
我耷拉着脑袋,自知今天一定难逃一死,眉头皱得死紧,握着杯子的双手更是颤了颤,还没有等我开始鼓起勇气承认错误,后面又是传来了一道男声,“姜主编,总裁那边今天缺个秘书!向您这儿借个人!”
主编转过了身子,眉头皱起,“向我这儿借人?”
“呵呵,”男声越来越近,“我看这个女孩儿似乎挺闲的,不如就她吧!”
主编顺着男人的目光向我望来,脸色更显得愁容,“她是新来的,我怕她会不熟悉……”
没有等主编说完,男人向我稍稍靠近,“容小姐,和我上去?”态度恭敬,似乎根本就知晓我和欧阳鸣的关系一般。
我迟疑了下,隐约有种预感,欧阳鸣叫我上去纯粹是因为今天早上的新闻,自知已经没有办法推拦,无奈下,强硬着头皮只能面对他的叱喝了。
“做事麻利点,千万不要丢我们编辑部的脸!”主编在我低头走到了他身侧时,不放心的低声警告着我。
“呵呵,看来姜主编对自己的属下真是关心啊!”恁是谁也听得出来,男人在故意讽刺着主编。
我一路跟随着那个男人上了二十七层,‘叮’的一声,只见眼前一个偌大的厅堂,四周贴满了瓷砖,亮堂而洁净,此处占地快有千米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沿着厅堂而走,只见眼前有一道门,里面隐约响起了电话铃声。
“其他的秘书小姐呢?”我禁不住好奇心,向他问道。
男人点了下头,笑道,“她们在二十六层,总裁不喜欢和其他人在同一层,尤其是……”向我眨了个眼,“女人!”
“哦!”我顿时了悟,但是这会不会太过奢侈啊?
等我一推开门,屋内的精致装潢更是吓了我一跳,简直里三间外三间的相互盘套,最外面的这间是一个大大的艺术游廊,中间屋子大约一百多坪,在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周围摆满了沙发,最前面是一张豪华的办公桌,而桌后面自然不用说,端正而坐的就是欧阳鸣,他向我招了下手,向我瞟了一眼,又是和电话那端说着流利的日语。
我站起身,将头向第三间望了望,此时门是敞开的,里面放置着一张看似舒适的大床,里面的电器和家具一应俱全,就连洗漱间都具备着。整体看去,实在是豪华得让人咋叹。
“看什么呢?”欧阳鸣已是通完了话,将头扭过来,望着我,眼神平淡无波,看不懂情绪。
殊不知,这样的他,更是让我心慌意乱,我故意躲闪着目光,或看他,或看四周,就是不对他的俊脸。
半刻,听到他一声浅浅的叹息,“坐下吧!”
我一旋身,落座到了沙发上,登时柔软的沙发就立现了一个坑,整个身子都有些下陷。
“嘉恩,”他深沉着声音叫道,“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
“果真没有吗?”他扬起了语调,“如果你不说,那我就问你,”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这篇报道是你写的吗?”
果然,就是这个问题!然而,我再次摇了摇头,“不是!”
他没有一丝的情绪反应,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所以说……你只是提供了这张我的背影照片?”
提到‘背影’两个字,我的心就禁不住的感到了一股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
“笨蛋!”这一声仿佛带着无限的感情,不知不觉中他却是已迈步到了我的面前,将我的身子揽向了他的怀中,用手轻揉着我的短碎发丝,“明明心中有闷气,干嘛不和我讲出来?昨天晚上就在和我闹别扭吧?”又是叹了口气,“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是去米歇尔的生日party!”似是感到了我身子一颤,他将手臂圈得更是紧了几分,生怕我会挑掉,继续解释说道,“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才没有讲出来,怕你会瞎想。本来想要找个时间让你们都见见的,但是……没有想到那些狗仔们竟然先下手了一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那你和米歇尔是什么关系?”我抬起了脸颊,眼眶中的晶莹越发的明显。
他从旁边抽出了纸巾,轻轻的为我擦拭着,嘴角稍稍翘起,“普通朋友。”才一说完,又是补充了句,“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因为我们想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概也就……”仿佛在细想着,“不到六次吧!”
“六次?”我扬声道,“可,可你有两次是专程为了她出席采访!”心中一直计较着这个。
欧阳鸣俯首望着我,禁不住笑着,用手指掐了掐我的鼻头,“她当时是欧式集团的代言人,当然我们要好好的栽培她,要不然她怎么会给公司带来利润?”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紧张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所以……你和她只是生意上的关系?”所以说,米歇尔完全是单相思?“可,她那样漂亮,你就没有心动?”
欧阳鸣眉头一拧,又是宠溺的掐了掐我的鼻头,“你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怎样的结构啊?如果漂亮的人都会产生心动,那我不是彻底成为了花心大萝卜?”无奈的摇着头,俯首用唇狠狠的咬了下我的脖颈,“小笨蛋!”
