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非花再次惊讶,这人的武功竟高到此等境界,是人么,小心翼翼的趋马离他远点,这人太危险了,杜斌靠近,这人危险意识是不是太晚了,三天前还对他下毒呢,”看向她那淋得很惨的模样,他满意的点头,”姑娘,报应呀。你看这天都是冲着你之杀人狂魔来的。”
非花握紧秀拳,掉头离开,她打不过他,她躲着总行吧,微风一动,杜斌飘身上了马的后背,环住非花的细腰,在非花耳边说道,”姑娘有马,送在下一程吧。”
非花听得发毛,使命挣扎,“你放开我,不要占我便宜,我不送你,我又不是好心人,那里不是有死人轿吗,你去坐就是了,你离我远点。”
杜斌不依不饶的就是不下马,非花火了,用了一层内力把他的手震开,飘身下了马,“马让给你了,你慢慢骑吧。”
可谁知那白马竟认了主,看非花落了地,一声长嘶,就把不及防的杜斌狠狠的甩在了雨泥地上,书童惊呼的上前查看,非花大笑起来,上前摸摸白马的头,算是奖励,“干得好,小白,你真是太猛了,对付这种小人就要用暴力。”
话说她见识过杜斌的内力不敢轻易动手,白马却硬是替她出了口恶气,她夸赞完小白,又挂着很假的微笑上前询问,“喂,杜斌,你还有气吧,要不然我替你找个大夫呀,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上哪找去。”
杜斌脸朝地的摔下来,脸上满是污水,心中气闷,“非花,你再笑,我也让你亲身体会一下。”
非花牵着小白跳得老远,一脸怕怕,“你不能那样,大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太不堪了,真是败类啊。”
杜斌被书童扶起来,指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非花,“你你你,有种你过来。”他自从神功练成就再没让泥水沾过手,都是这个不要命的女人,让他如此狼狈,他决定了,他要报仇。
一起身,猛得扑向非花,非花不及防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尖叫起来,“死杜斌,你还不快给姑奶奶我起来,我饶不了你。”
水色环绕的地上,非花的后背早已乌黑点点,淋个透心良,加上身上的重量悲惨之极,快要被折磨的晕过去。
杜斌难得的畅快,怎么肯放过她,四肢有力的紧抱住她,就是不撒手。书童在一边看得傻眼,主子这时真像极了街头无赖,太无耻了,把个姑娘整的。
非花气极,一脚踢向那脆弱的地方,杜斌慌忙的退开,非花翻身而起,连忙飞身上马,“小白,我们走,不理这些混蛋,哼。”
小白轻啸一声,撒起四蹄,欢快的跑了起来,主人,我带你逃离魔鬼吧。杜斌看着扬长而去的非花,一脸懊恼,说走就走,也不带上他,还有,前面是土匪窝,别以为大雨天就没人来劫,你就等着做山寨夫人吧,想到这个可能,他一阵嘿嘿的笑,让书童暗捏了把汗,形象呀少爷。
雨还在下,可非花遥心情却是极好,能够远离那个人做什么都是开心的事呀,哈哈,“啊!”
吃了你
人仰马翻就是用在实际上的,此刻马高高的竖起前蹄,而马上的非花就这样被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跌在了泥地上,谁干的好事?非花看向路上多出来的一根带刺粗绳,直想出口成章,太缺德了!
除了雨声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大群的人,拿着耙子,菜刀,铁锅等等冒似很有杀伤力的武器,穿着褐色的麻布衣,大多打着大块小块的补丁,。这是什么人?非花一脸问号,她好像没得罪他们吧,看起来不怎么友善?
