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自己柔嫩的脸蛋,对于脸上伤疤的消失感到一点也不意外,她就早就知道全部的事情,她环胸对着自己轻声地呢喃,就像对着最爱的恋人说着那些动人的甜言蜜语:
“就算你再害怕——去调查兵团吧——那个唯一一个一米六的人类——就是和你差不多高的人类——相信我——除了脾气有些暴躁洁癖很严重性子很奇怪之类的——绝对很正常。”
他就会成为小律新的信仰,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绝对是个妈妈桑级别的任务——完不成也不要紧——我会来帮你的。”
乖孩子的无律绝对会听她的话的,因为从来没有违逆过她。
意识被埋没于深海的无律皱了皱眉,但还是顺从地接受了所有松散的意识,并开始强固这些记忆,成为遥远回忆之中的一部分,根深蒂固在脑海之中。无律的意识还是在那片深海之中不断坠·落,她感觉到自己不断下沉的身体和逐渐冰冷的身体,等等……她不是早就死掉了嘛……
这不科学,她艰难地睁开一点眼睛,那已经是意识的深海。
她的嘴边随着有规律的呼吸吐出一个个泡泡,在绝望的光晕之中,折射出七彩的光,她看见一个人对她伸出手,她迟疑了,但因为自己无法活动十分吃力地抬起了手。
那人的容颜就像破碎的镜子一般,分裂重组:
“我是来救赎你的哦……”
麻痹说好的她有节操有台词呢……
真的不是路痴只是没有方向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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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律想要放下那个熊孩子却发现像粘了胶水一般拉不下来了,她的笑容一下子在脸上僵硬了,所有的热情和亲切慢慢在空气之中冷凝并且坠|落。
她讨厌别人这么亲近她,即使是孩子。
“姐姐……别人都看不见我。”
沙艾的唇角是一抹极其绚烂的笑容,轻声地自语声却像是一个诅咒笼罩在她的心上,无律如同碰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眸中一瞬间的纠结害怕和犹豫是显而易见。
……这家伙,也是死人吗?
碧绿色的眼睛就像是抚慰人心灵的清泉,有种让人深陷的魔力,按理说,经过了末日的孩子不是应该恐惧害怕或者是应该愤满不平,怎么会是这样的平静?
“我能帮助你,加入调查兵团呦。”
……话说那个【呦】是什么?等等她是在说,调查兵团吗?
无律对其挑衅一笑,其中的意味不得而知:“你以为我连这种低级的谎话都会相信吗!怎么可能!……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沙艾像是很了解她的性格,对于这种回答一点也不意外,这样就显得无律太小家子气了,没有成熟的感觉,相反的怀里的小孩子却格外的有主见。虽然,只是在一方面上。
两个人是有共同点的,比如说在方向感上。
“可能是走这边吧……”
“可是,你确定吗……”
在对于路的选择上都是选择了同时沉默,带着无限销|魂的省略号一同余音未了真是诡异的很。
无律选择了席地而坐,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矮的小孩子咬着指头徘徊在两个选择之间。放松的心情使她完全忘记了之前是如何生死逃亡的,身上的伤口也没多大的事情,都是小伤不要紧。
现在只需要赶快转移到开拓地就行了,在铠之巨人来临之前。
原本居住的大街小巷恐怕早就已经是变成废墟了……碎石屑和倒塌的房屋,掉落的屋瓦之类的等略带危险的袭击物品,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的突起,之前好像还被碎石砸到过。
没有死掉,就是最好的救赎。
“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真是可怕。”沙艾凑到她的脸前,带着笑容,“要提防着自己不被剧情搞↑死,也不能打乱剧情,否则会有可怕的下场……”
她没说是什么下场,明明是笑却是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
“……阿里嘎多。”
对于这个知道她所有底细的女孩,一定是要得提防不然说不定她某天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又或许是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真是可怕……并且连她在想什么都好像知道。
所谓的读心吗……?
所有的谜面到现在只出现了一角却足以撕开全部的事情发生原因,她想她应该换一个角度。
在她低下头沉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绿眸闪过一线亮光直至消失只是一瞬间的是钱,而最后眼眸的主人就像是知道了什么而加大了嘴角的那抹弧度。
“走这边。”
“你确定?”无律依旧是低下头的样子,嘀咕的声音让她足以听到。
沙艾说道:“你只能选择信任我活着相信我,走错一步,你就会死。”
这些话的内容已经上升到了威胁的角度。
……那两个没有方向感却不是路痴的家伙所主演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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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么正经的文风吓到了←_←
迷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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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兵团角落,两个人正在神秘兮兮地进行某种活动。
夜幕诡异地笼罩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提着一盏灯惶恐不安地朝四处张望,显而易见地颤抖;她身后的少年正在用铲子不断将土铲进挖的坑中。
“你快点啊快点啊!……”
“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催什么催!我这不是努力着吗!有种你来啊!”
一铲一铲地将泥土送进一个挖的大坑里,里面面色惨败的少女在无声无息中失去了所有的呼吸,肮脏罪恶的泥土逐渐覆盖着她的身体,连同身上那件干净的衣服。
“谁叫她这么不经打!我……我这下怎么说也说不清了!”
“埋在这里没人会发现的……别啰嗦了赶快干吧。”
巡查的人像是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声音,朝这边跑过来,细碎的脚步声狭长的影子,月色浮光交织成极浅的幻影,大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谁在哪里?”
