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的飞鸟游行的鱼- 第7部分

　　　　｛雅晴学姐，怎么不吃了？味道不好吗？｝

　　　　白雅晴清楚的看见霂汐脸上的挑衅。**！这个想法一出，让她不禁背后发冷。

　　　　一顿饭吃的不好不坏，尴尬至极。终于，结束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吴若琪恋恋不舍的拉着霂汐的手，等她这次离开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同样感伤的霂汐上前拥抱了她一下，笑中含泪的说：｛下次来就不能是一个人了，得带你男朋友一起。｝

　　　　｛讨厌。｝被打趣的吴若琪害羞的拍了她一下。

　　　　｛学长，不送送我们吗？｝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的白雅晴暗示他。

　　　　乔牧泽侧目观察霂汐的表情，在得到首肯后拿着大衣出门送她们。

　　　　｛若琪，麻烦你先去帮我取车。｝白雅晴将钥匙交给吴若琪故意支开她。

　　　　待若琪走到前面取车后，白雅晴看着准备离开的牧泽伸手将他拉住：｛我喜欢你。｝一句话，直截了当。

　　　　如同被万斤大石压上心头，牧泽表情沉重的告诉她：｛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我很爱她，并且，不打算背叛她。谢谢你，但是很抱歉。｝

　　　　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的白雅晴难堪的望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眼，咬着牙说：｛乔牧泽，你记住我的话。只要是我白雅晴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你，也一样。｝

　　　　乔牧泽惨淡一笑，｛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心意，你那么优秀，那么年轻总会遇见比我更好的。｝语毕，转身上楼，留下她一个人在寒风中留下伤心的泪。

　　　　尽管不忍，但这是唯一让她死心的办法。她不应该将美好的青春浪费在他的身上，因为他的心早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早已经属于乔霂汐一个人了。
第十七章
　　　　回到家中，就看见霂汐站在窗台前面对着外面一片夜空眺望。

　　　　｛哥，你说什么时候才能下雪？｝她并不回头，却能感知他已走到她的身后。

　　　　｛很快，很快就会有一场大雪将至。｝如今已是十一月，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月就会有一场大雪。

　　　　｛谢谢你。｝她莫名的出口。

　　　　乔牧泽双眉一挑，不太理解她话中含义。

　　　　｛谢谢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谢谢你始终爱着我，更谢谢你为了我拒绝了她。｝刚才外面的那一幕，都尽收她的眼底。她知道，他为她付出的太多，她恐怕一生都无以为报。

　　　　牧泽恍然大悟，知道她已经知晓一切，他也不多做隐瞒：｛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她的身影已经将我狭窄的心胸占据满满，我已经无法将他人归列其内了。｝

　　　　原本是一场极为不快的晚宴，但最终他们却因为一个白雅晴而彼此袒露心境，也是祸中之福吧！

　　　　而正坐在车里驶向回家方向的吴若琪看着窗外霓虹对白雅晴有些埋怨的说道：｛表姐，你今天干嘛在人家家里老是对着牧泽哥暗送秋波，别说你没有。｝看着白雅晴欲张口辩解，她伸手将她的话止住。

　　　　正手握方向盘的白雅晴本来在乔牧泽那里就受了委屈，现下又遭到吴若琪的指责，一脚踩上刹车。毫无防备的吴若琪因为冲力而窗上挡风玻璃，她吃痛着捂住额头不理解她的突然爆发所为何来。

　　　　吴若琪不顾吴若琪的伤势死命的摇晃歇斯底里的对着她怒吼：｛什么叫暗送秋波，我是光明正大的喜欢他。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他七年了。凭什么，凭什么他敢拒绝我！他算什么东西，我迟早会把他抢过来，不管他喜欢谁，他都只能喜欢我！｝强忍的火气顺势爆发就如惊涛骇浪般袭上全身。

　　　　受到惊吓的吴若琪还没有平复刚刚急刹车带来的冲力和疼痛中平复，又面对她发疯似的举动，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为什么？｝终于，停止了疯狂的举动，白雅晴又满目哀伤的泣诉。

　　　　从她疯狂的话语中，吴若琪终于听明白事情的始末。但她更明白，她曾经亲眼见证了乔牧泽和乔霂汐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坚不可摧。更何况，做为霂汐的好朋友，她也不想因为表姐的一厢情愿而伤害到他们。

