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现在还怨着呢。
“嗨,四姐,你这话说的”我瞅着四姐说。
“本来就是,你现在两台电脑,我一台也没有。”
“我有说两台电脑我都用了么,家里那台电脑给你不咯,反正那台电脑上好像还留着某人看过的东西和某人的QQ聊天记录呢。”
“我在你电脑上能看什么?”四姐有点开始心虚了,上次四姐在我电脑上看了蕾丝(LES)小说的时候,忘了清楚浏览记录了,因为我一直用的是火狐浏览器,所以不好意思了四姐,准确的说应该是火狐浏览器出卖了你的隐私。
“没看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
吃完饭我与妈一同收拾着碗筷,嘻嘻,每次与妈一起做家务肯定有事要求妈了,说实话还是亲生的了解亲生的。
“现在你爹(tia)他们都不在呢,就咱娘俩,有什么事说吧。”
“哎,还是妈最了解我,亲生永远是亲生的。”
“你主动和我做事肯定有话要说了。”
“爹(tia)现在回来,我想下午带着老爷去县医院做个检查,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我一猜就是为这事,我上次想带他去检查的,他死活不去,刚好你现在也回来了,估计他应该听你的。”
“昨晚我对他讲了,他同意的。”
“但是不知道从那下手检查?”
“就去查个血常规,还有其他的,比如B超,CT,X光照能花多少钱哦,总比有什么大病的时候拖那么严重好吧。”
“那也行,下午的时候和你爹(tia)一起去不咯。”
“嗯,那我先走了。”
“每回都这样,事说了,事情就不做了。”
“那要妈留着干什么的,妈是留着适当的时候拿来挡箭牌。”我冲着妈笑着。
刚走到大厅门口。四姐就拦住我,把我拉进她的房间里问话:“亮子,告诉姐,在你电脑上有记录。”
“什么什么记录?不懂你说的?”我装作不知道的回了四姐。
“那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说我看过的东西记录还在你电脑上?”
“我早删了。”
“哦,那你看到什么了?”
“你做贼心虚了?”我质问四姐。
“我有什么做贼心虚的。”
“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
“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网上查查不就知道了。”
“那你就一口气说到底。别老是说半截。”
“那我再说首诗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想必这首诗句你应该知道吧,不然妄你读过初中了,或者说是大专了。”
“这我当然知道,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李煜”
没等四姐话讲完我就说:“知道就好,把里面的意思换位一下解释就行了。”
“换位一下解释?”
“嗯呢。”我冲着四姐微微的笑着。
“等会我上网查查你竟和我打哑谜。”
“你慢慢查吧,去网吧最好选择别人不注意的机器。”
“嘿,你个死小僦”
“如果你要是还不懂,今晚咱姐弟俩被窝里手机短信说。”
“有多远滚多远”四姐开始有点心虚的站不住脚了。
“不和你说了,等会还要和爹(tia)一起去医院呢。”
简单的洗漱下,换了套衣服就和爹(tia)带着老爷一起去了县医院。
“替小亮拿点消炎药,最好是那种特效的,他有抗药性,一般的药物对他不起作用。”妈吩咐着爹(tia)反而糟到爹(tia)的冲头。
“晓得呢,这还用你说,你这不完全是废话么。”爹(tia)冲妈说。
“豆,豆,豆我说的全是废话就你有用,小僦去一趟上海被你折腾这样子,还说我说的是废话,也不知道你当时做什么人呐,小僦膀子弄成这样。”妈又开始指责爹(tia),都跟她说了,爹(tia)回来的时候别去指责他,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呗。
“全是我错,不和你废话了。”
“行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吵,像什么?你看都几点了,还去不去医院的。”烦死了,一见到爹(tia)和妈吵我就头疼。
中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出去的,晚上六点的那会才到家,在医院里的半天,看见那些穿白大褂的我就敏感,特害怕。还好给老爷全身做了体检没什么大碍,心里现在踏实多了,医生都说了,只是老人心里有心思,所以没什么胃口吃饭,再者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换做是我的话,我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因为毕竟就这么一儿子,还他妈的不争气,也真够倒霉的,养老都很危险,准确的说不是危险,而是老爷心里担心的就是没人养老。如今都不知道叔在什么地方,都说养儿好?我一点也没感觉到,要是全像叔这样的儿子,那全玩完,其实给我感觉男女都一样,女儿也照样也可以养老的么。
晚上那会四姐好像按捺不住了,我还在洗脚的时候就收到了四姐发来的短信息:“今天上午我去查了,知道那意思了。”
“知道什么意思了?”我与四姐之间的哑谜开始慢慢的一层一层的揭开。
“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大概意思是:你心中所想的和我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好似知音。说的是秦朝琴师伯牙与樵夫锺子期的故事。”
“嗯,那后面的李煜的那诗呢?”
“那是诗的意思我还是不太理解,莫非你心里?”
“我心里还能怎么,无非是无人共其言而听。”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姐,我不想表达什么,只是我很早就知道你的隐私,我一直不想说而已,因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能有什么隐私留在你电脑上?”
“是没有,你QQ我也没有密码,但是别忘了,你常常去用我电脑浏览某些网站,看某些小说,唯独那一次有事情你走的突然忘记清楚浏览记录了,别忘了,我电脑上用的一直都是火狐浏览器。”
“我知道,但我能有什么隐私留在那浏览器上?看小说也犯法?”四姐还在继续和我狡辩。
“看小说是不犯法,但是看某些小说就受到歧视,别忘了,国人是不接受我们这类人群的。”我在给四姐暗示。
“什么叫我们这类人群?我不明白你说的。”不知四姐是真的不明白我的暗示还是在装作不知道?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需要我挑明么?”
