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也不时提出自己的问题,而汪睿都予以了一一解答。
“嘭……啊!大伯,你……你怎么了?”
就在汪睿意兴阑珊地解答着,常蓓蓓等人提出的各种五花八门的中医问题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名男子焦急的惊呼声。
汪睿等人和厅内的其他众人一样,目光也不由循着这声音望去。汪睿只看到,里自己不远处的餐桌旁,一名中年男子为蹲着,朝着那匍匐在地的人影焦急地呼喊着。
大厅内的突然异变,让进餐的食客们都纷纷震惊。有打电话帮忙叫救护车的,有起身而立意欲凑热闹的,也只片刻时间,酒店餐饮部的经理,便快速来到了那男子身侧,详细地询问着什么。
“走!过去看看!”
常朗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向汪睿和孙培明等人说了这话后,便站起身来,向那已被人群逐渐围聚的地方快步走去。汪睿可知道,常朗这不是去凑热闹,而是想以医生的身份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在看到常朗这主动起身帮助他人时,汪睿在看向对方背影的目光中,恍若多了一些什么。
孙培明和汪睿等人,也在常朗起身后,纷纷站起来疾步跟随着。也只片刻时间,那倒地男子周围,便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围观群众。华夏人天性喜欢看热闹,不论是什么事,都会挤到一旁驻足观望一番。
“先生,您放心,救护车一会儿就到了,请耐心等待!”酒店经理在见到那中年男子,满面焦急模样时,不由开口安慰道。
“是啊!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医生,最好去看看!”
“还是等救护车吧,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随意搬动病人!”
……
当汪睿几人来到时,便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声。汪睿朝着人群中央望去,只见一名头发有些斑白的老人,倒在地上,那不时颤动的身体,暗示着他此时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在其身畔,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低声呼唤着。从他的呼唤声中,大家已然知晓了,这男子是那老人的侄子,显然这老人是旧病复发。
“大家让一让,我们是医生,可以先给病人看看出了什么突发情况!”
就在汪睿仔细观察着,倒地老人的情况时,耳畔突然传来常朗的声音。而围观群众在听到常朗的话后,在见到对方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更是急忙分开一个通道,让汪睿几人得以顺利地进入到围聚的中央。
“啊!太好了!这位医生,请您务必帮忙看看我大伯这病!谢谢你们了!”中年男子在见到常朗等人的进入后,不由站起身来,拉着常朗的手大声说道。
“我们会尽力的,还请你让一让,我先检查一下病人现在的情况!”常朗朝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待到对方让过身子后,便和孙培明来到倒地老者身畔,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外部检查。
“你现在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在常朗为病人进行外部检查时,孙培明则对病人轻声询问道。
“痛!全……全身胀痛!没……没有力气!”
老者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牙缝中憋出这几个字。而后便牙关紧咬,全身震颤着,那密汗津津的额头,更是彰显出他此时正忍受着,他所说的全身胀痛。
此时,常朗的外部初检业已完成,不过其检查结果则是完全正常,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开始病人回答孙培明的话,自己也是听到的,对方感觉全身胀痛,但是根据自己从医数十年来的经验,已然无法找出病人的患病原因,眼前的情形可太过怪异了。
不仅常朗无法找出症结之所在,一旁的孙培明在听了病人的回答后,也对其身体进行着检查,在折腾一番后,同样没有任何收获。倒是地面上的病人,此时的颤动更为剧烈些了。
在常朗俩人为病人做检查的时候,汪睿也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对方苍白的脸色、紧咬的牙关,汪睿可是尽收眼底的。待到常朗和孙培明无果起身时,汪睿则蹲下伸出手指搭向对方了对方手腕。
“医生,我大伯情况如何?有办法解除他现在的痛苦吗?”中年男子在简单常朗和孙培明起身而立后,不由面带急切神情问道。
“额……这位老先生出现这种情况,自今有多少次了?每次的情况都是这般吗?”