我禁不住低声的笑逐颜开,“呵呵,原来什么都没有啊……”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暗自拍抚着胸前。
“这次要怎样补偿我的损失?”欧阳鸣将我的身子抱起,侧身坐到了沙发上,“昨天晚上无缘无故向我发脾气,还有早上的新闻事件,外加昨天的照片。”
我红着脸颊,有些嗔怪,“怎么这样小气,干嘛记得这样清楚?”
“有关我老婆的一切,我当然要算得清清楚楚!”他说得义正言辞,“这样才能索要我的权利!”
我鼻头一吸,头一扭,“新闻事件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还是有牵连的,如果你想澄清,我还可以帮你做采访。”这样子还能帮电视台再写一篇爆炸报道,“另外发脾气……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昨天晚上只是在睡觉。照片嘛……”脸色一沉,“你好意思说?要不是我跟台里人说这是‘欧阳鸣’,谁也猜测不到那就是你!”
“是吗?”他皱了下眉头,“我以为……我的背影和你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呢。”
“什么叫和我一样?”我有些无奈,白了一眼他。
他抱着我笑道,眼神中多了一抹难以言表的感情,“即使你在茫茫人海中,我依然能从你的背影中辨认出你的人来!”
我登时楞住了,心头像是燃烧了一股热火,越发的浓烈,随着他压下的头颅,而我却依然将自己的神思拉拢不回来,只是感受着那股热情,幸福感逐渐蔓延到了嘴角。
“如果黑眼圈也代表睡觉的话,那我宁愿你还是多和我在床上做做运动……”他在我的耳畔像是念咒一般的说道,紧接着抱起了我的身子,两个人向内室的床铺上走去。
这个上午的‘活动’真是激烈啊,以至于下午的采访活动让我不得不暂报‘请假’,而像现在这样躺在床铺上,看着电视剧,吃着冷饮和零食,只是为了等待着外面的他工作完毕后,两个人直到下午五点下班,等职工都离开了,这才从电梯中行了下去。
“这个月采访过后,就不要去上那个班了吧?”欧阳鸣开着车,边是向我问道。
我摇着头,一面吃着手中的台湾烤肠,一面玩着psp,“不要!”
他瞥了我一眼,“我怕你太累!”
“只要你多给我几张照片,另外晚上的时候多给我讲讲你生意上的事情,可能我会很轻松!”如果要帮忙,这样倒是不失为一个绝顶的妙计。
欧阳鸣无奈的笑了笑,“最多我只能给你拍几张照片,但是生意嘛……”摇了下头,“这些都是私密,不可能告知的。”看到我脸色一变,又是补充的说道,“除非你想要你老公的公司倒闭!”
我一听,赶忙将psp从眼前挪开,“那还是算了吧。照片就好,照片就好!”笑得一脸的谄媚,“还是咱们的财产要紧,呵呵……”不然还如何让我们的生活像现在一样的小资,还如何让我随意的消费,仿佛自己对‘价格’两个字已经不再熟悉,而那张毫无封限的金卡却已成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用品。
他对于我的这个认知,满意的笑了笑……
离婚(一)
这个周末,欧阳鸣为了海外的分公司,不得不亲自前往一趟,于是本来我想要回娘家的,但是谁想却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欧阳鸣的爷爷竟然来到了这里。让我意外的是,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尖酸刻薄,表面上看去,很是和颜悦色。全白的头发让人看着竟是有几分的慈祥,脸上布满了皱纹,用瘦如枯木的双手不停的转动着轮椅行进,禁不住让我的心有些酸涩。
听欧阳鸣谈起他的爷爷的事情虽是不多,但是我却知道他的神通广大,所以对于能够查到我们所住的地方,应该是很容易理解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不请自来外加喧宾夺主的态度,着实让我稍稍对他有些懊恼。
“爷爷,您中午想要吃点什么吗?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今天不上班,正好也可以做给您。”故意将自己的音量提高,生怕他老人家耳背。
他依然笑着打量我,“你叫容嘉恩?”
“是的,爷爷!”没有想到,我只是说了一遍,他就记住了,记忆力不错!
“你哥哥是个医生?”
我有些惊讶,竟然连这个也查清楚了?
他笑对着我,将轮椅转动到了餐桌上,“中午要准备吃点什么呢?”像是在冥思苦想,最终看向了我,“将你能做的都做来吧!”
能做的都做来?那不是要很多?天哪!偏偏这个老人还用着如此平和的语调,让人一点都发不出脾气,简直就是一只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我快速的将食材准备好,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做满了一桌子的饭菜,快比上班还要累了。我戴着围裙,赶忙跑到了餐桌旁,望着欧阳老先生的面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然而,最多得到的除了笑还是笑。
“你和鸣结婚多久了?”冷不丁的冒来一句,让我禁不住打了个颤。
“啊……有,有快要半年了吧。”可是在一起有快三年了。
“你对鸣有多少了解?”他将筷条放下,用纸巾擦拭了下嘴角,向我严肃的问道。
我将笑容收敛,自知已经是个正经的问题,不能松懈,于是想了想,“虽然不知道全部,但是三分之二应该也算了解吧。”
欧阳老先生又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那剩下的……你又一定知道是三分之一吗?”
我的心猛地一敲,“什么意思?”
“哈哈……”他阴谋得逞的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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