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特军团的士兵便老老实实地为奥尔齐尔指明了方向。
如果,卡士都斯没有去康尼格斯那儿喝酒,而是和希丝待在一起,希丝的悲剧是否会幸免呢?然而,卡士都斯终究是离开了。奥尔齐尔推开那间屋子的门时,屋里只有希丝一个人。她刚刚吃过中饭,正准备上床睡觉。一个女人跟着部队行军,虽然常常乘着马车,但归根到底却也是十分辛苦的。因此,希丝吃过饭之后,就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等候着卡士都斯回来。
卡士都斯没回来,奥尔齐尔推门走了进来。希丝乍看见奥尔齐尔的时候,也没感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看他红着眼睛,踉跄着步子,有点怕人。“是奥尔齐尔啊?你是来找卡士都斯的吗?他到康尼格斯那儿喝酒去了……”
“我不是来找卡士都斯的。我是来找你的!”奥尔齐尔“咣”地一声将门关死,并插上了门栓。“卡士都斯不在?那太好了,省掉了我许多麻烦……”
希丝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头了。平日,奥尔齐尔见到她,看她的那种眼神,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安的,而现在,他专门来“找”她,而且还把门拴死了,这将意味着什么呢?“奥尔齐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而他的嗓门却越开越大。他一边向那张床走去一边大着嗓门儿道:“希丝小姐,你说,我找你,会有什么事呢?”
她本是站在床边的,见他越拢越近,她很想离床远一些,然而,房间就这么大,门又拴死了,她能到哪里去呢?她挤出一缕笑容道:“奥尔齐尔,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过,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你能不能,待会儿再来?”“待会儿再来?”奥尔齐尔也笑了一下,他的笑是非常恐怖的。“叫我待会儿再来,你现在干什么?” 。。
危 机(10)
“我,我想睡觉……”她吞吞吐吐地道,“这一路上,我太累了……”“你想睡觉?那太好了!”他身子一斜,就斜到了她的近前。“告诉你,希丝,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在一块儿睡觉呢……”
她完全明白了。这个奥尔齐尔,是怀着歹意来找她的。她慌忙后退了两步,说:“奥尔齐尔,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哈哈”一笑道:“希丝小姐,我要是不喝醉了,我还不会来找你呢……来,希丝小姐,不要怕,跟我一起上床睡觉吧,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着话,张开双臂,“呼”的一声便向她搂去。她急忙一低头,一猫腰,从他的身边溜了过去,并很快跑到门边,去拨门栓。如果她能迅速地打开门,跑到屋外,事情就会是另一种结果了。然而,一个人在极度紧张或者恐怖的时候,即使再简单的事情,也往往不能够完成。所以,她当时一连拨了几下,也未能将门栓拨开。而就是她这么一耽误,那个奥尔齐尔便“噢”的一声,扑到了她的身边。“你,你想跑?”他一把将她的两只胳臂牢牢地抓住,“我奥尔齐尔想玩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哪个能跑得掉!”
奥尔齐尔的力气有多大?她直觉得自己的两只胳臂都要被他的手捏断了。“奥尔齐尔,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脸上,很自然地就浮现出一种比较*的神色来。“我想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你和我一起上床睡觉!”
“你……”她又气又怒,又惊又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我……我是卡士都斯的妻子,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无礼……”
他“嘿嘿”一笑道:“正因为你现在是卡士都斯的妻子,所以我才敢对你无礼……希丝小姐,我跟你说实话,在巴奇亚图角斗学校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上你了……能被我奥尔齐尔看上眼的女人,应该是她的福分……但是,你那时是斯巴达克思的情人,后来又成了他的老婆,我也就只好对你敬而远之了……可现在不同了,你现在不是斯巴达克思的老婆了,你现在是卡士都斯的老婆了,所以我当然就敢对你无礼了。希丝小姐,你说我刚才的话有没有道理啊?”
