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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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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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看到后,纷纷往后山逃跑。向河西拉开尖亮的嗓子对手下大声叫喊:“给我快点!别让他们把大烟和粮食搞到山上去了!”

  向河西带着自卫队沿着小溪跑步前进,当跑到老百姓的家里搜查时,什么也没搜着。气急败坏的向河西大怒,挥起手枪朝罗清文的寨子放了一枪,大声喊道:“他们的大烟和粮食全部藏在罗清文家里,今天哪个先冲上去,谁抓住他的小婆娘就赏给谁!”

  向河西的队伍一窝蜂地往罗清文的寨子里冲,罗清文的自卫队开枪阻击,双方打得很激烈。向河西的队伍冲了好几次都没冲进去,这时天色已晚,向河西担心罗清文从县城赶回来,只好下令撤退。撤退时,向河西叫手下放火烧了山边溪二十多间房子。

  傍晚,罗清文带着他的警卫队回来了,当他得知向河西他们又来山边溪抢了东西后,气得咬牙切齿,他让人把老百姓的粮食全部转藏到他寨子后面的自生洞。

  自生洞的面积有一亩地大,里面有两个天然的大仓库,还有一个两层石板横悬的天然楼层,价值贵重的东西都放在这个天楼上。天楼板边沿很薄,板下面是一个大坑洞,洞里是深不可测的积水,不熟悉的人见了,以为整块石板都很薄,不敢往上爬,怕踩断石板掉进坑洞里被淹死,所以罗清文把一些大洋和金条都放在天楼上。洞外是用条形石块砌成的一个暗堡,并留有几个射击口,有十多条枪把守。

  此次向河西在山边溪一无所获,很不心甘,没过几天便派人到山边溪侦探,打算再次抢劫。这天中午,向河西手下的11个人到双边溪下面的一个村子打探情况时,肚子饿了,便问老百姓要饭吃,刚好碰上罗清文的舅子龙春生,他把向河西的人骗到东阁湾的一块大草坪里,说是在这里给他们做饭吃,叫他们稍等片刻,他马上去拿米和铁锅过来。

  向河西手下的11个人放下枪躺在草地上休息,突然龙春生带着一大帮人从山上冲下来,一阵乱枪便将对方全部打死,再把他们的耳朵割下来用铁丝串在一起。第二天,龙春生派两人提着22只耳朵去县府请功,说是打死了土匪。

  这个消息立即传到了向河西耳里,他连夜赶到县城,给县长孙习林送了大烟和大洋。当龙春生派去请功的人到达县府时,孙习林马上叫人把他们抓了起来。孙习林问他们知不知罪,他们回答:“土匪来我们山边溪抢东西,被我们枪毙了,我们是自卫,哪里有罪。”

  孙习林装做大怒地说:“你们杀害过路百姓,死罪难逃!”他命令警察把龙春生派来请功的两个人押到县城后面的一个山沟里枪毙了。

  龙春生在家里等了好几天不见请功的人回来,便派彭老三去县城打听。彭老三在县府打听到去县府请功的两个人都被孙习林枪毙了,连忙回来禀报龙春生。龙春生听了,气得火冒三丈,把这事告诉了姐夫罗清文。罗清文说:“咯事肯定是向河西买通了孙习林,以后我们要加倍小心!”

  龙春生听了,觉得好险,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次没有亲自去县府请功,否则在劫难逃。他心有余悸地走出罗清文家时,迎面碰上从寨子下面急急忙忙跑上来的自卫队员,连忙问:“么子事,这么急?”

  “向,向高峰的哥哥,明,明二爷带着‘扁担花’和‘湖南虎’,来我们山边溪收大烟税了,现,现正在贺漆匠家抽大烟。”自卫队员气喘吁吁地回答。

  龙春生听了,立即转身和这名自卫队员跑去向罗清文报告。罗清文丢掉手中的烟枪,大喊:“来人!”

  矮个子自卫队员冲进来问:“罗局长,有么子事?!”

  罗清文咬着牙齿说:“你赶快叫几个人操家伙跟龙队长去贺漆匠家,向高峰的哥哥明二爷带着‘湖南虎’和‘扁担花’在贺漆匠家收大烟税,你把明二爷和‘湖南虎’给我打死,把‘扁担花’捆起来见我!”

  龙春生带着十多人冲出寨门,跑到贺漆匠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枪打死了正坐在竹椅上抽大烟的明二爷和“湖南虎”,然后捆住“扁担花”,并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押到了山寨。

  罗清文睨着眼神在“扁担花”身边兜了两圈后,扯下他的蒙眼布,大声地说:“‘扁担花’!你吃了豹子胆,竟敢来我咯里收大烟税,是哪个要你来的?!”

