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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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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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如秀道:“我们怎能用宝少爷的生命做赌注,万一宝少爷就在“鸣玉坊”内,那宝少爷岂不丧命?”
    蝶飘香在非常时刻,自然会有非常手段的。
    卫紫衣道:“宝宝的性命固然重要,但“金龙社”的安危更重要,明天是一个机会,错过这个良机,“金龙社”将会很危险。”
    他继续道:“现在我们远离子午岭,供给已发生困难,如果不速战速决,拖下去会很危险的。”
    席如秀道:“我们可以退。”
    但他马上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说法,因为秦宝宝和方自如还在蝶飘香手中。再说,在退却时,一定会遇到蝶飘香的狙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卫紫衣冷然道:“就这么决定了,由席领主和展领主率领二百人进攻花园,一方面毁了他们的老巢,另一方面救出秦宝宝,我和阴执法则前去赴明日之约。”
    阴离魂道:“我认为我们的人现在就要到“鸣玉坊”外埋伏起来,如果明天再去,一定会打草惊蛇。”
    卫紫衣点了点头,道:““鸣玉坊”中一定集聚了蝶飘香的大部分实力,所以我们必须以一百五十名好手埋伏,叫他们以现在的身份向“鸣玉坊”处集结。”
    席如秀虽然内心颇不同意卫紫衣的命令,但大当家毕竟是大当家,席如秀从不会推翻卫紫衣的成命的。
    三个人都离开了房子,各自去做准备工作,卫紫衣坐在屋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命令有可能失去秦宝宝,但秦宝宝固然重要,“金龙社”更重要。
    他在心中喃喃念道:“宝宝,宝宝,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可以体谅大哥的苦衷的。”
    他不禁想起秦宝宝可爱的笑容和在子午岭上跟秦宝宝相处的日日夜夜……
    卫紫衣绝不是个无情的人,为了秦宝宝,他绝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但是,他也绝不会用“金龙社”的前途来换取秦宝宝──他没有这个权力。
    长夜漫漫。
    卫紫衣一夜无眠。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厌倦了,厌倦了江湖的仇杀,厌倦了勾心斗角。
    他甚至有了归隐的念头,想悠然林下,与世无争,吟诗作画,该是怎样的一种快乐。
    可是,沉重的责任感又让他回到了现实,“金龙社”数万弟兄还必须生存下去,卫紫衣没有权力将他们丢下。
    辗转反侧,卫紫衣去留两难。
    他苦苦地笑着,心中认定这也许就是命。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一个人都在接受命运的安排,无力抗拒,无力躲避。
    暂且接受这种现实吧,当“金龙社”已成长壮大不再迫切需要他时,他一定会激流勇退的。
    他又想起了秦宝宝,又怎能让他不想起秦宝宝?
    这个可爱的、顽皮的、绝世无双的顽童,已在卫紫衣心中占据了极大的空间,每次“金龙社”和秦宝宝之间作选择时,卫紫衣都有一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选择!
    所谓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不断的选择?每个人的面前都有许多路,却只有一条路是对的。
    宝宝,宝宝,你不会怪大哥无情无义吧?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时光在慢慢地流逝,终于熬到了清晨。
    无眠的夜并没有令卫紫衣疲倦,他是一个超人,时时都有充沛的精力。
    走出卧室,已看到他三个生死与共的弟兄默然站在厅前,谁都明白这一天意味着什么。
    对“金龙社”的魁首卫紫衣来说,这一天意味着“金龙社”是否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对秦宝宝的大哥卫紫衣来说,这一天则意味着秦宝宝是否还能够活下去。
    无论是哪一种,都令卫紫衣有种肩不胜荷的感觉,这一次,我对了吗?卫紫衣不止一次地问自己。
    席如秀沉默良久,道:“准备工作已经预备好了,现在只等黄昏的来临了。”
    黄昏,多么不吉祥的字眼。
    日将西沉的黄昏,风寒露重的黄昏,无限萧瑟的黄昏,穷途末路般感觉的黄昏。
    黄昏总使人感到生之无奈,死之趋然。
    黄昏,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都发生在黄昏?
    卫紫衣走到窗前,推窗望夫,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但不久之后就会是黄昏了。
    时光匆匆,为什么时间总是这么短暂?
