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 发(1)
到公元前74年春天的时候,巴奇亚图角斗学校里的近三百名角斗士,几乎都成了斯巴达克思的“兄弟”。眼看着,斯巴达克思的那个计划就要变成现实。可就在这时,似乎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却差点将斯巴达克思的计划和努力毁之殆尽。
这里就有必要把那个奥尔齐尔的有关情况,简单地介绍一下。奥尔齐尔本是努米底亚的一个贵族子弟。他家的财产虽然无法同克拉苏相比,但在努米底亚,能同奥尔齐尔家夸财斗富的人家,还没有几户。奥尔齐尔平生最爱好两样东西,一样是剑,一样是女人。在罗马帝国的军队没有侵占努米底亚之前,奥尔齐尔的这两种爱好,是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的。到底有多少个努米底亚的剑道高手败在了奥尔齐尔的手下,已经很难统计了。究竟有多少个年轻漂亮的努米底亚女人曾和奥尔齐尔有过鱼水之欢,也已经很难数得过来了。可以说,在努米底亚的日子,奥尔齐尔过得是非常惬意的。然而,罗马军队的入侵和占领,使得奥尔齐尔这种舒心惬意的日子完全改变了。他不再是什么贵族,他成了罗马贵族的奴隶。所以,他的脸上便开始漠然。他漠然地用手中的剑去杀死一个又一个和他一样的无辜的奴隶角斗士。他似乎从这种血腥的屠杀中找到了往日生活的乐趣。他不是为生存而活着,他是为自己的乐趣而活着。因此,当他成为巴奇亚图角斗学校的一员之后,他的另一种乐趣或爱好,便充满魅力地向他招手了。奥尔齐尔的另一种爱好就是女人。巴奇亚图角斗学校里虽然有一些女人,但她们都是属于巴奇亚图的。奥尔齐尔心中对女人再渴望,暂时也不敢染指巴奇亚图的女人。不过,有一个女人却好像是例外。这个女人就是安妮。她是巴奇亚图赏给吕诺锡特的。也就是说,从某种角度上讲,安妮不再是巴奇亚图的女人了。既然不是巴奇亚图的东西,他奥尔齐尔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动用。实际上,当奥尔齐尔跟着克罗丢第一次走入巴奇亚图角斗学校的时候,安妮就被奥尔齐尔那伟岸庞大的身躯深深地折服了。她和奥尔齐尔曾四目对视了一次。就是那次对视,安妮的形象,早已经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更主要的,他是努米底亚人,她也是努米底亚人。老乡见了老乡,岂不是会做出一番非常亲热的事情吗?当然了,奥尔齐尔也好,安妮也好,他们俩人的心灵和肉体,本来也都是火辣辣和热烘烘的。如此看来,他和她若是在一起做出什么火热的举动,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虽还只是春天,但加普亚城今年的气候似乎有些反常。奥尔齐尔作为一名教官,已经在大操场上带着二百多个角斗士训练了大半天了。斯巴达克思担心奥尔齐尔的身体,便叫他找个地方歇息歇息,自己和克利克斯等人,继续领着众角斗士操练。
如果奥尔齐尔就待在操场上歇息,也许就不会出什么事了。可鬼使神差地,奥尔齐尔离开了操场,还不偏不倚地,径直走向吕诺锡特和安妮同居的那间小屋子里去了。那间小屋子里会有什么?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安妮。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奥尔齐尔走了进去,安妮即刻站了起来,并十分自然地扑到了他的怀中。一开始,奥尔齐尔多少还有些犹豫。因为,这个安妮,虽然已经算不上是巴奇亚图的东西了,但她却是吕诺锡特的女人,而吕诺锡特和他奥尔齐尔,应该是“兄弟”。既然是兄弟,似乎就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安妮的一句话,却迅速地打消了他原本十分脆弱的顾虑。
爆 发(2)
“奥尔齐尔,”她软软地道,“你知道吗?在努米底亚,我可是你忠实的崇拜者啊……”
就这么一句话,使得奥尔齐尔马上就回到了往日岁月。在努米底亚的时候,奥尔齐尔手执一柄长剑,打遍天下罕遇对手,成了许许多多努米底亚的年轻女人心目中的偶像。那个时候,谁要是成了奥尔齐尔的一个情人,那么,这个女人的声名便会陡然大增。其他的女人也都会向她投去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也就是说,此刻,听了安妮的这一句话,奥尔齐尔便把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事情,看成是顺理成章的了。仿佛,奥尔齐尔还是努米底亚的那个奥尔齐尔,而安妮,只不过是众多崇拜者当中的一个。既然是这种关系,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安妮宽衣解带的动作十分娴熟。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她的两只饱绽绽的乳房就蹦了出来。见着女人身上最柔软的东西,奥尔齐尔体内的激情便迅速地被点燃了。他那被压抑了多少时日的欲望终于有了一个最佳的突破口。既然有了突破口,他还不淋漓畅快地发泄一通吗?
