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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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雨天-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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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飞蹑手蹑脚的走到四楼走廊尽头,生怕会惊动可能在值班室的人。一阵连贯的动作,终于解放了。走进宿舍,齐飞再也不是教室里那个齐飞了,好多也应该是多面人吧。

    脱…脱…快脱鞋吧。瞬间,这躺着一只,那竖着一只。

    很快,饱受摧残的双脚欢快的在水盆里尽情呼吸,齐飞坐在床上打电话给妈妈诉尽衷肠。

    “管嘛的啊,你?人家怎么没事啊?”齐飞妈妈在电话的另一端应该是在心疼的责备着他吧。

    “以后注意点,别再笨手笨脚了哈。”

    “恩恩。”小孩就是小孩啊。

    齐飞临走前的夜晚,夜已经很深了。齐飞,睡眼朦胧中,灯还亮着,还有一个忙碌的身影。“妈,都几点了,怎么还不休息啊?”

    “妈,不困,看看你还有什么没带的东西吗?别管我了,你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去呢。”紧接着又是一阵忙碌,好像熄灭不久灯光,又亮了。很快,传来一阵,暖暖的面香味。

    娘俩好像说了一阵子,妈妈让齐飞收拾完刚快回教室上课。

    “这才多久啊,难道您不想孩子啊?”又贫开了这不。

    “好了不说了,赶快回去哈,听话,好了,就这样吧。嘟…嘟…嘟…”这下不回去,也不行了。方才,齐飞在想通知书该是时候到家了吧,若是不来这,没准快开学了,但齐飞当时只是想想,想想而已。

    齐飞走进静静的教学楼,爬至三楼拐角去四楼,一个黑影于四楼走廊袭过,好险好险。不知是老章装没看见还是没戴眼镜啊。

    报告

    政治老师愣了一下,让门外的人进来。

    大家注视着这位昂着头不带一丝歉意的人迈着还算轻盈的步子,回到他的座位前坐下。

    “大家再看一下课本,接着再做一下《政治经略》好吧?”这位陈老师和颜悦sè的讲着每一个字。

    齐飞熟练的拿出课本,咨询了前位一下,埋头看了起来,迎面而来的是阵阵书香。此时,陈老师迈着轻轻地步子,活跃在学生周围,脚步是那样的轻盈。

    齐飞时而端详着这位和蔼的老师,有时目光不免和老师交汇。陈老师还以为自己的学生有什么问题不理解,亟待解决,连忙过去。齐飞猝不及防,先是一慌,而后灵机一动,找来一题,这样一场不必要的尴尬,就这样避免了。

    天空很快放晴。

    齐飞呆呆的坐在那,暗叹自己刚才一系列从未有过的壮举,不禁一阵傻笑。

    习军跑过来问齐飞:“你刚才刚吗去了?老是不回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话还没说完,眼睛早已不自觉地合成一条线了,就知道油嘴滑舌。这位老同学,高一他们两就混在一起了,关系如何就不用多说了吧。

    “我回宿舍了啊,趁着没人的时候,各家各户转转,看看有没有,我能用的着东西什么的?有的话就拿着先用着。”和习军说话就是直接。

    “那有没有给我捎两件啊。”两人还你来我往上了。

    “那哪能忘了你啊?回去拿给你哈。”

    两人忘情的在那傻笑着,忽然觉得这笑声很是刺耳,刺耳的可怕。

    教室瞬间静静的,夹杂着一丝烤烟味。

    老章站在讲台上,四处看了看,好像有话要说,但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课间,有几个老师模样的人在教室墙外不知在贴些什么,由于角度问题,恐怕只有齐飞才能看的到,齐飞暗自得意,放学必须一探究竟。可当学生的就是事多,转眼这事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又要到了,放学吃午饭的时间,其他同学还是一如既往,有条不紊的奔向食堂,而齐飞却让习军等人先行一步。不是不想先走,齐飞有一个习惯,做题时喜欢敲“二郎腿”,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就麻木了,所以……

    食堂的饭食,既不中看,又不中吃,可笑的是,涌进去的这群人,则如一群未出圈的小猪仔,当主人把饭食端上时,可谓争先恐后,不时地发出“嗯”“嗯”的声音,以示对饭食不和口味的口头抗议,仅此而已。

    饭还是要吃的嘛,是吧?

