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主战人员,暂时压缩,成为七个万人队。
现在三声号角吹毕。亲卫军中,就连单脚跛足之人都已到齐,唯独不见那帮太子党。
翼王程遇贤脸如黑锅,他到底是将门之后,如此目无军纪的行为,叫他如何不怒。他举起父王所遗翼王宝刀,大声喝道:“亲卫,传我令——让他们跑步前来!”
又足等了一刻钟,翼王连差了三名亲卫。方见一群人,三三两两、有声有笑,犹如散步踏青,翩翩而至。
为首一个,正是当今太子的小舅子——李元宏。只听他故作惊奇,大声问道:“不知翼王召集我等前来,有何要事!”
翼王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他狠狠地瞪了李元宏一眼,忽然之间转过身去,单膝着地,道:“末将无能,请大大哥治罪!”
全军哗然。刘候温暗自点头,心道: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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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立威】………
徐震也是一愣。收藏*顶点~小说~网盯着翼王看了半天,忽然叫道:“行刑官,杖刑二百!”众人更是吃惊,刘候温欲要开口,徐震已同时向他和程遇贤传音道:“休要惊恐!保你无事。”
行刑官呆立当场,不时该如何应付。
徐震料定他不敢动手,只得亲自将程遇贤按在凳上,剥去上衣,一五一十的执行杖刑。
程遇贤本极恐慌,但见刑杖着身,啪啪山响,皮开肉烂,却只是不痛。总算他不是愚笨之人,猜出徐震使仙法暗助自己,当下哎呦连声,作出一幅可怜之象。
太子党们早已吓得脸色惨白,除了廖廖数人,全部跪倒认罪,请求处罚。
李元宏仗着太子的宠信,拒不低头,其余几人聚在他的周围,尽是一般皇戚。
徐震行完杖刑,自有人把翼王扶入后帐,刘候温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徐震转过头来,瞪着众人,道:“你等可愿认罪!”
众人一迭连声地跪地求饶,只有李元宏等寥寥数人傲然而立。
“你们呢?”徐震冷然喝道。
李元宏傲然答道:“我等乃是堂堂皇戚,你敢动我!”
“皇戚?”徐震冷笑数声,忽然近前几步,一把捞过李元宏,往地下狠狠一丢,道:“在我的眼中,你们与蝼蚁何异!”不待他接话,大声吩咐道:“来人,拖下去砍了!”
李元宏这才恍然想起眼前所站之人乃是紫阳宗的仙师,不可用凡夫俗子的习事估量,后悔不已,连声求饶。
徐震并不理会,行刑官也不迟疑,二人伺候一个,很快斩了头颅,呈上一颗斗大的脑袋。
徐震号令将首级悬挂在西营旗杆之上,以警效尤。将余下众人杖击五十。等刘候温转出,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徐震也不理他,自顾自操练兵马。
徐震看似平静,其实心中巨浪涛天。他手上虽有颇多杀孽,却是从未伤过人命。昨天在震怒之下,击杀一人,心中就已颇多感想,今天却是连杀数人,更加不是滋味。
终于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真正含义。
克努儿的帐中。
青光已经开始收敛。
车斯儿有过经验,知道这是要醒的前兆。手中不由带汗,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克努儿忽然一声长啸,翻身而起。脸上表情似狂似喜,不住口的狂舞乱叫。车斯儿知道他此刻天人交战,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也不搭话,双手一环,欲要把他紧紧抱住。
谁料他降临的毕竟是豹身,灵活异常,双脚一挫,已逃出怀抱。众人围将上来,凭着铁甲铜盔,想将他团团围住。车斯儿大叫一声:“不可!快退!”
他一心只在儿子的身上,哪里注意道部将这些动作,此时得见,不由暗暗叫苦。
仙家的法术的厉害又岂是凡人的兵刃可以阻挡的!
