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精英,熬夜的精英!
闻人灏很多年没有这样撒开欢儿的闹了,这些年他过的都是绅士的生活,结了婚之后收敛了三十来年的真性情差不多快要发霉了,趁机会拿出来晾晾风,所以这满屋子的年轻人就清一色加上这一杠花色了。
最后有伤在身的沈萧都扛不住准备回房间去睡了,某个闹青春的男人还闹得开欢儿。
“你们玩吧,我先睡了。”腰上一阵一阵的痛楚越来越明显,沈萧给了最后一把票子,摇头了。
“不舒服了么?那赶快回房间去睡吧。”闻人灏一听,赶紧赶某个有伤在身的人回去睡觉,他们这些好人闹闹就算了,他这个有伤在身的凑什么热闹啊。
“走吧走吧,等你好了慢慢玩儿。”
“擦,老六,你这样怎么上楼?”一听沈萧不玩儿,沈成他们都放下手里的牌,准备帮他,可是一看楼梯犯难了。
“没关系,你们玩吧,我抱他上楼。”闻人斯于起身止住他们的帮忙。
沈浪看了看沈萧的腰,“他的腰能抱?”
“没多大问题,你们玩吧。”沈萧摇摇头,他的腰上严格说来也不算特别严重,除了现在还不能下地,不能自主翻身,抱的话问题不大。
“真的没关系?医生说这两天的恢复情况怎么样?”沈浪有些不放心的走过来按了按沈萧的腰,“臭小子,我可警告你,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要是恢复的时候没有注意好,你以后行动上出了差错,你可别哭。”
沈萧摆摆手,“头儿,你以为唐氏医院的人都是吃干饭不管事儿的啊?要是情况真的很差,你以为我今天能回家过除夕?再说了,我还不至于拿自己后半辈子的行动问题开玩笑不是?”他又没疯。
“没事儿就好,还痛不痛?”说着手下在沈萧伤口附近压了压。
“老大,你用手按着能不痛?”沈萧没好气的侧头瞄了一眼某个明知故问的家伙,他的腰刚做了手术没几天,动作大了就会疼,被用手按着还不痛,那他还趴在这里干什么?早跳起来飞奔了。
“臭小子,我是给你看看恢复情况。”沈浪没好气的赏了一个卫生眼给某人,他以为他专门虐人的啊?
“怎么,唐慕,你家男人还兼任医生这职业啊?”李斯特转头对着唐慕笑道。
“爱好广泛。”唐慕耸耸肩,对于这个自称只会当兵其他什么都干不了,其实才能广泛的男人,相当的自豪!这个男人是他家的,打上了唐慕标签的,当然值得自豪。
“眼光不错。”李斯特衷心称赞,这年头全能人才都比较稀有。
这个未来老板娘家的大哥不但军中职务高居中将,居然还是医生,真正难得。
“谢谢,烈先生一样不差。”唐慕抬了抬下巴,指着那边的烈少严回以称赞。
李斯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烈少严,破天荒的没有反驳这样明显的调笑。
但是他不反驳可不代表有人不会反驳,“唐慕,别开玩笑,我跟博只是朋友,博还要娶老婆的,再开下去,他娶不到老婆你就麻烦了,要负责的。”烈少严毫不在意的态度开口,那不甚在意的模样完全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纯朋友伙伴的语气,他们用这样的语气相处了很多年,相当熟悉。
可是李斯特听着却发现那样的熟悉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陌生感,陌生到他听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怎么负责?我已经成家了不说,就算我没成家要我对我家以外的男人谈这样的感情,绝对没可能的。”负责?他这辈子就只为一个人负过责,以前只有他,以后也再也不可能有别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沈浪,也只有一个独属于唐慕的‘那个人。’
“你家那位就是你这一生的唯一?”烈少严挑眉。
