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时辰到了,行刑吧。”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沈明玉抬头大骂。两名侩子手走上前来,架起他送上了断头台。四周为官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其中数名冲出人群,伏拜在地,对着夏云侯哀求道:
“侯爷开恩,侯爷开恩呐,沈大人是好官,求侯爷收回成命,勿错杀好人。”
“侯爷开恩——”
“求侯爷别杀沈大人……”
四周灾民纷纷跪地求情。
“谁敢求情,同罪论处。”夏云侯眼看众人求情,又剑沈明玉大义凛然,心生莫名犯怒,手上扇子一挥:
“斩!”
“苍天可鉴,沈明玉今日死于奸人之手!今生不能除奸,死后也要化为忠魂!”
骂声不断,呼声不止。侩子手举起酒坛,一口烈酒喷上新磨的大刀。白光一闪,高高举起。就在落下的一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呼:
“刀下留人——”
“快斩!”
侩子手抡起大刀,手起刀落的一瞬,眼看沈明玉就要人头落地。头顶忽来一声大喝:
“住手啊——”两枚金针凌空射来,齐齐打在莽汉手中的断头刀上。
侩子手虎口一麻,大刀应声落地。
“真是好险。”张之敏一个筋斗翻身落地“本钦差在此,谁敢砍人?”
话语落地,夏云侯一把推开怀里女人站了起来,正要发作,就见人群分出一条道来。钦差的卫队举着仪仗,包围了刑台。
“张大人不在府里歇息,跑来刑场做什么?”
“你就想得美了。”张之敏抖抖袖子笑道“区区夜合花也想迷得住我,也不看看本钦差是做什么的。我差一点儿就让你给圈进去了。”
“张大人的随行不过数十人,也妄想跟中州府上千府兵较量吗?”
“哼哼,你的上千府兵,这会儿正拉肚子拉得站不起来呢!”张之敏开心地看着他变色的脸“夏云侯,你拘禁县令,私斩州牧,设计陷害钦差,罪同谋反。”
“你知道了?”
“嘿嘿,奇怪吧?”张之敏得意地扬扬眉毛“我是怎么让重居正开口说话的?”
“张钦差果然不愧是主上最信任的人。只可惜,你这回恐怕唱不成双簧了。”
“嗯?快说!你将我们家轻尘藏在哪儿了?”
“轻尘?”夏云侯皱了皱眉头“是谁?”
“少装蒜。来人,给我拿下。”
“是——”金吾卫一声大喝,抽出佩剑与刑场守卫厮杀起来。
“杀了沈明玉!”夏云侯大喝。台上侩子手抄起大刀,往沈明玉头上砍去。张之敏一把揪住沈明玉背后锁链将他提起避开一刀,抬腿连踢,将那两个壮汉踢下台去。
“你是钦差大人?”沈明玉有些虚脱地抬起头来。
“怎么?不像啊?”
“云府收入的账册,藏在……靐县县衙后书房的大梁上……”沈明玉靠着张之敏虚弱地说完,就昏死过去。张之敏一把扶住,扭头一看夏云侯正提着衣摆欲要逃跑,立即将沈明玉一扔,追了上去:
“往哪跑……”张之敏一把扣住夏云侯肩头,掌上一捏,强力将他反转。
夏云侯顺势一转,回身便是一掌。张之敏侧身急避,夏云侯腰间短匕同时出鞘,寒光直取张之敏喉头。
张之敏举手一格,反握住他的手腕,抬膝往他肘上踢去。夏云侯匕首一松,另一手接住,往张之敏脸上刺去。张之敏急忙松手去挡。夏云侯趁机抽出手来,不料张之敏一把握住他握匕首的手,反手一拍他的小臂,匕首应声落地,拍上他手臂的手牢牢一抓,扣住他的胳膊一扭,瞬间将他扭住。身后武卫一拥而上,立即擒住
“将他押回云府,紧闭房中,严加看管。”张之敏将他交给卫兵押住。
“我是世袭的州侯,中州的主人,你一个小小的钦差,竟敢下令拘禁我!”