    黄昏。
    席如秀和展熹默然地出发了,临行前,卫紫衣叮嘱道:“若在花园中没有遇到强有力的抵抗,那就意味着蝶飘香的实力全在“鸣玉坊”。”
    但展熹和席如秀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想着:“不得到秦宝宝不在花园的根据,绝不离开花园。”
    很快他们就到了花园。
    这是一个很巨大的花园,从外表看,虽然没有如林的楼宇,但自有一种泱泱气势。
    花园门紧闭,这个现象令席如秀心中一喜,若中门大开,那就不妙了。
    展熹一挥手,二百儿郎从各个角落中冲出,将偌大个花园包围了起来。
    席如秀取出刀,第一个冲向大门。
    大门用铜皮包里,高有一丈二,门上的铜环足以套住人的大腿,席如秀的刀已插入门缝中,运力划下,里面的门闩已断,大门“吱呀呀”地被推开,人群一拥而入。
    立即,园中有了反应,无数片刀光从花丛中跃起,很快冲到了人群面前。
    展熹对席如秀道:“席领主,你率人去找秦宝宝和方兄,这些人我来对付。”
    席如秀点点头,立刻带人向里冲去。
    抵抗是极为顽强的,蝶飘香的手下虽不及“金龙社”弟兄身经百战,但他们本身的武功却非同泛泛。
    一片刀光向席如秀卷来,席如秀闪身,挥刀,一上手就用了绝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手竟能接下他一刀,而且展开了反击。
    席如秀没料想蝶飘香的手下武功竟如此强劲,当下挥刀急削,在三招后,才取了那人性命。
    他不愿恋战,肥大的身躯飞鸟投林,已冲过了堵截,但他回头望去却发现跟着他的人已被拦截住。
    想也不想,席如秀电射而进,飞向花园深处,他足尖刚一沾地,就感到脚下一空。
    不好,中了机关。
    思想哪有行动快,席如秀手中刀拂上花枝,竟将身子抬起,复又落于平地。
    这时,地上已露出了一个大洞。
    席如秀望着面前的花丛,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机关在等着自己。
    这一次侥幸得脱,下一次呢?
    席如秀并没有停留,劲力布满全身,身体毫不停顿,又射向了花丛之中。
    当他走了十几丈之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再遇到机关的袭击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花丛中没有别的机关吗?这个问题只是一闪而过,席如秀很快就到达了花园最里面的房间门口。
    又有兵器袭来,是一对判官笔、两柄长剑和一根狼牙棒。
    狼牙棒招猛力沉,长剑速度很快,而判官笔的出手部位,也十分刁钻古怪。
    这三种兵器中的任何一种,都可以很轻易地击倒敌人。
    但席如秀并没有被击倒,他在兵器中灵活地穿行,在兵器狭小的空闲游刃有余。
    他肥大的身材竟然毫不影响他的灵活,闪过了三次进攻后,席如秀已摸清了对手武功的特点,于是他举起了刀。
    第一刀从狼牙棒的棒身上削下,削断了持棒人的五根手指,同时又踢飞了一柄长剑。
    第二刀削去了用判官笔人的脑袋,同时又用对拳打陷了手中无棒的狼牙棒主人的胸口。
    第三刀下去,将一名执剑人连剑带人劈为两半。
    于是,现在已剩下两个人了,席如秀和那个手中剑被击飞的执剑人。
    刀光一闪,席如秀的刀已逼住了那人的咽喉,厉声道:“秦宝宝在哪里?”
    那人虽被刀锋逼喉,却傲然道:“要动手且动手,我绝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席如秀一咬牙,道:“好,你狠!”