　　　　白雅晴突然抓住吴若琪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不让她逃避，吴若琪第一次因为她眼神里愤恨对她产生畏怯：｛回去休息吧！你今天太累了。｝

　　　　｛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白雅晴不放弃的追问。

　　　　｛不管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爱你。他们之间的感情非你我所能破坏，你就放弃吧！｝吴若琪语重心长的劝她不要陷得太深，现在抽身还来得及。要不然，受伤害的必然是她。

　　　　｛你记住，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我的男人。｝抽出一张面纸擦拭哭花的妆容，她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让吴若琪打了一个寒颤。

　　　　冬日清晨的阳光总是格外的惹人喜爱，暖暖的透进公寓照的一屋暖阳。

　　　　霂汐照常为哥哥熨烫好他上班穿的衬衫，细心的为他打上领带。

　　　　｛一会儿，我就要去上班，你记得晚上早点下班别让我担心。｝总是这样，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话，霂汐却百听不厌而且很配合的点点头。

　　　　｛那我走喽！｝拿起公事包，他迈出了家门哼着小曲一路愉快的朝事务所走去。

　　　　刚刚拿上皮包也准备上班的霂汐被一通电话铃声打断，看到电话上的来电提示，她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选择按下接通键：｛法兰克先生？｝

　　　　另一边的法兰克因为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而展现一个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微笑，神情也越发柔和：｛很抱歉打扰你，我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

　　　　｛有事吗？｝她第一个发应就是他又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就是想朋友间聊聊天。不瞒你说，你是我在这个城市交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

　　　　原来他这么孤单，她起了恻隐之心。拒绝他，他恐怕会很难过，她怎么忍心这么残忍呢！

　　　　没听到她的反应，他以为她因自己的唐突生气了，有些失望的准备切断电话，｛我现在要去上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吃午餐吧！｝霂汐欣然的声音就像一记魔咒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你还好吗？｝她在一边握着手机关切地问道。

　　　　｛当然，谢谢你。十一点，我会准时到达。｝

　　　　｛恩，那我先去上班了，中午见。｝她率先挂断电话。

　　　　将电话放在一边，他从桌子下面的最底层抽屉拿出一张小小的素描画像。

　　　　画像的背景是蔚蓝的天空下一大片鸢尾花田，在花田中央坐着一个长发飘逸面容清秀的女孩。女孩并没有微笑，却目光专注的望着某个方向，目光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这是她死前，他为她画的最后一幅画。她用这幅画来告诉他，她对他的爱是有多么深沉，多么刻骨铭心。她希望，他能永远记住那个美丽只为他绽放的女孩，那个叫赛莉娜的女孩用尽她短暂的一生只为他绽放光芒。

　　　　｛我遇到一个女孩，和你很像。有时候，我会以为是你又回到我的身边让我有好好补偿你的机会。｝他爱抚着照片，就像爱人还在他身边一样。
第十八章
　　　　约定时间一到，他便准时的出现在书店里。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书？｝苏谣离门最近，先一步上前询问。

　　　　｛请问，乔沐希小姐在吗？｝他礼貌的询问，目光扫视了小店一圈并未寻到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

　　　　苏谣一副明了的表情，回答：｛她在后面帮我整理新到的书籍，马上就会好的。｝

　　　　法兰克被苏谣领到一边等霂汐，顺便喝了一杯咖啡。

　　　　｛你来啦！｝终于整理完所有的新书归类，拍着有些灰尘的衣服就看见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在那坐着。

　　　　｛你们快走吧！人家都等你半天了。｝苏瑶倒是体贴的把她的包包拿上顺势将他们退出门外。

　　　　被“丢”出来的两人，先是一阵茫然。随后，霂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老板就是这么热心，你别介意，她不是讨厌你。｝

　　　　法兰克耸耸肩膀，做出一副小孩讨糖遭拒的模样，惹得她一阵大笑。原本尴尬的局面一下被打破，他们瞬间就变得无话不谈起来。

　　　　｛我们去哪里吃午餐？｝法兰克绅士的询问霂汐的意见。

　　　　霂汐乌黑的眼瞳上下一转，神秘的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原本以为她会挑一间高级餐厅，没想到她带着他走过几条繁华的大街就转进一条小巷。与繁华街道的喧闹相比，这里就像身处另一个世界般沉寂。

