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童年的灼灼韶光,远离了故乡的青砖黛瓦,远离了音符一样的迂回巷陌,听不见已久习惯的鸟语声,这城市的冰冷钢筋水泥林中,抬头仰望,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天空,失去了祖母头巾蓝的色彩,没有了往日的溪流声,鸟叫声此时心感到很孤独,无助,其实身边有很多人在陪着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在寻觅,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觅着什么?
八月北京的夜晚一点都不冷,可是,可是这细细的微风为什么吹拂过我的身体时,我确感到阵阵寒意?心凉了?有时停下脚步问自己,我现在还缺什么?为什么心老是空的?每次看到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我又在回望什么?一个一个逝去的背影,留给了我什么?猜测?像某个人?他们无非都是一个替代品,因为每个人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你的脸色很难看。”老伯的声音打破了我沉静的思考。
“嗯,体质就这样,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哦,听你口音不像是北京本地的。”
“嗯,我江苏的。”
“刚刚听你说体质不好,你身体哪有毛病么?”
“没什么”
“不方便说么?”
“不是的”我没有看着那位老阿伯。
“你说话还真挺简洁的。”我没有继续和老伯说话,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所以一般陌生人我都很少说话,而且也说不了几句,倒是那位阿伯追问着我。
“陪你一起来的那个是你什么人呐?”
我心想奇怪,没事问这么无聊的话题,你管得着他是我什么人么:“哦,是我师傅。”
“师傅?”
“嗯。”
“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嗯,四五年了。”
“那感情很好了?”
“嗯。”
“经常做么?”当这位阿伯这句话一出口的时候,我就明白他是什么人了,话说北京的同志还真多,而且我常常在北京的地铁站的公厕的门上还看到一些电话号码,说实话看的有点恶心。
阿伯既然说出这等的言语,我也不想掖着什么,就算他不是,反正我与他也恕不相识,在他面前出柜也没什么大碍的,于是我很不在乎的说道:“没有做过,虽然我和师傅的感情很好,但是一次也没有做。”
“既然你都叫师傅了,怎么会没做?”
“不明白你说的,难道叫师傅了就得做么?”我很纳闷哎,因为一开始我压根就不知道北京的同志这方面的称呼里面带有师傅。
“那你为什么要叫他师傅?”
“以前工作上的关系,对了,你既然说出了做过么,莫非你也是同志?”
“你喜欢咬字眼?”
“不咬字眼怎么能猜测你的身份呢?”
“有意思,你现在有朋友么?”
“这怎么说呢,算是有吧,但是至今没有做过,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也就最近刚见过面。”
“你爱他?”
“怎么每个人都喜欢问这个话题的?”
“问问。”
“爱,但是不知道对方对我是什么映像呢?”
“怎么讲?”
“我四姐也是我们这类人,四姐说他可能是个技师或者一夜情,让我最好别接近他。”
“你四姐为什么这样评论他呢?”
“因为他把照片发到了我手机上,我给四姐看的,而且每次他给我的短信我都给四姐看的,毕竟四姐比我成熟,懂的多,所以”
“难怪了,那你相信你四姐说的话么?”
“信不信道是另一码事情,我自己的考虑就是毕竟我住江苏,他在上海,异地恋是不会长久的,要是只是玩玩的话,还可以。”
“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呢?”
“喜欢的走不到一起,不喜欢的可以长久的住一起,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了?”
“你看我怎样?”老伯话说着,手边放在了我后背上下抚摸着。
“早晚异地恋,我又不会长期住北京,何必浪费时间呢。”我推开阿伯的手。
“但是你在北京这段时间总有欲望的吧?”
“很多年都熬过来了,难道在北京这一年半载的我就坚持不了?”师傅的一趟厕所怎么这么久?
“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么?”阿伯不放手的追问我的联系方式。
“路过的客人有那个必要么?”
“以后我们可以做聊天的朋友么。”阿伯的笑容很慈祥,但我依旧无动于衷。
“好吧。”此刻的心里我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是一枚的看着远处的大楼。不知道此时的上海杨阿伯在做什么,想什么?
身边的老伯长的的确很优秀,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明智的选择,放弃杨阿伯么?我怕我做不到。回家时候我对师傅讲了事情的过程,师傅说要是那个老伯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就可以交往。我在犹豫着,心里又想交往,又不想,因为我不想背叛某些什么。我给四姐发信息,四姐也支持我在北京找个老伯交往,四姐说不为性爱交往,也要为了感情上的缺陷弥补,但是我感情上的弥补已经有了人选。四姐说交往着反正上海的杨阿伯也不知道,四姐要记住一条规律,同志圈里真正的爱情那几率很小,让我别再傻傻的守候着杨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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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树底说相思…正文 第二十章:深不可测(一)
作者:响水人家
夏天的北京与江苏,上海地区不同,毕竟北京不是沿海地带,所以空气很是干燥。住在师傅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晚上常常吃完晚饭洗了澡,就去搜狐大夏后面的那个商务花园遛弯,有时候也会看看东升大夏路对面的地摊上的小买卖。去商务花园的前几天我天天看到那位老伯,只是不变的是都是他一个人遛弯,身边连个伴都没有,看着老伯一脸的惆怅好似有心事,哎,我想靠近,又不想靠近,但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与他搭讪。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以我的推测老伯应该是连续观察我几天,终于在九月六号那天与我搭讪。
“你师傅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的?”老伯一脸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以往的惆怅感。
“我师傅晚上有个习惯,洗完澡的时候就不出门了。”
“那你晚上都是一个人到这来纳凉?”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心里默默地念叨:“用不着这么问吧,存心故意的,每天晚上都看见我一个人,我又不是没看到你,还竟然问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我有堤防心?哎,没事,应该的,爷爷啊理解你。”
我依然没有讲话,心里还是默默地念叨:“爷爷?靠,阿伯您能别套近乎么?”