常朗并没有直接回答男子的问话,反倒将话题引导老者的病症历史上,而中年男子在听了常朗的问话后,在脑中微微思索了一番,急声说道:“大伯的身体一向很好,唯有腿脚有些风湿。今日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腿脚风湿?”孙培明在听了中年男子话后,不由疑惑道。
“是的!因为大伯从小生活在农村,年轻时经常下田,加上生活环境很差,所以就落下了这风湿的病根,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不过最近经过治疗,他这风湿腿疼的毛病,已经缓解了很多!”中年男子见孙培明面露疑惑,不由急忙解释道。
“风湿腿疼的毛病,和现在这种情况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可能引起全身肿痛的毛病呢?”孙培明听了中年男子的解释,低声嘟哝道。
“是啊!我观病人身体没有任何创伤,虽然口述肿痛,但是全身并没有不良的物理变化,只是心率增快了些,这可真是怪异了!”常朗也轻声讲述着。
自爷爷和孙培明为病人检视身体后,常蓓蓓便在一旁驻足观望着。自己虽然也是学医的,但是对于眼前这突发情况,她还没有能力予以处理。不过常蓓蓓在看到汪睿,居然出手为病人号脉,做着检查时,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惊异。
“医生,我大伯这病倒底严重不?你们能说说吗?”中年男子在看到,眼前的两位头须皆白的老者,都面露难色时,不由心中一突,急声询问道。
毕竟按照常理,年龄愈大的医生,其医技可就愈高超。两位老医生为大伯进行了检查,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这岂不是意味着大伯的情况很严重。即使待会救护人员来了,拉到医院去,其结果还不是一样。
常朗、孙培明在听到中年男子的问话后,脸上都不由掠过一丝愧色,自己俩人的确到现在,还无法对病人病情进行确诊,哪能出手治疗呢。
“这位大哥,你大伯是不是最近三个月内,进行过长时间的针灸治疗?”
就在出来和孙培明,纠结着如何回答中年男子的问话时,耳畔突然传来汪睿那淡然的声音。而中年男子在听到汪睿的话后,顿时目录惊奇神色。
“你怎么知道?自三个月前,大伯便在‘神针阁’进行针灸治疗,他的风湿腿疼,也是通过针灸,情况才大为好转的!”(未完待续。。)
ps: ; ;三章结束,加油!明天见!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还是太年轻了
常蓓蓓此时的心里,可有些烦躁。自己原本还想利用这周的双休日,和同学去欣赏一下冰城的冰雕展呢,没想到被突然驾临的爷爷给抓了“壮丁”。说是要自己陪同他参与什么医学交流会,虽然常蓓蓓也是一名医学院校在读生,但是对她来说,那冰雕展显然比医学交流会的吸引力要大得多。
冰城医学院,和蓉城医学院一样,属于华夏的二类医学院校。常蓓蓓便就读于其中,所习的专业,也是肝胆内科。据常蓓蓓自我考察,自他爷爷的爷爷后,家里出的医生,其主修的都是这专业。
被爷爷“抓壮丁”已经让常蓓蓓不爽了,还被爷爷的一个学友给拉到这房间,说是治疗自己腿疾,那有着精湛医技的医生来了。当饿着肚子的常蓓蓓随着爷爷进屋后,迎接自己等人的,居然是一个和自己年龄想法的年轻男子,这让常蓓蓓那不爽的心情,更是增添了些许烦躁。
“小睿,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话待会边吃边聊!”