　　　　终于，他们在一间小炒店门前驻足。｛就是这里。｝霂汐指指招牌。

　　　　法兰克天生洁癖，他透过门上的玻璃探去，生怕不干净。老实说，他从未来过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店吃饭，好像吃下去就会作呕。

　　　　看他一脸不情愿，她也不过他犹豫的表情将他推搡着拽进小店里。

　　　　｛呦！这不是乔丫头，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付伯这里吃饭了。｝一位长相和蔼的老者一见他们进来，马上上前招呼。

　　　　｛是啊，真的好久没吃到付伯的拿手菜了。｝她撒娇的说。

　　　　｛你哥呢？现在还很忙吗？｝付伯将碗筷摆到他们面前，才注意到她对面这个高大的外国男人。

　　　　没留意到付伯眼中异样，她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回答道：｛我哥现在在一间资产评估事务所上班，有的时候加起班来我都见不到他。｝

　　　　｛这位，是你的男朋友？｝付伯没有什么缺点，就是爱八卦。

　　　　霂汐闻言抬头，忍不住一阵脸红，赶紧阻止介绍：｛什么男朋友，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法兰克，这是付伯，这家小炒店的老板。｝

　　　　法兰克礼貌起身伸出手打招呼，｛付伯，您好。｝

　　　　｛这小子中文说得真好，跟我们都差不多。｝福伯又是一阵惊喜。

　　　　霂汐看着付伯的老毛病又犯了，随手把他推进厨房，大声的招呼：｛就炒几个你的拿手菜，好吧！｝

　　　　｛不好意思，付伯有点话痨，但人心肠很好。｝她重新做回到位子上，随手帮他把碗筷放进热水了浸泡。

　　　　｛没事，我觉得挺好的。｝

　　　　｛我妈刚刚过世的时候，哥为了赚钱一天打几份工。我当时也想为他分担一点，就来以前常和哥来的小店想赚些钱。是付伯雇佣了我，还经常看我可怜给我和我哥带些小吃回家。｝想起那段日子，她觉得虽然辛苦，但却很有希望。

　　　　｛你是孤儿？｝他很想了解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世。

　　　　｛恩，我父亲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我妈在几年前也不在了，我和我哥相依为命。｝她不愿再多透露她和牧泽之间的事。

　　　　｛一定很苦吧！｝他能够想象到，失去父母的依靠，他们过得该有多艰辛。

　　　　｛还好，还好我哥还在我身边。｝有他在，她就不孤单。

　　　　｛说说你吧！老实说，我还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你家乡在哪？｝她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

　　　　｛我的故乡在伦敦，但我从小在美国纽约长大。｝他倒了一杯水，悠然的喝了一口。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洁癖。

　　　　｛纽约？我没有去过，但我一直很想去看一看。｝她有些遗憾，她对美国对纽约的认知都来自于电视。

　　　　法兰克看出她的遗憾，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我们可以去百老汇看音乐剧，上帝国大厦顶层看夕阳，再去布鲁克林大桥漫步。｝说着说着，他已经心之向往了。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明知道不可能，但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第十九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的香气袭进两人的鼻腔让味蕾蠢蠢欲动。只见付伯端着两道小菜上桌，还一副相当熟捻的样子拍拍法兰克宽实的肩膀说道：｛快点尝尝，这是我们小店的招牌菜鱼香肉丝和炒豆腐。｝

　　　　｛付伯的炒豆腐可是一绝，别看店面不大，可有不少的有钱人还屈尊降贵来这里只为一尝付伯的招牌菜呢！｝她也跟着解释。

　　　　法兰克低下头仔细看着一盘的花白的豆腐，看起来就是家常小菜，没什么特别。另一道，肉丝伴着红红绿绿的辣椒，但是颇让人食欲大增。

　　　　他夹起一口肉丝咀嚼，果然美味非凡。看不出这个小地方，还这么藏龙卧虎。有些改观的他又随手夹起一块豆腐，很奇怪的感觉，豆腐在接触到舌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