“人呐,有点提防心还是好的,但是过于的提防就是错误了,明明那人家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到最后被你拒绝在门外。”
我依然没有讲话,只是看着他的脸庞,脸色很是健康的白里透红。
“你性格内向。”
“凭什么这么说呢?难道就依我没有和你多多讲话么?”
“对,至少凭这一点可以知道你性格有点内向。”
“那不一定哦。”其实我是在逞强而已,我的确很内向,所以很少与陌生人聊天,不知道这位阿伯是无意猜中还是真的会看透人。
“那我问你一些问题可以么?”
“嗯,问吧。”
“要如实的回答,不能虚假。”
“嗯。”靠什么问题么,搞的这么神秘,这阿伯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你喜欢一个人逛街或者逛商场么?”
“不。”
“你会不会把某一些事情想的很久远?”
“不理解你说的。”
“打个比方,就像你上次说你那个朋友的事情。”
“嗯。”
“考虑过如果他死后你该怎么办么?”
“考虑过。”
“有过那种想过隐居生活的念头么?或者从亲戚,家人,朋友的视线中消失一段时间?”
“有。”
“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很少说话,但是和朋友却可以说个滔滔不绝?”
“在不熟悉人面前说话当然少了,这种情况又不是我一个人出现呢。”
“心情不好的时候,却很喜欢听接凑悲感的歌曲。”
“嗯。”
“你家有电脑么?”
“有。”
“你玩游戏么?”
“不玩。”
“QQ上面的什么斗地主之类的小游戏也不玩?”
“不玩。”
“那你上网看小说么?”
“不看。”靠,这阿伯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啊?
“上QQ或者MSN或者其他聊天工具会有很多人和你聊天么?”
“没有。”
“那我问你有时候是不是坐在电脑面前,但是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却又不想关掉电脑。”
“嗯。”
“你性格就是内向性格。”
被阿伯说的脸有点红,我也没有说话。
“我是不是说中了?”
我不吱声的看着远处的霓虹光。几分钟后,阿伯依然没有见我说话,刚准备起身要走,但那会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那根神经搭错了竟然问他:“你会用QQ么?”
“会,但是打字速度不快。”
“没事,你上次不是要我联系的方式的么?”
“嗯。”
“你用手机记一下吧。”
“哎”阿伯好似很激动一样,枯枝一样的手颤抖的掏出了手机。
“我把我QQ给你吧。”
“哎。”
“482XXX95江南烟雨”
“好的,我今晚回去就加你。”
说完了,老伯才起身离开了我身边,我在回想着,不知道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发的是那门子疯,竟然会主动把联系方式给他。不可能就凭那些测试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开始泛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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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树底说相思…正文 第二十一章:深不可测(二)
作者:响水人家
给了那位老伯QQ后,我回到师傅那并没有立刻就上网,而是接到同事的电话,先把工作上的事情给处理掉,但到那会已经过去四五天了。上QQ的时候发现有个网名叫苍天白鹤的加我,我想应该是他吧,我通过了他的请求,意外的是,那会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还在线。
刚一通过他的好友请求就发过来了信息,因为我当时用的是师傅的电脑上网的,所以聊天记录不敢保存,只能靠着自己的回忆与他聊天的情况。
“守候你好些天了。”
“哦,这些天工作上忙,所以这几天没有上网。”
“我这几天一直在等待着你上线,终于没有白费功夫。”
“哦,现在等待到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现在是在那上网的?能方便视频么?几天没见到你去公园了。”
“在师傅家里上网的,师傅这里没有视频。”
“那这几天怎么没有来公园的。”
“有规定要我天天得去公园么?”这阿伯说话也真是的。
“没。”
“再者这些天身体有些不适应,所以不想到处乱跑。”
“你身体好像不是很好吧?”
“还行,将就着用吧,多少年了,习惯就好。”
“这些天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阿伯奇怪的问着我,我心里起初也挺纳闷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士?怎么会猜透我心里的想的?
“你很奇怪噢?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心里想的你都能猜到,虽说不能猜的全部,但是也猜对了一半。”
“这就叫缘分,上天注定的。”
“哎,其实有个人说说话也蛮好的,总比一直闷在心里强多了。”
“如果你能拿我当你的知己就吐露出你的心声。”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的来历,而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不该说的,总之说句实话我的心里对你还是有那么点提防心的,我认为这是人之常情,请你不要介意。”那会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心里想和他交往,但是又念念不舍的是上海的那位,心里不断的在徘徊放弃还是拥有还是背叛?上海的杨阿伯我至今都有联系,因为那是我的初恋,我不想放弃,但是我感觉他不像我姐和我国叔还有师傅口中说的那样。
“没什么,我能理解你,你有这份提防心我反而为你高兴”阿伯的话语反而让我觉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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