“哼,要不是因为你是州侯,本钦差这会儿就直接砍了你。”
张之敏叉着腰,对随行侍卫长说道:“你去一趟靐县衙门,到那个后书房的梁上好好搜搜,把沈大人说的那本账册给拿回来。”
“是。”张之敏戳了戳夏云侯的脸“等本钦差找回了账本,好好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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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跟其他作者都交流了一下,发现好多都建了个Q群。
我开始有建个Q群的打算,可是……毕竟俺不是大神级的人……
怕建了没人来,那就难看了= =|||,又怕读者进来骂我,那就更糗了= =;害怕建了不热闹,变鬼群= =……
来来,民意测验一下,有人要进尘尘的后宫没?
尘尘后宫招聘总管及妃嫔……
“钦差大人,不能走啊……”钟师爷和众多衙役和民兵跪在县衙门口,苦苦哀求。
“耽搁下去,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算有十条命也赔不起。”萧允抱着昏迷的夏轻尘站在门槛里。门外车马已备,八名神策军侍卫守护一旁。其中两名的手臂,在那一晚被惊鸿仙子毒针射中之后,被迫砍掉了。
“可是,大人这一走,成千上万的灾民还有谁能指望啊……”
“大人已知晓事情,萧允可以向诸位许诺,全力护送大人回京,将此时面奏主上。请乡亲们撑住,大人定会为诸位请拨赈粮。”
“可大人这一走,靐县还有谁来主持大局啊……”钟师爷万般无奈,只能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唉”翠娘从车上下来,无奈地看看萧允“被褥已经铺好了,萧少将还是先让公子上车吧。”
“嗯。”萧允抱起夏轻尘的身体,迈出门槛。
忽然,路上跑来一队民兵,仓皇无主,身上还带着血污伤痕。
“大人,大人,钦差大人——”
“出了什么事?”
“侯爷派人来抓钦差大人了”跑在头前的一名跌倒在地,急急地大喊“领头的差爷说……大人是假钦差,要抓了大人去砍头……”
“啊……这……这……”钟师爷一地人顿时骚乱起来。
“众人保护大人。”神策军纷纷抽出腰间佩剑。
“且慢”萧允喝阻道,低头问那民兵“他们来了多少人?”
“不知道……好多好多,将城里的人都赶到西市去了。”
萧允沉思片刻,对跪在地上的人说:“你们立即离开县衙,有多远跑多远。赶紧走!”
“这……唉,走吧……”钟师爷带着众人站起来,犹犹豫豫地往街上走去。
“少将……”
“此事不宜硬碰。”萧允看着部下“你们护送翠姑娘乘马车走东门出城,引开追兵。”
“那公子呢?”翠娘急急问道。
“赎萧允不能告知,以免姑娘被擒住后供出大人。”
“我……我知道了”翠娘拢了拢夏轻尘的衣领,一把捂住流泪的脸,转身上了马车。随行的侍卫立即扭转马头,驱赶着车子,向东而行。
萧允环看四下无人,一把抱起夏轻尘,退回县衙,欲绕过后花园从北面出城。不料行至门口,已远远听见马蹄的声响。
“围起来,进去搜!”
萧允听得门外动静,约有七八十人,不知是否带有弓箭。于是抱着夏轻尘反转来路,行至中堂,又听前院也已有人闯入,只能再退。行至花园后书房门外,便已前后受阻。无奈之下,退入书房之内。
房门一关,外面追兵随即杀到。
“给我每个角落细细地搜。”
“是!”
萧允靠在柱后,听得门外声响,环顾屋内已无藏身之所。回头敌人已破门而入,他足下一蹬,抱着夏轻尘一起翻上房梁。
“仔细搜,看有没有暗阁。”
“是。”
府兵冲入书房,开始翻箱倒柜。移动桌椅,拨下书架上每一格的物品。拉开柜门,细敲每一处角落。萧允将夏轻尘放在自己身上,横卧在狭窄的横梁上,屏息关注着身下的动静。
身下有硬物梗住后背,萧允不适地挪了挪,张开双腿将夏轻尘的身体圈住,松手往身后摸去,不料这一动,原本裹在夏轻尘身上的薄被子便往一旁滑了下去。于是他大惊,左手一抄滑下的被子;不料右侧夏轻尘的胳膊一松,也跟着耷拉下去,萧允右手再一抄,将他的胳膊拢回身上。正当他手脚并用环住夏轻尘身体之际,身上夏轻尘仿佛不适应这个难受的姿势,动了动身体,皱着眉微微张开了双唇。感觉到他呵出的气息,萧允情急之下,张开口,猛地迎接了上去。
唇齿相碰,夏轻尘那一声细微的叹息就这样吞入了萧允口中。
骤然脸红,萧允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举动,脑中轰地一声。口中柔软的唇瓣,轻轻蠕动着,混着药香的唾液淌入他的口腔,萧允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喉结,吞咽下去。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粗糙的舌面顶入他的嘴唇,撬开他放松的牙关,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滚烫的舌……
“没有!”