当头一人,大雨天坦胸露肚,块头很大,大胡子,小眼睛,包公脸,不过气质YX,不敢恭维,“哈哈,那么好运,拦住了个大美人。”
非花一脸黑线,爬了起来,“何方人士,有何贵干?”人数太多,不敢冒然出战,只有先看看再说,也不知道马儿还能不能骑,受伤了没有,也好让她逃跑呀。
众匪笑,“贵干?哈哈。自然是想请美人到山寨一住了,表示下诚意了。”
她才不要莫名其妙的诚意,她要走人,这该死的天气就算了,怎么还那么敬业,遇到土匪呢,真是屋漏偏逢雨,人太受出欢迎了也不是好事呀,早知道就不撕了易容,以那平凡的脸出现了,至少不会让人窥视美色。“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对你们不客气了。”看这些穿着一定只是些贫苦人走投无路才行成的,她实在不想下重手,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不想大开杀戒。
众匪不明非花是动恻隐之心,以为她害怕,更加的靠近她,想占点便宜,“或,我好害怕哦。”土匪大遥着头,一副欠扁的模样,“不客气,那就来吧。”
看向他们越发嚣张的脸,非花觉得反感,也许他们做匪已久,早就失去了原来的初始,那么她就要好好的将他们打回原形,“劫持良家女子,这就是你们匪类干的事情么,今日我就好好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的。”
再不多废话,非花袖中青绫飞出,带出一片片粉色的花瓣,洒向匪类的头顶,轻吟,“醉花怜,不思量,多作孽,听凭罚。”
所有人都痛苦的倒在泥地上翻滚不停,他们的腹部像是千只蚂蚁在撕咬,又麻又痒又痛,生不如死。非花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作恶多端,她不吝惜赏他们花醉针,好好享受吧,云袖收起,非花查看小白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受伤。才放了心,骑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去,后面是痛苦的哀鸿声。“姑娘,救命。”
远远的,那清脆的声音传来,“放心,药效三天就过了。不是制命毒药。”她的一句话让想自我了结的人也停下了手,承受这煎熬,心中暗骂自己,抢劫怎么也不挑人呀。遇上个罗刹,不是自讨没趣吗?
教训了一帮人等,非花淋着雨慢慢的行着,雨越下越小,前面还是没有城镇,有些疑惑,这么长时间了,不应该呀。索性躲进了深山,雨停了,她就升起了火,在这密林中,没有多大的湿地,飞袖卷起一个雪白的兔子,微笑,“我要吃了你。”
可是女人?
“阿弥陀佛,杀生是不好的行为,非花你太残忍了,你是女人吗?”杜斌好不容易靠踪迹找到了非花,却看到非花说出那么不感性的话来,心中一片纠结。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她都忍心杀,太没女人味了。
非花现在不想吃兔子了,她想吃人,“杜斌,怎么又是你,你想干什么?”
杜斌看着非花一脸的防备,有些不高兴了,“见了那么多次面,你就这样对我。”
非花不敢同意,“你都做了什么事,还想我怎么对你,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杜斌坐在近旁,拿出了怀中火红的果子递了过去,“那,给你,吃这个,很好吃的。”
非花接过,用力在衣服上擦了二下,一口咬掉,入口腥甜,又一口吐了出来,“你搞什么,我不吃蛇果,阿,我要吐了。”
杜斌也急了,“我怎么会知道嘛,别人说蛇果很营养的,谁知道你不吃,快喝水。”
非花接过,喝了一口,又喷了出来,“你干什么,竟然给我喝酒,我不喝酒的。”
一连两次出错,杜斌也不淡定了,红着个脸不好意思道,“我怕清水没有味道,所以都用的是女儿红,这酒烈是烈了点,可是喝了身体很暖呀,你不觉得吗?”
非花一跳三里远,“你别再靠近我,再靠近我我就把你毒成白痴,你这个煞星,我跟你八字不合。”
杜斌比窦蛾还冤,“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怎么知道你不喝酒,你行走江湖连酒都不沾,这不可能呀。”
书童尽量隐藏住自己的身影,主子太丢人了,他都不想跟他站在一起了,“小越,你说是不是?”杜斌转向他,问道。
收到非花仇视的目光,他有些胆寒,连忙摇头,又点头。左右为难。他差点仰头大吼,凭什么主子吵架要拉上他?!
