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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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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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沉烈很喜欢在繁忙的工作后泡泡澡。
  泡泡水,洗刷刷,什么的都幸福了。
  就像这个时候。
  浴室的门半掩着,而沉烈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张砚砚走出门去,找来李小姐一问,沉烈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水不会变凉么?
  她想,她没有想象的那么关心沉烈,只是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传染了她,可就不好了。
  张砚砚这么想着,看着那虚掩的门,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在看见沉烈的脸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就算是睡着了,眉毛还是皱的紧紧的。
  沉烈对自己睡眠质量要求很高,因为干他那种活儿,要求承受力和压力都很高,所以沉烈有时候还说道,能睡觉,睡一个安稳觉,是他最一天中最开心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闭上了眼睛,却是皱着眉。
  张砚砚停住了脚步,她狐疑的看了一眼沉烈。
  他……
  应该是没睡着吧!
  那就不用她多事了吧。
  张砚砚摇摇头,就要离开。
  可是,也只是走了两步,她还是停了下来。
  敲了敲浴室的门,她轻轻的说道:“我回来了。”
  屋里的沉烈没有答应,只是仔细一看,那脸上全是绯红。
  张砚砚这下可没有迟疑了,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喂,沉烈,你没事吧?”
  泡澡的男人睁开眼睛,水汽弥漫,让他的灼灼双目都有点带着迷茫感。
  “怎么了,小鸟儿,一天没见,这么饥啊渴了?”
  哼——就知道不该多管闲事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人面兽心。
  “起来了,吃饭了。”
  “你扶我。”
  “我才懒得管你。”张砚砚想要甩开沉烈湿漉漉的手,但是却被对方拉得紧紧的。
  好半天,沉烈拉着她的手,不动弹,也不说话,张砚砚实在没有办法,转头,一脸的无奈:“沉烈,你想要怎么样?还不起来,水都冰了……”
  沉烈还是躺在浴缸里,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只是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某人而已。
  “你关心我么?小鸟儿?”
  “我怕你死了,新婚姻法得不到保障……”张砚砚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他罕见的嬉皮笑脸对于她来说,掀掉了平时冷漠的面具,让他更加的有亲近感。只是,这样一个男人,张砚砚深深的明白,这是他的一个性子,就像冷漠是他另外一个更常见的性子么?
  不知不觉沉烈松了手,挥挥手,先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留下的是平素冷漠高傲的沉烈。
  “你先出去吧,我还想泡一下。”
  张砚砚在这方面一向对沉烈言听计从。
  挣脱开沉烈,她往门口走去。
  只是,冰冷的水溅在了她的脸上,临到门口,她还是说了一句:“那个……你……你有心事么?”
  沉烈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从旁边看,他的身体沉在水里,好像结冰凝结了一般。
  良久,张砚砚才是听见他的声音。
  “小鸟儿……给我把浴巾拿进来。”
  这……肯定不算是给张砚砚的解释,不过,张砚砚无所谓,他不想说,其实她还后悔问了。
  给沉烈递上浴巾,张砚砚抓到沉烈的手。
  滚烫一片。
  没有错,沉烈发烧了。
  刚开始张砚砚还以为沉烈的脸绯红是因为在浴室里呆久了,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是高烧,可怜她和他闹了半天,居然还不知道。
  看着床上躺着昏昏沉沉的人,张砚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过,沉烈生病了,对她来说,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原来,无所不能高高壮壮的沉烈也会生病。
  可怜的躺在床上,脸上酡红一片。
  为什么,她这么想笑的冲动。
  张砚砚嘴角刚刚裂开,就被旁边李小姐一个眼神飞刀了过来,那狠狠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张砚砚,要是她感把牙齿露出来,小心她的菊啊花不保!
  张砚砚吐了吐舌头,看着那医生把沉烈的手放进了被窝中,起了身。
  “怎么样,医生,他没事吧?”
