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见张绣被引出,心中暗喜,也拍马迎了上去,两人两马还没相交,张绣已经舞出了三个大大的枪花,吕范瞬间头晕目眩,方才缓过神来,张绣已经杀到面前,一杆金枪从吕范肋部刺来。好在吕范反应够快,用自己的枪柄裆下来枪,延缓了来枪的速度,自己也向右一闪,躲过了这一击,张绣见这迅猛的第一击被躲过,心中也暗叹吕范的反应速度,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丝毫,继续从各个方向向吕范的要害位置刺去。
吕范虽然都顺利躲过,但忙于招架,根本没有反击机会,手上的那杆长枪不仅没有用武之地,反而成了累赘。张绣见正面进攻不奏效,突然将虎头金枪朝空中一掷,吕范顺着枪的飞行轨迹看去,只见长枪横着划出一道见高不见远的抛物线,心想毫无威胁,也不知张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忽得长枪上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黑影,细细看去,是一个人影,原来张绣在枪飞出后的片刻,自己也从马上一跃而起,等枪飞到吕范的正上方,在半空中接住枪,然后调整枪头位置,向下刺去,此时吕范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自己的瞳孔随着黑影的迫近无限长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张绣的枪从吕范的脑袋刺入,从脖颈而出。
吴质道:“不血腥的!”
张绣顺势落到吕范的战马身上,将吕范一脚踢下马,然后将长枪拔出。紧接着一声大喝,震天动地,叫道:“缴枪不杀!”吕范麾下兵士个个肝胆俱裂,见主将惨死,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并放下吊桥迎接张绣进城。
攻破蓟县的消息传到了紧随张绣前部的李严耳中,李严道:“我的中军还没到,这小子已经把活干完了。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对着张绣派来的传令兵说道:“把这个交给张将军,让他先进城喝杯水酒,我随后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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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北平攻坚
传令兵拿了李严的碎银子,贪心大起,离开以后没有去张绣那里复命,而是拿着碎银子去环球旅行了。那边张绣自然也没有接到入城等候李严的命令,加上建功心切,便马不停蹄地继续向东准备直捣北平。
满宠在北平得知蓟县被破,吕范阵亡,心中感伤,又听闻张绣没有进蓟县直接向北平杀来,命苦工将城西的一堵泥墙搬到北平西门外阻挡敌军前进步伐。果然,张绣率军一路奔袭到北平城下,见到城外空旷处立着的泥墙,经过冷静的分析和权衡,决定先扎营休整,准备次日再进攻。
休息了一晚,不料第二天张绣赖床,起来吃了点干粮又睡了个回笼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李严的大军终于赶到。
李严气鼓鼓地冲进张绣大营,不由分说,将张绣暴打一顿,张绣一脸莫名,李严斥道:“我命人回来赏重金于你,命你在原地等候我来会合,为何违抗命令擅自进军。”张绣大呼冤枉。马良对李严说道:“主公兴许是冤枉张将军了,那名小卒必是见财起意,带着那块碎银子去逍遥快活了。”李严觉得有理,向张绣深深鞠躬表示道歉,张绣赶紧跪下,惶恐道:“末将如何受得起主公这般大礼。”
误会解除,李严问道:“张将军先行至此,有没有和满宠军交手过?”张绣答道:“本来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北平,没想到满宠居然在城外筑起了一堵高一丈、宽两丈的泥墙,阻挡了我们的兵锋,末将不敢擅作主张,故而等候主公前来,等候主公的指令。”
李严道:“嗯,你做得对。”接着又皱了皱眉头说道:“都说这个满伯宁守城有一套,没想到当真如此厉害。”
