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了冯翠写的一篇空间日志,名字叫《繁花落尽,在水一方》,初看这题目时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把这两个毫无联系的词硬生生地堆放在一起,读了个开头,又收到三皮向我发起的CS挑战函,我威胁他道:再骚扰我,就把你打入黑名单!并加上了一个雷击的符号。读了冯翠的那篇日志,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像先前那般活泼开朗了,字句间增添了些许哀怨,我知道哀的是那段曾令我们刻骨铭心的情,怨的是那个让她柔肠百结的我。
我忍不住给她回了个评论:过去的人过去的事,终会随风而逝,但你我仍要面对人生,我在远方祝你一切顺利。日志上,冯翠说她去了江南一个环境优美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让她找不到曾经的自己,太多的伤感往事堆积在心间,最后,用了柳永的那句“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关了冯翠的空间,长长地叹了口气,郭月说:怎么了?我强笑着摇了摇头,杜宪云发了信息过来:叹什么气?了了?我回道:了了是嘛意思?杜宪云说:就是聊聊的意思,笨蛋!
出了网吧门,初升的太阳含羞带笑地挂在东方,三皮说:吃点东西去。三个女生牵手跑进一家风味小吃铺,我们五人吃了早点,郭月说:接下来怎么办?袁慧卿说:吃过饭就去取钱,然后看房子。
终于来到廊坊了,通过不经意的几眼观察,实在发现不了廊坊比大连秦皇岛好在哪儿,也许正如那谁所说的,廊坊的负面影响最小,最有利用发展网络事业。我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东西,不像袁慧卿郭月杜宪云那样边吃边聊着,那种初到一地的兴奋难以掩饰。
56(下)
杜宪云擦着嘴说:吃饱了。三皮说:多吃点,一会忙起来就可能顾不上吃饭了。吃完早点,我们乘车来到东方大学城,然后沿着大学城附近走了两个多小时,寻觅了很多处看起来还不错的房子,最后来到一公用电话旁。三皮说:给康贵青打个电话吧?我说:现在事还没办好,打电话怎么说?三皮想了一下,说:就说我们来到廊坊了,我们一路上很顺利,你们别担心,我们现在正找房子呢等等。杜宪云说:就这几句话还不如发短信呢?一会我给他发信息吧。然后我们计算了一下,发现目前只租到八家房子,离十八家的目标还差得多,康贵青说还要再租四间课堂。我们这样吧,我说:咱们大家分个工,两个人去租房子,一个人去找课堂,另两个人去取钱,无论事情进展如何,11:30大家在大学城门口见面。三皮说:也行,我和袁慧卿去租房子,你和杜宪云去取钱,郭月去找课堂,怎么样?杜宪云说:不能让郭月一人单独行动,我们三人一起吧,先取钱再去找课堂。郭月和我们都说行,然后大伙分开行动。
临走前,三皮把银行卡给了我,说:里面总共有四千元钱,康贵青说我们只可以花两千,咱先取一千五,先把定金交了再说,以后的事让他们办。我们三人绕过东方大学城,来到一家中国工商银行,我把卡递进去,说:取2000。郭月说:不是说取1500吗?我说:一次性取出来算了,还能取着玩?万一不够了怎么办?杜宪云输入密码的时候说:你不说万一花超了怎么办?我赖皮似得说:没关系的,里面4000块钱呢!杜宪云说:我不管,康科说只准花2000,花超了你给他交代。我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2000块钱,说:将在外君屁有所不受,钱在谁手里谁当家!
刚走出银行门,杜宪云的手机信息响起,杜宪云掏出手机,说:是康科的,他说一切顺利就好,房子的事务必落实,多花点钱没关系。我笑着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杜宪云说:你说什么了,我没听到,郭月你听到了吗?郭月很配合地摇摇头,说:那咱去找课堂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57 烤地瓜
远离了东方大学城,走在人烟稀少但还算宽阔的马路上,杜宪云和郭月每人手捧一只冒着热气的烤地瓜吃得津津有味,那不断传来的香味摧残着我那脆弱又清高的心灵。郭月边吃边问:是不是很香?杜宪云兴奋地说:闻着就香,何况吃?不像某些人,心里很想吃,偏装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来。我不敢看那散发着诱人气息胖嘟嘟的烤地瓜,只能随口说道:今天这气温得又降了不少吧?郭月和杜宪云相视一笑,同声说道:啊,真香!