下方搜查的府兵一声大喝,惊得萧允猛地睁开眼来。
“启禀长官,没有!”
“不会是跑了吧,到那边接着搜!”
“是!”
脚步声出了房门,随着嘈杂的声响渐渐远去。萧允慢慢松开夏轻尘的唇,偏过头看了一眼身下,确定人已走远。于是松了一口气,一把抱紧夏轻尘向旁一翻,一手顺势在房梁上一抓,同时取下了刚才梗在身下的那块硬物。
“啊……”萧允罪孽深重地看着怀里的夏轻尘,颤抖地抬起手来抹去他唇上的潮湿,举起袖子揩了揩自己的嘴角。(这就叫做偷吃完了要擦嘴+_+)抱着夏轻尘靠坐在屋里,只等确定外面的人都走远了,才小心出了房门,查探动静,依旧从后门走出。
一出后门,就见夏轻尘的坐骑“妖狐”打着呼噜在墙角扒土,见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出来,踏了踏蹄子。
“奇怪,这马怎么在这儿?”萧允疑惑片刻,也不及多想,牵过那马,抱着夏轻尘翻身跃上。双腿一夹,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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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府府衙内,张之敏手捻针灸,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从打出娘胎就给人看病,看病看病,当了钦差还是给人看病,我的命怎么就这么差。那姓萧的就好了,从小就带兵打仗,连主上都对他偏心,让他去办正事,让我在这儿伺候病人。真烦,真烦真烦真烦……”
张之敏心烦意乱连扎了好几针,手下之人顿时一声惨叫:
“呃啊——”
“啊啊!扎错了……”张之敏手忙脚乱地拔出针来,对着满身是伤的沈明玉抱歉地赔笑“扎错了,抱歉哈……”
“不……是大人,折煞下官了”沈明玉头上缠着纱布,脸上的伤痕也已清理过,横竖擦上了黄色的药膏。那黄黄的药膏下面,是涨红的脸,他尴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声音沙哑地请求道:
“张大人,下官实不敢当,这等小伤还是请州府郎中代劳吧……”话没说完张之敏跳了起来:
“什么?嫌我医术不好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我可是堂堂太医院院判——的儿子,皇朝从八品的太医令是也,现在是暂封的二品钦差。全天下除了我爹和我师父,还有我师兄,没人敢说我医术不好,你竟敢嫌弃我!”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沈明玉急急地解释,就差没起身作揖,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张之敏在他身上扎针。
“那就老实呆着……”张之敏大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取了金针在火上炙过,准备扎下身,不料刚一掀开他腰上的被子,眼神愣愣地盯在了他胯间。
数秒后,张之敏暴跳如雷,抡起拳头照着沈明玉已经受伤的脑袋一顿暴打:
“你个下流胚子,心思动到你老子头上了!看我回去在主上面前参你一本……”
“张大人,误会……下官不敢,下官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大人明鉴啊……”
张之敏打得正狠,门外卫兵进来禀报:
“大人,夏云侯在云府关押的房间里叫骂,说送去的酒菜不好,都给砸了。”
“放屁!”张之敏转过脸来骂道“给他吃就不错了。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还顶着爵位,我一顿饭也不给他吃。告诉他:爱吃不吃,饿死活该。谁也不准给他再送第二次!”
“是。”
“等等”张之敏叫住要出去的侍卫“去请个郎中来给沈明玉治伤。最差的郎中。”
“属下遵命。”
“哼”张之敏丢下扎了满身针灸的沈明玉,挥舞着手臂往门外走去“本钦差再也不想帮人治病了!我找我的轻尘去~”
“大人,张大人,请听明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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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的南正房内,夏云侯脚上带着一只镣铐,上面系一根粗重的铁链,另一端套在屋内的顶梁柱上。铁链的长短刚刚好只容他在屋内行走,偏就是够不上门。他愤怒地摔碎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披头散发地靠在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