她真想给他一个耳光,或者做出类似打他耳光的举动,但不要说她的两只手不能动弹分毫了,就是她整个的身子,也被他攥得麻木一片。只有她的嘴,还能够艰难地吐出一些言语来。“你,胆敢对我无礼,我一定会告诉卡士都斯的,我还要告诉斯巴达克思……”他很是不以为然:“你现在不是斯巴达克思的老婆了,斯巴达克思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事了。我还正想问问斯巴达克思呢,他为什么不把你赏给我而偏偏要赏给卡士都斯呢?还有啊,你不是想告诉卡士都斯吗?好啊,你去告诉他好了,我和他是兄弟,他能玩你,我为什么就不能玩你?卡士都斯是一个很重视兄弟情义的人,说不定,你告诉了他之后,他一高兴,就把你让给我了!”
他说话的当口,双手一使劲儿,就把她轻轻地提溜到了自己的怀抱中。凭他的力气,抱着她的身体,还不就像抱着一片无助的树叶?尽管她在他的身上拳打脚踢,可他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搂定她的身子,向床边走去。
她只得破口大骂道:“奥尔齐尔,你是个畜生,你流氓,你无耻……”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道:“希丝小姐,你不该说我是畜生的。我要真的是畜生,那你和我在一起睡觉,不也就成了畜生了吗?你说我是流氓,说我无耻,我倒同意你的看法。干这种事情,不流氓一点,不无耻一点,那是干不快活的,更不会干尽兴,你说对不对?”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危 机(11)
希丝还能说什么?用“欲喊无声、欲哭无泪”来形容她此时的心境,那是很恰当的。她似乎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卡士都斯快点回来。只要卡士都斯回来了,奥尔齐尔的这个罪恶行径就不会得逞。然而,屋门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点动静。还有,即使是卡士都斯真的回来了,奥尔齐尔是否就真的会善罢甘休?
当然,卡士都斯并没有回来,他和康尼格斯正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呢。奥尔齐尔开始行动了。他也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了。他把希丝往床上一撂,还没等她弓起身来,他就抓住她的双脚裤管朝后一拽,便把她的下身拽成了一片*。就在她又羞又急的当口,他两只大手一伸,把定她的双肩,左右这么一剥,便将她剥成精赤赤地一具*了。
奥尔齐尔“哈哈”一笑道:“希丝小姐,如果你现在要开门出去,我保证不拦你!你敢不敢出去呀?”
奥尔齐尔以为,现在就是将她抛出去,她也是会迅速地跑回屋内的。谁知,她一言不发,一手护脸,一手护着比脸乳更重要的部位,从床上跳下来,径直朝屋门跑去。要不是奥尔齐尔反应得快一些,还真的让她开门跑出去了。
就在她拉开门栓将要拽开门的当口,他猛然掐住了她的颈项,像掐一只小鸡般把她掐到了床边。“希丝小姐,真看不出来,你的胆子有这么大哦,光着身子也敢朝外跑……”
她即使想说什么也是无能为力的了。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她早就窒息过去了。他提着她的脖颈,轻轻往上一举,她就真的像一片树叶般,落到了宽大的床上。他笑模笑样地道:“希丝小姐,你是我们军中第二漂亮的女人,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从我的手中溜掉呢?”既然她无法逃脱,那她就只能忍受他肆无忌惮地摧残了。说“摧残”是一点也不过分的。他对她心仪已久,确切说,他对她垂涎已久,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他还不由着自己的性子百般玩弄?他时而叫她仰卧,时而叫她趴倒,时而叫她跪下,时而叫她站着……她只要稍有不从,他便毫不怜惜地拳脚相加。应该说,这个时候的他,真是不能算是一个什么人了,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畜生了。只不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畜生呢?是疯狗?还是饿狼?
再疯的狗似乎也有清醒的时候,再饿的狼总归也有吃饱的那一刻。足足有一顿饭的时间,恰恰是卡士都斯和康尼格斯这天中午所吃的那顿饭的时候,奥尔齐尔这条疯狗清醒了,他这头饿狼也吃饱了,所以,他不慌不忙地离开了她的身躯,带着极度满足后的喜悦和疲惫。从从容容地套好衣服,准备离开了。离开前,他还伸手在她的*上仔细地揉了揉,眉开眼笑地道:“希丝小姐,刚才你和我干得过瘾吧?卡士都斯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和女人在床上玩耍,恐怕就比我要差得多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是会常常来找你玩的。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一对老熟人呢?”
