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晚餐时吃的不多,安吉洛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所以他的舍友们并没发现他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在舍友们的呼呼鼾声中,安吉洛照例在日记本上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在写到奇洛教授拜托他别跟任何人说见过他的时候,安吉洛想到了受伤的斯内普,心里顿时感到一阵不舒服。
这晚安吉洛做了一个梦,那还是在破釜酒吧的时候。他不断敲打一扇门,然后门开了,奇洛教授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怪味,他脸惨白僵硬的像个死人,冰冷的目光中突然流出凶光。
梦境到此为止,因为安吉洛被吓醒了,醒来时窗外的天色还只是灰蒙蒙,这个回忆一般的梦境让他再也睡不着了,安吉洛在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最终打开日记本重新将睡前写的东西抄写了一份放进信封。等天一亮,他就登上西塔顶楼的猫头鹰棚屋,将这封信交给了一只强壮的谷仓猫头鹰,喂了它一些吃的,然后让它去外面兜两天再回来找他。
做好了这一切,安吉洛抽出了这段写信的记忆,让它随风烟消云散。这是他在魔法部翻看老档案里时,记下来的一种有趣的古老保密方法。
希望他的这些心眼只是多余的,安吉洛叹了口气,现在他可以去见奇洛教授了,听听他到底要跟他说些什么。
寻找父亲之旅 不幸中招
奇洛教授的办公室位于城堡三楼的尽头,这间房间的布置每年都会随着任课老师的不同而改变。每年他们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连任下去,自从几十年前邓布利多拒绝了年轻时代的伏地魔想要任教这门课程的请求,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们就如同受到诅咒般无法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
咚咚安吉洛站在这间办公室的门口不轻不重的敲了几声,利用门还没开启的这段时间,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魔杖,木质手柄传来的血脉相连感,冲淡了噩梦之后挥之不散的阴霾,自从他做完那个梦以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是谁?”窸窸窣窣的解锁声,又等了几秒后,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露出的眼睛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开启了一条可以让人通过的通道。
“快请进来,安吉洛。”奇洛教授结结巴巴的将他请进了办公室,等安吉洛走进办公室以后,这位年轻的教授轻轻把门推上,快速的落上了一排锁。
“要红茶还是果汁?”他仿佛没看到男孩的不自在,自顾自的说,也许是他胆怯的根本不敢直视别人的脸。
“谢谢,不用了。”安吉洛收回了落在门锁上的视线,奇洛在酒吧入住的时候也有锁门的习惯——就像这样。整间办公室里充满了奇洛教授的风格,各种材料的十字架、银器,瓶瓶罐罐的圣水、古怪纹理的护身符,安吉洛甚至在角落的废纸篓外看到了几片大蒜的白色表皮。
“安吉洛,这是新鲜的果汁。”虽然安吉洛已经说过不用了,奇洛还是端来了一只托盘,托盘里装了一盘小松饼和一碟甜甜圈,和给安吉洛的果汁不同,奇洛教授给自己准备了一杯红茶。
“奇洛教授”
“你喜欢吃小小松饼吗?”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坐在男孩对面期盼的问,他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然后用银勺搅拌了几下红茶喝了一小口。
“”安吉洛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尽管奇洛之后再三的邀请,盘子里的小点心和放在他面前的果汁安吉洛一口都没有动。
“奇洛教授”耐心的等着奇洛将这块小松饼一口口吃掉,安吉洛才再度开口说明来意,不过没等他说完,奇洛就打断了他的话。
“昨天的事我很感激你,安吉洛,你后来没没有告诉别人你见过我吧?”
“没有,奇洛教授。”安吉洛摇了摇头,他桌下的手摸到了魔杖的手柄,紧紧的捏住了它,“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洛教授,您为什么要躲着斯内普教授,我发现他受伤了,是因为您吗?”
“安吉洛,当当然不是因为我,”奇洛教授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受伤是因因为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邓布利多说过四楼的禁区不要去,你知道那里关着什什么吗?”
