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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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之夜-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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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是昨天,”她悄声说道,“看起来就像很久以前。”

“你在想什么?”当她的表情转为沉思时,他问道。

“这两天来,你不是唯一改变计划的人。”她在迟疑一下后说道,“在我遇到你之前,我生活中最急切的目标,就是离开人群,找一处隐居地。现在,这想法没有改变,但是没有你,我心中就感到空虚。当我第一次认识到你带给我的感受,我感到不安,并有一些害羞,因为看起来我不应该被你所吸引。这情形太稀奇古怪了。”

“现在呢?”

“现在我认识到,我是在拿一般的标准来判断我的反应,而这些标准并不适用。从一开始,整个情形中就没有什么一般或普通的事情。”她伸出双手环抱着他的颈项,脸上掠过一阵半是羞涩、半是大胆的神色。“这种紧张感也许加快了整件事的进程,但并没有改变它们。对于认识我身体的反应,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我相信,如果我没有真的被你所吸引,我不会感受到我现在感受到的感觉。”

她皱起鼻头,认真地看着他,“你懂吗?”

“懂一些。”他歪着头,“你这是在为你坐在我腿上感觉良好而辩护吗?”

“不。”她说道,她的微笑中有一点窘迫。“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回到萨米那里,是因为你认为不能错过和我作爱的机会的话,那么,你恐怕会大大地失望了。我在这方面的经验非常有限,仅限于一两种现在已记不起的方式。那是我刚开始同一个叫弗兰克的男友同居时有过的经验。我相信他的全部性技能,就是保持一种单一的体位,并且听不进任何建议。”

霍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论起她的性经验来的,但他并不真的介意这一点。发现她曾经有一个趾高气扬、笨拙无能的情人,使他不会为了别的什么人而烦恼。

他想向他显示,还有更多的造爱的方式,然而,至少必须等到他完成在圣拉斐尔的工作。在那之前,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谈谈此事——除了吻她以外,使她因什么原因停顿了一下,而他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进入她的体内。

在他们接吻的时候,他最想从她眼中看到的是渴望,而不是勉强。

“你和他待在一起,令我感到吃惊。”他说道。

“是他和我待在一起。当我意识到弗兰克不仅是在性交这方面枯燥无味时,我花了太多的时间说服他离开。当他最后离开时,我几乎没有注意到,是他带走了那只他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小猫这件事提醒了我。”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热气透过衬衫温暖着他的胸膛。

“我本不会告诉你这些。但你暗示,你回来找我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责任感,那么误导你就是不诚实的。我并不增长于你想和我做的事。”

霍克脸上保持着坦率的神色,尽管他是否真的如此还是一个谜。她干巴巴地叙述她想象中的自己的缺点,那副模样真令人喜爱。唯一合适的反应,他心想,就是以坦率回报。

“和你作爱一定会很妙,”他简单地说道,“和你在一起,我宁可说是造爱。”

“我刚告诉你我不会……”

他用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嘴唇,她的话语消失了。“在这点上你应该相信我,安格尔,如果你有更多的经验,你就会知道,我们对彼此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你认为我们会很好?”

“非常美妙。”

她半垂下眼睫毛隐藏起她的表情,但她的身体以另外的方式表示了她对他的断言感到满意。首先,可以感觉到她喉头的脉搏加快,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rǔ头变硬,在她的针织衫下挺伸起来。当他一只手从她的腰部滑下去,握住她结实的臀部时,一丝呻吟逸出她的樱唇。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后颈,抬起脸来,直到快要触到他的嘴唇。“我好像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不会做任何事的,啊?你怎么想?”她轻叹问道。

“那是在我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之前。”他沙哑地说道,“当今天早晨我吻你的时候,当你的双唇在我的唇下颤抖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已改变。”

“你改变了?”

“不,安格尔,”他边说边把头再低下去一点,“你变了,我发现你也想要我。”

“你的自信淹没了我。”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看见她眼中光芒闪动,嘴角带着笑意弯了起来,才意识到她在戏弄他。他不习惯于此,“如果不是这么回事,你坐在我的腿上做什么?”

