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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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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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理你了,哼!”
    “喂,小家伙!”
    ……
    “别拿架子嘛!”
    ……
    “你想不想知道方大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来救你?”
    “你知道吗?吹牛!”
    “不知道可以猜嘛!”
    “你是怎么猜的?”
    “不告诉你。”
    “少神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也知道?吹牛!”
    “算了吧,我来告诉你:第一,方大侠尚不熟悉这里的机关,自然不能来救我。第二,他一定是假冒别人的名头而来,刚来的人,总要经过考验,不考验一下,老魔头怎会对他放心?”
    “嘻,秦宝宝,你可真聪明。”
    “那还用说,反正比你聪明多了。”
    “呀,不好,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柳随云,秦宝宝一见柳随云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盘算着,准备给柳随云一点苦头吃。
    柳随云今天打扮得很体面,穿了一件价值不菲的丝质长袍,他长得本就不丑,这身衣服一穿,倒还真像个人样。
    小小秦宝宝心中已盘算好了害人的计策,脸上笑嘻嘻地道:“柳捕快,是哪阵歪风把你吹来了?”
    柳随云故作大度地一笑,道:“秦宝宝,想不到你现在还这么神气,如果你知道大祸临头,不知你是否还能神气得起来?”
    秦宝宝冷笑道:“大祸临头的恐怕是你们才对,想吓唬我,没那么容易。”
    柳随云淡淡一笑,道:“斗口是无用的,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有关你死期的消息。”
    秦宝宝的心里“咯磴”一下,口中却淡淡地道:“原来你们到现在才想杀死我啊,我都等不及了。”
    柳随云奇怪地看着秦宝宝,道:“倒看不出你不怕死。”
    他又冷冷地道:“唐门、少林、金龙社都是你们将要攻击的对象,你们又怎会怕他们,所以我的死你们是可以承受后果的。”
    柳随云笑道:“你实在太聪明,说实话,我们并不想杀你,只是你若不死,卫紫衣又怎会心乱?他的心不乱,我们又怎有把握将他制住?”
    秦宝宝心想:“好可怕的计策,想起以前自己也曾被抓,对方以假死之计骗过卫紫衣,卫紫衣好不心痛,自己若死,大哥在悲痛交加之余,自然会心神恍惚了。”
    在蝶飘香这样的对手面前,一点疏忽都会致命的。
    秦宝宝忽地道:“你们将我杀死,其实对你们并没有好处。”
    柳随云笑道:“哦?”
    秦宝宝道:“我死后大哥固然心痛,但大哥不是一般人,他会很快地将悲痛化为力量,你该知道,人在痛苦时往往可以激发潜力的。”
    柳随云拍了拍手,以示对秦宝宝的喝彩,笑道:“小小年纪,就可以了解人性,当真不简单,不过,我们至多将你重伤而已。”
    他又微笑着道:“一方面,你大哥见你重伤自然心痛,另一方面,见你没死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你说这个方法好不好?”
    秦宝宝简直要大骂柳随云的祖宗十八代了,这么可怕的计策,不是人可以想出来的。
    柳随云得意地一笑,道:“我来这里,就是带你走的,你最好不要反抗,你那两下子可不是我的对手。”
    秦宝宝眼角忽地瞥见窗外有一条人影一闪,于是嘻笑道:“谁说你武功好,我偏要和你试试。”
    柳随云也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来,来,来,亮出你的招来。”
    秦宝宝虽然被擒,但身上东西并未少,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别人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
    握了握拳头,金匕首还在,秦宝宝大叫一声,和身向柳随云扑了上去,手中匕首在一刹那间剌出了十八招。
    卫紫衣曾对秦宝宝道:“招式的主要目的是迷惑敌人,当对手忙于对付你的招式时,你的杀招就可以用了。”
    十八道金光组成了一片光幕,将柳随云罩住,其实,秦宝宝的杀招却在右脚上。在子午岭上,秦宝宝特地做了一双“鞋中剑”。