这些人不围犹可,一围之下,豹子记忆当中嗜血的一面顿时暴露无遗。他整个人仿佛化身为豹,嘴咬爪抓,凶狠异常。恍惚之中,他仿佛回到那一天,这些人手持各种工具,刀砍箭射,将它妻儿猎杀,将它活捉。
豹子的记忆顿时占据了上风。降灵体变成了一具人形豹兽,只是要报当日的血海深仇。
车斯儿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心疼儿子,但到底是个杀戮果断之人。知道儿子此刻的情形,那是再也变不回来了,只怕会永远变成一个豹形的怪物。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人嘲笑利用,不如在自己作一个了断。
他右手向上一扬,正待下令放箭。忽听一个声音传来:“且慢!”回头一看,大喜过望,恭声道:“师兄!”
徐震此时已结束上午的训练,转回自己的帐中。他喝退左右,就再也忍受不住,只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他其实心中颇为悲苦,这倒不是因为他后悔斩了这几人。他也知道害群之马不除,死得人只会更多,但心中还是不适应,只觉得总有一股酸水向上涌出。
料来短时间内,还适应不了这种铁血改变。
心中悲苦,生平第一次特别想要喝酒。
他提起一个酒坛,揭开封盖,刚喝两口。只觉得乾坤袋里有物滚动,原来是异兽闻到酒香,挣扎着想要爬出。
“小馋猫!”徐震掏出异兽,见它已把鼻子伸出老长,尖尖的脸上更是做出一幅可怜之象。不由心情大好,将它放至一旁,亲自倒上满满一碗酒。
小家伙咕噜一下,已滚到碗前,嘴一张,咕嘟、咕嘟转眼就把一碗酒喝光。扬起小脸,急速催促,示意还要。
徐震觉得好笑,有意要看小家伙能喝多少,一口气在桌上倒了九碗酒,笑道:“小家伙,你若有兴,我与你共饮如何!”
刚刚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就听帐外有人报道:“大大哥!刘先生求见。”
徐震不欲让刘候温见到异兽,又不忍将异兽收入乾坤袋之中,只好道:“等我回帐来见”。
小声对异兽道:“小家伙,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喝!”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不准偷我的酒喝!”
小家伙竟然连连点头,也不知是否真的听懂了。
刘候温此时求见,是为了程遇贤的伤势。
徐震为了给他长个记心。并未完全让他免了皮肉之苦,十分之中,大概让他受了三分。本以为将军虎子,这些皮肉之伤自是不在话下。
谁想到程遇贤自从出世,便是太平盛世。根本就没吃过苦、受过累。挨了几个时辰之后,法力渐减,疼痛愈发难忍,只得差人请刘先生去求仙药。
徐震哭笑不得,想不到他意是如此脓包。无奈之下,只得掏出一份仙药,交给刘候温。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家伙已喝完了八大碗酒。
他连蹦带跳,却还是够不到酒坛。无奈之下,就把主意打到徐震的那碗残酒之上。
他滚到碗前,把头轻轻探入碗中,小小地啜上一口。只觉得味道好极了,滋味之佳尤在那八碗之上。正待再饮一口,听得脚步声响。
料是徐震回来,忙远远滚开,作出一幅欢迎的样子。
果然是徐震回来,他提起异兽,仔细掂量,道:“小家伙,喝了这么多酒,也没见你变重,你这酒都喝到哪里去了!”
异兽嘶嘶抗议。
徐震笑道:“好!我也不来问你把酒喝到哪里去了!我们再来。”端起酒碗,一口喝干。
然后又倒了九碗,一人一兽你一碗我一碗,豪饮起来。徐震再也不觉心中愁苦,这才知道为何有这么多人独爱这杯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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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试探】………
徐震正喝得高兴,忽然肚中绞痛。。26dd
他大惊失色。
自从他修仙小成,身体已硬若钢铁,更没有这些大病小灾,此时肚子绞痛,不知是何道理。
他盘膝坐好之后,内视身体。
只见腹中有团黑气,横冲直闯。直搅得灵气紊乱,内脏隐隐作痛。
这是中了剧毒!他虽百思而不得其解。自己久已不食人间烟火,这几日也没接触奇人异物,如何还会中毒?却也不敢多想妄动,调动全身灵气,欲要化解。
毒气虽然只有一丝,急切之间,却是化之不去。
无奈之下,徐震只得退而求其次,调动周身灵气,将它团团包裹住。一层、二层,只裹到第三层,全身灵力耗去十之七八,这才勉强将这团毒气压制住。
他面如死灰。心思急转,将这几天接触的人和物一样一样回想起来。究竟是谁下毒?谁又有这个能力下毒!