“你把我放在这儿的。”

“是我做的,”他感到自己也开始微笑,“然而,我却没有把你的手环着我的脖子,是你自己做的。”

她点头表示同意,“这要归因于我以为你要吻我。如果我事先知道你要与我谈论你会去死的事,我也不会为此烦恼了。”

这并不公平,安吉拉也知道,因为正是她开始了这场谈话。尽管他们的谈话很不连贯,但谈谈这些事还是很重要,这让她感觉好受一些,因为她就此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

她被霍克所吸引,在逻辑上讲不通。但当她望进他的眼里,明确无误地看到了那火热的渴望时,她意识到,这世界上所有的谈话都不能解释她在他怀中感到的那种正确的感觉。

正是这样,明确而强烈。

她还来不及再吸一口气,他的唇就压了上来,而他在做的,正是他们俩都想要的:吻她。她也开始回吻他,因为她本能地知道,他想要她这样,迅速,火热,毫无阻碍。

有人在呻吟。她以为那是霍克,但也可能是她自己,因为这一吻的热力开始弥漫她的全身,她的乳房,特别是抵住他胸膛的乳尖——还有她两腿之间,离他的手紧抓住她臀部处只有几英寸。

“我们不能。”她终于说道,他也同意,却无法抵制抚弄她rǔ头的欲望。

“别担心,安格尔,我们不会走得更远,不是现在。”他艰难地说道,他的声音好像被他喉头的一团什么东西阻住了似的。“就让我再多抱你一会儿,多触摸你一会儿。”

霍克很清楚,他只能以他唯一能做到的方式,给她以快感。还有很多事阻止他更进一步,这其中包括他自己的任务。以他想要的方式与她作爱是不可能的:她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中,他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的体内……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他把她送上去丹佛的飞机之后,他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采取安全措施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如果即使是一次机会,她怀上了他的孩子,而又飞出了他的生活之外,这会令他痛苦万分的。

这两者都是他不愿意任其发生的,特别是在现在,在几乎没有未来的情形下。

“见鬼!”她猛地把他的手推开,怒视着他,她的眼睛闪着金星,一阵红晕升上了她的面颊,“看着这儿,霍克沃恩,看着我这儿,我现在告诉你,我受够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问道,“受够了什么?”

“你总是用控制一切的方式,”她激烈地说着:“总是‘这样做’,‘别那样做’,‘嘘’,‘住嘴’,或是其它让人反感的话。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像一个学步的小孩,还是更像一只狗,”说着,她用手撑住他的胃部和肩头,开始爬回驾驶座。

霍克想帮她,但她把他的手拂到一边。他垂下手来,不想在眼睛上挨上一拳或更糟糕。他开始吻她时,并不想得到这个结果。他等待着,等她在方向盘后面坐下来,以屈尊的眼光看他时,他开口道:“很抱歉,安格尔,”他安静地说道,“我并不想控制你,我只想给你快乐。”

“我知道,霍克,我只是不想……”她的目光变柔和了,她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终于说道:“我不想让事情这样。”

“和我一起控制自己?”

“你得承认,你有一种习惯,对任何小事情都觉得负有责任似的。”她垂下目光,看着自己放在大腿上紧握的双手。

霍克伸出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你反应过度了。从我把你抱在我的腿上开始,是你而不是我没有失控。你能在任何时候制止我。”

“这两天来,我的世界整个翻了个个儿。”她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一束发丝从辫子里散了出来,披落在她的眼前,她透过这束深红色的头发看着他,“对发生过的事还是有一些反应,我不记得我曾有过这样的体验,这让我感到有一点惊吓。”

“我没有伤害你。”

“我知道,”她说道,大大地叹了口气,“也许我们应该回到公路上去,你怎么想?”

