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每晚都会梦到你的妈妈,梦里,她总是怪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提到那个今生在她心中谁都无法替代的女人,夏漪珞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难过。
她虽然逝去,但是在她心中,她的位置从未变过,期限是永远。
但是爸爸却把这份痛苦一直深埋在心,这么多年。
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她从未弄懂过。
妈妈爱着这个男人,可是在她怀着自己时就选择了离开。
若是爸爸爱她,不是应该寻她,守候在身边么,但是却没有,他娶了另一个女人,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情爱,果然是世上最难懂的课题。
那么自己呢?
月眉微蹙,心里莫名的堵。
夏远鹏掩着思念的话低低的,还在继续。
“爸爸想你妈妈了,可是不敢见她……不久后,我们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相遇,那时,她还会原谅我么?”
“爸爸,别瞎说,你只想妈妈,却不管我了么?我们分开了这么久,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还有筱一筱七,难道你舍得他们么?”
夏漪珞鼻子一酸,险些泪水便不争气。
“很多话么?小珞,你却瞒了爸爸最大的事,若不是昕雅,爸爸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小外孙女……”夏远鹏声音低沉了下来,没有责怪,全然的担忧。
掩藏的哀伤被爸爸的一句话皆数挖了出来,头,抵上爸爸的肩膀,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却濡湿了那薄薄的衣。
展臂把女儿拥在怀里,抚着她颤抖的背,夏远鹏心疼道,“哭吧,爸爸了解我的女儿,压抑这么久,若是在爸爸这里还得不到宣泄,那爸爸就太失败了。”
“爸爸,我怕……”
“别怕,不到最后,一切还是有机会的,夏远鹏的女儿不是轻易便退缩认输的人。”
夏远鹏温声道,话里,是为人父的骄傲。
“爸……”夏漪珞声音轻柔,还未说完,一声重响从门口传来。
两人皆是惊讶望去,却见许佩芝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披散长发,唇上干裂,双眼袖肿,里面尽是癫狂。
她撕心狂吼,“夏远鹏,夏漪珞,我儿子死了,我要你们两个抵命,还我儿子的命来……”
说着,她嘶喊着举刀冲了过来。
夏漪珞大骇,伸臂护住爸爸,夏远鹏却比她手快,一个转身把她牢牢护在怀中,用肩背去挡住那锋利的刀芒。
一如她当初护住自己的两个宝宝。
泪水夺眶,她失声大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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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演绎正人君子的衣冠禽兽(一)
正文 【065】 演绎正人君子的衣冠禽兽(一) 看着几个身着同色系西装的男人飞速冲进来把疯癫的许佩芝擒下带走,又有几个护士来清理被许佩芝不长眼的匕首划出来的伤口,和地上的狼籍。
一切恢复静寂,夏漪珞还怔怔的站在原地,心里余悸未去。
刚刚的那一幕仍堵在心口,许佩芝歇斯底里的嘶吼还挣扎在耳畔——“夏漪珞,你这个贱女人,你把我的儿子害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夏泽凯死了,在她的预料之内。
那样的枪雨下,她,陆祈皓和两个宝宝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何况即便侥幸活命,陆祈皓也受了那么重的枪伤,就连自己,也未躲过。
只是,当这个事实真的摆在眼前时,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虽然夏泽凯差点便害死了筱七,她却从未想他死,教训什么的是不得不,但是没了**命……
手,攥上,紧紧。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不敢去看爸爸的神色。
他的伤痛本已很多,这样的突然,她很怕他接受不了,若是他倒下,那么,她又该怎样去劝慰。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自时,夏家香火难再续。
“小珞,过来爸爸身边。
”夏泽凯的声音似乎瞬间苍老,只是里面慈蔼不减。
双眼凄朦,她机械的走到爸爸的床边,却不敢动作。
夏远鹏见女儿这个样子,微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爸爸,夏泽凯他……”
“不是你的错,他罪有应得。”
夏漪珞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眸里的那抹伤终究没逃过。
抱着爸爸,小心的避过他手臂上的伤口。
夏远鹏拍了拍夏漪珞的肩膀,低声道,“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
夏漪珞一怔,蹙眉瞅向自己手臂上的丝丝殷袖,摇了摇头,“没事,不痛。”
“嗯,咱父女俩都变独成了臂,看来今天很不给力啊。”夏远鹏佯作苦笑,举起手臂和夏漪珞的伤处摆在一处。
一左一右,再配合上夏远鹏的生动的表情,夏漪珞忍不住扑哧一乐,眼眶却倏地袖了。
这是她的爸爸,爱她与自己爱两个宝宝不相上下。
“咳咳,夏叔叔,我带小珞再去包扎一下吧,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一声微显尴尬的轻咳,提醒相拥的父女两个人,这个房间还有人在。