  年迈的医生摇了摇头:“高烧三十九度八……我刚刚给他打了退烧针,应该是没问题了……注意他平时的衣着,还要饮食,小心照顾,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医生说着,交代了李小姐随着他去拿药,留下张砚砚,看着那沉沉睡过去的人,嘴角不知道什么已经微微勾起。
  其实,有时候想想,沉烈真的很像一个孩子。
  他居然害怕打针。
  好吧,张砚砚也必须承认,一个快三十岁的人打屁股是有点不像话,可是据老医生讲,他从小看着少爷的屁股长大,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次摸过了,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虽然老医生这么讲,可是,张砚砚还是从沉烈隐藏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的惊悚。
  老实说,张砚砚真的很想笑啊。
  最后,她也哈哈的大笑出声。
  沉烈啊沉烈,你千万般聪明和高傲,最后还不是落魄的好像一只小绵羊!
  “哈哈哈哈哈……”张砚砚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直到有一声尴尬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
  是取药回来的李小姐。
  张砚砚想,李小姐现在心里肯定在骂她没有良心,这不,见到她笑的这么开心,李小姐居然说今晚的晚餐要撤下去。
  干嘛要撤下去,她张小姐现在胃口好着呢。
  果然把自己的开心驾驭在别人的不开心上,十分的舒爽啊。
  “怎么了,沉烈不吃了,我还想吃呢!”
  果不然,话说完,又是接受到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不过……那又怎么样,张砚砚不在乎。
  摊摊手,给床上的可怜小绵羊盖好被子,张砚砚拖着笑疼了腰,往楼下走去。
  她现在开始胃口好好,相信能把沉烈的份都吃干净。
  这一晚,张砚砚确实是胃口大好,并且春风得意。
  只是,她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
  她吃得太饱,居然睡不着。
  连续吃了十颗健胃消食片,依然是肚子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继续打滚!依然打滚……
  直到,耳边微微刺疼,沉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确切的说是半醒,抓着还在翻滚的她,往怀中一塞,并且嘴巴还要了张砚砚耳朵一口。
  “怎么了,闹腾了这么久?”
  啊——张砚砚很想尖叫,推开这个男人。
  不要碰我,不要把感冒传给我!
  可是,那怀抱暖暖,让她居然都有一点不舍得了。
  伏在沉烈的怀中,她扁着嘴巴,十分的委屈。
  “肚子好胀,睡不着……”
  沉烈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睡意满满,带着沙哑,还有前所未见的磁性,“乖……小鸟儿……我给你揉揉……”
  说着,沉烈的大手就探了下来,抚着张砚砚的肚子,就慢慢的揉了起来。
  这种办法是不对的!张砚砚很想这么说,阻止沉烈。
  可是,抬头,眯眼,小小的偷看了一眼沉烈。
  他似乎还睡着,眉宇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和病容,但是被子下,他却把她抱得紧紧的,塞到自己的怀中,暖暖的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张砚砚眼眶一热,连带着身体的各处都是涌上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淡化了身体的不舒适感觉,让张砚砚好像躺在云端,身边还有两个人,给她捏捏胳膊,锤锤腿儿,十分的舒服。
  她的肚子似乎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身体慢慢的下滑,她缩在沉烈的怀中,在满怀的温柔和暖意中,终于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017
  舒服,真想一直这么舒服下去。
  张砚砚叹息,就知道,幸福总是这么短暂。
  大半夜的,她睡得正香,被旁边的男人给强行的摇醒。
  张砚砚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耐烦,睁眼眯成一条缝,张砚砚瞄着面前的男人:“到底怎么了,大晚上你不睡觉,闹什么闹?”
  沉烈似乎一点也不内疚大半夜把张砚砚拉起来,反而是摇了摇闹钟,指着楼下,一脸无耻的说道:“我饿了。”
  饿了,可是……管她什么事情?
  张砚砚掀开被子,又要重新倒下。
  脖子下忽的伸过来一双手搂住了她。
  睁眼,还是沉烈那万年不变的小样。
  到底想怎么样啊,吵人睡觉,烦死了!