“我都被你说的一头雾水,亮子,姐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好吧,你既然这样,那我只能挑明的说了。”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呗,老是打哑谜干什么?不嫌的累啊!”
“不是我想打哑谜,而是你逼着我打哑谜的,我不嫌累,我反而喜欢。罗艳艳的蕾丝。”
“你这不还是在跟我打哑谜么。”四姐真深沉,不亏是LES。
“我没在打哑谜行啊!罗艳艳LES。须要我打电话给你在电话里面说么?”
“不用了,看来你都知道了。”
“嗯,上次你有事情走的太急了,浏览记录都忘记清除了,哎,下次小心的为好,还好那次只是在我的电脑上而已,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把你给卖了呢。”
“姐知道了。”
“哎,你是一个不合格的LES。”
“别对家里人说啊。”
“我又不是傻子,哎,四姐,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都说了我们这一类人这几个字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身份?”
“你什么身份?”
“欲将心事俯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你我都是同道中人。”
“你也是。”
“嗯,没错,有些年了,可能比你还早入圈。”
“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啊。”
“是你笨,你平时就没注意我经常在老爷身上一会掐脸,一会搂搂脖子,一会摸摸胸口,一会摽在他脸上亲啊!”
“注意到了,但是没往那方面考虑。”
“难道我隐藏的很深么?没有吧?”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外人眼里最多以为是爷爷娇惯孙子而已。”
“说的也是,睡觉吧,明天找个地方聊聊?”
“行呢,你说哪?”
“就去二实小操场上,那最隐蔽。”
“好吧。”
慢慢的才知道;自己也在慢慢长大;不在是小孩子了;适应着每一件事的成长。我紧紧地搂着老爷的胳膊,看着半躺着的老爷身披棉袄看着报纸,不禁的想起自己到老的那一天也能如他这样就满足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发了个短信给四姐,告诉她下午两点的时候在二实小操场上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过的都特别的别扭,只不过是自己的姐姐而已,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也不敢看着四姐,四姐也只是低着头慢慢的吃着饭,饭桌上只是爹(tia)和妈在商量着一些事情。我不时的看着老爷,偷偷地埋头笑着,忽然四姐发来信息:“傻货,笑什么?”
“我乐意怎么的,你简直就是个在世慈禧,一天到晚就知道压着我。”
“妈我吃好了我下午出去有事,晚上可能回来晚,就别留我晚饭了,晚上让爹(tia)把老爷送回家。”
“什么事要有多晚?”
“我去同学家聚会。”
“尽量早点回来。”
“嗯呢。”
“要不我晚上去接你?”
“别,爹(tia)您都那么大岁数了,晚上别到处乱跑。”
下午两点我与四姐一同来到二实小的操场,一路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四姐也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按着手机发着信息。此刻心里很凌乱,也不知道该怎办。
“四姐”
“嗯。”
“你将来打算怎办?一直瞒着妈么?”
“春节后回南京工作,到时候找个借口不回家。”
“可这也不是个办法,难道你一辈子就一个人过?”
“没有,到一定的年龄时,随便找个人嫁了呗,反正我与他也没有感情,小孩还是可以照样要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挺担心你的?”
“别说你担心我了,我自己都在担心着自己,我这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而且我还预测到老爷死后的我的状态。”
“我也能感觉到了,感觉你很久就开始对你老爹特别的依赖。”
“嗯,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以后该怎办,而且特别结婚上面的事情,再加上我现在辍学,以后工作应该很难,我这身体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常。”
“要不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到南京?”
“可是我没有手艺,去南京能干什么?”
“去学个手艺不咯,拜师学艺。”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干什么?进工厂?我这身体可能么?”
“谁说一定要进工厂做的,现在工作的选择性广。”
“那还能做什么?”
“我有同学是做照片处理的,要不你也去试试?”
“嗯。哎,对了,四姐你现在有了么?”
“有什么啊?”
“你的另一半啊。”
“有了好几年了。”
“哪的啊?”
“就是南京的。”
“难怪你要去南京工作,我好羡慕你噢,可以出去工作,而且还可以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从心底里羡慕四姐的幸福。
“你也不赖啊,天天和你老爷黏糊在一起,多温馨。”
“但你别忘了,老爷不是我们这类人,而且我有时候有欲望也不敢碰他。那像你啊,欲望了至少还可以和你另一半解决啊。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要是走了我该怎办呢?”
“顺其自然吧,他也不能跟着你一辈子,是不?”
“嗯,也只能顺其自然,毕竟生死轮回,天命难违。”
“我忽然想到一个法子。”四姐毕竟年纪比我长,经历与经验还有注意都比我多。
“什么法子哦?”
“你在响水先学手艺,到时候去我那,我照顾你就行了,这样你就不用老是回想起以前的悲伤了。”
“什么以前的悲伤?”
“就是你老爷死后啊,你老爷死后估计你那会手艺早学成了,到时候来南京,我照顾你。”
“四姐,你说什么呢,他现在还没死呢,我们周边活到八九十岁的老人多着呢,难道就少他一个?”
“我只是说说么。”
“说都不能说,我最讨厌别人说他死的,一听到这话我心凉了半截。”我最反感这些话了,我很希望他像那些老人一样活个八九十岁。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说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