“堂堂严盟的盟主不会是个八卦份子吧?”唐慕弯了弯唇角,带着笑意,很明显,关于这个问题他们还没有熟到张嘴就可以说的地步。
“堂堂严盟盟主也是大活人不是?大活人有思想有思维有感觉,偶尔八卦一下也不是什么奇事不是么?”烈少严耸耸肩,他向来八卦,只是分对象而已,不熟的人他向来不会泄露他这一面。
“行,改天我们熟了在慢慢谈。”唐慕也不绕弯子,直接告诉他,现在不熟,不会给你谈这个问题,就像他之前对于他家老板的事情三缄其口一样,某些问题不熟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大方的。
烈少严摇摇头,“我以为我家老板成为你家一份子之后,我们算熟了。”烈少严无奈,之前他不敢随意谈论他家老板的八卦,那是情况特殊啊,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没什么可忌讳的了,这个家伙反手还玩这一招我跟你不熟。
“抱歉,我跟你家老板都不是很熟,所以,烈先生的熟悉程度只能更往后排了。”
“ok。”烈大盟主无话可说。
看着烈少严跟唐慕这样融洽的谈论,对自己反而隔着一层,李斯特心里说不出来的闷然……
沈浪大致的查看了一下沈萧的伤后,闻人斯于给牌桌上的人打了招呼,小心翼翼的抱起沈萧,缓步上楼。
因为有伤的缘故,沈萧第一次被这样当众用那个暧昧的公主抱,心里相当的坦然,他有伤在身,被这样抱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目送那两口子闪人,这疯狂的干瞪眼儿继续开杀。
“洗牌洗牌,他们两口子撤他们的,咱们继续。”
“打个小岔,正好岔岔手气……”
“你个万年输像,想咸鱼翻身?想得美……”
“啊,你们完了!”
“擦!这样也行……”
闻人斯于抱的很稳,怕颠簸着他,步子很缓很慢,上楼梯的时候,步子就更慢了。
“蓝依,不用这么小心,颠不着他的。”沈中将抬头扫了一眼建议道。
“没关系。”闻人斯于头也没回的继续上楼,速度依然很慢,动作依然保持着轻缓。
“唉,又一个好男人啊。”沈凌儿抬头感叹,低头一看,上手出了一个五点,她还没有出牌下手就拿了一张六点出来,“放下,我有六点。”
“确实是个好男人,以前怎么就一直没有发现咱老大有这个倾向?”沈凌儿出了一张六点,挨下去的李斯特和沈一没有七点,直接跳到莫东署那里,很争气的接上了一张七点。出牌也不影响东盟的大盟主看热闹,更不影响他看某个突然变成绝世好男人的家伙。
“老实话,以前的头儿忒没人性。”
“对,折腾我们的时候,什么时候见他手软过啊,笑嘻嘻的整得你哭爹叫娘。”以前的教父身上没有一点属于人性的东西,跟现在这个在老婆面前的男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闻人灏摇摇头,接上牌,“你们感叹什么?作为他的制造者,我都没有发言权,你们有什么好感叹的?”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表示什么,他们说什么说?
“也是,闻人先生,要不,您感叹两句?”唐慕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闻人灏耸耸肩,“感叹?感叹完,我就回去闷着被子哭了,我这个当爹当的相当失败,从他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享受过任何特殊的待遇。”
沈中将摇摇头,“闻人叔叔,我建议你可以找我家小祖宗的父母聊聊。”衷心建议!
唐慕侧头看了一眼某个男人,眼中警告意味十足,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日子过得舒坦了想找茬儿?
沈中将宠溺的笑,然后揽住唐慕的肩,“小祖宗,我很荣幸。”荣幸成为那个你人生唯一的特别,唯一的例外!连生养的父母都没有给过的东西,他得到了,值得荣幸!