少女听见了动静熄灭了手中的灯拉着少年赶快地跑掉了,朝着坑里的女孩低骂一声“真是晦气”,无人看见冷月之下那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以及一脸的震惊样。
【接下来就是转换身份的游戏啦,想想我就兴奋……于是请尽情大开脑洞qwq】
沙艾的声音突然从脑中响起来,她其实不想吐槽什么,只是一下她就有了身体不会太坑了点,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搞清楚她来这个世界到底作甚!打酱油吗!她本来脑回路就有限,默默在脑中刷新一排字。
【……这世界本来已经够混乱了】
【那什么来这里就是一个生存计划,作为一个穿越者,你不是唯一来这里的孩子,不过相同的一点就是请尽情实行女↑票计划吧,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吐槽】
……她应该说什么嘛?
她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坑是多么的高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高,彻底沉默了。
披头散发就像是个女鬼一样,要是他看见自己现在的形象说不定整个人都会不好的,无律尝试着自己爬上地面,但是这个坑是在挖的太阴险,实在是特别的……陡峭,连个可以接力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总是会有奇迹降临的。
在她对于自己的生还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坑顶传来一声中期雄厚的男声……还是东北那口音的,听了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萌哒哒了:“哎呦这咋有个大坑捏!万一有人掉个下去就不好咧!还是填了吧!”
“别别别!我还在下面呢!”
大叔……求拯救!小人还在下面呢!
无律扯开嗓子大喊,声带的磨合弥漫着一股沙哑的味道,完全没有了本身的形象,节操碎了一地,这行动就是生怕大叔是个耳背患者听不见他的声音那样就痛苦,被埋起来什么的……
上面没了动静,无律都认为那个大叔已经走了的时候……一堆新鲜的土壤砸到了她的衣服上,来自自然最新鲜的味道散发开来,默默地抽了抽眼角——真是可怕的怪蜀黎qwq。
“大叔……求拯救!”
要是在没听见就真的给跪了。
可喜的是大叔真的听见了,放了条绳子下来,无律从深坑爬上来的时候,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就什么直觉也没有了:这就是高原反应……
祸不单行(╯▽╰)
多年后的【故事】
【多年后的事情】此章以第一人称来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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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我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死了就是死了,活着就是活着,有生有死,才是凉薄。
以强烈的生死界限隔阂两个世界的人,为了能够区分开来活人和死人的区别。
我不明白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说不定只是上帝制作人的时候多余出来泥块塑造出了我的模样,我的愿望就是居住进最里面的城墙,远远逃避危险,离巨人远远的。
这样心境的人不会有任何用处,我不会为人类献出心脏,最多……只是将拳头敲在我左心房的位置,那里是空的。
因为我死过一次。
就像我从来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每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调|戏调|戏新兵,去找韩吉分队长愉快地玩耍,以及每天去找一米六の利威尔玩耍,我知道我躲在角落,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我,我是多余的人。
即使加入了调查兵团我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我讨厌我自己。
每天不务正业就是我的工作。
“一……兵长好。”我依旧嬉皮笑脸的,像个傻子一样,“兵长你又高了一点。”
利威尔白了我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我感觉今天他好像又高了一点。
我知道他很忙。
事实真相就是谁都知道的,说出来整块后颈肉就不保了,只有像韩吉一样的人才能触发一米六的雷点。
每时每刻我都越发得讨厌我自己,讨厌我的胆小懦弱,只是因为它们我才能存活到现在,我的手上不知占有巨人滚烫的血液,还有人类的,活生生的人类的血液。
进入调查兵团是我的噩梦,只是为了达成任务而强迫自己不去害怕,利刃下死的是人类的敌人,而人类的敌人又不只是巨人。
沙艾很少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我的脑中传话,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也许她是个老妖精天山童姥之类的,要比我的岁数大得多,她的心智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子幼稚。
无所顾忌的斩杀是我最佩服她的一点。
“你太天真了。”她对我这么说道,“巨人的时代就是证明内心自私的时代,不论你是谁只有胜者才能存活。”
这一番十分玛丽苏却相当霸气的话。
我只是在笑,铅灰色的瞳孔带着冰冷,我让我的脸部肌肉做出我不喜欢的表情,微笑:
“我是个弱者。”
她叹了口气,似乎为当初的选择很是头疼,她选了我当她的宿主就是一个错误。
“我无法保佑你一世,你该死的时候就必死,连我也没有办法。”
我衔着一根草,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浮动的云彩是不会停留的。我看着自己充满伤口的手臂,疤痕众多的手轻蔑地笑了:“我们都是不应该存在的生命。”
“是你不是我。”
的确……是我而不是我们。
“你喜欢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说出来格外的蹩脚,沙艾平静的眼眸掀起一场小小的波澜,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晃了晃神,脸上依旧是笑容不变,只是变了味,对于沙艾的话……我毫不掩饰地带着笑容:“对。我喜欢他。”
只是他不喜欢我。我在单相思我在单恋,像我这样的人不只是一个。
——这样就够了。
我会成为第二或者是第三第四个佩特拉,并且我的结局几乎是相同的结局。
甚至是更惨。
我讨厌我自己。
因为自己的懦弱无知,又或者是因为我就像是希娜之壁里的人一样浅薄淡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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