    齐飞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是那样的艰难,腿部与不受大脑支配的滋味,是如此的痛苦,一脚踩下去,恐怕都有所体会吧。行至三楼,忽觉走廊一阵震颤,不会啊。虽然聊城地处李四光先生预测的第四处地震带上,不幸的是前三处都以血淋淋的现实得以验证,此前并未有何特殊征兆,地震不可能说来就来吧,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但此能量尚且还是有摧枯拉朽、力挽狂澜之势的,既然如此,既非天灾,那定当是**了。齐飞如果没猜错的话,身后必定有一人向他逼近,而且此人必定是重量级的。

    齐飞缓慢的转过身来,偌大的身躯,逼近身前,竟然如此熟悉:

    死胖子?

    不会吧,难道是他?

    怎么会在这儿遇见他呢?

    小生落汤,就遇小胖,其中必有蹊跷。
叁 单位调动
    ()    “哎,你怎么也在这啊?”

    “怎么,我不能来吗?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这啊?你知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就来陪你了啊。”好像好像有点绕、有点暧昧的样子。

    “许久不见,你的口味还是不减当年,好咸啊。”齐飞落汤的事情全然不计。

    “我倒是听说,今天有人落汤了,还挺惨的,据说。”

    “死胖子是不是你干的,上边有人就是不一样,说下雨就下雨。”

    “其实,我是很想和你落汤,毕竟都是兄弟。”少虚情假意了,胖子。

    迎面站着的这位就是齐飞高三时候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鲁阳,两人那时候就经常在一起打乒乓球,聊天什么的,但从未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别看他胖胖的,可谓是体大心细吧,什么事情都是井井有条的,这在胖胖群体中可是难能可贵的。

    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胖子。也许他就是这个故事中戏份情节最多的胖子吧,说他胖还是有点牵强,不掺杂个人情感,实事求是的那种。

    “哎,你好像瘦了吧。”

    “真的吗,大家都这么说呢?我一直还在,怀疑呢。你这一说,我就放心了。”好像他们都喜欢听此类的话吧。

    “别误会,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你衣服瘦了,好吧?”齐飞你成心的吧。

    “就知道你会这样,心里没数哈。”好久没听他说这句话了。

    “你这几天来的吧,怎么没去我们班找我啊?”齐飞埋怨道。

    “没数了吧,贵昌在这教,你说我能去别的班嘛?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能懂我?”好像还真有点道理哈。

    “得了吧,懒得信你。就知道拍老师马屁,反正就是没去找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贵昌自高二起就教鲁阳语文,没准,鲁阳来复读,就是征求他的意见。

    “嘿,本来有个事想跟你说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有人懒得听了都。”鲁阳开始得瑟起来了。

    “哼,我还不听了呢?”

    “我还不讲呢。”

    “走了,吃饭去了,去晚了,连渣可能都没了,这帮饿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齐飞开始做再见的手势。

    “哎,要不是碰见你,哥们,早就到家了,耽误事,真是的。”

    “滚吧。”都知道的,熟悉的程度与说话粗鲁的程度呈绝对的正比。

    “滚。”楼道里又回荡着这样一句话,仿佛是刚才话语的回音,紧接着就是高频率、高分贝的脚步声,可怕的胖子的吨位。

    齐飞忘形的迈开步子,刚一抬腿,楼道传来一声惨叫。投入的谈话,齐飞把腿麻这茬儿忘得一干二净,还差点摔了,不过还好,好在楼道里没有女生经过,不然就……

    齐飞缓慢的挪到食堂,为数不多干瘪的馒头像是受尽委屈一样,默默的静躺在笼里,还好,还有菜。齐飞买了一份平rì喜欢的蘑菇,好心的打饭师傅还特地给他盛了满满一碗,就要溢出来了。看着不错,不知道吃起来怎样?