“关着什么?”安吉洛握着魔杖的手没有放松,尽管奇洛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
“不,你还是不要知知道的好,邓布利多说要保密。梅林啊,我根本不应该跟你讲这个!”奇洛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捂在了他的大围巾上,他的眼睛抽动的厉害,浑身都在神经质的抖动。
“奇洛教授!奇洛教授你怎么了!”安吉洛被吓到了,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扶住了奇洛,虽然这位教授平时看上去也是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这次却像是真要晕过去了。
“止痛药,在我的抽屉里!”奇洛指着办公桌的一角,“快,快!”
安吉洛放开奇洛慌慌张张的冲了过去,他一连开了三个抽屉都没看到装有药品的小瓶子。
“在第几个抽屉里,奇洛教授?”安吉洛抬起头来询问道,但是此时他突然不动了,因为他发现奇洛教授正用魔杖指着他。
“奇奇洛教”安吉洛边退边摸着自己的魔杖,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它掏出来,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昏昏倒地!”奇洛收回魔杖,面无表情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捂住头,这是饮用含有独角兽血液成分药水的后遗症,每次说谎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剧烈的疼痛。
这瓶药水是在翻倒巷里购买的,昂贵而且稀少。他的主人因为它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是效果并不好。
“这孩子的戒心太重,我本来想等他松开魔杖再动手。”奇洛对着房间里的空气说。安吉洛的小动作瞒不过他,从挂在墙上银器的反射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金发男孩背后的举动。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个遗忘咒呢,主人?”对于紫色围巾背后那位大人的指示,奇洛存有疑惑,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孩子的问题解决掉。
控制两只巨怪来学校捣乱是个费力的差事,昨晚与斯内普的搏斗后,他只剩下使用隐身咒的魔力。本想在三楼找个安静的地方施展魔法,却意外的遇见了金发男孩,无奈之中他只能先用语言稳住他。
“你不好奇他为什么来霍格沃茨吗,奎里纳斯?”房间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比之一般人尖利,还伴随着嘶嘶的杂音。
“我知道他今天肯定会来找你,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斯内普的伤势这么防备你。”这声音不屑的冷笑一声,“我曾经的手下的确有这种魅力,但是我现在信不过他。”
“我是你最忠诚的仆人!”奇洛谦卑的语气中透出一分得意,只要这位大人能够得到魔法石,他付出的一切都会得到回报。
“奎里纳斯,”这个带有嘶嘶的声音透出异样的蛊惑,“你会得到比你想象中更多的东西,多到你无法想象。——现在!给这孩子灌下吐真剂,弄醒他。我对他隐瞒的事情很感兴趣,说不定我们真能帮上他一把也说不定呢,如果对我们的计划有利的话。”
寻找父亲之旅 父债子偿
午后明媚的阳光投射进宿舍巨大的通透玻璃窗里,床上的男孩不舒服地皱起眉,微微颤动了几下纤长的睫毛,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安吉洛抚揉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他盯着宿舍墙上的时钟一阵恍惚。
他怎么会在这儿?对了,他想起来了!午餐过后他去了奇洛的办公室送还昨晚捡到的一枚刻有那位教授名字的十字架,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热情款待他吃了些小点心,接着便送他回宿舍睡午觉了。
下午没课,舍友们均匀的呼吸仿若一首舒缓的催眠曲。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依然感到困倦的安吉洛躺回床上再次进入了梦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安吉洛刚从床上坐起来,罗恩就掀开了他的床幔。
“安吉洛,你睡得可真沉。哈利的训练都结束了,我们本来打算叫你一起去的。”
“我一点都不知道!”安吉洛为自己的熟睡感到惊讶。现在回忆起来,迷迷糊糊中似乎的确有人曾在他耳边说过些什么。那是一种带着嘶嘶杂音的声音,不!那是小巫师尖尖的嗓音。
“我想起来了,你似乎说了好几次哈利,还有魁地奇什么的。”