他们没有寻找什么床铺。他们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他们就绞缠在地面上,如饥似渴地品味着感官的愉悦。他们都在奉献,同时又都在索取。奉献是无私的,索取也是正当的。他们在肉体的磨合和震颤中,同时达到一个快乐的巅峰。
当愉悦的大潮逐渐消退了之后,奥尔齐尔和安妮便有时间用自己的话语来向对方表白各自的感受了。安妮偎缩在他宽大的胸怀里,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奥尔齐尔,刚才,我真是快活死了……你的身体这么强壮,每一次撞击,我都有魂飞魄散的感觉……”奥尔齐尔吁了一口气道:“安妮,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今天遇见你,真是了却了我一桩莫大的心愿……”安妮抓过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一只乳房上。“奥尔齐尔,你如果喜欢我,就天天来找我。我什么时候,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奥尔齐尔的另一只手,主动地抚上了她的另一只乳房。“安妮,我当然喜欢你,我也想天天都能和你干这种事……”
她觉着舒服,他也觉着舒服。很快,他又冲动起来,就想和她再做一番更为舒服的事了。然而,就在他们搂抱在一起、将要入港而又未入港的关头,一个人大叫一声冲了进来。冲进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诺锡特。
吕诺锡特对安妮一直是存有戒心的。因为安妮过于*了,*得叫吕诺锡特几乎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先前,他亲眼看见那个奥尔齐尔直直地走进了那间小屋,而且好长时间没有出来。这一段时间,该能做多少事啊!可是,他又没有借口离开大操场。他现在不是教官了。教官的位子已经让给了克利克斯。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角斗士。他如果在训练的途中乱跑,被巴奇亚图或警卫发现,那他的结局就不妙了。但是,那间小屋子里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又紧紧地揪着他的心。他实在受不了了,便跟斯巴达克思打了个招呼,也不管斯巴达克思同意还是不同意,就甩开步子,一溜烟地奔向那小屋子而去。果然,他看到了他想看到却又极不愿看到的情景:奥尔齐尔和安妮正*裸地拥抱在一起。吕诺锡特会怎么做?他确实很想冲上前去,将奥尔齐尔提溜起来,然后狠狠地揍奥尔齐尔一顿。不过,他虽然愤怒至极,却还有点清醒。他吕诺锡特根本就不是奥尔齐尔的对手。如果真要动起手来,挨揍的,恐怕只能是他吕诺锡特了。故而,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吕诺锡特才终于迸出这么一句话来:“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爆 发(3)
奥尔齐尔似乎这才发现吕诺锡特的到来。他不慌不忙地爬起身,提上裤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对不起了,吕诺锡特,我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还望你不要太在意……”
吕诺锡特眼睁睁地看着奥尔齐尔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屋子。奥尔齐尔刚一离开,吕诺锡特就一步跨到安妮的跟前道:“你这个贱货,竟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
安妮舒舒畅畅、毫无羞涩之态地将自己的身体在地面上摆放成一个明明白白的“大”字。“吕诺锡特,你是我什么人啊?我高兴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安妮的话语和动作,直气得吕诺锡特双唇发抖。可抖了半天,也没抖出只言片语来。最后,他恨恨地瞪了她的*一眼,就“噔噔噔”地跑出了屋子。
吕诺锡特是跑向大操场的。跑到大操场之后,他忙找到了斯巴达克思。“斯巴达克思,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斯巴达克思淡淡一笑道:“吕诺锡特,可是关于奥尔齐尔和那个安妮的事情?”