夏漪珞一怔,稍稍离开父亲的怀抱,却没有回头去看出声的那人。
夏远鹏仍旧握住女儿的手,轻轻的,似是安抚,他朝那人淡笑点头,“棋维,刚刚多亏你了,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就要断送在那个疯女人的手上。”
笑意盈盈,温文尔雅,楚楚衣冠的男人,正是在许佩芝疯狂砍向两人时,及时挡住匕首的唐棋维。
夏漪珞轻勾了嘴角,讽意明显,这么多年,这男人依旧能把衣冠秦寿当正人君子一样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
佩服。
她的嘲讽划进夏远鹏的眼。
关于七年前的背叛,夏远鹏其实并不知晓其中原委,所以没有弄清事情先后,总以为小珞是怀孕后才与唐棋维分了手。
时间颠倒,事实也就无真。
不过这些,夏漪珞也没想告诉父亲,那样丑陋肮脏的记忆,能忘就忘吧。
她的脑中,没有那么多的储存空间,来容这些无谓的沙子。
“夏叔叔,您太客气了,棋维还是觉得自己来晚了些,让您和小珞受到了惊吓。”唐棋维微笑道,单手覆上自己刚刚被许佩芝划出的伤口。
经过包扎,那厚厚的纱布缠了一道又一道。
夏云鹏微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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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演绎正人君子的衣冠禽兽(二)
正文 【66】 演绎正人君子的衣冠禽兽(二) 从前珞和他在一起时,就觉得唐棋维这人比较成熟懂事,与同龄人比起来,他略显出众。
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对小珞好,能包容她偶尔的小脾气。
女人终其一辈子,对自己好的人会有很多,但是能被自己掌控的感情,才是不会受伤的幸福。
他与小珞的妈妈,爱深,恨便浓。
与其轰轰烈烈的爱的死去活来,伤的体无完肤,不如平平淡淡,细水长流。
当初小珞做了错事,两个人分手,他还把唐棋维叫到家中仔细歉意了一番,对于女儿的这段感情,他终究是觉得遗憾的。
这么多年来,为了弥补女儿对唐棋维的过错,偶尔他在生意的挫败,只要他能,必定会全力相助。
只为给自己的女儿铺一条后路。
小珞一个女人照顾两个孩子,这样的生活,毕竟是苦。
最近些天,唐棋维闲散时间比较多,经常会来看他,伴他下一盘棋,聊一会儿天。
话里话外,他也曾旁敲侧击过,他心里仍有小珞,这,不会错。
刚刚许佩芝挥着匕首胡乱向着他和小珞刺砍,虽然场面很混乱,但是他看得清楚,唐棋维却是全力相护。
若是,他不介意筱一筱七,对小珞再次真心相对的话,即使他真的命不久矣,对小珞的妈妈,也算有一个交代。
小珞的妈妈,自己的亡妻——尹琳璇。
想到那个貌婉心娴的女子,他喉咙竟是一涩。
小珞,是他的全部。
声音低醇,他凝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小珞,棋维说的没错,你的伤口需要再包扎一下,爸爸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
夏漪珞不疑有他,点头应了,忙把枕头摆正,扶父亲躺下,又将被角掖好。
看着爸爸微憔悴的神容,她有些心涩,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故,不知道爸爸能否熬得过。
“小珞,我们走吧。”背后,唐棋维的声音低低响起。
夏漪珞月眉轻蹙,唇角微扬,起身,越过他向门口走去。
门未关,她的声音淡淡传来,“轻点儿关门,不要吵醒我爸爸。”
唐棋维摇头一笑,应她说,轻手轻脚的关好了门。
三十分钟后,街角咖啡厅。
夏漪珞淡淡睐着对面笑意不减的男人,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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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筱一冷哼,撇嘴把视线扔向一边,装作没看到某只小猪捧着一只蛋糕呼哧呼哧的啃。
陆祈皓微挑眉,眸里扬了笑意,伸手擦掉筱七嘴上的蛋糕屑。
筱七抬头,傻乎乎的冲自己爸爸嘿嘿一乐,那边,某筱一的不满声更响。
陆祈皓把筱七娇软温香的小身体抱在怀中,又把床上的零嘴儿往她怀里塞了塞,筱七的眸子愈加的闪盈盈。
陆祈皓摸着她的头,道了一声乖,视线得意的往儿子那边瞥了瞥,看他气鼓鼓的小脸,心情顿时大好。
门外,敲门声轻轻。
筱一腾地一下跳下了椅子去开门,门口,站着一眉目清秀,甚是耐眼的男人。
看见筱一后,他微笑道,“小少爷!”
筱一微嗤,哼哼道,“别,我不是,你们少爷正在那调戏年幼女童。”
男人一怔,忍不住乐的肩膀发颤,里面那位正“调戏”的大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小海,进来。”
被唤作小海的男人冲着筱一吐了吐舌头,背后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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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怎样的我,才能让你更在乎?(一)
正文 【067】 怎样的我,才能让你更在乎?(一) 筱一也跟着耸耸肩,扔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侧身让了路。
小海走到陆祈皓身边,微低头,道,“少爷,小小姐。”
“说。”字数不多不少,正好表达了这位大人的意思。
筱一蹦到椅子上,把薯片放进嘴里咔吱咔吱咬的响,宣泄着自己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