“我想该吃晚饭了,这儿附近一定有吃饭的地方。”

“行。”安吉拉转身坐直,她正准备发动引擎,霍克在她手上轻轻一碰,阻止了她,她望着他,“什么?”

“我两点都估计对了。”

“什么对了?”她问道,就是在昏暗的光线中,也能看见他眼里重新燃起了欲望的火焰。

“你两点都做到了,安格尔,”他沙哑地说:“你融化了,而且燃烧了,如此热烈,几乎令我失去理智。你还想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

“你也惊吓了我。”

11、安吉拉失踪

当他们直达海岸线,转头向北时,天已漆黑。霍克已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安吉拉有点惊讶地发现,他们俩的谈话都限于偶尔评论一下风景,不是对眼前的,而是对以前他们旅行过的风景的回忆。谈论康斯坦丁,以及其它等等,都是她不能把握的,因为无论霍克的计划是什么,都可能意味着将他从她的生活中永远带走。

对此,她感到害怕。把她在过去几天里经历过的一般的害怕与紧张不安过滤一遍,她发现自己似乎患了紧张后遗症。这也使她认识到,霍克对她而言,变得多么重要。她的担忧不断增长,最后她决定将其赶出她的脑子,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她从收音机里收到的六十年代的音乐上。

当霍克把车开进一家老旧的汽车旅馆的停车场时,她正开始想霍克是否打算开上一整夜。这家旅馆的霓虹灯招牌空缺了很多。使人只能半读半猜地估计上面写的是什么。安吉拉等在车里,等霍克进去又出来,然后她帮他拿起他们单薄的行李,走到L形建筑尽头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有两张双人床,其它的家具就是一些儿童画、水彩画等等,以及一些模糊的残纸片,写着诅咒的话,针对住进这个房间的旅客。她更喜欢看外面的环境,而不是她现在待着的地方。她紧闭着嘴,一方面因为已经很累了,另一方面,也不想展开一个困难的话题。看来,花时间去考虑这个房间的装饰色彩,和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个晚上与霍克同床相比,是太次要的事了。

和他睡觉,这种委婉说法的实质看起来,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可笑。她和霍克睡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说,却从没有交欢过,是的,交欢。她猛地把目光从她正在盯着的墙上收回来——两张床之间的墙上挂着一幅丑陋的牡丹油画——转头发现霍克正站在浴室门边端详着她。

“有什么不对吗?”他问道,用一块湿布擦过他的眼睛。

“我的词汇量已退化到一个中学生水平,我正在认真地考虑把这幅画从框子里撕下来,烧掉它,此外就没有想什么事了。”她把她拎进来的购物袋一扔,噗地一声坐在一把硬垫椅子上,“你怎么样?”

他研究了她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你看来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我太累了,反而睡不着,”她咕哝着,但当他走过来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时,并没有反抗。

他们面对面站着,但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霍克把她搂在怀里。这种身体语言告诉她,霍克无意和她睡在一起,或与她干那事,或做其它的什么事儿。她藏起她的失望,然后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霍克,你改变了主意吗?”

“不,安格尔,没有。”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简洁地吻了吻她,然后坐在窗边的一张椅子上。他仍然不看她,“我们不能作爱,因为我没有带任何可以保护你的东西。”

作爱。嗯,是的,一些成年人便是如此称呼它的,安吉拉喜欢从霍克嘴里听到这些话。它们叫她微笑起来。

“检查一下你的包,你很可能从中找到你需要的东西。”

他凝望着她,眼里浮起笑意,以示回答,“我不必检查,我知道我没有。”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吗?”她停了一下问道。

“不,不是的、”

“告诉我,”她坐到紧靠他的床边,等待着。当他最终回答时,他给她的解释是她所痛恨的,因为她不得不同意他的说法,虽然她并不想同意。

“你想在今晚上作爱,是因为你认为明天以后你再也见不着我了。”他平稳地说着,“我为了同样的原因,不能让此事发生。”

“我们不必去考虑这点,你知道,”她说道,知道自己肉体的挫折感在她的声音里明显表现出来了。“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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