    额,这蘑菇好像有鸡的味道,果然,翻出好多鸡骨头来,这在齐飞看来简直是对蘑菇的糟蹋,略懂厨艺的齐飞对“食物串味”是非常讨厌的,近乎苛刻,还差点找师傅理论理论,这还怎么吃啊。不过,有吃的就比挨饿强吧。

    总之,这顿饭齐飞还是挺难忘的!做饭、吃饭一定要讲究,而不能将就。

    晚自习前,走廊里迟迟听不到老章的“嗒嗒”声,空气中也不掺杂久违的将军牌烤烟味道,总觉得有点不正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

    终于“嗒嗒”声越来越近了,老章快速走上讲台,好像刚开完会的样子,马上有事要宣布了。

    “今天呢,开学的第二周,学生储备已经的差不多了。因此呢,学校决定进行重新分班。以下我念到的名字的同学到西侧楼道的教室搬书就可以了。”

    “张翠、韩娜娜、孟琪、王欢……高志伟、齐飞、凌心、耿涛……”咦,怎么没有习军的名字啊,生生把我们拆开了,老章你居心何在啊。齐飞回头看了习军一眼,习军也看见齐飞再看他……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还是很有感情的,我希望这些都能延续下去,无论,我还教不教大家语文,祝大家学习进步哈。”

    “剩下的同学的具体安排,请看各班门外的表格。好了,开始吧。”

    瞬间教室就热闹起来,久违的赶集还原壮观场面。

    原来门外贴的是这个东西啊,看来,鲁阳,中午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抱怨声中,“被棒打鸳鸯”的齐飞也快快的收拾起来,讲台上的老章瞪大眼睛缓慢的看着,齐飞也无暇顾及老章在想什么,此时他更多的是在关注自己班的学生,还是即将离去、亲手转投他人的呢?恐怕只有问其本人了。(鸳鸯,中国古代,最早是把鸳鸯比作兄弟的。三国魏嵇康《赠兄秀才入军》诗:“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走进昏暗的走廊,齐飞他们几个走进有好多陌生人的教室,都很自觉的找个空位,扎堆坐了下来。齐飞放下沉甸甸的书本,还未收拾,回望四周,试找一下还有没有熟悉的影子。果然,一个熟悉的身躯映入齐飞的眼眶还占据了好大部分的空间。你猜的没错,那人就是鲁阳。他在这旁,齐飞在那旁,此时,静静的眼神交流比任何的语言都要掷地有声。

    深情对望之际,齐飞突然收回眼线,装作不认识对方似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还不时的发出“咣咣”的无辜的书本与桌面的撞击声,很像是对某人的另一种抗议或者声讨。把自己和凌心安排在一个班里,究竟是老章的良苦用心还是煞费苦心呢?不得而知,好吧,哥俩不会让他失望的,一定。

    好一会儿,老章才来到新教室,礼貌地等待速度稍慢一点、不认识的女同学收拾书本。渐渐,他开始不耐烦了。

    “我等了很久了。”潜台词,说不定有好几种说法呢。

    “我们这个班呢,从今晚开始,就叫做七班了,无词根、前缀的七班,四个文科班(七、八、九、十),十班是特长班。如果说之前是小打小闹,那今后就是真刀真枪了,希望同学们呢,能够理解,明白。”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的姓名了吧,章矢志”话落笔成,“以前我就跟我的学生们讲做人的道理,首先做人,再做学生。”

    黑板上落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有理、有利、有节。说实话,老张的板书是除齐飞叔叔之外,最好的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讲台下,有一些同学也发出连老章也能听见的赞叹声,但在齐飞看来,始终有点作秀的成分,哪怕是偏见呢。

    “我觉得做人,不外乎这几个字:有理、有利、有节,但真正做到的,试问能有几人,圣人与吾,大致差于此处。希望大家能够记住这句话,随着你阅历的增加,答案就会慢慢揭晓。”老师难道你不是在做秀吗?

    屁股还没坐热,老章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A4纸,放在讲桌上:“课下,同学们看一下,近期我们就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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