    右手匕首剌出,脚尖已抬起,踢向柳随云的膝盖。
    秦宝宝的招式固然不错,但他的速度却称不上快,所以柳随云一开始并没有动,他想等到秦宝宝招式用完时再出手攻击。
    金匕首已刺到,而秦宝宝脚下的短剑也“哧”地弹射出来,这时,秦宝宝已无法变招了。
    柳随云冷笑一声,忽地抬腿伸手,欲将鞋中剑踏到足下,再将金匕首夺过来。
    他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速度也不慢,可是他刚刚出招就觉得手臂和大腿膝盖一麻,这样,他身子的动作就略微地停了一下,这一停顿一下就要了他的命。
    秦宝宝的金匕首变招刺入了柳随云的咽喉,而同时鞋中短剑也刺入了他的膝盖。
    柳随云瞪大了眼睛,目中充满了惊讶和不信,秦宝宝被他的神情吓得退了一步。
    柳随云咽喉中“咯咯”作响,身体软软垂下,终于倒地。
    四个丫鬟本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她们本以为柳随云对付秦宝宝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想事情的变化出乎她们意料之外,一个心细的丫鬟立刻看出不妙,飞身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她在半空中忽地看到一只手掌横扫向她咽喉,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咽喉便直往手掌上撞去,一撞之后,她立刻就昏了过去。
    正是因为秦宝宝知道方自如在外面,所以才敢和柳随云动手的,结果一出手就伤了两个,他的心里委实高兴,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一个丫鬟抽刀出鞘,疾削秦宝宝的咽喉。
    秦宝宝向后退,不想身后也有两把出鞘的利刃抵在自己的后心之上。
    方自如正从窗中跃进,一见这种情景,心中大惊,前扑的身形立刻定住了。
    一把刀横在秦宝宝的咽喉上,另两名丫鬟已从秦宝宝的身后走出,走到方自如面前。她们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行事乾脆俐落,果断至极。
    一名丫鬟持刀厉声对方自如道:“不管你是什么人,立刻退出去,否则,秦宝宝的小命就会断送在你的手上。”
    方自如大是为难,不禁抬头去看秦宝宝,却见小家伙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目中尽是精灵古怪之色。
    方自如暗暗寻思着,心道:“秦宝宝一定有脱身之计,我不如退出,缓上一缓就是。”
    当下身子一动,笔直地从窗中飞了出去。
    见方自如出屋,三个丫鬟都似吁了一口气,执刀逼住秦宝宝的丫鬟,忽地觉得身上痒了起来。
    一开始是从腿上开始的,她不禁伸手抓了一抓,这一抓不要紧,一直痒到肉里,手上也奇痒起来。
    禁不住地又狠命搔抓,不想越抓痒得越厉害,到最后竟连骨头里都开始痒了起来。
    她简直恨不得用刀将身上的肉一块块割去,这份折磨令她实在无法忍受,执刀的手再也把握不住,“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另两名丫鬟闻声急转,立见秦宝宝脱了控制,想也不想,手中的刀齐逼向秦宝宝。
    这一次,方自如又怎能让她们得逞?虽然从屋外到秦宝宝处有一丈距离,但这一丈距离对方自如来说,简直等于没有距离。
    闪电掠入,身子从两个丫鬟中间挤进,伸出双手,在两个丫鬟执刀的手上一托。
    两把刀立刻激射而出,飞入了屋顶,方自如的手收回时,已顺势点了两名丫鬟腰部的穴道。
    大功告成,秦宝宝洋洋得意地走到两名丫鬟面前,道:“你们还神气不神气?”
    两名被制的丫鬟怒视他一眼,因哑穴被点,所以说不出话来。
    至于那位身上忽然痒起来的丫鬟,自然是受了秦宝宝痒痒药的暗算,此时已蜷缩在地上,呻吟不已,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烂了。
    方自如上前一步,道:“宝少爷,此地不可久留,快随方大哥出去吧!”
    秦宝宝却摇了摇头,道:“我不出去。”
    方自如大奇,道:“你又犯了什么脾气,这里可凶险得很,多待一会就多一份危险。”
    秦宝宝笑嘻嘻道:“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我们根本就出不去。”
    方自如道:“为什么?”
    秦宝宝道:“我可是蝶瓢香的重要犯人,而你却是初来乍到,蝶老魔还不相信你,你又怎能轻易地接近我呢?”
    方自如大惊,深以其言为然,自己过来时,的确没有人来盘问,试问秦宝宝这样重要的犯人,又怎会只有四名丫鬟看守?
