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们在那边!”小九指着不远处的人群道。
“煌,放我下来。”被放下后,男人便缓缓地向打斗中的人群中走去,步伐虽然不稳,但是步步透着坚定。
“都住手!”声音不大,但是不知是不是风的原因,场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打斗在一起的风临渊和紫泠然听到声音后都同时停了手,看到主将停手,众兵士也都纷纷停了下来。
“云倾!”两人一口同声道。
只见云倾衣袂飘飞,站在那里恍如神仙。风临渊忙蹭到男人身边,问道:“云倾,你怎么来了!”
“穆宇非呢?”
临渊指了指远处的巨大石笋。走进才知道穆宇非正和俩人在上面打斗,只见三人同时跃起在半空中转眼间交手数掌复跃回石笋。
突地穆宇非拔剑出鞘在正午的日光下带出一道炫丽的光彩,他足点石笋身剑合一地向身旁的两人挥去,剑光如练若银河汉自九天飞落。
铮铮几声金铁交呜几人身形移动如疾电,快得令人不及捕捉,转眼已数十招过去,点点血雨洒落。鲜血透衣而过不知受伤几许。
几招过去,苦玄罗已然毙命,尊箭也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穆宇非身上浑身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他站在那里,骄傲地昂着头,脸上虽带着嗜血冷酷的表情,却依旧动人心魄。这才是真正的穆宇非,一个强大如天神般的男人。
“宇非!”清润的声音飘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男人眼中的冷酷瞬间瓦解,几个飞身掠到发出声音的白衣人身边。
云倾张开双手拥住身前的男人。“够了,宇非,再这样下去小白也不会高兴地,我们回去吧!”云倾轻声劝说道。
穆宇非紧紧搂住男人,把头埋在男人的劲窝处,呢喃道:“云倾,小白走了,是我没保护好他,云倾~~~~云倾~~~”一遍遍低低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如泣如诉。
“放开他!”穿着明黄色的青年一脸阴郁,站在崖边道。
听到声音,男人的表情又阴狠了起来,“倾倾,你再等会儿,解决完罪魁祸首我们就走。”男人轻哄着说道,然后便向紫泠然的方向走去。
紫泠然怎么肯能会是穆宇非的对手,没过几招败势尽显,穆宇非将黄袍青年踹到在地,举起手中的剑,眼看着剑就要刺入青年的身体,一个焦急地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穆宇非手中的剑停住了,缓缓转头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仿佛不敢相信刚才的声音是从男人嘴里发出来的。
“宇非,放了他吧!”男人的身形有些不稳,声音也带着颤抖。
“是他杀了小白,小白当时就死在你的怀里,你现在竟然让我放了他!”穆宇非向云倾怒吼道。
男人向来对云倾千依百顺,这次是他对云倾头一次发吼。云倾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男人,没再说话。
穆宇非紧紧地握着剑柄,手指因为用力都已泛白,可见他是忍了多大的怒气才没有把剑刺进地上人的身体。穆宇非依然用剑指着地上的人,因为太使力剑身轻轻颤抖。四周一片寂静,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上前,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男人突然松手,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男人终究不忍违了云倾的意,放了地上的人。
突然一个箭光从人群中穿过,好像一道闪电直穿向穆宇非,尊箭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力量极大,穆宇非刚才分神,现只来得及避开要害。只见那箭穿过男人身体后,带着男人向崖下飞去。
“不”如失凰孤凤发出的悲呜;云倾跌倒在地,鲜血自嘴角不断溢出,这一刻他感到时间静止对外界的一切已没有感觉。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随男人一同去了,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努力向崖边“奔去”,不料旁边的影煌一把拖住了他。
薛白皓立马下了一针,云倾便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
“嗯~~~~啊~~~~嗯~~~~陛下~~~~啊~~~~慢点~~”被压在下面的美人,不断央求着。
可是身上的人丝毫不理会他的央求,依旧定桩一样的□着,每次都是有力的挺进在缓缓地退出。
“陛下~~~~啊~~~~嗯~~~~啊~~~~”身下的人媚叫不止。
男人把他翻来覆去,折扁揉圆不知做了多少次,那小兄弟仍然没有软下去的趋势。
“唔~~~唔~~~啊~~~啊~~~”
门外的侍卫面对屋里的满室春光,依然面无表情的守卫着,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来人!”过了一会儿,室内响起了命令声。
听到命令门外的侍卫进去把刚才在床上媚叫,现在跪在地上的人脱了出去,所有动作皆是目不斜视,做的及其自然,显然是处理惯了。待侍卫把人拖出去后,侍女们又陆续进去,收拾床铺,伺候自家主人沐浴。
沐浴后,男人随意披着一件黑色丝绸的长袍,修躯微斜,依于踏上,俊美如神祗的美男子脸上仿佛堆积着万年寒冰,只见他数指轻点额间,星眸半眯,朱唇微抿,数不尽的风流写意。
“都下去吧!”男人冷冷地命令道。
“是,陛下!”一行侍女陆续推出,出门时还小心的关好房门。
男人就是希特国的新君袁涅,先皇没有子嗣,三年前不知从哪里带回了现在的君主,并说男人是上天赐予希特国的,是希特国的希望,当下就封男人为太子。男人好像是受过什么重伤,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先皇为他起名袁涅。
男人果然没有辜负先皇的期望,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了惊人的才能,他有效地治理了希河的水患,推行了新的兵制,改革了税收政策,虽然手腕强硬,但是推行的政策均都十分有效。短短时间就得到了希特国民的广泛拥戴。一年多以前,老皇终于含笑九泉,新皇袁涅登基。
男人十分英俊,是希特国有史以来最英俊的君主,但是性格十分冰冷,很少能在男人脸上看到笑容,偶尔看到也是那种冰冷的带有讽刺的笑。男人十分好色,而且仅好男色,只要看到美人就会纳入后宫,再美的人他也仅仅宠幸一两次,所以也是希特国有史以来后宫最大的君主。希特国民风开放,男风也颇为盛行,所以面对新君仅有的一点瑕疵,全国上下也采取接纳的态度,谁还没有点缺点呢,何况好色也不能完全说成是缺点,好色也是要有资本的,比如说长得帅(晕!)。
