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恋歌- 第28部分

　　
　　近粉墙处时，汐光将头抬起想了一想，然后向小远道：“小远哥，你是有文化的人，这担水的事，你不准给别人说呀！你来了就好好学习，以后担水的事，你就不要帮我了，要不，管家会骂我的了！”

　　
　　“没关系，汐光，这是我自愿行为，与别人无关。”

　　
　　汐光道：“珍老师在这里设馆教学，进来的学生还需要考试，进了他学堂里的，都是人中之龙，你再帮我担水，那怎么也说不过去。”

　　
　　“啊，进这珍老师的学堂还要考试呀。唉，汐光，说实话，我的古文水平是很差的，我又不是你们这个时……”止了止，小远又笑了，“珍老师考试好，我肯定考不过的，然后我求他我也帮他打杂，以后我们俩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担水了！”

　　
　　汐光道：“妙，这样……不过，错了，小远哥，你怎么能这样想，不……不行的！”看着汐光这焦急的样子，一张小脸涨起飞霞，在小远看来，分外亲切，他笑了，他忍了这段时间有开心和快乐，终于大笑起来，小远的笑声，打破了这蜿蜒山路上松林竹林无语的寂寞。这笑声，还惊飞了一排树上的白鹭鸶，一群一群的白鹭鸶纷纷扬扬朝空中飞去。

二十五　　草堂三楹　　2
小远的笑声中，还引来一个青衫中年人，那人从墙内走了出来，定晴看了看小远。

　　小远和汐光也同时看着他。这青衫中年人说道：“汐光，你听见了没有？公子们上山来，你要引路，但是你要不要让公子们帮你做事，知道吗？你要和公子们学习，那在他们有空时，你没事，也可以让让公子们给你两本书念念，你自己也可以拿着纸，练练字，但不是现在，好吗？。”

　　汐光听到这青衫中年的人话，望了小远，然后转过头说道：“是的，管好。”然后她接过小远的担心，匆匆地走过墙内，便看不见了。

　　这时，那青衫中年人道：“请问你可是欧阳府上的欧阳远公子？”

　　“老师，你好，我正是小远！”

　　“嗯！你去陀山找珍老师我们已经知道，现在劳烦你再次来到巴县，多走这么多路途

　　辛苦了！”

　　“辛苦不到辛苦，只是希望能拜访到老师！”

　　“好的，你这就跟我来吧！”

　　说罢，小远跟着这青衫中年人，走墙内走去。这墙内，景致又大不同，立中正房是一座八角形的楼阁，三面临水，此时的季节，河里的那些一朵朵开放了起来，浮在水面上，象是一盏盏明艳的红灯笼，这睡莲，加上这八角正房，让这片片河面增添了许多的古香古色。

　　青衫中年人指着这里说：“远公子，这里便是珍老师的讲学之地！”说着，他又带着先绕开这里，到了八角楼阁后方的一个厢房内！

　　青衫人把之前接过小远的衫包交给他，然后道：“远公子，先换了干净衣服再去拜见先生，好吗？”

　　小远道：“来这里规矩这一些，都听你的。”

　　于是，小远关了门，屋里一切都有，他换了一身的衣服，把头发重新打理了遍，然后打开门，看着在门外等待的管家，那意思是说：“准备好了！”

　　这青衫管家看了看他，点点头，开始往珍老师八角楼阁中讲馆中来。到了门口，门旁有一人闪出，问来馆有什么事。

　　管家道：“这位便是欧阳远公子，是特意投奔珍老师名下读书的。未知能通报否？”

　　那人道：“我是他看门的。珍老师现在共有来读书的学生有一百多人。珍老师倒是一位博施济众的人，对于来者总不拒绝。请这位欧阳公子稍等，我去给二位通报。”

　　过了一会，之前的那个通报人出来相请。管家走了，小远便跟着这通报人进去了，过了讲堂侧房的一门槛后，见一座侧屋，正中摆了一字长案，案上摆了许多钞写书籍，书籍堆叠得像砖墙一样。四围都是书架，大小卷轴摆满。

　　再走进，他便看见了在历史书中曾经读到过的珍老师。

　　小远在千年后，看见过珍老师的石像，那是一尊清瘦矍烁的的白玉石像。现在他穿越来到晋代，清晰地看见了珍老师，此时的珍老师头戴古母追巾，身穿蓝衫，三绺苍白胡须，有三四寸长，正站在案头外边。