第二天,李严亲自领军兵临北平城下,见到了那堵泥墙,也是心中一惊,正准备下令强推,马良劝道:“主公不可,强攻只会徒增伤亡,不如全军转向南门攻击。”李严点头,便命全军调转方向,攻打南门。
不料到了南门,见到南门之外横亘着一块幼童身体大小一般的花岗岩,李严摇头苦笑,但心想自己在东门已经认了一次怂,不能再在三军面前丢了脸面,便挑选了军中一名肌肉最为发达,手臂最为粗壮的士兵上前将花岗岩搬走。接着,一名体型魁梧的士兵便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将花岗岩搬走。李严见状大喜,便下令强攻城池。
城内满宠听说自己在城外的花岗岩被搬走,十分惊诧,喃喃道:“我的马奇诺防线居然就这么被破了?真是不可思议,李严果然善于用兵。”
一边披挂上阵,去城上亲自指挥防守。李严军士气高涨,兵锋正盛,上面的将士敢于攀登,个个欲夺先登之功。下面冲车不断撞击城门,弓箭手也积极地掩护登城士兵。北平守军一片大乱,好在满宠及时出现,有条不紊地组织着防守,一次又一次的击退即将登上城头的敌军,巨石滚木将下面控制冲车的敌军消灭了一批又一批。李严见攻击不利,一咬牙只好命令鸣金收兵。满宠看着敌军退去的身影,放声大笑。
夜晚,李严在帐中一边独自喝闷酒,喝得索然无味之时,马良拿着一瓶矿泉水缓缓进入大帐,李严见到马良,招手道:“季常,来得正好,过来一起喝几杯。”
马良没有答应,而是将矿泉水递给李严,说道:“主公,酒醉伤身,还是喝一点矿泉水吧。”李严见马良也是一番好意,便接了过去拧开瓶盖灌了几口,稍稍清醒,说道:“季常来此不会只是来送水的吧?”
马良道:“主公明鉴。今日攻击不利,满宠果然是个将才,而且经营北平多年,若要强攻,并非没有破城可能,但我军的损失也将十分惨重。”
李严叹息,又道:“季常可有破城之策?”马良面露微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李严,说道:“主公看下这封信,满宠发出了一封向乌桓大王借粮的书信,被我军哨探截获。”
李严浏览一遍信件,脸上原本密布的阴云稍稍散去,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北平城中已经无粮?”马良道:“未必已经无粮,但肯定不如我们充裕,如果被围困下去,只有被饿死。”接着在李严耳边密语了几句,李严边听边点头,待马良说完,一把将他搂住,欣喜道:“季常,你真是我的曹无伤啊!”
吴质道:“比喻恰当!”
马良也是一头黑线,不知怎么接话,只能告退,回到自己帐中休息。
待马良走远,李严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出军帐对着马良远去的背影高喊道:“季常,我刚好像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真是我的张子房啊!”
第二天,满宠在院中晨练,接到军报,言道从北平西面发现一支运粮部队,兵力不多。满宠心道:城中粮草不多,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乌桓那帮没有信义的蛮夷身上,不如自己丰衣足食。便用左拳重重砸在右掌掌心。从营中点了三千人马出城劫粮,三千人马中五百个人,两千五百匹马。
果不其然,城西五里处有一队粮车正在缓缓前进,向城南李严大营处行进,满宠两眼放光,对着身后的人马喊道:“弟兄们!一会动作利索点,这票粮草到手了,咱们三年不用愁吃穿了!”
五百名士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高声呐喊,两千五百匹马也是嘶叫连连。一齐冲向粮车,一阵冲杀,护送粮车的李严军士兵四散奔逃,满宠大喜,策马到一袋粮草前,一剑刺穿一个布袋,布袋被刺出一道小小的口子,里面哗啦啦地流出一些细碎的物体,满宠的瞳孔突然放大,惊道:“不好!中计了!”只见布袋中流出的乃是黄沙。
满宠正欲回马撤军,忽得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呼喊:“满宠!哪里走!”满宠看去,一员大将银甲白袍,手持一杆虎头金枪,正是张绣,正向此冲杀过来,满宠对部下喊道:“事到如今,只有拼死一战,冲回北平,弟兄们,杀啊!”
