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云雀子放下了杯子;“他迟早会意识到这一点。”
“在魔犬再一次出现之后。”
“哦?”六道骸勾起了嘴角没有说话。
他们先回到了巴里姆卡斯大宅里;虽然没有钥匙但那在六道骸眼里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他们两个就悠悠闲闲的在那宅子里;六道骸在烤饼干云雀子在那里看文献。
好一个悠闲的午后。
当时钟想了15下时,之前去围观处决的一群人回来了;但看上去却真的很狼狈;夏尔的衣服上多了很多褶皱,白皙的手腕上还多了淤青。
有一个人没有回来就是巴里姆卡斯家的那个男人。
“处理完了?”云雀子看他们一眼问道,回答他的是夏尔目不斜视的从他旁边走过去。
等到夏尔坐到了沙发上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回答云雀子的问题来,他一扬下巴话语中带出了一丝傲慢:“一切都结束了,等明天就回村庄吧。”
“是吗?”云雀子没有说话,倒是他旁边的六道骸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
那近乎嘲弄的微小弧度印在了夏尔的眼中,让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情真的这样就结束了吗?他的心中划过这样一丝疑问。
晚上开始下雨了,并且很快雨就变大了。
“摩萨德尔伯爵呢?”这是正在打扫卫生的梅琳他走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云雀子的身影,与之相对的是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六道骸。
“没有关系的。”对于梅琳的疑问六道骸只是笑了笑,“少爷他只是去进行例行的娱乐罢了,不用担心。”
“等结束了少爷自然会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梅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是不太能理解云雀子和六道骸的相处方式的,在他心中主人和执事就应该是她家少爷和塞巴斯蒂安一样形影不离的,向六道骸这种对云雀子的行为安全都不太在乎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不过那是摩萨德尔少爷啊!梅琳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情况,似乎有什么和她家少爷不同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既然欧力克先生说了就不用担心了吧!
云雀子撑着伞站在雨中,透过辽远的雨幕远远地看见了那个全力奔跑过来的身影——白色的巨兽。
布鲁托看见云雀子跑的更加欢快了,似乎准备一个猛子冲到云雀子身上。
“停下,布鲁托。”云雀子简短的说了一句就发现那只巨兽停下了,顺带着还溅起了水花,云雀子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没有让他溅着水。
“云豆。”云雀子看了眼呆在布鲁托脑袋上的一小撮黄毛,似乎是为了防雨云豆钻进了布鲁托的毛里,那雨滴一点都没有溅到他身上。
云雀子打着伞走近了布鲁托那只小鸟就摇摇摆摆的想云雀子钻了过去,它停在了云雀子的肩上。
“变成人形。”他对着布鲁托命令道。
那巨兽显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他用湿漉漉的鼻子在云雀子脸上拱了一下,蹲坐了下来。
忽然云雀子感到有什么视线从自己身后刺过来,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安洁拉印在灯光下的身影,她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布鲁托似乎也有所感应,摇了下尾巴然后变成了人形。
他似乎还是认识安洁拉的样子,但依旧乖乖地跟在云雀子身后。
云雀子再看了眼那个窗户,已经没有人了,他打着伞走进了大宅的地牢那里关押着一个可悲的男人。
“救救我,救救我!”远远地云雀子就听见了求救的声音,“魔犬他要来杀我了!”