  张砚砚才不管沉烈的死活,径直的要睡过去,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安静下来。
  那个吵她睡觉的罪魁祸首,安静下来了。
  诡异,实在诡异,张砚砚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居然是睡不着了。
  睁开一只眼睛,她悄悄的瞄着沉烈,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一看不打紧,看了吓掉了张砚砚的半条命,这男人大晚上的在解自己的睡衣纽扣。
  那眼里燃烧的目光,让张砚砚哪怕藏在被子里,都是快被折腾得焚烧起来。
  “啊……啊……啊……”张砚砚连续惊叹了三声,苍白着脸看着面前的人:“那个……你想怎么样?”
  沉烈的手指修长,卧室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接着那灰黄的一片,张砚砚看着沉烈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整个人朝她邪魅一笑。
  真是邪魅一笑啊。
  每次张砚砚看到小说中这个词语,想到那所谓俊美狂狷的总裁楠竹做出这个标志性动作的时候,都会后背一寒。
  就像这个时候。
  可怜的张小鸟儿,颤抖着她的百灵鸟般的甜美嗓音,抖抖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烈还是笑,经过了半夜的休息,他又是生龙活虎的一尾。
  对着张砚砚,他总裁般的邪魅狂狷一笑。
  “我饿了。”
  “啊——”
  厨房中,灯火通明。
  张砚砚拿着汤勺,在锅里搅动啊搅动。
  沉烈才退烧,只能吃点清粥什么的,张砚砚就算心里十分有冲动,把厨房中的老鼠药往他的粥里放,但是她真是典型的胆小怕事,这个时候屁股还疼得厉害,她没那个胆子在忤逆沉烈。
  天知道,这个男人刚刚作势扑来,真的是作势扑过来,可怜的张小鸟儿身体一抖,生生的从床上给跌下去了。
  最可恨的是,平时都是扑着羊毛地毯的,今天摔下去,刚好撞到了坚实的地板。
  疼……
  她可怜的屁屁,撞得和胸一样平了!
  怒目瞪着沉烈,张砚砚还不知道惹到这个记仇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她只是燃烧着她的愤怒:“沉烈,为什么这一块的地毯被掀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其他地方的地毯都是好好的,为什么这一块,和她小屁屁要做亲密接触的这一块没有了呢。
  对于她浑身燃烧的火焰,沉烈只用了一口气,就吹灭了。
  “我算准了而已。”
  操——
  张砚砚不想吐脏话的,但是这个时候,这三个音节还是在唇齿中缠绕。
  CAO!
  “小鸟儿,你在磨蹭什么,还没有搞定么?”生闷气的时候最嫌烦的就是火上浇油,张砚砚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气,偏偏沉烈一副大老爷模样,躺在沙发上还冷冷的吩咐。
  天啊,为什么不让这个男人得个什么癌症绝症,为什么要是这么小小的感冒啊。
  “小鸟儿,不要偷偷骂我,快点熬粥!”
  “……”我忍,张砚砚牙齿嗤嗤的响,磨得。
  我忍,我忍,我忍。
  一碗充满了怒气怨气的清粥总算是熬出来了。
  嘭——
  张砚砚摔在桌子上,太生气,以至于没有好语气:“吃!”
  还好,这个时候沉烈乖乖的走了过来,准备吃东西了,张砚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怒火啊怒火,似乎平息了点点。
  可是——
  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大老爷又说话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砚砚忍无可忍,摔开围裙。
  “你要吃不吃,不吃给我滚!”有这么品行恶劣的男人么?张砚砚真是说不赢男人,打不过男人,最后气鼓鼓的别开头,掩饰她气红的眼。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张砚砚忽然觉得真心没意思。
  在沉烈面前,她永远都是弱势的一面,就连吵架,也觉得没必要。反正有理无理,在他的面前,她都是理亏的一面。
  什么都不是沉烈的对手,每次都只有妥协,无力的妥协。
  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张砚砚无力的摆摆手:“算我求求你,你将就点吧。我累了,先上去了……”
  张砚砚说着,也不看沉烈一眼,径直的往楼上走去。
  留下沉烈,看了碗里的粥一眼,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端起碗来,慢慢的喝着起粥来。
  这些,对张砚砚都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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