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真的怒了。
我依稀听见安夏旁边的那个学生会成员说:“夏若蓝,个人档案记一大过。”
我这是怎么了?女人的一滴眼泪也能杀死亿万男人。
我跑到李沐经常去的操场,把手机关了机。
天冰蓝冰蓝的。
然后我想究竟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那么那么想让安夏离开李沐,我究竟怎样才会满足其实我也并不清楚。
可是他却对我那么凶,不想理我。
我幻想着和李沐一起难过一起骑着单车穿越我们单薄的青春的朋友。
坐在那想着想着突然就泪如泉涌。
不知道谁突然递给我一张纸巾,薄荷味纸巾的香味随着风中的流苏弥漫。
我抬头一看是我们班的楚戈。他说别哭了,哭起来的样子多丑啊。
我看了看他,什么都没说,然后他放了一首歌,我听了又想哭了。
他放的是山野的《他不要你我爱你》。
MUSIC
。。。
如果他不要你我爱你
如果他不要你我陪你
如果他不要你我忍受你的坏脾气
如果他不要你我疼你
如果他不要你我来保护你
我知道怎样你才能开心
别伤心别为了他哭泣
你靠着我的肩可流下的是他的泪滴
别担心别伤了你自己
我一直在这里陪你吹风淋雨
END
然后他突然说,夏若蓝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李沐,但是我会给你时间的。
不,我不喜欢他,他是安夏的男朋友。我这样说。
我突然清醒了,我说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谢谢你的纸巾,说完我就站起来走了。转过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李沐和安夏,他们就站在我后面,不知道多久了。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食堂。突然想买包烟抽。
食堂三楼。
我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小角落坐着抽烟,揉碎着烟末,揉碎着浮伤年华。
不会抽,呛得自己直咳嗽。
眼泪突然流光了,用手在眼睛一抹,手心满是潮湿,我感觉很难过。
我想也许一直就这样,把所有得感情都埋在心里。
我甚至在想李沐也许会来找我,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他。我只是华丽丽的跌倒。
我并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依赖了李沐。
我就那样坐在那里抽了很多根烟,呛得嗓子疼。
顾欣见我拿着手中的烟在胳膊上烫烟花,她一把夺下了我的烟。
她说,夏若蓝你怎么这样呢?自个别再难受了,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然后我又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顾欣说,猪猪若蓝,我曾经说过会把你放在心脏的最中央保护。李沐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帮你摆平,你的小老公绝对是你的,呵呵。
这才是朋友。
我起身去了洗手间,洗干净了自己的脸。我照照镜子,试图在寻找微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小三女孩在少年(1)
简沫西将厚厚的英语辅导书铺平放在桌上,完全没有一点心思学习,她咬了咬嘴唇看着窗外的月色。隔壁客厅里妈妈夏朵朵正在看着台湾言情剧。
简沫西依稀可以听见电视剧里面令人极其反胃的对白。
装纯的女生问,我这么可爱,你是不是因为爱上我而无比自豪呢?
男生也十分矫情的回答,嗯,我会用命爱你,直到永远。
听到这样的对白,简沫西的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一分鄙夷。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却有说不出的喜悦,竟“咯咯”的发笑,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翻开盖子,屏幕上显示着“弟弟”。
电话那端简南颉只说了句“姐姐”就挂了电话。
简沫西飞快的在键盘上写道,“怎么了?弟弟,要不来姐姐房里聊聊。”将短信回复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后,简沫西听到敲门声,小简刚洗完澡站在门前。
简南颉一下子扑到床上,简沫西依然在桌前做着英语参考书。简南颉拿起旁边的一个布偶不停的碰向额前,他说,“你们女孩子怎么总喜欢这些傻不拉讥的布娃娃?”
简沫西突然做出一个很搞怪的表情,“什么?你说话能再俗一点吗?”她甩了甩头发,“那个不叫布娃娃,是流氓兔。”
简南颉咧了咧嘴将流氓兔仍在一边,“无论叫什么还不都一样,你们女孩子啊都……”
“都怎么?”