他太害怕了以至于云雀子都走到了他的面前都没有发现。
“巴里姆卡斯卿,”云雀子出声了,这才让他发现了云雀子以及他身后的白发男人。
“魔、魔犬!”巴里姆卡斯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一下缩到了监狱的最里面,布鲁托想问到什么美味一样随意嗅了嗅然后朝着巴里姆卡斯张开了嘴,嘴里的利齿一览无余。
“自己种下的因,现在来尝果。”云雀子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巴里姆卡斯被布鲁托咬死。
这个男人只是罪有应得罢了,被魔犬咬死是他最应该拥有的结局。
“看的还算愉快吗,天使。”等到布鲁托从监狱里出来云雀子才出声问道,他身后某个女仆已经站了很久了。
“足以驯服布鲁托的强大能力,看来我似乎还是小看你了,”安洁拉笑笑然后声音一下子低沉了,“摩萨德尔卿。”
“不走吗?”他指了一下监狱的大门口,从那里似乎能听见清浅的脚步声,“有人来了。”从她的背后一下子张开了一副雪白的翅膀,很漂亮也很圣洁。
她扇着翅膀从窗口走了。
“变成犬的样子,布鲁托。”云雀子看了眼自己身后正和云豆玩的很开心的布鲁托。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银发青年这次好像听懂了,他要成了大型的犬类似乎可以将整个房间给撑得满满的。
恰好可以通过两人高的通道。
“变小一点。”云雀子皱了下眉头,他记得在布鲁托的技能里似乎是有一项叫做“改变大小”的,像现在这样他无法把他带出去。
“摩萨德尔伯爵。”梅琳看着迎面走来的云雀子匆匆的鞠了一个躬,他看了云雀子一眼他的手上抱着一只白色的小东西看上就像狐狸一样有着柔顺漂亮的毛皮,拿东西的头上还停着一只圆滚滚的小鸡。
好可爱!梅琳的脸上多了一对红晕,没想到摩萨德尔伯爵竟然也喜欢这种东西。
在她发呆的空挡云雀子已经走远了。
对了我刚才要干什么来着!梅琳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听见了巴里姆卡斯先生的呼救声的。
她匆匆忙忙的向着监狱跑去,然后梅琳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栋宅邸。
“少爷?”六道骸看着云雀子怀里抱着的东西,那只圆滚滚的小鸟吸引了他的视线。
“云雀,咬杀!”云豆抖了抖毛,出声了。
“云豆还有魔犬?”他挑了挑眉头,那只想白狐狸一样的东西让他很惊讶,云雀子将魔犬丢给了他说道:“给他洗洗。”他看了眼布鲁托,对方就像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紧紧地盯着云雀子。
“不许变形听见没有。”云雀子脱下了外套,坐到了沙发上,屋内点着柴火很温暖。
“开门,摩萨德尔!”过了好一会儿云雀子听见了那厚实的大门传来了“啪啪啪”的拍门声音,看样子夏尔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云雀子眼见着六道骸去开了门,然后夏尔就一股脑的冲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与他形影不离的塞巴斯蒂安。
“怎么了?”云雀子挑了下眉头,他的脚下布鲁托正趴在暖和的地毯上,而云豆趴在他的肚皮底下不停地拱来拱去。
“巴里姆卡斯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尔的语气很冲,他实在不能相信那真的是魔犬做的。
“当然是魔犬了。”云雀子漫不经心的将布鲁托抱了起来,云豆扑腾着小翅膀停在了他的肩上。
“别开玩笑了!”夏尔的双手拍在了云雀子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云雀子就听见了主线任务的提示音,他再次让夏尔吃瘪了。
“当然不是玩笑了,”云雀子将布鲁托举起来,他红色的眼晴颇为无辜的与夏尔对视。
“魔犬不就在这里吗?”云雀子看着夏尔的脸色不断的变化最后定格在了黑色上面。
“哈?”夏尔的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说这只狐狸?”