吕诺锡特一怔,问:“斯巴达克思,你怎么会知道的?”斯巴达克思道:“刚才,奥尔齐尔已经把这事儿跟我说了……”“什么?”吕诺锡特叫道,“这个混蛋,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啊……”斯巴达克思忙道:“吕诺锡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奥尔齐尔和我们都是兄弟啊……”
“兄弟?”吕诺锡特不满地道,“斯巴达克思,既然是兄弟,可他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斯巴达克思叹了一口气道:“刚才,奥尔齐尔已经向我认了错。他表示,以后绝不会再干类似的事……”
“斯巴达克思”,吕诺锡特急急地道,“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能就这样轻轻淡淡地算了呢?”
斯巴达克思道:“吕诺锡特,奥尔齐尔和安妮做出这种事情,奥尔齐尔当然有错。可是,你也是知道的,那个安妮,本就不是一个多么守规矩的女人。所以,这其中的责任,也不应该都推到奥尔齐尔身上的。既然奥尔齐尔已经认了错,我想,这事也就这么结束好了。”
吕诺锡特半晌没言语。末了,他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道:“斯巴达克思,你是色雷斯人,我也是色雷斯人,可是,你为什么总要帮着他们讲话呢?”
斯巴达克思语重心长地说:“吕诺锡特,我以前曾多次对你说过,色雷斯人也好,日耳曼人也好,我们都是奴隶,也都是兄弟,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处处以大局为重。眼看着,我们的计划就要变成现实了,难道,就为了一个安妮,要闹得我们兄弟之间不和吗?吕诺锡特,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你莫非真的不明白吗?”
吕诺锡特不再说话。他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看了斯巴达克思一眼,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走到一边去了。
斯巴达克思不知道的是,吕诺锡特虽然口头上没有说话,但他的心里,却想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要是用言语说出来的话,那么斯巴达克思就肯定会被吓一跳。遗憾的是,斯巴达克思当时未能猜透吕诺锡特的心思。
一大清早,天刚刚亮,斯巴达克思就带着三百来个角斗士到大操场上跑步了。刚跑了两圈,就见巴奇亚图领着几个警卫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巴奇亚图带着几个警卫,站在大操场的一边,似是有意无意地在看着角斗士们跑步。斯巴达克思走过来向他问安,他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地看着角斗士们跑步了。
爆 发(4)
巴奇亚图当然不是来看角斗士们跑步的。他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呢。他的目的是来找碴的。很快,他的目光就盯在了一个秃顶的角斗士的身上。
那个秃顶的角斗士,排在众角斗士队伍的末尾。也活该他倒霉,在经过巴奇亚图的眼前时,他被一个小石子儿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虽然没有摔倒,却和队伍拉下了几步距离。巴奇亚图的眼睛顿时就亮堂起来,指着那个秃顶角斗士叫道:“你,给我滚过来!”
如果那个秃顶角斗士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用一种战战兢兢地姿态走到巴奇亚图的面前,也许,被巴奇亚图打骂一顿,他也就没事了。但是,这个秃顶角斗士脾气很倔,加上斯巴达克思昨天晚上跟他们说,近两日内就要“暴动”,所以,听到巴奇亚图的叫唤后,他一点也不害怕,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巴奇亚图的跟前,而且还一句话也没说,连“主人”两个字也没有讲。巴奇亚图真是气坏了,抬手就给了秃顶角斗士两记耳光。“贱奴隶,你是怎么跑步的?我天天把你们喂得饱饱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秃顶角斗士依旧没言语,只是用一种冷冷的眼光瞪着巴奇亚图。巴奇亚图咆哮起来:“混蛋!你他妈的敢这样看着我吗?”顺手从一个警卫的手里拿过一支长枪,“扑哧”一声就捅进了秃顶角斗士的腹内,口中还恶狠狠地道:“我叫你瞪着我,我叫你永远都张不开眼睛……”
秃顶角斗士一时还没有死。他痛苦地弯着腰身,用手指点着巴奇亚图道:“狗日的巴奇亚图,你不会好死的……”
巴奇亚图冷酷地笑道:“小杂种!我不得好死?你他妈的才不会好死呢!”转身对两个警卫道:“把这个杂种拖到门外,钉在十字架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回他的住处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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