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去,给他们来个乾坤大挪移,互相防着去,自然就没时间来防你了。”
唐浩明抬起眼皮瞟叶敏一眼笑道:“突然聪明了嘛!”
叶敏嘿嘿笑笑道:“这还是靠老大教育得好!”
唐浩明轻哼一声道:“说你好还真喘了!你以为县委县政府是自家菜园子,想拔哪棵菜就拔哪棵菜?”
叶敏心说,既然说得不对,你还夸我?
但他看唐浩明没再往下说,也没再接口,以免又说错挨批。
……
孟谨行此时正与钟敏秀一起在国色赴木远生的饭局,在座的除了主人木远生和他俩,还有邓琨和都江国资办主任毛达。
“……木董提的要求,我看还是合情合理的,你们回去可以商量下。”邓琨笑眯眯地对钟敏秀抛出自己的意见。
德川一天不与兰芝把协议签下来,钟敏秀的心就一天不踏实。
木远生要求首期支付百分之二十的楼价,兰芝县政府则在首期款项支付后一个月内,将大楼出入口挪向。这在她看来是一个完全合理的要求,她恨不得立刻答应下来,但孟谨行却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马上表态,这让她困惑不已。
“呵呵,这个倒是不急!”木远生很快就接了邓琨的话茬摇了摇手,“我另外还有个想法,不知道三位能不能成全?”
“请说。”钟敏秀道。
“德川不是普通企业,相信你们找上我们,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木远生意味深长地扫了钟、孟二人一眼,“总部南迁还不算太难,但偌大的厂区搬迁,你们能做些什么?”
钟敏秀和邓琨同时怔了一下。
孟谨行提出工企南迁时,对于作为领头羊德川的设想,只停留在总部南迁的层面上,根本没有涉及到厂区搬迁的问题,所以谁也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包括邓琨,都认为德川能够同意买下县政府大楼将总部迁过来,已经是给了兰芝极大的帮助,邓琨甚至设想,如果木远生不肯让步的情况下,哪怕让德川免费使用县政府大楼几年,也是值得的。
由于没有思想准备,邓琨与钟敏秀都陷入了沉默。
孟谨行清清了嗓子说:“这事有些突然,我先说说想法,如果说得不对,请三位领导批评!”
木远生朝他笑笑道:“小孟县长但说无妨。”
“为工企南迁计划,我们有设想过把企业引入兰芝高新园区。但是,这个想法是基于其他中小型工业企业而言。如果,德川将整个企业搬过来,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在各项政策上一尽会尽最大的力量给予满足!只不过……”
“不过什么?”邓琨接问。
孟谨行朝邓琨和木远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园区的规模、建制都太小了!一个德川就能让高新园吃饱不说,以德川的企业级别,高新园区的建制实在低了点。”
邓琨闻言点了点头,“这倒是实情。”他转头看向木远生,“远生,既然谈到这份上了,我们也不藏着掖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考虑连厂区一起搬迁?”
木远生淡淡一笑,“市里的湿地项目,你老兄不需要我支持?”
邓琨闻言大喜,“你说真的?”
“原来不表态是没合适的去处。”木远生道,“既然兰芝有这么大的雄心成为都江南翼,我正好给你腾地方,同时帮你把这几个湿地项目和景观大道一起建成,你看怎么样?”
邓琨嘿嘿笑着没有出声,木远生的经济账算得可是滴水不漏!湿地项目和景观大道的建设一旦在市委获得通过,盯着这块肥肉的,岂会只有德川一家?
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两个项目一直不能在常委会上通过,最大的阻力也是来自于木远生。
这中间的利弊,他还需要好好衡量一番。
孟谨行并不知道这两个项目中间的道道,他只是从德川到兰芝考察的人当时的动向上分析,德川有意整体搬迁,这也是他拉管新南去浣纱南片的真实原因。
邓琨虽然没有直面接木远生的招,但他略作沉吟后还是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德川实现整体南迁,你想在兰芝要什么政策?”
木远生哈哈一笑道:“老哥这不是笑话我吗?我要是能拿到市里的项目,还不应该替这个南迁计划作作表率?谈政策,俗了!”
他说着看了孟谨行一眼,“以地换地,我不要你们一分钱的贴补。不仅如此,包括小孟县长刚刚说到的建制问题,也不要你老兄出面,由我们德川来负责推进!”
邓琨一惊,目光快速扫过孟谨行,难道他们私下谈妥了?