孙培明在将汪睿介绍给了常朗后,便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准备吃晚饭。而汪睿和常朗等人,在听到孙培明的招呼,也起身而立。只是汪睿看到,常朗身畔的那年轻女子,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夹杂着丝丝不屑和恼怒。
额……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女子吧,怎么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会是这样的呢?在看到常蓓蓓的眼神后,汪睿心中不由疑惑地想到。
冰城万达菲特大酒店。集合了餐饮、住宿和娱乐,所以孙培明也没有将汪睿等人带往别处,径直通过电梯,直接到达了酒店的用餐区域。
整洁的环境、堂皇的布置,加上大厅内那近乎满座的宾客,让汪睿不由眼前一亮。在一名服务生的带领下,几人很快来到大厅一侧的一张餐桌前。
悠扬的钢琴声在耳畔回荡,时而传来清脆的碰杯声,和厅内徐徐低沉的谈话声,在一时间汇同成了一首异样的奏鸣曲。让前来晚餐的人们不由食欲大开、精神也愉悦了许多。
“小睿。来!我先敬你一杯,这次来冰城,你可要好好玩一玩!”在待到佳肴上桌后,孙培明率先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向汪睿说道。
“啊!孙老。我这怎么担得起呢?还是我先敬您和常老才是!”汪睿在见到孙培明如此动作后。不由连忙站起身来,端着胸前的酒杯,向孙培明和常朗俩人遥举说道。
“担得起的。小睿,这次让你千里迢迢来冰城,老头子我心底,可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孙培明在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缓缓说道。
“老孙,你这样说,岂不是暗示我要向汪睿敬酒么?有话就直说嘛,何必转这么多弯弯道道呢?”一旁的常朗,在听到孙培明的话后,不由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调侃道。
随着杯子的摇晃,其内的红酒更是在玻璃杯内,洒下了淡淡的色彩。而有着常朗的调侃,饭桌上的气氛也变得更加活跃和热切。华夏人喜欢把事情放到饭桌上来谈,无论公事还是私事,在饭桌上边吃边聊,再小酌几杯,那气氛可是在办公室永远无法出现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逐渐不再出筷,闲谈的话语也逐渐增多起来。唯有一旁的常蓓蓓,依旧如最初入桌时那副模样,端着一杯红酒斜倚在柔软的靠椅上,欣赏和品味着大厅内那悠扬的钢琴声。
“常老,什么时候能见到你那位患病的老师呢?”汪睿轻酌一口这涩中带甜的红酒,向身旁的常朗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在汪睿第一眼见到对方时,便想询问,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合适的契机。现在酒足饭饱,饭桌上的气氛也非常适宜,汪睿也终于向常朗提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毕竟按照汪睿的想法,越早对常朗的老师施诊,自己便越早回盛京。
一旁原本沉浸在厅内钢琴声中的常蓓蓓,在听到汪睿向爷爷的问话时,心神也不由转移到饭桌上的对话中来。而常朗在听到汪睿的问话时,脸上不由微微一笑。
“哈哈……老师明天才来冰城,这次作为交流会受邀专家之一,老师也有着繁重的任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天后他应该有空余时间。”常朗不急不慢地向汪睿说道。
三天后?那岂不是要让自己,在冰城白白等候三天?汪睿想到这里,眉头也不由随之一皱。自己可是为了让孙培明履行承诺,才从盛京飞到这冰城的,如果真按照常朗开始所说的那样,那自己就只有在酒店眼巴巴地等待这位贵重的病人主动上门了。
“老常,你下午不是说等明天你老师到冰城后,便让汪睿为其施诊么?怎么现在又说三天后才有时间呢?”一旁的孙培明在听到常朗的话时,不由出声问道。
“额……呵呵……老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开始老师的助理给我打来电话,将老师最新的日程安排告知了我,所以我才发现这几天内,老师可抽不出什么时间来。所以,还要麻烦汪睿你在酒店多呆几天。”常朗依旧缓缓说道。
虽然此时常朗满面笑容,但是汪睿从对方那不时掠过精芒的双眼之中,已然猜到了些许答案。对方既然在最初向孙培明告知了治疗时间,现在临时改口,唯有的解释便是对自己的医术不信任。
正如汪睿所想的那样,常朗在看到汪睿第一眼时,便在心中做下了不让汪睿为老师施诊的决定。对方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虽然孙培明的病症,是在他的治疗下痊愈的,但是常朗却是坚定地认为,对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