这些人马都是随满宠征战的多年的亲兵,能征惯战,听到主将的命令,一个个奋勇当先,朝张绣那边迎了上去。两军刚才相交开始厮杀,东西两面又各杀出一队兵马,分别是郭淮和文聘,喊杀震天。
满宠将那些无人乘坐的战马分成两队,分别去迎击。不料文聘和郭淮杀来的方向正好是一片草地,马儿们见到鲜嫩茂密的小草,个个口水直流,哪还迎击什么敌军,冲上前争先恐后去争夺美食了。
文聘和郭淮也不和这些牲畜多做纠缠,砍翻了几匹挡路的战马,前去和张绣合围满宠军。此次满宠带来劫粮的军力不多,哪挡得住这三支如狼似虎的军马,眼看着身边哪些跟着自己征战多年的部下一个个倒地,满宠内心也渐渐绝望。
没一会儿功夫,自己成为了光杆司令,被李严军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满宠仰天狂笑不止,说道:“我戎马半生,纵横幽州十余年,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这种低劣的计谋上面!”说完抽出佩剑,横在脖颈,准备自刎。
“伯宁且慢!”正当满宠准备把剑从右重重一抹时,人群中传出了这么一个浑厚的声音。满宠停下了动作,只见前方人群慢慢散开,李严策马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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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马厩会议
满宠眯着眼睛看着李严,冷声说道:“李严,你赢了。”李严耸了耸肩,道:“承让。”满宠冷笑,继续说道:“虽然你和我非亲非故,但我还是有件事要麻烦你。”
李严道:“请讲。”满宠说道:“我府中的中华田园犬前日强行玷污了城西老王家的藏獒,导致后者身怀六甲,而后逃逸回府。事后我想了想,这件事我们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死之后,请你给老王家送点银两和礼品过去,以补偿他家爱犬收到的伤害。”
李严思索了一下,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恐怕我无能为力,需要伯宁自己去解决,所以,你不能死。”
满宠丢下手中佩剑,拜道:“李将军,你显然是说服了我,我决定留着这个有用之身,去完成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李严赶紧下马将满宠扶起,欣慰地说道:“好!我得伯宁,就好比高祖得雍齿啊!”
吴质道:“又来了。。。。。。”
满宠面目抽搐,被雷得半晌说不出话。
就这样,李严平定了幽州,彻底统一了河北,拥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大后方,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参加逐鹿中原。
与此同时,得到华雄辅佐的费祎也迅速地走出了长安之战的阴影,实力得到了恢复,部下中再次攻打汉朝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而东汉朝廷那头,灵帝似乎对长安情有独钟,又萌生了到这个陪都度假的念头,并且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而这个消息也被西凉军安插在朝廷的眼线如实地回报给了费祎。
这段时间,费祎沉迷于蹴鞠,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华雄、杨松等人打理,但是听到灵帝又要驾临长安的消息,不免内心又躁动起来,于是决定召开一次全员的会议。
会议的地点放在了西凉的一个马厩内,众人早已席地而坐,费祎姗姗来迟,笑着说道:“各位,好久不见,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费祎这句话一出,马厩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对费祎玩物丧志都心存怨气,居然没有人出声应答,费祎也是一脸尴尬。
倒是杨松这个阳奉阴违,演技绝伦的小人率先出声圆场道:“尚好尚好,大家都在这里等候主公的英明指示呢。”华雄在边上冷哼一声,费祎没有发觉,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会议吧。”
黄皓率先出声说道:“主公可知那刘宏又要去长安了。”费祎一边做弓步压腿一边说道:“嗯,已经通过一些途径获悉了这样一个信息。今天把大伙召集到这样一个不俗的环境,就是为了商议一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话音刚落,马厩中一批小红马突然嘶叫连连,似乎对费祎将他们居住的地方称为“不俗的环境”不太满意。
费祎没有理会它的抗议,继续说道:“这是天赐良机,这些日子我们休养生息,厉兵秣马,正是为了再次和朝廷决一死战。”
韩馥道:“不过上次虽然击退了我们的大军,但在援军到达前,长安几乎失守,这次皇帝既然敢再次到长安,必是有所准备,我们的军力虽然恢复甚至更胜从前,但和他们硬碰硬显然不是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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