孟谨行注意到邓琨的目光,心里暗暗叫苦,后悔不该把这个建制问题拿到这里来说,白白让邓琨起了误会。
钟敏秀也是暗暗吃惊,孟谨行提出高新园的建制问题,木远生直接就把球接了过去,他们如果事先没有接触,说出来真是没人相信。
邓琨很快就一脸欢快地笑了起来,指着孟谨行道:“小孟啊,你和远生事先沟通也不告诉我!怎么,是认为我这个市长连让你们一个高新区升格都办不好?”
尽管邓琨笑声爽朗,但钟、孟二人都听出了笑声底下的不悦,钟敏秀着实替孟谨行捏了一把汗,暗咬银牙考虑着是不是把这事担下来。
第394章国色艳逅
未等钟敏秀开口,木远生哈哈大笑指着邓琨道:“你可别冤枉了小孟县长,这事啊,我也是这会儿才听说。。。你要是觉得我越殂代疱,我不插手就是了!”
邓琨对木远生的xing格极为了解,如果他明确说没有,那就是真没跟孟谨行沟通过。
他当即讪讪陪笑,“远生,不要介意,我也就一句玩笑。你能出手,我是求之不得啊!”他说着朝孟谨行使了个眼sè,“小孟啊,还不快和敏秀一起敬敬木董!”
邓琨明着是让钟、孟二人敬酒,实际上等于同意了木远生的条件,木远生的笑声变得更加响亮,没等钟、孟二人举杯,他就先把杯子举了起来,冲邓琨道:“一起来吧!德川身处都江,理应与都江同呼吸共命运。”
饭局结束前,沈瀚涛敲门而入,向在座诸人敬酒后,他在邓琨边上落座,悄声耳语几句,邓琨转而冲木远生微笑道:“瀚涛这儿新到了一批好酒,不如一会儿咱哥俩上去尝尝?”
木远生欣然点头。
宴散,沈瀚涛陪同邓、木二人乘坐专用电梯去沈瀚涛的私人酒屋,沈瀚涛的秘书薇薇则笑盈盈地迎上了孟谨行和钟敏秀,“二位领导,地宫新建了土耳其浴房,老板给你们安排了房间,请跟我来吧!”
孟谨行与钟敏秀同时表情一僵。
众所周知,土耳其有男女共浴传统,在土耳其人眼中,浴池是真主的圣地,无论男女在此清洁身体是没有任何邪念的。
但对于无神论的孟谨行与钟敏秀来说,这可不是一件神圣而不带任何顾忌的事情。
不仅如此,沈瀚涛做这样的安排,显然是对他们过去的关系是有所风闻的。
不要说二人现在没有亲近的想法,就是有也不会傻到在国sè堂而皇之地共浴。
钟敏秀立刻回绝了薇薇,与孟谨行告辞,先行回家。
本也打算离开的孟谨行,人还没进电梯就遇上了齐京生,开口也是“土耳其浴室”,说是才建成,他今天就是冲这个来的。
齐京生一边将孟谨行推进下行电梯,一边将满是酒气的嘴凑到他耳边,“我的卡忘带了,你的带着吧?”
孟谨行怔怔问:“什么卡?”
齐京生退开去靠在轿厢壁上,回道:“就是你第一次带我来时,瀚涛送的那卡,你不会丢了吧?”
孟谨行想半天没想起来,只好摇头,“我一点没印象。”
齐京生一下张开嘴,“老弟,这卡现在整个都江都搞不到啊,你竟然没印象了?”
孟谨行还真是不知道国sè的一张卡会俏成这样,失笑道:“老哥喝多了。”
齐京生一脸无奈地晃头,一旁的薇薇浅笑道:“没事,别人没卡或许是来不了国sè,孟哥是铁定来得。”
孟谨行一震。
这话可大有学问啊!
薇薇不但证实了齐京生说的话,同时又向孟谨行表露了他在国sè的特殊。
在外人眼里,这也许是件求之不得彰显身份的事,但在孟谨行眼里,这事就颇带几分危险了,他对沈瀚涛此人始终保留着必要的戒心。
“这么说来,国sè现在是一卡难求?”他问。
薇薇笑而不语。
齐京生则道:“何止啊!我要不是沾了你的光,这辈子都不一定进得来。你可知道,现在都是谁能进国sè的门?”
孟谨行心道,能有谁?他和钟敏秀都能进来,最多就是副县级以上的干部,还能有多高的标准?