云雀子将布鲁托放在了地上说道:“变大一点吧布鲁托。”那魔犬很无辜的向着云雀子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身形一下子变大了,大到了掀翻茶几的地步甚至还充满了整个房间。
“现在相信了吗?”云雀子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下巴怎么看怎么傲慢。
“这就是魔犬?”夏尔的眼神是忍不住的惊愕,他向塞巴斯蒂安使了个眼色然后布鲁托的嘴巴就被扳开了。
“咬痕一样。”塞巴斯蒂安对着夏尔点了点头。
“变回来吧,布鲁托。”云雀子命令了一声转眼间布鲁托就变回了原本狐狸般的大小,还颇为亲昵的跃进云雀子的怀里,再加上一下子停到他头上的云豆,怎么看都是一只可爱的宠物。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云雀子打了个哈欠似乎准备送客了。
“你为什么要他咬死巴里姆卡斯伯爵。”夏尔接着质问道。
“我?”云雀子指了自己一下,“那家伙只不过是自己罪有应得罢了。”
“而我只是没有制止罢了。”
“顺便,这个家伙的前任主人应该也下了一样的命令吧?”
“你说呢,安洁拉小姐?”
73准备咬杀的云雀子
“少女连续诱拐事件?”云雀子把玩着女王的信封皱了皱眉头。
“女王她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做法多姆海恩那样的番犬来使唤了?”对于这时不时出现的信件云雀子很是厌烦;按照系统君给他的背景来说他是不需要替女王办事的,但最近这种事情一件又一件的不断出现。
为了让这种事情彻底杜绝,他决定做一点小动作;至少要一劳永逸的让女王无视他才可以。
当晚一份信件出现在了女王的案前;大意就是摩萨德尔伯爵因为最近过于劳累所以不便为女王处理案件。
女王最近频繁的要求摩萨德尔处理那些案件的事情已经在贵族中传遍了;大部分人都猜测终有这样的一天;大概是摩萨德尔家的身份太特别了没有哪一代的王可以如此的命令他们。
据说摩萨德尔家本来就是王族。
而女王最近的行为明显是不理智的,她将摩萨德尔当成了她私人的番犬这让许多老牌贵族都颇有微词。
“这样子就可以了吧?”云雀子又重重的跌回了沙发上;最近女王那些事件让他连好好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摩萨德尔家本来就是大贵族他需要处理很多的事物;但现在却还需要给女王排忧解难天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他应该管理的事件。
“那么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呢?”六道骸指了下报纸。
“八十年来中第一次冰上集市;应该很有趣。”他笑眯眯地看着云雀子。
“泰晤士河吗?”云雀子看了眼那个标题点了下头,虽然他在英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连泰晤士河都没有到过,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真希望这次会是一次不错的旅行。
但是他的指望注定会落空,当他看见披着斗篷的夏尔时就皱了一下眉头。
他将怀里的布鲁托抱紧了一点,对方毛茸茸的毛皮在这种天气中显得格外温暖,当然云豆那肥肥小小的身体也很温暖。
“摩萨德尔?”夏尔挑了一下眉头,“你不是因病在家休养吗?”
云雀子还没有说话六道骸就开口道:“少爷因为愁思过多所以患上了疾病,这次是出来散心的。”
“哈?”夏尔的语气里满是嘲弄,疾病?真的有云雀子这样健康的病人吗?
那人的身体简直就强壮的就像个怪物。
“这次你是来干什么的?”云雀子开口问道。
“只是单纯的出来散心罢了。”显然这次夏尔也不是因为案件出现的。
“那就好。”云雀子的眼光很奇怪,大概是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欣慰感,“至少这次不用遇上奇怪的事件了。”
“你似乎总有种奇怪的体质,会招致非人的东西。”他看了眼站在夏尔身后笑眯眯的塞巴斯蒂安。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夏尔开口就是讽刺的话语,“似乎是从遇上你开始那些东西才开始不断出现的。”
云雀子没有说话与他擦肩而过。
现在时间还早冰上集市还没有热闹起来,云雀子想去看看泰晤士河畔的景象就向着河边走过去,然后就看见了被警方封锁的那块地方。
冰上坐着一个满脸惊恐的男人,看上去好像还活着一样。
“刚才是怎么说的,”云雀子在布鲁托的背上抚弄了两下,“法多姆海恩伯爵的特殊体质。”
“他似乎有招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