“都很傻。”
“我傻吗?”简沫西笑了然后又转过身继续做她的功课。
“呵,你不傻?我的好姐姐,你能瞒过别人可你能瞒过我吗?”
简沫西仿佛被人突然扇了一个耳光,半边脸都白了,她站在简南颉面前直勾勾的望着他,“小简,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最近好像没有用过卫生棉啊?”简南颉也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冷漠,黯然。
简沫西骂道,“你个变态,竟然有关心这个的嗜好!”
“我是最近听了学校一些人的传言后才开始关心这个的,没想到他们所说的竟然是真的,摸摸你的肚子。”简南颉的脸也白了。
简沫西这时觉得头有点晕,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握住简南颉的手说“别告诉爸爸,千万别告诉爸爸。”
简南颉略微沉思,“可以不告诉爸爸,但你必须告诉我是哪个浑蛋!”
“不!”
“告诉我!他妈的浑蛋是谁?告诉我!”
“是庄漾……你千万别……”
“好。庄漾!”简南颉转身离开,用力关上了门。
也许新继母夏朵朵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也许。
简南颉没*服就一头扎进被窝。
简沫西想起刚才和弟弟的对话就有点后怕,每一个对白,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姿态都是预谋的充满心机的挑战。
她拿起手机快速的拨了一连串号码,她尽量使自己平静然后对电话那端说,“老公,我想你,突然好想你。”
“呵呵,每天见面还想啊。别傻啦,快睡觉,晚安。”
“老公你先别急着挂电话,我只是想说,我弟弟知道我怀孕的事了,怎么办?”
“啊?”电话那端接着立刻传来“嘟嘟”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回答。简沫西在心里骂道,庄漾,你他娘的真窝囊。
有一件事简沫西不能明白,弟弟所说的流言是从哪里听来的呢?她不明白,也许她一直那么傻,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一个缺少心机而善良得有些白痴的女生。
冰凉的水晕在心底弥漫。
一步一步开始践踏着善良的灵魂。
最终占领。
那天早上简南颉一如即往地来到学校,时间尚早,他一个人在操场踱步。
学校篮球队的队员们已经在篮球场上拼搏,他看见了庄漾,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胸膛里剧烈的起伏,憋着一股劲。他又看见蒋露站在球场外围,手里拿着庄漾的衣服。
有几个黄毛小孩站在蒋露身旁一个劲的喊着“嫂子,嫂子。”
“有嫂子在这,咱庄哥能不赢球赛吗?”
“那是,那是。”
蒋露默声不语,远远地望着庄漾,脸上的笑容和花儿一样。
等到球赛打完的时候,简南颉上前喊庄漾的名字,示意让他过来,却被蒋露拉住了庄漾的手。
蒋露意味深长的看了简南颉一眼,然后拿出手机翻出信息服务的收件箱看了一下那条短信:你想让我怎样帮你抢走那个怀孕女生的男朋友?
蒋露回复道。
搞死她!
“啪”的一下她合上了手机。
楚戈收到蒋露那句“搞死她”的回复后,心里不由一颤,他皱了皱眉头。
像是有虫子爬进了血管,一寸一寸恶心地向心脏蠕动着。
小三女孩在少年(2)
终于爬进心脏了,那条肥硕恶心的虫子。
牵引着太阳穴边的神经突突作响。
如身陷沼泽里突然出现的野兽。
如四肢被绳索牢牢困住,有一把匕首从鼻梁滑向心脏。
如被黑暗中的不远处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
呵,灾难来了,有谁能抵挡得住?有这样厉害的人么?
没有。
庄漾似乎并不喜欢蒋露,而蒋露似乎也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她仍是一无反顾地殷勤地对待庄漾,她的笑容仍是那么温柔而美丽,和盛开的花儿一样。
你能猜出这种美丽后面隐藏着什么吗?