　　小远看着他正想着他千年后的模样，这时，那看门的就告诉小远，这是珍老师，然后告退。只和珍老师面对面，小远先作了一个揖，然后通了姓名。

　　珍老师道：“请坐，有话细谈。”

　　说着，将手一引身旁，有一排木椅。说道：“请坐下。”然后对小远道：“你来这里动机，可以略说一二。”

　　小远道：“久仰珍老师大名，早已想来的，珍老师您神气飘爽，英朗照人，我知道你是非常有学问的人，如果能在你门下，学点知识，对在下也是受益菲浅，就是不能投到老师的门下，在您门下打个杂，我想对我也是一个最大的进步，谢谢老师。”

　　珍老师手摸胡子，听完了小远的介绍后道：“你先在这里，各对着我窗外的景致写一篇文章，等后我来看，我先出去会。”

　　这明显就是珍老师想考考想投入自己门下这个书生的水平了。

　　珍老师的书桌上有文房四宝，供笔磨墨。小远拿过笔，蘸着墨，望着窗外景致，略一思索，提起了笔，但是他不知这样的题目该写得散文，还是写得记叙文，但是他又想，写那些是白话文，是20世纪初才产生的，这晋朝如何来的白话文，如果自己写得一篇白话文，那不是笑话呢。那写什么呢？呵呵，他想，不妨乱写一篇，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要和汐光在一起，谁当珍老师的学生呢！和汐光在一起才是自己最大的目的，自己乱写一气，肯定珍老师看不起的，然后我就求他给个打杂的机会罢。想到这里，小远看着窗外的三春晖色，突然想起唐代诗人孟郊的诗“游子吟”，这孟郊，在这晋朝还没有出现，不管文对不对题，小远只想乱写一气，于是，他提笔就写，写下“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一会，珍老师来了，小远将稿件取出，双手捧着送上，心里是想不会老师破口大骂就好，这种莫名其妙的题材和文风，不让这老头生气才怪。珍老师将稿取过，看了两遍。谁知便叫了一声：“好！欧阳远，我早听说你在安正县的奇才，时有惊世创新之作，是的，你的文笔清新独特，而且让人读了非常之新鲜，很有前途，好，我就收你我的学生。我的学生共有一百零八名，每逢二四六日听讲，就在这正房内。其余的日子，学生将读的书，前来问问，我倒也是知无不讲。当然，也许有不懂的，留在我这里以待考查，过后再行奉答。”

　　说着，珍老师也不管在一旁愣着的小远，拍了拍手，这时从侧房双来了两小书僮，那两个小书僮捧来香炉，香雾袅袅，珍老师上坐，小远只了按规矩对着老师拜了四拜。

　　这时小远有两急啊，一急是如何和汐光在一起呢，二急是珍老师是认可了“他”的诗，可那不是他的诗，如果这诗留在了晋朝，那等历史发展到唐代再出了孟郊的“游子吟”，那孟郊不成了抄袭呀？而实际抄袭的是自己的啊，小远这一个急啊，让他心里不停打鼓，怎么办怎么办呢？

　　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把窗户吹开，书房里的稿件吹得纷纷乱乱，小远一下子凑上前，帮着去捡那些稿件，他故意把稿件打乱，然后抽出自己的那一份，背对着珍老师和另个那两个小书僮，把那篇“游子吟”被揉碎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然后才转身，向老师告别。

　　小远出珍老师书房，跟着一个带路的书僮去分配给他的书房。在路上，小远问了茅厕，然后钻进去，把抄袭稿丢进了茅厕里，直至淹透模糊在那里臭水沟里，才出来。

　　出来后，小远叫这小书僮找来那青衫管家。那青衫管家这次过来，一看见小远，赶紧就说：“远公子，现在我们馆里都传来珍老师十分欣赏你的才华，你说是创世纪之星，文才之丰伟，有何有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看着这管家十分尊敬的样子，小远便安排到：“管家大人，麻烦你把汐光书僮调到我房内吧，我的日常起居就由她来照顾吧！”说着，小远从袖口抽出一绽大金子，递了过去。