    等他冲到窗前,果见门口已站了一排不下二十名的劲装武士,武士们的手中都执着拉开的弓箭。
    “崩”的一声,一支羽箭离弦而出,却不是射向方自如,而是射向天空。
    天空中正有一只苍鹰盘旋,那支羽箭冲天而上,正射在苍鹰的咽喉之上。
    苍鹰扑腾几下便坠了下来,正跌在方自如的面前。
    方自如耸然一惊,不想这执弓的武士竟有射雕的本领。
    这时,又从武士们的身后转出一个和尚、两个道士,和一个手执青竹削成竹刀的老人。
    方自如纵有把握躲过二十支羽箭,却绝对不是这四个人的对手。
    他回头又见到秦宝宝顽皮的笑容,这种笑容显示他一点也不紧张,反而觉得很好玩似的。
    方自如不禁问了一句:“宝少爷,到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秦宝宝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笑道:“本来是我一个人坐牢,现在却有人来陪我,我当然很开心啦!”
    这就是秦宝宝。
    卫紫衣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摊开的包袱,包袱中是一只臭烘烘的鞋子。
    这只鞋子大多是做小偷的人所穿的。
    卫紫衣认出,这是方自如的鞋子。
    一个人做事失败,可称之为“失手”,也可称为“失足”,方自如这一次是“失鞋”。
    卫紫衣眉头紧皱,神情极为凝重,不想连方自如都已失手就擒,这可怎么办?
    屋子里还有三个人:大领主展熹、三领主席如秀和阴离魂大执法。
    三个人都一起定定地看着这只鞋子,好像这只臭烘烘的鞋子会长出香喷喷的花来。
    三个人六只眼睛又同时从鞋子上移开,盯在卫紫衣的脸上。
    卫紫衣忽道:“是谁把鞋子送来的?”
    席如秀道:“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可是她看上去武功并不弱。”
    卫紫衣道:“有没有派人跟踪她?”
    席如秀尚未说话,展熹道:“没有派人跟踪,马泰和战平本来想去的,可是我制止了他们。”
    卫紫衣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问展熹为什么这样做,展熹已解释道:“我发现那女子并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是诱饵,希望我们跟踪她。”
    卫紫衣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
    说完这五个字以后,他就不说话了,不知是不愿说话,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处事一向是果断乾脆,一向极有主意的卫紫衣,好像忽然失去了智慧。
    方自如的失败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吗?
    席如秀看了看卫紫衣,又看了看展熹和阴离魂,舔了舔嘴唇,道:“我想……”
    卫紫衣打断了他的话,道:“现在我们什么都别想,我们只能做一件事。”
    席如秀道:“什么事。”
    卫紫衣道:“等着蝶瓢香来谈条件。”
    席如秀忽地觉得一向主宰别人命运的卫紫衣忽然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这个变化令他沮丧万分,“金龙社”何曾遇到过这种挫折?席如秀不由叹了一口气。
    院中花香依旧。
    院子很大,无论站在哪一处,都很难看清院中全貌。
    除非更上一层楼。
    这院中只有一个楼,楼小巧而精致,每天清晨院中花香最浓时,一个老人总会出现在朱栏之上。
    这个老人身穿雪白的丝袍,有一双削瘦纤长的手,这只手虽然久已忘了拿刀,却没忘记杀人。
    老人的面容高贵而清雅,像一个隐居深山,志行高洁的隐士,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
    他在笑的时候,就像春风在吹,他在发怒的时候,没有人不感到脊背生出的寒意。
    幸亏这几天来,老人的心情很愉快,所以脸上也总是充满春风般的笑容。
    站在朱栏没,俯首望着花院,老人又一次笑了起来。
    一个宫装丽人在他身后柔声道:“香主,你这几天好像非常开心?”
    老人回身笑道:“你知道卫紫衣这个人吗?”
    宫装丽人笑道:“莫非是“金龙社”的魁首,“金童阎罗”卫紫衣吗?”
    老人道:“正是他。”
    宫装丽人道:“听说卫紫衣年岁不过三十,武功已是绝顶高手,手下猛将如云,辖数万之众。”
    老人道:“这样的人算不算是个英雄?”
    宫装丽人笑道:“这样的人若不是英雄,那天下的英雄就寥寥无几了。”
    老人笑道:“你知道什么才叫英雄吗?”
    宫装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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