    刀光一闪,那人的一只耳朵已被削去,那人痛极惨呼,却咬紧牙关不吐一字。
    席如秀心中大急,叫道:“好,我将你身上的零件一个个削去,看你能支持到什么时候。”
    那人惨笑道:“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忽见他面色一黑,人已倒下,一丝黑血从他嘴角流出。
    他竟是宁愿服毒也不说出一字。
    席如秀大叫道:“好,好,好,你狠,我倒要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狠。”
    说话间,已有十余人向他扑来,席如秀大叫一声,冲进了人群。
    刀光闪处,必有血溅起,席如秀运力挥刀,以一人之力,独战十几种兵器。
    激战中,他身上已负伤,不过每一次他都能及时顺着兵器进攻的方向退开,所以伤并不重。
    但身上的血无疑激发了他的斗志,“银狐”已变成“血老虎”。
    人头、断肢不断地飞向半空,鲜血如旗花般闪耀,又如涌泉般地喷出。
    血溅到了地上,也溅到了席如秀的身上,到最后,席如秀已变成了一个血人,已分不出他身上的血迹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人一个个倒下,但席如秀身上的伤也更重了,它的大腿受伤最重,那是被一把锯齿刀划开的一个五寸多长的口子。
    大腿负伤,身体已不够灵活,席如秀傲立当场,指东打西,刀法不乱。
    渐渐的,只剩下三个对手了。
    这三个人无疑是最强劲的对手,席如秀深吸一口气,先飞指点住了腿上的穴道,避免流血过多。
    在他自疗的时候,三个人已冲进他的刀圈,一把锯齿刀、一双铁锤、一根软索,各以不同的招式、不同的角度袭向席如秀。
    席如秀侧身躲过双锤的进攻,忽地将手中刀在锯齿刀上一拨,那锯齿刀立刻锯开了使锤大汉的咽喉。
    鲜血狂涌而出,大汉仆地,那使锯齿刀的人因误伤同伴,手中刀已缓了一缓。
    这种机会席如秀怎会放过,他他一低头,使软索从头顶上卷过,忽地向后踢腿,正踢在使软索人的小腹上。
    那人被这一脚踢起,撞倒了一面墙壁,又撞倒了屋子里的一张檀木桌子。
    那人显见是不能活了。
    这时,使锯齿刀的人已反应过来,飞刀直取席如旁的咽喉。
    席如秀大笑,横刀一挡,运上十二成内力,“当”的一声,那锯齿刀寸寸碎裂,只剩下一个刀把。
    不让那人反应过来,席如秀的刀已刺入了那人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巴里。
    席如秀并没有用力,而是只将刀放进他的嘴巴里而已,他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对手自杀。
    有了前车之鉴,席如秀不得不防。
    只听得那人的牙齿不停地叩击刀身,那是一种因极度的恐惧而产生的战栗。
    看来这是一个胆子不大的人,胆子小的人没有勇气自杀。
    席如秀喝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的声音因刀在口中而很不清楚,不过他说的确是“想活”这两个字。
    席如秀哈哈一笑,道:
    “想活就好办。”
    当即抽刀,又道:
    “秦宝宝被关在哪里?”
    那人颤声道:“秦宝宝本是关在一个厢房里的,后来因方自如被擒,就和方自如一样被关进了水牢。”
    席如秀听得目眦欲裂,秦宝宝那样娇嫩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水牢的折磨?
    他心中不由五内俱焚,恨不得一步跨入水牢,救出秦宝宝。
    忽地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席如秀喝问道:“秦宝宝现在是不是还在水牢中。”
    那人道:“三天前我去过一次,那时是在的,但现在我就不清楚了。”
    席如秀心中疑团不解,心下更急,探手捉住那人胳膊,厉声道:“带我去水牢。”
    那人无奈,遂带着席如秀穿屋越脊,直奔水牢。
    为了避免缠斗,席如秀便施展轻功,只在屋背上越,那些人纵然上得屋顶,席如秀已去得远了。
    那人道:
    “水牢前有两大高手看守,一个是李心月,暗器无双,另一个是一位无名白衣人,他的武功简直可怕极了,据说是香主的一个徒弟。”
    席如秀很感谢这个人的合作,一刀之仇也不计较了,眼见水牢在望,席如秀道:“你且去逃生,若是不想活的话,那就还跟着蝶飘香这个老魔头。”
    那人惨然道:
    “在下已无法回去交代,当然只好逃生,只希望这一次你们能胜。”
    若是蝶飘香胜了,他是死定了。
    席如秀笑道:
    “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败的。”
    那人苦苦一笑,飞身离去,席如秀挥刀护身,轻轻落在水牢前。
    水牢前,空寂无人。
    席如秀心中不禁一阵发毛,这里无人看守,莫非那水牢已经成为一座空牢?
    越想越怕,飞刀砍断牢门上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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