　　“好说好说！只要远公子你需要，我们一定照办，两个书僮照顾你也是应该的，珍老师这么多年从没有夸奖过一个学生，你的出现，让他老人家逢人就夸，公子你的吩咐小的一定照办！”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把小远引进了他在草堂三楹的居住之所。小远的这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房外靠南院子里两株大树，映得屋子阴凉，后屋有雕木窗户，正对屋角上一个小院落。屋子里床和几案，都是现成，到是一适合读书的好居所。

二十六　　新的生活　　1
至此，小远在珍老师的草堂三楹安顿下来，而且得管事应允，是由汐光负责他房里的内务杂事。

　　那一天，珍老师叫他行休息，第二天再正式学习。他来到管事给他安排好的房间，便开始等着汐光的到来，但是天已经黑了，汐光还没有过来。小远把房间里的烛火全部点亮，他试图一个在屋里好好地呆着，可是他呆不住，从屋里呆着又走到外面，不停张望，他这焦急的样子，让住在其它房间里的其它求学的同学看见了，都惊奇地看着他，七嘴八舌地说着。而小远顾不上这些，负责照顾他生活的汐光迟迟不来，让他拼命去转来转去。小远一刹那之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星儿的爱，现在对汐光的爱，为了证明了爱，证明着自己对星儿的人，他才突然冲进朝天门那两江交汇的江里，江中似乎有一说时空的隧说，把他带进了这里。在中国的古代，为了证明自己的爱，有孟姜女，有望夫岩，而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其实自己也有些像孟姜男，或者可以说是望妻岩，而这一切，因为爱，一切变得顺其自然。

　　他相日记汐光，这个汐光就是他曾经有星儿，不差分毫。他们的新的开始已经展开，内心急躁的小远一边想着，一边等着汐光的到来。不知不觉，天更黑了，这时，汐光终于珊珊来迟。

　　汐光一进来就叫到，“小远哥，一个房间，各点三支烛，未免过于浪费。”一边说着，汐光把插在铜制的烛台内的两支烛熄来了，放在桌子角上。

　　小远心里想说：“汐光，我是想更看清你，在这黑夜里！”可嘴上却是答应着：“是的，以后可以俭省的地方，汐光你作主便是。”说着，又呆呆痴痴地看着汐光。

　　汐光看着他的这付样子，笑说：“小远哥，你温习你的功课啊，我来给你换烛，如果你饿你，我可以给你做霄夜，你睡了我就可以走了！”

　　“不要，汐光，你不要走！”小远这时伸出手要抓汐光的手。但是汐光灵巧地躲过，狡黠地一笑：“小远哥，老师说，男女授授不亲，你不可以乱摸我！”

　　“哦！”小远脸红了红，心想，“现在才和汐光刚刚开始，她之前确实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并不知说自己爱，现在才开始，慢慢来！”

　　这样想，小远那急切的心便渐渐放平了，开始对着烛光温习功谭。

　　天黑了，小远困了，汐光也走了。就这样，第二天，小远正式入户，进入课堂听珍老师上课，晚上回来和汐光在一起，不时教她识字，识理。只要每天汐光陪在自己的身边，小远也满足了，这是这样的表现，其实让对情愫暗自己明白的汐光也感觉有些感动，觉得小远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汐光对小远的好感渐渐化成爱，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至于日常情形，除了读书作文而外，小远并不太喜欢和其它同学散步，而是喜欢把汐光带出去，单独任由他们一对儿，散步附近的人行大路上，那熟同学，相遇一点头。

　　汐光说：“小远哥，你和我不可太如此亲近，万一这同学中有你人家乡人，有白淑英家里的人，知说你又和我在一起，那个女人怕又要追到这里，要杀了我吧！”

　　“那个母老虎啊，汐光不要怕，她太讨厌了，以后她的命运在千年后只能做个酒吧小姐，而且感染性病，不会有好结果的！”

　　“什么性病？酒吧？”汐光疑惑。

　　“呵，汐光，反正都不是好的，还有千年以，我们也会在一起，你叫星儿，我叫吴小远，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最爱你的，你就放心了，不管什么人，也不可能拆散我们的！”

　　一日两人又散步，那一天，小远突然很有兴致。来到房间里，他将书案扶得正中，焚好了一炉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