呵,不用我说,你懂的。
那条恶心的虫子仍旧在心脏里蠕动,越来越恶心,越来越恶心。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简沫西给代课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所以可以不做运动。她坐在操场高高的台阶上,19级的台阶,底下是黑压压的人群,男生和女生分成两组做仰卧起坐。等到结束的时候一些男生把厚厚的垫子拖向器材室。
隔壁班的学生大概也做完了,是简南颉的班级,一群男孩在踢足球,后来她看见楚戈和简南颉嘴里嘟囔了些什么,似乎是为什么事发生了争执,球赛就不欢而散。
简南颉踢了一下跑道旁的碎石子后,扎进他们班级的人堆里去了。
楚戈抿了抿嘴,然后回头冲简沫西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酷热的阳光烫在简沫西的脸上,她不由将衣服罩在头上,斜躺在身后的栏杆,楚戈却坐在她的身旁,一把拽下了简沫西罩在头上的衣服。
“你干嘛?”这是简沫西的第一反应。
“别把衣服罩在头上,我还想认识一下你呢。”楚戈突然想到“搞死她”那三个字,他不由得瞥了瞥简沫西的肚子,但表现得仍很平静。
“哦。其实我认识你的,你和我弟弟是一个班的吧,名字叫做楚戈吧,我呢,简沫西。”简沫西有点不耐烦,“好了,现在认识了,玩你的去吧,我想睡会。”
“很热啊?那我去买水。”楚戈说完很快的跑向小卖部。
简沫西望着无数个脑袋中的弟弟简南颉,他站在一个女生的旁边,那女孩长得挺漂亮,有种让人想往脸上泼硫酸的冲动。
天气的确很热,但楚戈很快就买水回来了。他又坐在简沫西的身旁,自己喝了半瓶水,而简沫西只是啄了一小口。
“你在看什么?”楚戈将腿向前兀自伸着,然后顺着简沫西的目光望去,笑道,“那个女孩长得不赖吧?”
“嗯。是挺漂亮,可我弟弟怎么总烦人家?”
楚戈没说什么,而是露出诡异的笑色。
简沫西突然回头看见楚戈向简南颉吹了个口哨。
你天生具有一张明澈的笑脸,谁知这张美丽的笑脸却已经是黑暗中最后一点光明。
裤腿漫过无限潮湿的水面,可以反射出月光的水面,静静地,流淌在昏暗的心室,不断延续地流淌着。
爬过崇山峻岭,蜿蜒匍匐在凹凸不平的山口,以张牙舞爪的势态折磨着每一寸神经。
“谁的?”
“你指的什么?”
“孩子。”
接着世界鬼使神差般的竟然安静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粗喘的声音,两个人互相安静地看着对方,没有比画出任何手语,仿佛在演示着最遥远而又最真实的距离。
青春中的无限冲动和无限悲伤在同一秒中相继崩裂。
舞蹈班开课的时候是在下个星期。
由于每天排练结束后都是很晚的时间,经常打扰已经睡着的学生,所以教务处决定舞蹈班的学生单独住在一层宿舍。
简沫西也是舞蹈班的一部分。
当简沫西刚推开宿舍门就看见好几个女生在大声聊着关于美瞳的话题,简沫西将背包扔向床边,然后一个一个地掏出并陈设在桌上。其中一个皮肤很白的女生主动冲沫西打招呼,“嗨!我叫陌七七,是这个宿舍的室长,大家认识一下哈。”
很漂亮的几个女生,简沫西很快与她们聊在一起,只是望着陌七七上铺还有一个床位空着。“你们大概都饿了吧?走!大家一起去。”说话的是曾黎。
其余的两个人分别是宋湘和江琳琳。
“好!”
这些女孩都会抽烟,女烟,555的。
她们坐在食堂三楼的角落里,吃晚饭后面对面抽烟。曾黎递给简沫西一根,简沫西并没有要,因为她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考虑撒。
“你不抽烟吗?”
“最近嗓子疼。”
“哦。”
这时有个温柔的声音冲曾黎“喂”了一声,拿着饭盒转身走向简沫西,“人家得调养身子,怎么能抽烟呢。”说完将自己饭盒里的牛肉夹进简沫西的饭盒里,“来,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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