山洞
雨无休无止的下着,颇有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水泛的意思,山中不显眼的黑洞中,门中用了柴木挡住了最后一丝光亮,只余中间一处火堆,被柴缝间强吹进来的风吹得如残烛般飘摇,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清越摸着头,背后发凉的看向一脸笑意的主子,还有随时会变脸的非花,少爷衣衫尽湿,还沾着不少的泥水,一定不舒服吧,他突口而出,“少爷,你衣服湿了,我帮你换一件干净的吧。”
杜斌笑着站了起来,双手向着两边平伸,一副要清越更衣的少爷架势,“小越说的是,我也正感不适,快快脱了。”
非花脸彻底黑了,真是物以聚类,这书童也不是好东西,下流无耻卑鄙龌龊之极,霍的站了起来,她指向洞口,“你们两个,滚出去,立刻,马上。”
主仆俩完全把非花的咆哮当作没听见,杜斌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清越额头上的汗就这样沁了出来,手抖呀抖的就要脱去杜斌的衣服,后背仿如实质的灼热刀眼森冷冷的凌迟着他胆怯的心灵,他怎么那么笨呢,怎么说非姑娘也是女子,他当初脑子是怎么想的,又怎么说出来的,他那个后悔,非花姑娘,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饶了他吧。
这对无耻的主仆还不走,非花眼看着清越就要去解那银白色的腰带,她手握成拳,贝齿咬着咯吱作响,一把拎起清越的后背衫,把他的脚提离了地面,毫不留情的把他扔了出去,可怜清越没有准备,本来还有反手之力的他就这样被蛮力无情的抛向洞,撞开柴堆,身体连着贴着的干柴拍的重摔在地下,脸朝下,膝着地,标准的五体投地。鼻子撞得有血流出,清越嘴里呼着痛,哼哼哏哏的怎么也爬不起来,这姑娘太狠了,他快散架了,主子救命呀。
非花自然不打算放过无耻的主谋,这一刻愤慨占领了理智,她才不管他武功有多么高强,她今天非把他扔出去不可,五官精致,面色如玉的非花带着恶魔的笑容向着杜斌伸出魔爪,杜斌三两下系好腰带,匆忙的闪过一掌,双手高举作投降状,“有话好说,非花,住手,这洞中小,一个不小心的很容易发生意外的。非花,你不要过来。”
追赶
非花绕着火堆追着杜斌一圈圈的跑,杜斌跑给她追,非花从地上捡起干柴当武器一根根扔过去,杜斌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好不狼狈,非花见打不着他,向着反方向追去,正好撞到胡乱抱头鼠蹿的杜斌,“哼,让你跑,让你知道本”
窄小的洞中追逐的确容易发生意外,杜斌收不住脚,非花也尖叫着忘了躲开,二人就这样猛得撞在一起,体重只有九十多斤的非花就这样被重达百来斤的杜康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啊!”
“啊!”
“呯!”
溅起一地的黑灰。
伴随着后背撞上地面的剧痛,就是嘴对嘴产生的奇怪感觉,两人睁大了眼,望向对方。非花带着痛苦和惊恐的眼睛,杜斌带着惊讶和怪异的眼神。一眼万年,诉尽人生平,此刻两人在目光同时变的复杂迷漫。如烟云般朦胧而诗意。
清越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腰走回了洞,刚才的声音惊天动地,少爷不会受伤了吧,想到这里,他又忘记痛楚,冲进洞中,火光摇曳下,时灭时旺,闪烁不定,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嘴对着嘴,眼神痴缠,亲密无比,清越原本痛得发白的脸蛋,一下子成了能煮熟鸡蛋的红炉子。有爆血管,心跳快达两百的迹象。他摇着手,表情无辜而焦急的澄清,边往洞口退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没有看到。”后退中不小心踩到了掉落的干柴,脚一滑,差点来一个四脚朝天,清越连忙运起内力稳住,一回头,向着洞口狂奔而去,任雨水无情的洗礼,淋雨总比撞破主子好事的强。
清越的话语声总算惊醒了怔愣的两人,杜斌运起内力,弹跳起来,顾不得嘴边奇妙的感觉,连忙去拉像是受了重伤的非花,“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反着追。”
非花挥开他的手,脸色不自然,时青时白,“你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撞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当垫背呀,无耻就是无耻。重得像头猪一样。”本想自己用右手撑地爬起来的,“痛。”又猛的躺了回去。
不要碰
杜斌看得着急,“你可能腰闪了,你等一下,我给你翻一下身。”手忙脚乱的打开用特殊布匹做得包袱,拿出里面的外衫,衫在离火最近的地方,夏天的衣服多单薄,加上他是有内力在身的人,看着铺在地上的薄外衫,颇为不满意,又拿了一件,铺在了上面,才小心的抱起紧蹙着眉的非花卧躺在上面,“非花,你不要动,我身上有跌打损伤的药,对治疼痛很有效的,我再帮你推拿一下,三二天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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