  “扁担花”吓得结结巴巴地回答:“是向乡长,不,是向高峰。”

  “向高峰一共有多少根枪?”罗清文鼓起眼睛问。

  “有300多根。”“扁担花”颤抖地回答。

  “今天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向高峰,他哥哥明二爷和‘湖南虎’已经去西天取经了,他要是再敢来我这咯里胡闹,我要他的狗命!”罗清文命令手下将“扁担花”的眼睛蒙上,送过了狮子堡才松绑。

  “扁担花”跑回去后,把罗清文的话转告了向高峰,向高峰气得七窍冒烟,没过两天,便带着300多人来攻打山边溪了。

  向高峰说话带着官腔,额头比较宽,留着一脑反头,他原在悠南乡当乡长,没当乡长后,回断龙乡拉起了一支三百人的自卫队。他也是一个喜欢抽大烟的人物,向河西就是他的堂兄。

  向高峰将队伍分成三路,一路从自生洞后面发起进攻,一路从山边溪前面一块叫“女人哭”的石头旁发起进攻,一路从狮子堡下面发起进攻。罗清文早已做好防卫准备,在狮子堡那边安排了两挺机枪,六十多人防守;在自生洞后面安排了一百多人防守;“女人哭”那边地势比较平,不好设埋伏,但也安排了几十人把守。罗清文躲在自生洞内指挥,双方打了一个上午,“女人哭”防线被向高峰的队伍突破了,他们放火烧了山边溪八栋房屋。罗清文看到向高峰的人在烧房子,便下令朝他们放“猪耳炮”。这种炮其实就是土炮,每炮可装六斤火药,炮管里灌了许多铁条。土炮打出去后,向高峰的人吓得拼命地逃跑了。这一仗,罗清文手下死了两人,向高峰那边打死打伤的人都被他们抬着跑回去了。

  向高峰的队伍撤出山边溪后,罗清文召集手下几个小头目商量,要把向高峰斩草除根,打算派人打入向高峰内部,摸清向高峰究竟睡在哪个房间,他们到底有多少条枪,哪条路线容易打进去。

  罗清文叫手下一个外号叫“五长子”的自卫队员假装挑夫,打入了向高峰内部。两个月后的一天,“五长子”跟着向高峰的弟弟向余财来到断龙乡收大烟税,这家主人正是罗清文的弟弟罗想文,但“五长子”不知道这家主子是罗清文的弟弟。罗想文急忙拉着老婆和儿子躲在两堵木板墙之间,可他14岁的女儿未来得及躲藏,被向余财抓住。向余财按住女孩,剥光衣服后拖到一条竹凉席上,双手在女孩的胸脯上使劲地捏,捏得女孩尖叫,拼命地反抗。向余财用力将女孩按倒在竹凉席上,并用脚踩住她的肚皮,当着“五长子”的面*女孩。随着女孩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缕殷红的血顺着的女孩大腿流了下来。

  “五长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向余财施暴,同时他也看到了躲在木板墙缝隙间的罗想文和他老婆、儿子。罗想文的儿子大约十六七岁,手里握着一根棍子想冲出来,罗想文却死死地抱着儿子不放。罗想文的老婆在旁边也紧紧地捂着儿子的嘴巴,一家人眼睁睁地看着向余财蹧蹋了他们的孩子。

  第二天,罗想文的儿子跑到山边溪找到罗清文,他跪在罗清文面前流着眼泪说:“叔叔,向余财做了对不住我妹妹的事,你要替我们报仇。”罗清文听后,咬着牙齿一边扶起侄儿,一边对他说:“你放心,叔叔要把向高峰他们全家杀绝!”

  几天后,“五长子”回来了,他看到罗清文身边的男孩,睁着大眼睛正想问话,男孩立即从罗清文腰上拔出手枪对着“五长子”,“五长子”吓得急忙闪到罗清文背后。罗清文问侄儿为什么这样对待“五长子”。侄儿说:“那天就是他和向余财到我家收大烟税!他站在旁边看着向余财*妹妹,要是他不在旁边护脚,我早就用棍子打死向余财那头癫狗了。”

  罗清文连忙夺下侄儿手中的枪,耐心地向他解释:“他不晓得你妹妹是我侄女,不知者不怪。他是我派去打进向高峰内部的人,不能轻易曝露自己的身份,你晓得吗?”说完,罗清文把“五长子”从背后拉过来,让他向侄儿陪礼道歉。