电梯此时平稳停下,门“叮”一声打开,随着“欢迎光临”的莺燕之声响起,孟、齐二人在薇薇的引领下,走出电梯,一路往走廊深处而去。
齐京生一条胳膊搭在孟谨行肩上,开始跟他说出入国sè的人员组成,孟谨行一听之下不由大为惊讶,想不到短短几个月,沈瀚涛已经将国sè经营成一个高层社交圈!
“……没想吧?”齐京生嘿嘿笑道,“我只要一想到,进出国sè大门的都是厅级以上的干部,和身价十亿以上的富豪,我做梦都会笑醒。”
以齐京生的身份,本来并不见得把一些厅官放眼里,关键是沈瀚涛虽然给金融界人士也发卡,但仅限于证券界,银行被他完全排除在外。
人是需要认同感的动物,尤其当一个群体被排斥在某个圈子之外,作为群体一员可以进入这个圈子,自豪感很容易悄然滋生。
齐京生的心态便是如此,这个时候,他完全忘却了自己曾经手握贷款卡着某些官员脖子时的豪气,为自己能成为其中一员而沾沾自喜。
在更衣室褪去衣服,将浴巾裹在腰间,二人重新跟随男侍进入浴房,身处袅袅雾气之中,孟谨行极目望去,顿觉血液快速在四肢百骸流动起来,这竟然不是他想像的包间,而是一个开放大池!
已经走到池边的齐京生回头见孟谨行还呆立门口,重新趿拉着拖鞋走回来拉他:“傻眼了吧?”他嘿嘿嘿地眯眼笑着,“平时你有多少机会见到这些女人拉下面具坦诚相对?有了这番亲密接触,以后见面谈什么都容易啊!”
孟谨行极为无语地跟在齐京生后面走进蒸腾的水雾中。
没有了雾气的遮挡,刚刚还影影幢幢带着几分朦胧的一具具娇躯,一个个落下了光环,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大部分女xing都是中年发富的体态,偶有几个身材惹眼的,脸蛋又稍嫌平庸了点。
他突然有些理解齐京生刚刚那句话的另一层意思,这些女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生活对她们来说,却可能是人前光鲜人后无奈,而这又恰恰是女人的软肋。
他有点兴味索然,这座肉林让他毫无洗浴的兴趣,他也不像齐京生那样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建立自己的关系网,心里便生出离开的念头。
转身之际,离他不过十来公分的东南角休息台上,一个端着酒杯席地而坐的女人吸引了他的眼球。
这个女人有一双极为修长的腿,白sè的浴巾轻巧地系在她的腰间,犹如一条高开叉的筒裙,使她的腿多了几分难以言表的诱惑。
她的皮肤光滑如绸,晶莹剔透的光泽泛着光泽的水珠,立于皮肤之上,仿佛一颗颗夺目的钻石。
而她那头乌黑如瀑的波ng卷发,分两侧挂到胸前,恰到好处地遮住汹涌的波涛,直接区别出她与那些将浴巾裹到胸前的女人。
好漂亮的脖子!
孟谨行的目光经由她天鹅般的脖子一路向上,看到她微微仰起的尖小的下巴上,轻轻抿着的樱唇,细微小翘的唇角挂着些许嘲讽……
他心头一颤,立刻将目光上移,女人果然正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这个感觉让他有些局促,但他很快又被对方的眼睛吸引了。
带了一点褐sè的眸子虽然蕴着嘲讽,但也带着某种不顾一切的诱惑!
是的,孟谨行浑身每个细胞都能感受到,她的眼神中透着强烈的诱惑!
他微微皱下眉,想要原路离开,双腿坚定不移的钉在那里,完全出卖了他的大脑。
女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面前,樱唇朝着他轻轻嘟了一下,示意他喝下杯中酒。
孟谨行轰然间气血上涌,他分明真切地看到两颗小小的樱桃,在她身体轻移间,于秀发掩盖之下调皮地若隐若现。
他不假思索地接过酒杯,吞了吞喉,一口喝了下去。
女人笑了一下,拖着他的手,往休息间走去。
沈瀚涛算得上是个设置情调的高手,浴房的休息间轻纱幔帐,灯光迷蒙,香雾缭绕……
孟谨行被那只温柔无骨的手掌牵引着,一步步走进铺着厚厚羊毛毯的房间,几乎忘却此刻身处何地,面对的是一个陌生无所知的女人。
女人很主动,像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身体,有些冰凉的唇印在他的脖根处,他猛然起了一个激灵,脑中瞬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