“我当时只是问了你几遍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魁地奇球场,安吉洛。”罗恩耸了耸肩,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哈利的名字,在他看来安吉洛对这段记忆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算了,这也难怪,这两个月来你实在是太辛苦了。”罗恩不在意的挥挥手,每周一节魔药课他都会觉得心力交瘁,他的舍友可是每天晚上都得去面对斯内普那张阴沉的臭脸。
“只是说了这个吗?”安吉洛疑惑地将手掌抚在了额头上。得到罗恩肯定的答案,他抬头仰望向宿舍的天花板,天花板上金色和红色组成的神秘花纹让他又是一阵恍惚。
“我想我大概是睡糊涂了。”安吉洛说,半梦半醒之中好像有人不止一次在他耳边说着哈利·波特的名字。也许真和罗恩说得一样,他最近太辛苦了,睡了一觉醒来后,安吉洛仍然觉得没什么精神,脑袋里始终昏昏沉沉的。
晚上八点之前男孩出现在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门前,霍格沃茨城堡的地下室不管什么时候去,都显得阴冷而又潮湿。
今晚他吃得不多,哈利建议他跟斯内普请个假,因为他的脸色不好。安吉洛摇了摇头谢绝了哈利的好意,关禁闭是惩罚犯错学生的一种手段,和平时散漫的上课可不一样。而且他也很关心那位魔药大师的伤势现在究竟如何了。
【真可怜,他今天又来了嘶】
【费尔奇正在给西弗换药呢,嘶嘶他现在还不能进去】
“谁在说话?”安吉洛向四周张望,他听到许多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在他附近。
【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嘶】
【嘶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听得懂我们的语言】
【在这里,我们在画里面】
安吉洛将目光转到了画像上,画里的美杜莎闭着眼睛,满头的小蛇在画中舞动着。
“安吉洛·博恩斯,斯内普教授现在正在里面同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会面,所以你得在门口等上一会儿才能进去。”美杜莎用冰冷的语调说道。安吉洛盯着画像,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 · ·
“那孩子现在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此时在城堡的另一头,奇洛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一个比之一般人尖利的声音。没有在头上绑围巾的奇洛教授坐在办公桌后面,从银器的反射中,他可以清晰看到寄生在他脑后的另一张脸。
“主人,他应该察觉到什么?”奇洛谦卑地问,从听完那个金发男孩服用过吐真剂以后的荒诞事迹,他的主人似乎就在计划着什么。
消除并修改掉了那孩子关于他的记忆,使用夺魂咒控制男孩重写了昨晚的日记。除此之外他伟大的主人对男孩念了段不知名的咒语,这段咒语让奇洛直到现在都耿耿于心。
“他应该察觉到自己多了一项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我也曾借给过你,”饱含深意地语气伴随着冰冷的嘶嘶声,“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吧?是的——斯莱特林标志性的蛇语。”
“主人,我不明白。”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又惊又嫉,这种能力他的主人曾经赐给过他,但是附身后就毫不客气的收回了。这并不是一种完美的能力,或者说是给予者故意让它变得不完美,它更接近于一种潜意识的记忆。为了有别于真正的蛇佬腔,获得这种能力后他能够听懂蛇类的语言,却无法说出来,就算是试着模仿发出类似的音符,都会觉得舌头笨拙的不听使唤。
“主人,难道您是因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了,才赐给他如此的荣光?”
“我的确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奇洛,但暂时给予他这个能力却不是因为这点。”嘶嘶声带着异样的蛊惑,他在黑森林找到这位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时,就知道他是一个经受不了虚荣诱惑的人,伟大的黑魔王一直都知道如何去控制别人,所以当年在学校期间建立起来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社团,才会经营到掌控整个魔法界的局面。
“你是我最忠诚的部下,奇洛,只要你一直像现在这么忠诚下去,你的地位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不管他的父亲曾经得到过我多少的器重,那也只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他们中如何一个我都信不过,等我得到魔法石,他们将会受到我的惩罚。”因为真正忠诚的食死徒不是化为了枯骨,就是被关在阿兹卡班监狱中等待他的归来,那群不忠的手下以为他完蛋了,潜回他的敌人中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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