对于失了宠的美人,男人对他们的政策也是十分宽厚,如果他们想走,就给他们足够安养下半生的钱财,如果不想走,也可以一直住在宫殿里。希特国是个崇尚英雄的国家,所以即使是失了宠也很少有人离开。
清晨
“陛下,让漪惓来伺候您更衣。”极轻柔的声音在床畔响起。
床上的人微抬眼,看清来床边的人。那人纤长的身形罩着一身红色的衣衫,如火般燃烧,映衬着倾倒众生的容颜墨黑色的眼眸,青黛色的弯眉,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那额间一点血色朱砂更显魅惑万千。
“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就行了。”床上的人难得地放缓了语气。
漪惓只是笑笑,依旧伺候着男人梳洗。漪惓从男人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呆在男人身边了,三年来一直跟在男人左右,是男人身边比较受宠的一个(相对于其他人来讲),不管男人带回多少新人,每个星期也会有一两次招他侍寝,对于这种情况漪惓已经很满足了。男人说漪惓让他感觉很亲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很想男人以前的恋人呢,漪惓经常这样想着。
这两年国家被新皇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所以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修修宫殿、建建堤坝什么的。
下了朝后,男人坐在御书房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陛下,茶!”小安子轻声道,他是男人贴身的小太监,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很是天真烂漫,男人对他也还算不错,很少冲他发火。
“陛下,可要出宫?”小安子瞅着男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想着上回带回来的美人都用完了(天啊!美人是用来用的吗?),陛下也该出宫寻找新宠了(这简直是昏君嘛!)。
宫里的美人万千,看都看不够,真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还总是到外面寻觅。
“嗯?”男人眼神动了动,看向小安子。
“陛下,您这几个月没出宫您不知道,现在正是商贾旺季,地京(希特都城)可热闹了”小安子自顾自地说着。
“哼!”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吓得小安子立马停住了声。
“出去转转也不错!”男人转身走前仍下了一句话,小安子立马笑着跟上。
地京果然是热闹,走在街上,小安子一会儿东瞧一会儿西看。一年一度的商会正在地京举行,各地的大、小商人都聚集到地京,希望能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也希望能发现更好的商机。地京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男人对这点仿佛颇为满意,虽然男人依旧一直冷着张脸,但是小安子能感觉到男人心情不错。
傍晚,男人坐到了地京很有名的品茗楼,小安子在一旁帮着男人布菜。地京很多人,品茗楼更是人满为患,但品茗楼向来以菜色和服务著称,所以人们还是愿意排着长队等着吃饭。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跟您并各桌呢!”清朗的声音响起。
小安子刚想拒绝。“可以!”冰冷的声音响起。
青衣男子拉着同伴坐下,两名男子长得均是相貌堂堂,容貌虽非上层,但看起来也颇为舒服。
“古兄,一会儿你也去天香阁吗?”对面左边的男子问道。
“嗯,难道杨兄不去?”被称作古兄的人调侃道。
“当然,晨语公子每星期只弹一天琴,我怎么可能错过!”姓杨的男子动作夸张地说道。
天香阁是地京有名的小倌馆,但是看对面的两名男子怎么看也像是读书人,不像是那种沉迷倌管的好色之徒。
二楼又上来了一批青年,从衣着来看,家境应该都不错,看到对面二人便都走了过来,显然是先前认识。
“古兄,杨兄!”走在前头的人走到桌前抱手道。
“轩辕兄!”两人站起来回礼道。
“古兄、杨兄如果也打算去天香阁,不如同我们一起。”
“如此甚好!”
然后一行人便到邻桌坐了下来,临走时还对袁涅礼貌似的揖了一下,袁涅回了他们一个微笑(冷笑)。
自古文人多风雅,看来不假。是能把这么多文人雅士汇集一处,想来他们口中的晨语公子也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袁涅心里想着。
“爷,您走错了,回家的方向是这边。”小安子跟在男人后面喊道。
“啰嗦,谁说要回去。”
“爷,这天都黑了,我们不回家去哪啊!”小安子委屈道。
“去天香阁当然是天黑了才好。”男人玩味地说道。
天香阁不愧是地京最有名的男倌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刚进馆,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美男便迎了过来,一举一动都韵味十足,看样子应该是男倌馆的馆主。
“呦!这位公子好生俊俏,是第一次来吧!”中年美男恨不得贴在穆宇非身上,媚眼含笑地问道。
袁涅冷冷地推开了他,皱了皱眉头道:“我要见晨语!”
凤歧开男倌馆这么多年,来来往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打从这位冷面公子一进来,就知道此人物非同一般,所以立刻热情相迎。
“哦?原来是见晨语啊!您不知道我们晨语公子那可是”
还没等凤歧说完,小安子便用一定金子堵住了他的嘴。
“呵呵!春蝉带这位公子到洛水院,一路上好生照料哦!”看到金子,中年美男立刻吩咐身边人道。
“少爷,您看那是不是”随着春蝉没走几步,小安子便拉着男人的衣服问道。
顺着小安子指的方向,那人群中搂着两个小倌挑笑的不是张天昊是谁。
“张天昊!”袁涅叫道,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被叫者听到。
被叫者听到声音显然是有点不耐,不知哪个没情趣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打扰,但一看到声音的主人立刻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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