  “五长子”这才知道罗想文是罗清文的弟弟,他咬着牙齿搧了自己一记耳光。罗清文的侄儿见他这样打自己,便不再说什么,火气也似乎消退了一些。

  “五长子”把向高峰家的情况向罗清文详细汇报后,罗清文连夜带着一百多人摸到向高峰家逢人便杀。当罗清文冲进向高峰卧室的时候,发现向高峰不在,急忙带着人转身跑出房间四处寻找,结果只抓到了向高峰的老婆,经审问得知向高峰傍晚的时候出去有事了,一直没回来。罗清文一怒之下,对着向高峰的老婆连开两枪,最后把向高峰家杀了个鸡犬不留。遗憾的是向高峰侥幸逃过一死,他的弟弟向余财也在混乱中逃跑了。这次,罗清文共杀掉向高峰家五口人。

  罗清文回到山边溪不到一个星期,向高峰便带着队伍来报仇了。

  向高峰的弟弟向余财却没有跟着队伍来山边溪,而是一个人跑到别人家去抢劫,抢了一袋大烟,接着又去抢另一家。他看到主人的老婆长有几姿色,便跑过去将一把尖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要她脱掉衣服裤子,女人吓得惟命是从,*地叉开大腿躺到了一条长凳板上。向余财脱掉自己的裤子,正准备*她时,后脑勺突然被人猛烈地敲了一棒,打得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连忙转身舞着刀子想杀人,没想到眼前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吓得他光着下身拔腿就跑。当他快要跑到门口时,挡在前面的几个老百姓拿着自卫枪朝他开了几枪,向余财应声倒地。

  向高峰带着人攻打山边溪时,早已准备好的罗清文卧在自生洞旁边用重机枪和“猪耳炮”还击,不到半个时辰便把向高峰的人打跑了。向高峰在撤退时,扬言要把罗清文全家杀尽,要把他的寨子烧光。

  向高峰带着手下回到断龙乡后,发现他的弟弟向余财被人打死丢在一条臭水沟旁,连裤子都没穿,他只看了一眼便走了,也没派人来收尸,他认为这是他弟弟不听指挥,单独行动而被人暗算。后来,几个老百姓见向余财的尸体发臭了,怕影响过路人,便在上面放了一堆干柴,把尸体烧掉了。

  父亲依照张臣强的吩咐,并以他的口气连夜给罗清文写了一封信。第二天,父亲带着信赶着大清早,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山路才到山边溪。

  父亲走到自生洞下面的半山坡时,见前面有好几排用桐油刷过的比较新的木板房,他想这应该就是罗清文的寨子了。他正要继续往上走,突然被一个持枪的人抓住。父亲告诉对方,他是来给罗局长送信的。

  持枪的人用布蒙住父亲的眼睛押到一个院子里,让另一个人向罗清文报告。罗清文走过来扯下父亲的蒙眼布,接过信后,叫手下陪着父亲在院子里等待。

  父亲见院子里稀稀拉拉地站着十多个自卫队员,他们正在看一个持双枪的漂亮女人练枪法。院子前面约一百米处有许多用细小的红绸布吊着剥了玉米的棒子,女人把这些玉米棒当作靶子,左右轮流开枪。随着几声清脆的枪声,被绸布吊着的玉米棒纷纷往下掉。父亲想,这女人肯定是罗清文从长沙带回来的那个婊子罗二太。

  罗二太个子高挑丰满,水色清秀,眉毛又浓又粗,绷紧的便衣裹着一对大*,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地颤动,像笼子里关着两只蹦蹦跳跳的兔子,浑圆的屁股翘得老高,让人见了都肉麻。她把两支手枪里的子弹打完后,站在旁边的一个自卫队员连忙跑过去帮她装子弹,她却推开人家,并大声地用长沙口音说着:“走开,走开!我自己晓得装!”她从口袋里掏出子弹卡进弹夹,同时把另一支打空了子弹的手枪紧紧地夹在大腿里,把胯里挤出了一坨凸起的肉。十多个自卫队员都睨着眼睛看她的胯部,她发现后,一边装子弹一边若无其事地大声说:“有么子好看的,你们堂客(长沙方言,老婆的意思)的不是一样的吗?你们堂客的那两瓣肉是不是冇得力嗒,夹不住你们的驳壳枪?”

  十多个自卫队员被罗二太说得哈哈大笑起来,罗清文在屋子里面看信时,听到小老婆在说笑话,连忙插上几句:“他们堂客的那两瓣肉太瘦了,挤不出插枪油,搞得他们的驳壳枪都生锈了!你教一点经验给他们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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