奥尔齐尔说完,提了提裤子,大摇大摆地拉开屋门,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了。看他那模样,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只不过是从自己的家里出来,到外面散散心罢了。
然而,横陈在床上的希丝,却正忍受着体内难以言表的巨大疼痛。奥尔齐尔和女人*,是从不考虑女人的情绪和反应的。他追求的只是自己感官上愉悦,其他的,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故而,当奥尔齐尔抽身离去,她的腿间,已然是殷红一片。这殷红的血,凝聚着她的耻辱,还是凝聚着她的悲痛?
危 机(12)
就在她独自咀嚼着耻辱和悲痛的时候,卡士都斯从敞开的大门外迈进了屋内。乍看见她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他很是惊诧。“希丝,屋门开着,你怎么这样……”
他很快就住了口。因为他看见了她悲愤的双眼,更看见了她鲜血淋漓的双腿。他大惊失色地扑到床边。“希丝,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尽的泪水,终于从她的眼角迸发了出来。在奥尔齐尔摧残她的过程中,她咬紧牙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滑落,而现在,见了卡士都斯的面,她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哇”的一声,一下子扑到了卡士都斯的怀抱里。“卡士都斯,你不该离开我的呀……”他虽然不明就里,却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极不寻常的事。他搂紧她如筛糠般的身子,竭力镇定地问道:“希丝,告诉我,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抽抽噎噎地,终于道出了原委。“你中午刚走开,那个奥尔齐尔就来了……他喝醉了酒,他……*了我……”
“什么?”他一把推开了她,“奥尔齐尔竟敢做出这样的事?”
她哭诉道:“卡士都斯,你不知道啊……奥尔齐尔根本就不是人,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奥尔齐尔若不是个“畜生”,她的腿间就不会那么殷红一片。他“嗖”一声就将腰间的长剑拨了出来,口中吼道:“奥尔齐尔,我他妈的一定要杀了你……”
按常理,卡士都斯吼过之后是一定要执剑夺门而出的。然而,希丝看到的却是,卡士都斯大吼了一声之后,居然一点点地坐在了床沿之上,并慢慢地将手中的长剑放到了床上。她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
他很是痛苦地摇了摇头道:“希丝,我……不能去杀他……”她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你是不是……害怕打不过他?”
“不!”他沉重地道,“我若真的想要去杀谁,我就根本不会去考虑能不能打过他……但是,奥尔齐尔,我却不能去杀他……”
她的身体终于不再抖动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去杀他?”他低低地回道:“希丝,奥尔齐尔是我的兄弟,我们现在……”“卡士都斯!”她突然叫道,“奥尔齐尔还是你的兄弟?这个畜生若还念一点点兄弟之情,他怎么会对我这样?”
卡士都斯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极其悲哀的:“是的,希丝,你说得不错,奥尔齐尔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确不配再做我的什么兄弟了……但是,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紧要的关头。我们义军十多万弟兄都想早日离开意大利半岛,而大批的罗马军队正在向我们追来,我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同罗马军队开仗的,而奥尔齐尔是我们大家所公认的一员虎将,我们同罗马军队开仗,是少不了像奥尔齐尔这样能征善战的大将的,如果我现在去杀了他,那对义军部队来说,岂不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吗?”
卡士都斯这番话,虽然听起来“不近人情”,却也的确是有些道理的。只不过,这种“道理”对希丝来说,显然是多余的。她脸上泉涌一般的泪水,此时似乎停止了。“卡士都斯,你的意思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不,没有!”他连忙道,“奥尔齐尔既然做出了这种事情,那我就一定会向他讨回个公道。只是,现在不行,现在不是时候,等我们所有的弟兄都安全地离开了意大利,到那个时候,我再找奥尔齐尔算账不迟……”txt电子书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