在二女力度不大的嘲笑声和烤地瓜诱人的香味中,我后悔起当时不该嘴硬以致于让现在嘴馋的一幕幕。我们刚从东方大学城门口出来不久,街边座落着大小各异的地摊,有卖廉价衣服的有卖小物件小玩意儿的有卖项链首饰中国结等等小东西的,最后遇到一个六十多岁用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烤地瓜的老头,杜宪云和郭月当即对这老头表现出让人嫉妒的好感。如果说在前面那些卖廉价小玩意的地方,她们也能有这样浓厚的兴趣,我一丁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可是这一路走下来,两个女孩也只是对那些小首饰和装饰品随手看随手放,每个摊位不会超过三分钟,乃至于我对那些倍受冷落的在这大冷天气中还那么敬业出来卖东西的摊主们生出了一丝怜悯与同情。蓦然发现烤地瓜,守着那个暖烘烘的炉子还穿得那么保守的老头,二女子立马不顾其淑女形象地给我演示了什么叫做垂涎三尺。
在老者热情的招待下,她们每人挑了个心满意足的地瓜。郭月问我:你不吃吗?我递钱给老者后说:我又不是小孩,那么爱吃零食;我又不是你们女孩子,那么爱花零钱?再说了,我主要的是对这么黑乎乎热腾腾的东西不感兴趣。告别了卖烤地瓜的老者,郭月说:卖地瓜这老头让我想起了上学时白居易那篇《卖炭翁》,“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我说:你别逗了,这老头能给卖炭翁相比?你知道这老头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郭月忙摇头,说:不知道,你知道?我笑呵呵地点头称是,杜宪云说:别听他胡说,他与那老者不认识,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知道人家以前的工作?郭月边吃边说:就是嘛,每天不吹两下子牛你能憋死?
我自信地哈哈笑了两声,说:说你们女孩子家头发长见识短吧,就是不承认,告诉你俩听好了。说到这里我故意一顿,可怜的两个女娃果真被我吊起了胃口,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其实四个耳朵伸得老长,我说:这老头以前是政府官员,也就是人民的公仆。
郭月和杜宪云同时问出两句在我意料之中的话: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煞有其事地咳嗽了声,接着说:不过这老头当官的时候工作能力有限,或者也是个贪官,最后良心发现,就来卖烤地瓜了。
郭月似乎在考虑这里面的真假虚实,杜宪云咯咯地笑开了,郭月问:你笑什么,是这样吗?杜宪云止住笑,说:费了这半天的劲,卖了这半天的关子,他就是想说‘当官不与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忙不迭地露出个甜美的笑容,说:这女娃还不算太笨,孺女可雕也。
郭月和杜宪云嫌我捉弄了她们半天,终于逮到一个嘲笑我的机会,郭月说:那是“孺子可教也”,还孺女可雕,你《神雕侠侣》看多了吧?看到我吃憋的熊样,两人开心地笑得春光灿烂百花盛开,连她们手中所钟爱的烤地瓜也倍受冷落。我也纳闷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有失水准的话来,但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口误,我想了半天,说:我是想说“孺女可教也”和“朽木尚可雕也”这两句话,不知怎么就说到一块去了。杜宪云和郭月不依不饶,说:你就编吧你,说错了就承认呗?
两个女孩子边吃边说边笑边闹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地瓜,对我的摧残也算告一段落。说话间我们来到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成排的民房和成排的落了叶的白杨树,可能是白杨树吧,落了叶也不认得它了,红砖房和土黄色成了这里基本的格调,路旁有一家小型饭馆,白色的塑料板上写着“王老大羊汤馆”。门口的大窝上冒出阵阵的水蒸汽,好似传来诱人的香味,里面的电视在放着一个颇为熟悉的电视剧主题曲,直唱到那句“谁说书生百无一用”我才想起放的是什么东东。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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