太子党……程遇贤?晾这些人就算有此贼心,也没有如此大的本事?难道是他?
徐震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未卜先知刘候温。他心中已认定刘候温必是修道之人,又联想到刚才正是此人在帐外求见,二下一印正,必是刘候温想要加害于他。
只是不知刘某人为何要下毒害他。现在各方面都要仰仗徐震,为何他会在此时下手,难道只是要帮翼王出一口恶气?
徐震百思不得其解,只叹人心难测。最后决定只当不知,抓紧时间解了瓦堡之围,完成父命,便奔北冥海而去,再不多作停留。
至于是否是敌人作祟,徐震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一来是他自视艺高,怎会被敌人摸进帐而不知;二来量那些北真凡人也拿不出如此这般厉害的剧毒。
此事的罪魁祸首,那只异兽此时已喝饱了酒,滚到徐震的身边,摩挲着想要钻进乾坤袋中睡觉。
徐震哪里会想到竟是他惹出的祸,爱怜地抚摸了一番,便把他收入乾坤袋中。
这小家伙竟还是剧毒之身。只是嘴角略微在酒碗里泡上一泡,竟让徐震这等人士也差点栽了跟头。
徐震豢养如此异物,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北真人帐中,克努儿已被人压制在地,虽猛力挣扎,却挣之不脱。
一个黑身人,正用一只脚踏住克努儿。他身高不及五尺,瘦瘦小小,全身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衣之中,连头脸也没有露出来,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车斯儿已重新化**形,施礼道:“车斯儿见过师叔!”
那人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道:“睡吧!你已经很累了,快快睡去吧!”
不多时,克努儿果然沉沉睡去。那人也挪开了那只脚。
车斯儿喜道:“师叔,小儿无事了吧!”
那人抬起头来,目光好似刀一样,令车斯儿也是心头一凛。只听他道:“你在门中多年,可听过降灵失败而幸免无事的!”声音阴柔、飘渺,令人极不舒服。
“那小儿?”车斯儿潸然道。
“他灵魂已失,已不再是你的儿子,只是一具猛兽而已。……本座自有用处!”那人冷冷的道。
车斯儿老泪纵横,又不敢违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对着儿子,又贴又画,不知在施展什么邪门秘术。
这人便是国师座下十大弟子之末的暗影,负责暗杀、刺探和刑罚等事宜。为人阴险狠毒!
车斯儿快马报信。国师听闻有紫阳弟子出现在营中,顿时大喜。
眼下正是五十年一次的升龙大会,紫阳弟子此时出现,必是与此相关。他自己的神功正修炼到紧要关头,无暇到此,只得派了手下最善于追踪的暗影前来。
暗影此来,首先是要试探,先试一试徐震的分量,汇报上去,教主再另行安排。他正愁无兵可用,又不愿以身犯险,正巧碰到克努儿之事,故不惜大耗灵力,施展移魂之术,将克努儿制住。
正午时分,他已成功完成移魂。克努儿这具身体已成功被他借用。他打拳踢腿,觉得还算满意,虽然这具身体只能发挥出自己一半的功力,但用来试探却已足够。
即使不敌,舍弃了这具身体,也最多是头痛月余,无伤大雅。当下打定主意,要趁夜深前去摸营。
徐震这一天哪里也没去。自有手下几位“老大”轮番操练兵马。他窝在帐中,连日用功,希望能早日化解体内之毒。
二更时分,他正在打坐,忽觉心神不宁。急忙睁开双眼,只见一缕黑光,当胸袭到。
他不慌不忙,单手一推,欲要以灵力化成一只金色盾牌,挡在前胸。哪想到此番中毒,体内灵力十之**用来包裹黑气,此时所能调运的,实在少之又少。
他按照平时习惯作出反应,可眼下状态不佳当然慢了半拍。那一缕黑光已然及胸,只打得他身体连晃。所幸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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