闻人灏点点头,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跟他家那个怪胎差不多的同类啊。
第二二七章我替沈萧的位置
沈萧他们早早的睡了,客厅的人秉承豪言精神,干瞪眼儿瞪到了天亮。
一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五点五十分,沈大爷和沈二爷他们就陆续的起了床,一级首长昨晚也是凌晨入睡,这会儿也跟着起来了,一身笔直的军大衣裹在身上,精神抖擞的出了房门。
“沈浪。”
“到!”正在跟自己小祖宗数票子的沈中将一听到那一声命令一声的招呼,票子一丢,起身立正。
桌上的人,除了沈家人,听到招呼声有些微楞,还没有楞完身边又响起了一声精神的回复,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又转头回牌桌。
“十分钟,集合。”老首长废话一句没有,手中持着一条老旧的马鞭,指了指墙上的钟。
“是!”沈中将把手里的票子塞给唐小祖宗,低头拍了拍唐慕的肩,“小祖宗,回去睡。”
“其他人,十分钟之后院里集合!”说完,沈浪转头二话不说,直接发挥特种兵的极限速度冲上楼梯。
其他人速度也不慢,沈浪开跑的时候,他们都跳起来,票子一卷,一阵风似的跑上楼了。
一分钟,刚刚还热闹不已的客厅一下子就剩下唐慕和极道盟的这几个一脸茫然的主儿了。
“这是?”李斯特手里还拿着一把钱,看着这转瞬之间就变成这样的场面,不解的望着还坐着没动的唐慕。
“出早操。”唐慕耸耸肩,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行了,客房昨晚就准备好了,各位先去休息吧。”累死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熬通宵了,这感觉不咋地。
“爷爷早,爸爸早,二叔早。”站起身,伸完懒腰,唐慕挨着挨着的给家中长辈问早,顺便送上新一年的第一声祝福,“新年快乐。”
“小慕赶紧回房去睡会儿。”老爷子看着唐慕那精神不济的模样,立马儿就心疼这个乖巧的孙媳妇儿了。
“嗯,好。”唐慕点点头,他反正是没什么力气出操了。
“闻人先生与各位也去休息一下吧。”老首长转过头,对着闻人灏他们客气的建议道。
闻人灏站起身,“好的。”看了看老爷子的打扮,闻人灏有些惊讶,“老爷子您这也是出操么?”
老爷子点头。要不是出操,他这一大早爬起来干什么?
“您老真厉害。”闻人灏衷心称赞。八十几岁的人了,这天寒地冻的还一大早就爬起来出操,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见笑。”老爷子客套的笑笑。
“今天大年初一也要出操么?”莫东署有些不解,这大年初一这一大家子还要组织出操,他是该说这军人的行为准则灌输地彻底么?
“这大年第一天才更不能坏了习惯。”
“沈家的家风堪比军队。”怪不得沈家能出这么一大家子的将军呢,原来真不是赶巧!人家这一个小小的习惯就能因小见大了。
“习惯而已。”老爷子不骄不躁的摇摇头。
沈家的其他将军很快就陆续就出现在了大厅,都是清一色的紧致迷彩,沈六媳妇儿抱着沈风,把她放在了地上,指了指自家那口子,“跟着你爸去。”
烈少严看着那个一身迷彩的小不点儿,嘴角有点抽搐,老天爷,这沈家到底是什么习惯啊,这么小的也一起上阵?靠,真是全民皆兵啊!
不止烈少严惊愕,其他人一样惊讶地合不拢嘴。
指针走到六点之前,刚刚上楼的沈家三代都一个个军用迷彩的下了楼,速度很快,丝毫没有拖沓,下楼直接就奔院里去了。
沈浪是一个冲下来的,“叔叔,你们赶紧去睡吧,客房昨晚就准备好了。”说完又转向自家那口子,“慕,你也赶快去睡一会儿,今天还要回家去一趟呢,别大年初一回家去捂被子,爷爷一准会批斗你。”唐老爷子最见不惯就是这个懒筋长了一身的孙子,见一次说一次,这大年初一回家就捂被子,这俩爷孙大概又得掐起来不可。
“管他去死。”唐慕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批斗?他这些年被批斗得还少了?怕了他就不叫唐慕了,那个死老头一天到晚都拽着他说他这里不孝那里不尊,一家大小忙得翻天覆地,就他一个人得瑟的闲在家里。
那老头儿,他结婚之前,这老头儿好话一堆,什么唐氏他不管就不管,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只要他愿意结婚就好。
结果前两年还没什么,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儿,他居然想起这茬儿,一天到晚有事儿没事儿就找他说事儿!
说事儿他最多充耳不闻,反正十几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最绝的是那老头儿说他无事生产,直接变成阔太太了。
靠,那老头儿说什么他都没意见,这最后一件绝对是欠抽的!
阔太太!靠,世上这样的奇葩老头儿他绝对是唯一的一个!自己的孙子找了一个男爱人他没意见就没意见吧,看得开也是好事儿。
可是居然说自家的孙子是阔太太——
死老头儿!死老头儿!要不是念在他七老八十,唐四爷的下场一定是他的借鉴,只会更惨没有更好。
沈浪没说什么,只是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